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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启超说,救国一定要打麻将

 日月同辉明 2017-06-08

麻将流行于晚清时期,民国时期颇为盛行。也就是在此期间,大师中出了几位出类拔萃的“麻友”——胡适、梁启超、徐志摩、老舍等几位前后都在麻将局上留下过盘踞久坐的身影。

不过其中有人甚为喜好,有人深恶痛绝。一边是络绎不绝的劈头痛骂,一边却是不胜枚举的拍手称赞,两边交锋起来,倒也是一番趣味。

就拿麻坛老将胡适来说,他就是由喜到怒的活例子。

胡适闲来时喜欢搓上两把,不过手气常年不大好,有一次他输的极为惨烈,吹胡子瞪眼的,青气直冒。胡适气恼却也不能怪任何人,倘若深究起来,引他入牌局的,还是他的妻子江冬秀呢!

江冬秀喜上牌桌,常以此消遣度日。也不知是手气过好,还是牌技神超的缘故,每逢打牌十有八九会赢,甚至成为了胡家收入来源之一。

后来胡适环走欧美日诸国,发现各个国家都能见到麻将。但这波麻将热在不久后便如晨中云雾般消散,来去的快。追其源由,竟是欧洲国家的男性对于女性沉迷麻将颇为不满。胡适的友人说:“女太太们喜欢麻将,男子们却很反对,终于是男子们战胜了。”

胡适在出行回国后,态度为之转变,认为麻将是荒时废夜的“国戏”,理应弃之,还在《麻将》一文中谴责说:麻将只是我们这些好闲爱荡,不爱惜光阴的“精神文明”的中华民族的专利品。

虽说如此,民国时期依旧不乏衷于麻将的大师,其中一位仙儿便是梁启超。

梁启超是麻将的骨灰级玩家,素有“麻仙”之称,有一言曾在坊间流传:“只有读书可以忘记打牌,只有打牌可以忘记读书。”

当然,梁启超打麻将不是为了赌博,说到底仅是用于消闲而已,和那些日复一日在麻将馆中昏天暗地搓牌的人,还是有着霄壤之别的。

虽说梁启超是一个麻将的发烧友,但是战绩却惊为天人,有着十打九输的“辉煌”成就。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将玩牌上升到理论高度。他曾经就针对麻将,将之与救国结合一体:

“麻将不能不打,要救国一定要打麻将。打麻将可以观察人的品格,还可锻炼坚忍的精神,一坐下去不论胜负,一定要打完四圈。同时即使前三圈都失败了,还有翻本的希望,我们国家和别国竞赛,败了也不能气馁呀!这种精神可以在麻将桌上锻炼出来。”

而为了玩牌,梁启超还发明了三人麻将玩法和五人麻将玩法。南开校父、梁启超的好友严范孙曾回忆道,有一日梁启超去玩牌,刚要开局便来一位访客。访客也是圈中雀友,为了让大家都能玩上牌,梁启超便发明了五人麻将玩法:

将东南西北四圈增加为东南西北中五个圈,执到中字的人第一个圈在局外做梦家。第一圈打完之后,由执东字者出局,执中字者入局,如此类推。

三人麻将玩法也不是很难,就是把36张万字牌和4张北字牌拿走,只留筒子36张、索子36张和东南西中发白24张,共96张牌。三人只准碰牌不准吃牌。

由此看来,梁启超对于麻将果真是付出了心力。

在那个年代,重庆流传着一句顺口溜:“一个中国人,闷得发慌;两个中国人,就好上了;三个中人,做不成事;四个中国人,麻将一场。”

这顺口溜也不是没有缘由就编造了出来。著名学者梁实秋曾经路过广州时,沿路走过的地方,全是噼里啪啦的牌击声。他说:

“路边看见一辆停着的大卡车 , 上面居然摆着一张八仙桌 , 四个人露天下酣战 , 行人视若无睹。餐馆里打麻将,早已通行,更无论矣。”

当时,不论茶楼饭馆、公馆家庭、赌场妓院,麻将都是人们不可或缺的游戏。

梁启超对打牌也是爱不释手,但和别人稍有不同的是,他对于工作可是一点也不疏忽。据说当时许多针砭时弊的社论文章居然是在麻将桌上口述而成。当时他气定神闲,一边伸出神来之手闭目摸牌,心中盘算着出八条还是六筒,口中却如滔滔黄河翻涌不止,一气呵成的文字顺流而下,大气磅礴。

时有人一本正经地劝他:“哎哟,梁先生啊,你这样可不好的嘞!”

梁启超见状,一脸粲然,张口就打断说:

“骨牌足以启予智窦,手一抚之,思潮汩汩来;较寻常枯索,难易悬殊,屡验屡效,已成习惯。”

众人哑然。

麻将作为一门综合艺术,需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牌桌上呈现出来的心性和品行,都能窥得一二,亦可作为对此人的判断。台湾小说家司马中原也是个麻坛高手,他认为一个人的品性如何,麻局上一眼即知。

其实像梁启超这种能在麻将运动中,还能体现出思想修养、意志品质、聪明才智,将自己的审美情感体验和这138个精巧别致的器物,产生着密切联系的人确实少之又少。

而能将玩牌趣味化,以趣味始,以趣味终,想来大约也只有梁实秋这一奇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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