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秘：一百年前光绪在北京大学的讲话，值得我们深思

1898年戊戌变法，经过光绪帝下诏，由孙家鼐所主持创办的京师大学堂正式在北京创立。

京师大学堂是中国第一所国立综合性大学，也是当时中国的最高教育行政机关，是北京大学在1898年到1912年间所使用的名称。

和以往陆军学校的一片沉寂不同，京师大学堂的开学仪式隆重之及。光绪皇帝不但亲自为京师大学堂题写了校名，而且在开学的前三天，还特意嘱托杜怀川刻印了一批传单，要求整个北京城都要贴满。在开学的当天，他更是亲自率领军机大臣以及各部尚书一同出席，其规格礼数之高，实属罕见。

一时间整个北京城就像炸了锅似的，大小官员以及市井百姓议论纷纷，这个所谓的京师大学堂究竟有何魅力，居然能够引起皇上和朝廷如此重视。

在举行完了隆重而热烈的相关仪式后，光绪并没有立即离去，而是让孙家鼐将所有的学生都召集到了大礼堂里，他要亲自做戊戌变法和有关改革的重要形势报告。下面就是节选自当时《纽约时报》驻远东记者怀特的亲眼所见：

站在人群面前，光绪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今天是京师大学堂正式开学的第一天，所谓的学堂，在朕看来其实就是研习学问的地方。我们古人有一个传统叫坐而论道，今天朕就和你们论一论这世间的道。”

“朕自从认字开始，老师就一直教导朕为君之道；朕亲政后，也在不断学习治国之道。世间的道也许会有不同，但朕一直在想，对于我们这样一个国家，什么才是真正的大道，什么才是让国家振兴之道。”

“这次开办京师大学堂遇到了很多的质疑和阻力，这其中还死了人。死的这个人名叫王长益，朕一直在想，他为什么会死呢？又是谁把他给逼死的呢？

王长益因为家贫如洗，在此前的科举又是多次落第，颇不得意。这次听说就读京师大学堂每个月都有生活补贴，而且将来毕业之后还能谋得一份实缺，思前想后，虽说心中还有几分不愿，但还是来京师大学堂报了名。可谁曾料到，他的这一举动竟遭到了旅店同住其他学子的嘲笑和讥讽，王长益生性老实，不善言辞，自然是不敢还击，只是左躲右闪，尽量避免和那些学子碰面。

谁料有一天晚上，他们竟然在王长益的床头贴了副对联，上联是：孝悌忠信礼义谦，下联是：一二三四五六七。上联唯独缺了个‘耻’字，意思就是骂王长益无耻；下联少了个‘八’字，忘八，意思就是骂王长益是王八。那个时代读书人对于名节都尤为看重，王长益的面子又薄，再加上这些天受的气，一时气愤之下，竟然在房间中悬梁自尽了。”

此时坐在下方的学子一阵窃窃私语，光绪帝微微一笑，接着道：“王长益为什么会选择自尽呢？其实无非是心中之贼在作祟罢了。那么这个心中之贼究竟又是什么呢？在朕看来，第一个就是伪善！我们大家平时学的无非都是朱程理学，学的无非是存天理，灭人欲。可翻翻我们的历史，历朝历代，当真靠这些就能治国平天下了？满口的仁义道德是无法挽救一个国家危亡的，你们想想，你们所学的四书五经，所学的八股文，能够抵御洋人的坚船利炮吗？能够改变贪污横行，土地兼并，流民千里的局面吗？重名节轻务实，这里面所隐含的其实就是虚伪和虚弱。

朕这次如果没有下旨让你们毕业之后，就能够享受科举及第的待遇，你们还会弃科举而选择新学吗？朕不是责怪你们，朕只是希望你们每个人都能够明白，道德是改变不了一个人命运的，更改变不了一个国家的命运。空谈仁义道德，就是人世界最大的伪善。

至于这第二个贼，就是守旧。17年前，李鸿章曾对恭亲王说过这么一段话，中国士大夫沉浸于章句小楷之积习，武夫悍卒又多粗蠢而不加细心，以致所用非所学，所学非所用。无事则嗤外国之利器为奇技术巧，以为不必学；有事则惊外国之利器为变怪神奇，以为不能学......看到没，17年时间过去了，我们的士大夫，我们的国家依旧还是这个样子。”

“世间没有一成不变的道理，天下事穷则变，变则通。所以朕今天说这么多，就是想告诉大家，朕为何要坚持办这个京师大学堂，其目的就是希望在座的诸位，能够破除我们心中之贼，以国家强盛为己任，正视现实，发愤图强。”

一时间，整个礼堂内鸦雀无声，只剩下一片凝重得让人窒息的沉默。

光绪的这场报告没有任何官场报告中常用的套话、官话和空话，更没有假话和废话。一位古代君临天下傲世黎明的封建皇帝，却看不到太多那种自以为奉天承运，伟大正确的帝王霸气，这种气质值得身为现代的我们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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