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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尹默和白蕉的失败,成也二王,败也二王。陈忠康和陈海良这下沉默了……

 伯乐书香小屋 2017-0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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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超市编辑部

原标题:成也二王,败也二王


齊白石曾說“學我者生,似我者死。”這句話骨子裏的意思,就是提醒後人要形成自我風格。只有如是,才能成為真正的大師。

  

沈尹默真個“民間第一大書家”

  

沈尹默,浙江人,是20世紀著名的書法藝術大師。1944年《世界美術辭典》主筆,荷蘭的高羅佩就稱他為“民間第一大書家”。這很準確。

  

民國初年,“重陽佳節,劉季平邀沈尹默喝酒論詩,沈尹默乘醉即席賦詩《題季平黃葉樓》:“眼中黃落盡雕年,獨上高樓海氣寒。從古詩人愛秋色,斜陽鴉影一憑欄。”劉季平非常贊賞,請沈尹默用宣紙書寫後,貼在書房裏。劉季平說:“詩中‘從古詩人愛秋色’之句,正合我意。寫景以抒胸懷。”幾天後,陳獨秀做客劉季平家,見書房墻上新貼的書法和詩,便打聽沈尹默的住所。陳獨秀求友心切,專門走訪沈尹默,見面就道:“我叫陳仲甫(陳獨秀字號),在劉季平家看到妳寫的書法和《題黃葉樓》的詩,詩做得很高雅,我很欣賞,但是這張字,就寫得俗到入骨了。”

  


陳獨秀和沈尹默系初次見面,未作寒暄,就坦率地提出了看法。沈尹默第一次聽到這樣的意見,開始感到很難堪,臉色很不自然,但細細一想,覺得自己所寫的字,確是筆法軟弱,不見骨氣,認為陳獨秀很有眼力,是難得的諍友。而自己應該努力改進,從此,沈尹默發奮鉆研書法,從學褚遂良法帖開始,接著,遍習晉唐以及北宋蘇米各名家。他更崇尚晉代二王的字,每天細心臨摹,註重筆法,每每作出一筆,常常屏氣練習,十分認真。

  

依我看來,沈書之境界趣味,只寫到清代。其書之書品,有如印刷廠字模,境界至高者,只報個高仿“唐三彩”。出彩與困局,都在乎其書體個性不明顯所致也。

  

白蕉更具文人情懷

  

白蕉,上海金山人。精書法,習書歷程規範,經歷“楷書、行書、行草、草書”的過程。暮年更為入妙,令人難可企及。能篆刻,取法秦漢印,封泥,而又參權、量、詔版文字,有古秀蘊藉之趣。擅寫蘭。常以書法寫蘭,又以寫蘭法寫書。能詩文,著作有:《雲間談藝錄》、《濟廬詩詞稿》、《客去錄》、《書法十講》、《書法學習講話》等。著作雖然不多,但質量很高。沙孟海雲:“白蕉先生……造次顛沛,馳不失範。三百年來能為此者寥寥數人”,我謂五百年來能為此者寥寥數人。

  


白蕉一味再現“二王”,但又能避免作品崇古的嫌疑。此舉足見其顧盼有致,行色匆匆不失態度。用筆用墨,借寫蘭之自由,動中不忘端若古佛之容,上下左右、字字點劃、整幅氣息,善密處更密,疏處更疏,於是輕重節奏,氣象漬墨,久滯風煙,燥潤相雜,長含情懷。

  

書法用墨,世人多贊林散之先生,以為林老獨造之境,其實白蕉墨法絲毫不讓林。固守帖學的“書寫性”,還兼書卷氣,老筆縱橫,融晉韻意態,氣接宋明於一爐。近代書家,於右任、黃賓虹、謝無量等,也難及白蕉之輕松自如。

  

沈、白不在一個檔次上

  

依我看來,沈尹默和白蕉不在一個檔次上。在白蕉面前,沈尹默是欠缺情懷的,在作品裏就看到他與白之間處處有距離。白蕉隨手寫的上下關系、左右關系、行的性情,處處都精度。沈尹默只是有形,而白蕉處形之外更有神情,這是二者的距離。

  


事實上,“二王”書風經過白蕉、沈尹默二人的薪火相傳尤白蕉的墨韻墨變之妙,絕不在林散之之下,白蕉超過沈尹默超過林散之。然而,白蕉在世時的影響,比不上沈尹默,我痛惜世眼有失也。究其緣故,或是兩人處世風格不一,沈尹默在媒體圈子混得開,是社會型,而白蕉是學者型,為人低調。

  

沈尹默曾經是我的偶像,但當我知道白蕉後,我就轉向熱愛白蕉。因為白蕉的性情才是適合我的情懷。他的氣場靈動,有氣象。書法藝術的最高境界並不在造型,不是似與不似之間,而是自我的獨立氣場。但是這種氣場,很多人都做不到。就這方面來說,如果把白蕉當做王羲之第二又或第二十,那麽沈尹默就不知排在幾十了。

  

成也二王,敗也二王

  

但是,無論沈尹默,還是白蕉,他們都有著同樣的藝術特點,那就是“成也二王,敗也二王”,都在學似別人,沒有做出強烈的自我風格。

  

白蕉師法王羲之,在技法上的某方面也超於王羲之,卻做不到超越。王羲之是晉朝人,每個歷史時期都被人們所推崇,從平民到皇帝,大家尾隨蜂擁,書聖儼然在神壇之上。在他之後,任何人都只能做第二。歷史就是這樣殘酷。學王羲之的人,永遠都在他的影子裏面生存,白蕉就是在王羲之的陰影下、籠罩下的產物。

  


歷史上,很多具有一定造詣的人,不僅師法前人,更重要的是形成強烈的自我風格。比如在楷書的範疇裏,出現了顏體、歐體、柳體,還有更為靈動的處楷書行書之間的“張黑女碑”,他們都是楷體裏有強烈自我面貌的書體。這自我的才情與情懷,才是書家的真正境界。

  

眼光回到當代,什麽獲獎大戶如陳忠康、陳海良等,還有學者歐陽中石。他們學二王只學形體,更談不上強烈自我,他們僅僅做到了入門基礎的要求。在結構和形體上學誰似誰那只是第一步,擺脫某某的影子才是最為重要的一步。齊白石曾說“學我者生,似我者死”。這句話骨子裏的意思,就是提醒後人要形成自我風格。只有如是,才能成為真正的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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