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国式家庭= 缺失的父亲+焦虑的母亲+失控的孩子? ··· 当孩子拥有一个缺席的父亲的同时,也伴随了一个焦虑的母亲,而父亲在家庭里的隐形状态,使孩子更多地生活在一个母亲的世界里。 父亲的缺失是古已有之的吗?还是伴随人类发展出现的新问题?人类的“父性”能失而复得吗?
在父亲节这一天,让我们一起来分享意大利心理学家鲁格?肇嘉的《父性》一书提供的全新观念。 雅各布·弗洛伊德是一个布匹商人,他因为是西格蒙德·弗洛伊德的父亲而被历史记住。某个星期六,他穿戴整齐,戴着一顶新的皮礼帽,在弗莱贝格市的街道上散步。刚拐进一个转角时,有一个男人挡住了他的去路。当时的情形十分尴尬,那个时代的人行道通常是一条狭窄的小径,以使步行者能避开大街上的泥泞。雅各布·弗洛伊德开始向前迈步,却有点胆怯,因为他发现要求或准许获得优先权与荣誉或原则无关。但那个男人比他更快,并急切地维护他的优越感:他把雅各布·弗洛伊德头上的帽子击落到烂泥中,吼道:“从人行道上滚下去,你这个犹太人!” 在向儿子讲述这件事情的时候,雅各布·弗洛伊德在这个地方停顿了下来。但小西格蒙德希望听到更多,因为对他来说,这才是故事变得有趣的地方。他问道:“那么,你是怎么做的?” 父亲十分平静地回答道:“我走下人行道,然后捡起帽子。” 据西格蒙德·弗洛伊德的第一位传记作者厄内斯特·琼斯(Ernest Jones)认为,在这位精神分析创立者的性格形成过程中,这件事是最重要的事件之一。在这个他以前视为绝对和完美榜样的男人身上,这种英雄主义完全缺失,这件事像一根大棒砸落在他的心灵上,从而也决定了其未来的道路。 如果没有这样的一段插曲发生,精神分析或许会以其他不同的方式发展。弗洛伊德也不会想到把儿子作为父亲必然的对手,他也不会去批评一神教及其上帝天父(God the Father)的制度。 这个故事列出了一个中心问题:孩子对他们的父亲有什么期待?在以这个故事为象征的父权制的传统中,这和他们对母亲的期待有很大不同。 在正常的情境中,所有的孩子都爱他们的母亲。孩子通常都会爱他们的父亲吗?当然如此。不过当一位父亲成为不公正行为的牺牲品时,事情会变得比母亲处于同样境遇时复杂得多。 如果一位母亲屈从于屈辱行为,她的孩子宣称“你不是一个真正的母亲”的机会是不多的。然而一位轻易忍受冒犯的父亲,却有听到孩子谴责他举止不像一个父亲的风险。孩子们想要的安慰不独源自父亲的爱和正直,他们还期望父亲是强大的。 孩子们希望他们的父亲是强大的,是一位胜利者。如果一位父亲是一个胜利者,同时也是一个好人,公正且满怀慈爱,是再好不过的了。但最重要的是,父亲通常代表一个知道如何取得胜利的男人意象,他是否善良摆在了次重要的位置。例如,莎士比亚就以这种似是而非的论点闻名:《李尔王》给了我们一位父亲的原型,这位父亲权力和威望的丧失导致他遭到抛弃。 但我们传统偏爱的那个父亲并不仅仅冒着采纳贫乏的道德标准之风险,把重要性归结于权力也与有限的情感生活密不可分。这种自我的局限性成为他人际关系的标记,并建立起一个别人可能以牙还牙的恶性循环:小西格蒙德显然不能理解父亲的软弱。 每个人或许都对自己的父亲有着不同的期待,在鲁格·肇嘉看来,一般来说,孩子对父亲的期望体现在两个不同的方面,一方面他们希望父亲能对自己表达安慰和关爱之情,另一方面他们又希望父亲是强大、有能力和成功的。 在人类进化的历史上,与父亲相关的角色需要去捕猎养家、拼搏护家,或不惜以战争来维护各自的家族与国家利益。于是,历史画面中的父亲,比如在荷马史诗中,总是身着盔甲,即使在拥抱自己孩子的时候。鲁格·肇嘉也捕捉到了这一典型的意象,称之为“冷漠的拥抱”,并由此阐发了“父亲的悖论”。“父亲的悖论”是一种普遍现象,在当下中国也普遍存在。比如,很多父亲在承担巨大生活压力的同时,又要表现出对孩子的关爱与温柔。 ——《父亲去哪儿了?》(《中国科学报》 2015-06-19 第10版 读书) “爸爸”也许真的“不见了”,但我们还是要过父亲节。我想,父亲节并不仅仅是为了感恩,也要搞清楚究竟什么是父爱,父亲在家庭中究竟应该扮演什么样的角色,让男人更能胜任父亲的角色,让更多的家庭和谐、幸福。 作者:(意)鲁格?肇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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