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遍观电影《春夏秋冬又一春》有感(2017-05-28 21:49:56)http://blog.sina.com.cn/s/blog_494280080102x4uc.html
隐约记得那是2007年的冬天无意中注意到这部韩国电影，一是对片名感兴趣，二是听闻影片评价相当高，有思想深度，于是下载下来观看。还记得那时的网速还远没现在快，而且没出边下边播软件，下载了大概一个小时才得以观看。
虽然是一部韩国人自己拍摄的电影，但是有着浓厚的中国元素，因为影片的故事自始至终都发生在寺庙中，而且讲的就是一个老和尚和一个小和尚的故事。影片的不少片段都可见中国汉字，比如门楣门楹以及最后小和尚长大后杀了人犯罪后在侦查人员准备将他带走时的老和尚让他在门前木板上刻下的佛教经文。
闲话少说。因为各位朋友可能没看过此电影，所以在这里简单介绍下故事的主线。影片的取名春夏秋冬实际代表人生的各个阶段。
片子从小和尚的童年讲起，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寺庙里只住着老和尚和小和尚两人，而且寺庙很小，并且神奇地位于一座深山深处的山涧中心，就好像现在的水中建筑，要通过一座小舟才能到庙中。老和尚和小和尚每天过着平静的生活。小和尚稍大时，老和尚开始每天划船带小和尚到山里采药。但是老和尚渐渐发现小和尚一到了外面的世界（这里还仅仅是山中）就开始表现出人类贪玩、残忍、自私等一些人性的阴暗面出来。每次出来小和尚不是跟着师傅采药，而是去抓那些诸如小鱼、小蛇、青蛙等的小动物用细线绑住它们，并由此感到快乐，常常哈哈大笑，这一切都被身后的师傅看在眼里，但是师傅只是默默地看着，我看到这里就已经完全确定了师傅在影片中绝对是一个智者的身份。到了晚上，小和尚睡了的时候老和尚偷偷在他腰上也绑了块石头，第二天一早小和尚起来哭着找师傅，然而并不帮他解开绳子，而是让他自己划船到山里看看那些他曾用线绑过的动物，结果多半都死在了本该属于它们的地方，小和尚泣不成声。春一页翻了过去。
影片进入到夏的篇章。这也对应着小和尚的青年时代，此时的小和尚已经长大成人，依然与老和尚过着平静的生活。然而有一天，发生了一件事，深山里来了两个人，小和尚的命运被彻底改变。一位母亲带着自己年轻的女儿来到庙中，请求高僧让自己身体不适的女儿在庙中静心调养身体，在影片稍后我们也可以了解这位母亲也很敬仰佛教和佛法。女儿很年轻漂亮，显得内向少语，隐约可以看出应该是心病，纯洁而涉世未深。然而，与她年龄相仿的小和尚自从看到姑娘的第一眼就隐约动了凡心，用后来师傅的话说也是人之常情。一开始，姑娘的身体很虚弱，母亲在佛前跪拜三次别了师傅以后她就瘫睡在地上。
小和尚在庙中生活20年，从来没见过女人，一开始就很喜欢她，对她百般照顾百般的好，然而姑娘对陌生人有着防备之心，尚有小和尚遵从师规的很多陈套行事如不许她坐门前的小石狮上说师傅不允许是在玷污佛道，所以对小和尚的好并不领情，也没有好感。但与之在与世隔绝的地方生活多天，小和尚太好奇了也太喜欢了以致产生淫欲。一次在姑娘睡觉的时候去摸她的身体，姑娘发现立即给了他一巴掌。小和尚立马认识到自己触犯佛法，立即开始在佛像面前念经祈祷起来。这时姑娘发现了自己做得过分也理解小和尚的苦衷，摸着他的肩膀安慰他。这时师傅开门进来，姑娘立即放下手臂，起身走了出去，小和尚仍然在拼命地念经，师傅看到之后问小和尚为什么要祈祷呢，其实师傅心中有数。随着时间的推移，从一开始的一厢情愿，变成两情相悦，终于有了云雨之事，并且两人像上了瘾似的，有时夜里也背着师傅出去在小舟上云雨一番。有一次他们忘了回来第二天还赤身裸体躺在小舟上睡得正酣。师父早上起来看到之后长叹一声，为了惩罚他们师父把小舟的放水阀门打开，船开始漏水，两人一会便被凉得惊醒，这时师父已经回到堂中开始诵经。两人，其中主要是小和尚知道事情败露，跪到师父面前直念罪过祈求宽恕。师父说了句刚才提到的此也是人之常情，但是告诫他淫欲会唤起人占有的欲望，会导致杀身之祸。又问站在一旁的姑娘病是否好了，好了的话就可以走了。其实到此我们都看得出来姑娘就是心病，她在这短暂的日子里已经体验了人间的情欲，病早已好。师父送姑娘走，小和尚悲痛万分。晚上他难以成眠，第二天一大早便起身出走。我们注意到一个细节，小和尚没有多戴别的东西，但是佛像却被他背走了，大概是与佛像生活了二十几年这是他无法缺少的东西了。夏一篇章终于翻了过去。
影片进入秋一篇，显然我们要看到主人公的壮年时代。此时的老师父已经苍老了很多，只有一只野猫陪伴。这次采药觅食物回来，老师父的包里多了一份捡来的用来包食物的报纸，师父吃着东西突然发现了报纸上的一则新闻:一名男子杀妻在逃被警方通缉。对照信息和画像，老师父发现正是自己唯一的出走多年的徒弟。如师父所料，不多日自己的徒弟便回来了。说是逃避抓捕也好说是回来向师父忏悔也好，总之他回来了，但是带着满脸的仇恨，浑身上下充满戾气。师父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问他在尘世过得怎么样。徒弟说起那个他曾经心爱的女人说她竟然跟另外一个男人跑了，说话的时候咬牙切齿，他随身带的包里还有一把锋利的刀，上面还有鲜红的血迹，是她杀妻的刀。师父语重心长地说反问他你之前不知道世俗是什么样的吗？有时候我们必须放弃一些你喜欢的，别人也喜欢的东西，比如女人。但是师父看他即使杀了自己既爱又恨的人之后仍然充满仇恨十分痛苦，要么是拿刀在地板上狂乱砍插一通，要么跳到水里胡乱搅拌一番。几日之后他想到了自杀来结束这段痛苦而惶恐的日子。然而他用刀对自己下不了手，于是想学师父教过的不太痛苦的方法。我注意到这十分有意思。他是用毛笔在一张白宣纸上一大两小三个“闭”字，影片中正是中文繁体字“闭”。大的贴在嘴上，两个小的贴在眼睛上，然后端坐憋气。我在想这难道就是传说中自己憋死自己的自杀方法吗？真是随时随地都能用啊，但不知道世间有几人能做到？然而他并没有成功，而且被师父发现了，师父拿来棍棒狠狠地抽打他，边抽边喊: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之后几天徒弟通过自己折磨自己的办法想平息自己的内心，也以此减少罪过。然后他拿起刀削掉自己的头发，想重新做一回佛门弟子。师父用猫尾巴蘸着自制的颜料在木板上写《般若波罗蜜心经》的经文，让他用刀刻，告诉他每刻一个字内心的愤怒都会少一分，有皈依愿望的徒弟便刻了起来，一开始仍然心浮气躁充满怒气，后来渐渐地平静。然而，正在这是两名便衣警察根据线索已经找到了这个地方，师父照例用船接引客人。然而此时的徒弟已经预料到情况不妙，举起手中的刀，情绪激动，便衣身上都有枪，两人一上岸便举起枪并警告他不放下刀就会开枪。此时的师父，只是严声对自己的徒弟说，站起来干什么？继续刻！两位警官都尊重老师父的想法，让他刻完再带他走。结果这一刻就是一夜。警官也守了一夜。第二天，警官要带人走起走了神来之笔。只见得警官使劲划船，船却一点没动。我们隐约发现站在岸边的老师父的嘴角在微动，应该是提示在念经，徒弟似乎意识到什么，猛地回头，师父面带微笑向他挥手告别，之后船便能正常行驶了，显然是师父的主观意识在控制自然。这里有神奇色彩，但也有艺术表现力。老师父已经做好了圆寂的准备，因此这是永别。第二天，老师父在舟上放上木柴，同样谢了几个“闭”字贴在嘴上和眼睛耳朵上，坐在木薪上，点燃木头，然后打开小舟的进水阀门，开始闭气，没多时便圆寂了，这时火也差不多烧到他，也就完成了火化。然后水进满船，整个就沉到水底，也就完成安葬。秋篇就此结束。
来到冬篇，是徒弟刑满释放，恰好也是冬天。徒弟又回来，找到师父的遗物，打捞出师父的舍利子。拿起拳谱于冰天雪地中赤膊练习，自成一家。然后像当年一样，自己背后用绳子系上一块大石头，抱着佛像在山中到处行走，以此赎着年轻时犯下的罪。多日之后的一个夜晚，一位蒙面的妇女抱着一个孩子来到庙中，哭泣一番之后留下了孩子，匆忙离开却掉进了结冰的湖面上的一个窟窿里淹死了。第二天，把尸体打捞上来，解开脸上蒙着的头巾，发现是当年送自己女儿来养病的那个母亲，也就是后来的岳母，把她女儿杀了的人。
有是一年春天，孩子已经长大。我们发现他长得跟影片开始时的小和尚一模一样，这似乎在暗示写什么。然而，这个孩子仍像当年一样顽皮，对待小动物仍是没有爱心，随意顽耍。
看到这里，我觉得这是一部极富思想深度的电影佳作，讲得是轮回，讲得是命运，讲得是人性。难得的好片。
2017－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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