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物”的公益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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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物”的公益梦

文_北京师范大学社会发展与公共政策学院　朱照南

小花关爱项目小婴儿之家

（一）基金会发展过程：从草根到基金会

这是一个非官方，由几个平凡又不平凡的“小人物”发起并成立的基金会。基金会发起人刘东（安贞医院心外科医生、和睦家医院心脏中心主任），04年在美国学习参加了国际医疗救助组织（MSI）的公益活动，05年底回国后参与了一些公益活动，06年初与他的公益创业伙伴崔澜馨相识，他们一起用业余时间参与并组织了很多公益活动。例如去北京周边寄养中心做医疗顾问和义工，去星星雨看自闭症孩子，去太阳村，老年院等公益机构做义工，帮助贫困家庭患儿及孤儿筹集手术资金及安排手术。

刘东医生和崔澜馨在朋友们的支持下，于2009年6月成立了一个孤残儿童的成长中心（企业注册），该中心为27名孤残儿童提供了教育、康复服务，这些孩子都有很大进步，有的从不会走到会走会跳；有的从没有语言表达到可以和老师自由的交流，中心还帮助孤儿寻找领养和寄养家庭。

此外，刘东医生和崔澜馨还帮助贫困家庭先心病儿童进行医疗救助，从联系医院，到寻找手术费用，还关心患儿在求医期间的生活等。2010年3月崔澜馨辞职，全职投入到贫困家庭患儿救助工作中，跟北京一些医院合作，例如安贞医院、海军总院、空军总院、军区总院、华信医院、八一儿童医院等医院，与这些医院签订单病种上限的合作救助协议，到2010年底救助了51名大病儿童。

刘东医生和崔澜馨，以及参与救助孩子们的朋友们一直都低调、热情、无私的帮助有需要的孩子，通过草根NGO或者工商注册的企业形式在运作项目，后来，慢慢地想做的事情越来越多，组织化和规范化的要求也越来越迫切，于是2010年7月开始筹划成立基金会。

2. 基金会的主要项目介绍

2010年10月基金会成立之后，刘东医生任理事长，崔澜馨任秘书长，他们开始组建春苗团队，建立更加系统化、规模化、专业化的儿童救助团队。其主要的公益项目还是延续基金会成立之前做的事情：孤残儿童的养育教育和贫困先天性疾病儿童救助，同时还成立了专门的部门负责组建春苗志愿者队伍，给志愿者精心的培训，让更多的爱心人士专业的参与到春苗儿童救助工作。

春苗基金会成立五年来前后设立了四大项目，小花关爱项目、小苗医疗项目、小树成长项目和阳光雨服务项目，救助服务了2354人次。

小花关爱项目旨为帮助贫困地区福利院0-3岁的早产儿、复杂医疗需求的弃婴提供“集中”照料服务，以及为3岁以上孤残儿童提供“教育寄宿家庭”模式的医疗、养育、教育、康复、心理矫正等服务。让孩子最终回归家庭，即成功被收养或进入稳定寄养家庭。有小婴儿之家和教育寄宿家庭两个部分。

小苗医疗项目为0-16周岁患有先天性疾病的孤贫儿童提供医疗救助方面的专业服务，采取“社工+志愿者”的联动模式，遵循医疗社工服务理念。帮助寻求医疗资源、资金支持和生活帮助，协调医患关系，给予疾病护理和康复指导，完善社会关系，使患儿得到及时有效的治疗，重建生活信心，健康快乐成长。让受助者自助，并希望他们成为帮助者。以复杂先心患儿、早产儿救助服务为主。

小树成长项目为3-8岁智力基本正常的孤残儿童提供专业的教育、康复、心理、社会关系完善等服务。根据每个孩子的身体、心理发育特点，以蒙台梭利教育法为主，同时融入美德教育理念，开展幼小衔接和双语等课程。我们正在探索并建立一套适合孤残儿童特点的教育、康复课程体系，以满足每个孩子的需求，使每个孩子能够最大程度地发挥他们的潜能，全面发展，融入社会。

阳光雨服务项目以招募培训志愿者、实习生为基础，建立志愿者团队，为贫困患儿和孤儿提供专业的志愿者服务，传播公益理念。设计研发有利于孩子康复、学习及融入社会的实践活动，陪孩子们一起快乐成长。

3、基金会得到多方认可

基金会成立五年，发展非常迅速，从一个只有200万注册资金的草根基金会慢慢发展壮大，截止到2015年底春苗共接收社会捐款74,190,553.39元。根据现有的数据统计，2010年、2011年、2012年和2013年2014年、2015年春苗在收入和支出方面都呈现出一个快速增长的势头。（如下图）

春苗基金会的资金来源比较多元，既有比较稳定的企业捐赠也有将近一半的公益捐赠来源于社会个人。春苗主要的资助方为私企与资助型基金会，春苗虽然是一个非公募基金会，但是却吸引了大量的社会个人捐款。根据春苗自己的统计，五年来基金会的全部捐赠收入中有超过60%来源于个人和私人企业。“我们60%的资金来源于个人及企业，其中有40%是纯个人，最少有捐赠一分钱的，也有每一个月捐几千块钱的，也有每年上百万的个人。”

除了得到越来越多社会公众、企业的捐赠，基金会也受到了政府主管部门的认可，在2013年的北京市基金会评估过程中，春苗在各个方面均表现卓越，最终获得了5A级基金会的荣誉。这个由小人物发起的基金会，源于一个最初的“善念”，短短几年时间，在追求专业化运作的过程中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绩。

春苗收入与支出趋势图（数据来源：春苗提供）

（二）儿童需求谱系

春苗始终关注的两个群体就是孤残儿童和贫困大病儿童，虽然组织经历了几次项目设置的调整，但是他们不忘初衷，自始至终都在关注儿童的真实需求，在最前沿的需求点上去探索项目的发展方向和模式，最终形成了颇具特色的儿童救助体系。这也体现出了个人发起设立基金会的一个典型特征，就是始终围绕着自己要针对和解决的问题，探索解决问题的思路和模式，不断尝试创新。

在目前国内的儿童救助领域，多数公益组织主要聚焦于“拯救生命”这个层面，运作方式也相对比较简单，更多是依靠钱来解决问题。但是，事实上在救助过程中会发生很多靠钱解决不了的问题。例如，孤残儿童缺乏亲情和家庭的关心，缺乏教育公平的机会；再如医疗救助过程中的风险和医患冲突。这些问题需要更加专业化和细致的解决方法。因此，春苗从儿童的需求入手去设计项目和完善服务体系。

那么，儿童的需求到底是什么？我们认为儿童需求分为三个层次。

●基础慈善需求：因缺乏资金而造成的基本生活等方面的需求。

●特殊权益需求：因陷于某一种特殊的困境中所形成的独特的需求。

●发展需求：所有儿童都涉及到的高层次需求，为了体现公益性，在此主要关注困境儿童在发展方面的需求。

儿童综合性需求体系示意图

小花关爱项目教育寄宿家庭五家合影

（三）探索孤残儿童救助体系

根据上面的儿童需求体系，我们具体分析春苗在社会化运作的过程中如何不断去探索满足儿童需求的方式和项目运作模式的。

各地福利院往往会接收大量早产、伤残严重的孤儿，而福利院由于人员有限，照料技术水平的局限，往往无法为这些孩子提供良好的照料服务。春苗为这些孤儿提供从生命救助到全面发展的系统化服务。

在救助孤残儿童和先天性疾病儿童的过程中，春苗始终定位于全面系统的解决他们面临的问题，以这些儿童最终的全面发展为根本目标，而不是仅仅停留在暂时的挽救他们的生命，机构追求的也不是“救助数量”，而是每一个儿童救助服务质量。

孤残儿童救助层级图

首先，春苗帮助孤残儿童进行身体治疗和康复，也就是满足他们基础慈善层面的需求。春苗会根据每一个儿童的具体特点制定相应的康复计划，为早产儿、复杂医疗需求的小婴儿提供特别护理服务，帮助完成疾病治疗。在这个层面，春苗利用自身的专家志愿者团队，提供最一流的、专业化的医疗、康复和心理健康服务。通过这一系列的工作保证儿童的生命和健康，满足他们最基本的生存需求。例如，“小婴儿之家”通过接收贫困地区福利院需要帮助的0-3岁的小婴儿，采取集中养育模式，为有早产、低体重儿、复杂医疗需求的小婴儿提供24小时特别护理服务，同时帮助完成疾病治疗。其中早产儿护理采用国际上先进的袋鼠式护理方法，与孩子肌肤亲密接触，用人体体温代替保温箱。

其次，建立类家庭模式，让孩子感受社会角色和家庭生活，满足孤残儿童特殊权益方面的需求。因为孤残儿童在福利院中生活多是集中照料的方式，他们成长过程中最缺乏的其实是一种家庭的概念和亲情的感觉。因此，春苗为了满足他们的这种需求设立了教育寄宿家庭招募一对长期志愿服务孩子的夫妻成为父母，与4-6个3岁以上智力正常的孤残儿童一起组建一个家庭，让孩子在家庭生活中体会“父母”“兄弟姐妹”“朋友”等角色。让这些孩子得到养育、教育及康复的同时，感受到家庭的气氛和温暖以及融入社会，为未来走进领养家庭及步入社会打基础。“我们最初是采取集中照料的方法，发现这些孩子就是在集中照料上，他们不知道社会角色是什么，他对这种社会关系就是非常模糊。所以我们招聘一对夫妻，跟四到六个孩子组建成一个模拟的家庭。虽然这个家庭是临时的，是模拟的。他跟我们正常家庭的孩子差不多，非常的自信，非常的热情，愿意跟我们交流。”在这一个阶段，春苗定位于满足孤残儿童与正常孩子最不同的需求，让儿童能够有健全的家庭生活和情感链接，让他们拥有正常孩子享有的基本生活状态。

再次，春苗探索建立小树成长项目，为孤儿提供个性化的教育、康复发展服务，满足他们的发展层面需求。在满足了基本的生存需求和生活需求之后，春苗继续向前探索。因为目前福利院中的很多儿童无法享有与正常孩子一样的教育机会，因此，春苗开始探索一种适应他们的教学方式。在探索的过程中，春苗寻找了各种先进的、专业的教学方式和教学理念，灵性教育、蒙氏教学法等等，基金会一直在最适合孤残儿童的方法来为他们提供服务。“我们在教学中对每个孩子都有个性化的教案。教师对孩子的评估和制定他的教学方案是很重要的一项，我们非常强调个性化教育。用我们的学习中心来举例，是一个开放式的蒙氏教室，五十平米一个教室，是一个开放性、组合的教室。孩子在视觉区工作和玩的时候，当他产生厌烦情绪的时候，老师会诱导他到另外一个区域，读书区或者地理区，看孩子这个情况发展怎么样，每天我们的教案有一个很重要的方面就是教学记录，然后根据这个记录制定他第二天的课程。这是非常个性化的。但是这种个性化有一点关键的就是需要精力和人力的投入。”

春苗医疗社工服务中志愿者陪孩子玩游戏

（四）创新先心病儿童救助模式

目前国内有很多机构都在开展先心病救助相关的项目，但是多数机构瞄准的是简单先心病救助，而很少关注复杂先心病。因为复杂先心病手术风险很大，费用也较高，简单先心相对来说非常容易，手术简单、存活率很高，很容易看到项目效果。但是，春苗瞄准的却是其他公益机构不做的复杂先心病。“我们帮的是复杂的先天性心脏病，复杂的先天性心脏病的死亡率在20%到30%，简单的先心病死亡率在0.5%，文关怀。春苗之所以敢去碰触其他机构都不敢涉足的复杂先心救助，关键在于其探索出了一套系统化的救助模式，其关键环节就是“医疗社工服务”。差四百倍。所以很多大基金会就愿意做简单的，因为没有死亡、没有纠纷、没有欠费，但是我们不一样，我们要去做这些事，他们不愿意去做。”

小树成长项目孩子上认识国旗课程

先心病儿童救助模式图

复杂先心病的救助是非常复杂的，正是因为其高风险和高死亡率，必然会导致更多的相关问题，例如医疗纠纷、患儿心理问题、患儿家庭问题、患儿的医保报销问题等等。基金会也发现这些问题不是单纯依靠金钱就能解决的，必须有更加细致的项目设计和人

“那个时候我们发现在救助孩子的过程中，如果你是把钱给医院了，跟家长不接触，其实你是很难发现真正的社会问题是什么的，我们可能发现只是给孩子治病了，但是这个孩子家庭的发展，包括孩子治完疾病以后是否真正康复，是我们不能了解的。还有就是康复以后，回去以后新农合的报销到底怎么样，我们都是不能了解的。作为一个公益组织我们觉得应该了解，应该是一个系统的服务，系统的了解孩子每个阶段的进展。”

春苗以“社工+实习生+志愿者”的联动模式，建立一个具有专业知识、职业素养的春苗医疗社工队伍。帮助所求助贫困患儿寻找医疗资源；寻找资助信息并协助申请；救助过程中从人文关怀、调解医患关系、帮助患儿家庭重建生活信心、回访、传播公益理念等方面，为救助的贫困患儿家庭提供定制化医疗社工服务，建立医疗社工服务档案。“如果没有专业的医疗社工服务，我们会有无数的纠纷、无数的欠费，然后跟医生的关系都要紧张。而且这也是家庭需要，这些年轻的父母都没有任何生活经验，他们很难选择一个正常的方案。人文的关怀，我们是从2011年1月份开始就确定一定要有医疗社工服务，因此我们医疗社工的服务不仅是照顾孩子的身体健康，还要照顾孩子心理，还有孩子的家庭，因为一个孩子的良好家庭才能让这个孩子康复的时候才能够良性地去发展。”

春苗通过医疗社工服务有效的提高了复杂先心病救治的存活率和减少了医疗纠纷发生的概率。春苗针对每一个接受救助的患儿及其家庭，根据其具体情况和需求制定社工服务方案。社工和志愿者要进行十几次到二十几次的全程跟踪服务，包括对患儿家庭基本情况的了解，手术之前与医生和家长都进行深度交流，术中陪伴，术后康复、报销，以及跟踪回访等等各个环节。“用社工的一些方法，用心理学的一些方法，再加上医疗知识的支持，结合在一起，在术前和术中陪伴这个家长，给家长一些心理的辅导，帮助他度过这个艰难的时期。我们的社工会和患者的家长做一个深度的交流，和医生做一个深度交流。比如说我们跟患者交流的时候，我们事先给他告诉他有三种可能性发生，然后先告诉他这个预案是什么，发生以后会发生什么情况，你要怎么处理。提前我们告诉他，手术有三种可能，好、死、不好不死，出不了院，三种情况分别怎么办。你要有纠纷，对医院有意见要先到医学仲裁委员会，然后仲裁完了你不满意上法院，法院的判决是多长多长时间，法律以后的所有的该发生的事情我们都告诉他。如果发生了这些情况你肯定是因为觉得医生玩忽职守才去告他，你不会是因为认认真真负责，因为正常并发症死的你可能就不会去告他。也就是说我们和医院在处理这个问题上的差别是我们用社工的手法，会陪伴，会沟通，完了最后解决了问题，使得闹事率大大降低。”

春苗为了在更大范围和更加根本的解决先心病儿童救助的问题，还在探索支持地方医院的方法。让有需要的患儿可以不出省就能够得到高水平的医疗救助，同时也可以得到较高比例的医疗报销。例如，春苗目前正与成都妇女儿童医院合作，春苗帮助其建设心脏中心，包括请安贞医院的心外科主任提供技术支持和请西门子总工程师帮忙提供硬件支持，此外，还帮助其寻找病人。春苗想借此探索一条与当地医院、大医院医生和患者的合作平台。不但可以救助贫困的孩子，也可以服务对地方病人，促进全国医疗资源的均衡发展。

推动政策制定和复杂先心病救助标准。春苗在救助复杂先心病的过程中探索出来一套成熟的模式，不仅包括医疗技术层面还包括医疗社工的服务体系，而这套模式也取得了非常可观的效果，春苗救助的复杂先心病的死亡率远远低于平均水平。如果能够在国家层面推广春苗模式就可以救助更多的患儿，为此，春苗也在探索推动国家政策，通过做出详细的数据报告递交给国家卫生部门，推动国家给予政策和资金支持。此外，春苗通过医疗社工也了解到各地的农村医保报销的真实数据，这些来自基层和一线的数据也帮助民政部门和卫生部门进一步的政策落实提供了依据。

志愿者在小树成长项目陪孩子们上公开课

教育寄宿家庭六家在给为子过生日

春苗医疗社工服务中澜馨给孩子讲故事

（五）总结和讨论

春苗基金会作为一个草根发起成立的基金会，在短短三年多就获得了北京市5A级基金会，五年获得中华慈善奖提名，在这个过程中春苗一直在追求卓越，真正关注真实的社会需求，聚焦最需要帮助的群体，走专业化的路线，探索社会创新的模式。

春苗整体的救助模式都是通过大量的人工服务来完成，不仅仅是停留在直接给钱的层面，不论是孤儿的养育和教育，还是医疗社工都需要投入大量的人力和精力，这种项目模式不是粗犷式的大规模的，而是精细化深度化的运作，满足儿童基础慈善、特殊权益和发展三个层面的全部需求，覆盖医疗、康复、心理、健康、安全等各个方面，而且延伸到社会文化的引导和政策的倡导。春苗这样一套高标准专业化的救助模式在一般情况看来是很难得到社会捐赠，因为社会普遍比较容易看重大规模的救助，而不容易看到一种创新性的服务模式。但是，对于春苗来说，他们目前已经在逐渐的引导捐赠人，并且获得了一些支持和理解。也有企业愿意为此模式买单，例如万科等。虽然还是有一些国企和机构暂时无法接受和理解，理念上不一致，但是在总体方向上春苗作为一个行业领头羊在做一种探索，让社会看到一种新的做法，目前凡是接触和深入了解春苗的人和企业都非常认可。

可以说，春苗是个人发起成立的基金会的典型代表，个人从最初的公益理念和热情投身到具体的儿童救助事业之中。他们遵循社会化运作的路线，从最真实的社会问题和社会需求入手，以专业性为基础，始终在社会公益的前沿进行探索。最终形成了一整套的救助体系和救助模式。从春苗基金会发展的过程我们看到社会中个人发起成立的基金会所具有的先天的内在活力。

此外，从这个案例中我们可以得到更多的启发：首先，到“草根基金会”也可以做的很专业，与以往大家对草根组织的印象大相径庭，春苗从一开始就定位于高端、专业化的服务方式，这对很多草根发起的公益组织来说有较好的借鉴作用；其次，基础慈善类的项目同样可以做的有深度，有创新，春苗的医疗社工模式可以说是站在的社会的前沿，在目前公益领域扎堆进行先心病、白血病等儿童救助的背景下，如何走出简单粗放型的救助模式，精细化、专业化运作，春苗给了出色的答案；再次，公益机构的定位应该是探索一种解决社会问题的有效模式，再进行政策倡导，将模式通过政府的认可推广到更大范围和更多人群，这种小成本、大成效的方式可以更好的撬动更多资源共同解决社会问题。

志愿者陪教育寄宿家庭的孩子们到洼里农场，参加“童伴计划”社会实践活动

1. 从草根NGO开始运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