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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旅行季:永宁门,古城墙上的四个梦

 闻诗人 2017-07-08

四月旅行季:永宁门,古城墙上的四个梦


时间:2009年4月28日下午

西安的天气真是太炎热了,仿佛盛夏。我们娘俩都备有短袖,唯独棠,就一件长袖在身,怎么也不能光了膀子啊,可热坏他了。

打车准备去小雁塔。西安的出租车司机都不错,热情实在,闲话间就打探一番城墙景区的路线,那司机建议我们先去城墙,此去离南城门永宁门很近,逛完城墙出来再步行就可到小雁塔,这样才顺路。便听他的意见,请他直接送我们到永宁门。

西安拥有我国现存最完整的古城堡、古城垣,方方正正。那年离开西安时乘摩的飞驰在城墙之下,知道了这座城墙不仅可以上去参观,而且还是连通的,你可以在上面走上一圈,俯瞰城内城外,于是在那场“圆梦西安”的结尾又萌生新的梦想——他年再游西安,就来古城墙。

西安城墙,是明代以唐皇城旧城基础上扩建起来的,可能还经过后期的诸多复原,因而此时看来,少几许历史沧桑,但足能让你体味古代庞大而精密的军事防御体系了,宽阔的护城河,吊桥,城门,闸楼,瓮城,马道,垛墙,依稀又让我想起山海关南京的中华门来。永宁门,据说是西安城门中资格最老、沿用时间最长的一座,也是现在西安城墙各门中复原得最完整的一座。

上午的风波消于无形,各自带着宽容与谅解,我又为圆梦而来,心生无限欢喜。挥舞着两张门票,牵着阳阳的小手飘飘然地走过了吊桥,进得门来,先去参观闸楼,把阳阳挟在腋下上了楼。转上一大圈,再下来。点将台旁,树荫下石凳闲坐,抬头见城墙上方一座大铁钟,旁边一树丁香开得紫艳艳的。一拨拨的外国游客经过,最壮观的是一批身披艳丽沙丽从头裹到脚的巴基斯坦女人,与青色城墙相映,还真是风情的很。

起身,穿过旁边的艳红大门进瓮城,再拾阶而上,阳阳说腿疼,我也欣欣然地背起他,数着台阶一口气爬上城楼。平常最怕登高、登高必气喘的我,一停下来便坐到一旁去用力呼吸。累则累矣,却不再抱怨。只跟阳阳开玩笑:阳阳,妈妈快累吐血了。阳阳疑问:妈妈,你为什么要这么说?妈妈,等你将来老了我就背你旅游。

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气喘。阳阳也看出我真的累,自动要求自己走,我也心疼他的腿疼,虽然心中笃定地知道可能只一分痛,但关心则乱,心里难免会幻化成十分,所以除非气喘得厉害、需要调整,否则尽量背着他。

看我坐在旁边半天喘粗气的样子,阳阳温顺地答应了我的拍张全家福的要求。这苦肉计使得,还真有效。

阳光刺眼,戴上了太阳镜。阳阳自己走的时候,大概怕爸爸妈妈怀疑他腿不疼而刻意一瘸一拐的。我忍不住笑,说阳阳,别人看见咱娘俩,肯定以为一个瞎子一个瘸子。阳阳大声反驳:我不瘸!

结合眼前实景,粗略给阳阳讲讲敌兵攻城、城内防御的情景,心中打定主意回去给阳阳买套三国的老版小人书去。

计划中是要在城墙上绕一周的,若是我和棠两个人,管它多少公里,走上一圈也不成问题,但带着一瘸一拐的阳阳,肯定不能实现。城墙上有观光电瓶车,打探价钱,一人五十,忒贵了,作罢。再去问出租自行车的,一辆单人自行车20,一辆双人的30,还可以接受,可是左看右看,不管单人还是双人,都没法安排阳阳,单人车的后座上是个筐,根本没有阳阳坐的地方。只好颇不甘心地放弃了绕城墙一周的念头,便信步在城墙上走一走。

走一段路就停了下来,坐在城墙上看风景。城墙一侧挂着一串串红灯笼,另一侧城下是青砖灰瓦的一片仿古建筑,素朴宁静的感觉,巷子里有书画店古玩店的招牌,巷口有老街酒吧字样,门口支一把太阳伞,伞下藤制竹椅,有人悠闲喝茶。后来离开永宁门时,阳阳居然要求去那里坐一坐,他的理由是:晒晒太阳休息一下多舒服呀。

想起三毛轶事。三毛生前曾托朋友给贾平凹带信说,她有机会到西安旅游时,请贾平凹先生帮他准备辆自行车,请他带着三毛一起游古城西安。其实不止西安,很多城市都是如此,有很多幽静所在,和旧时小巷,若有一辆自行车就很方便了。当年在阳朔,骑一辆自行车自在地穿行于十里画廊,那是何等惬意,而且据说在杭州有出租自行车游西湖的,那么西安什么时候也有呢。

目前来看,我们的旅行终究还是离不开一些知名景点,何况带着孩子。那些最市民最古老最风情的大街小巷永远是一份诱惑。或许现在的旅途中偶尔会有这样的时刻,但终究太仓促了。就象和棠常常幻想的那样,有一天,我们退休了,阳阳长大了,身无牵挂,拿着退休金一一重走当年爱上的地方,住上一段日子,再启程奔赴下一个。我相信会有那么一天的。悠然神往。

坐在城墙上,阳阳倚在我怀里,心情甚好,他要给我讲他昨晚做的四个梦,我奉献耳朵聆听。阳阳的梦,是部真实交错的魔幻剧,他把他的无边想象力也发挥到梦里。

棠换了爱死小白,蹲得远远的开始捕捉城墙上我们娘俩的身影,一颦一笑尽皆定格。阳阳讲得兴起,唾沫飞溅,表情动作也丰富起来,我有时刻意地离开他片刻,站到镜头之外去听他讲,或是安排他换个地方,比如坐到地上去。

那四个梦很长很长,我只记得有一个梦里有一间充满了米奇头的东西的房间,他对细节的描述颇为像我,我几乎可以根据他的讲述在脑子中勾画出那样一间屋子来了。我怀疑他怎么可能记得那么清楚,因此笃定地相信他是添了油加了醋另行扩展改造了的,与其说是他的梦,不如说是他在梦的基础上又进行了艺术加工,变成了讲故事,或者说,梦之外,再加上想,变成了梦想。

这个西安火热的午后,古城墙一隅,我们娘俩各自的梦想在炫目的阳光下淋漓尽致地绽放,不管是没实现的,正在实现的,还是将来会实现的,梦想一直都在。这样就很好。

照片。大家合作愉快,照片就多了点,嘻嘻。

1、阳阳心情好的时候,我们只要施以美言,他还是很情愿做我们的活动脚架的。只是相机太沉重,他拍出来的照片多半还有点斜,棠挑剔的时候,阳阳跟着我他学会辩解:那就是我的角度;

2、快放下吊桥,俺娘俩要进城了;阳阳的手里随时都提着一袋零食;

3、树荫下休息时阳阳就站在那里出神,有个女孩子围着阳阳转啊转,似乎是想搭话交个小朋友吧,奈何落花流水,两人终于交错而过。嘿嘿,棠偷偷拍了下来,这没正经的爸爸说:看看,象不象一对小儿女谈恋爱,终于还是分手了……

4、先上闸楼参观;

5、不知道这是摆设,还是真的能把桥拉起来的装置;

6、从闸楼上眺望对面城墙之上,墙下是点将台;

7、厚重的城墙,幼嫩的娃儿;

瓮城之内;

8、如果,你可以不必长大,我愿永远背着你;

9、背着你,背着你;

10、哪怕累吐血……

11、苦肉计有效,索性再求阳阳给爸爸妈妈拍张合影;

12-13、城楼之上;

14-18、景致,城外的,城上的。

19-20、城墙上绽放的四个梦;

21-24、我在聆听;

25-28、父子俩;

29-30、谁是你的风景,你又是谁的风景;

31-32、没完没了的四个梦;

33、一饮而尽的豪爽;

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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