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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曾祺丨我们有过各种创伤,但我们今天应该快活

 紫图图书 2017-07-10


年轻的我们,为着梦想,北上广深各大城市中奔波奋斗。结束一天忙碌的生活,在漆黑的夜里卸下伪装却只能自己为自己疗伤。每个人,都会经历委屈、伤心、无奈、孤独……其实,所有这些苦涩,都是对人生的历练。


让我明白这个道理的,是汪曾祺。我喜欢读汪曾祺是因为在他的文字中可以找到平静和温柔的幸福感。我喜欢汪曾祺的如话家常。喜欢他那种对事物沉酣其中的执着。


他的内心有佛性,不写苦涩,多少伤心的事,也只是淡淡地写。经历了各种跌宕起伏,内心却更加纯净无渣滓。


如他所说:我们有过各种创伤,但我们今天应该快活。


沉溺所爱之事,活出自己的价值


汪曾祺其实是个真正的艺术家,他说:“我对艺术的要求是能给我一种高度的欢乐,一种仙意,一种狂:我想一下子砸碎在它面前,化为-阵青烟,想死,想‘没有’了。这种感情只有恋爱可与之比拟。平常或多或少我也享受到一点,为有这点享受,我才愿意活下去,在那种时候我可以得到生命的实证。”


这是一种怎样的疯狂,为了“这点享受”才愿意活下去。他的这种“狂”不仅是对艺术,对寻常日月、草木时光、亲人挚友他同样倾注细腻真情。

 

汪老喜欢写作、画画。“万物静观皆自得,四时佳兴与人同”,他沉酣书画,自得其乐,写下诗句:“或时有佳兴,伸纸画芳春。草花随目见,鱼鸟略似真。”他所画多是“芳春”,只是难以抑制对生活的喜悦罢了。不求多么相似,只是遣兴而已。就如他所说:人活着,就得有点兴致。

 

小时候的花园给汪曾祺的童年带去了不一样的颜色,他说:“我的脸上若有从童年带来的红色,它的来源是那座花园。”

汪先生天生就是一位会观察生活的人,自小起,即使不是很认识花的他,与花木也是有着别样的缘分。


 “那时我认识的花极少,只记得黄昏时,夹竹桃特别红,我忽然又害怕起来,急急走回去。”


他爱美的东西,爱美的自然和偶然,而不是人刻意造成的美,他觉得那不是真的美。


“我不喜欢这种里面压着昆虫的人造琥珀。


我的祖母的那个琥珀扇坠之所以美,是因为它是偶然形成的。


美,多少要包含一点偶然。”

 


做个有情有义的人


在汪曾祺三岁的时候,他的生母病故,他与两个继母的感情却都很好。对第二个母亲,他写道:


“我忽然对我的继母产生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感情。我可怜她,也爱她。”


“我于是拿着两根安息香,偎在娘怀里。黄包车慢慢地走着。两旁人家、店铺的影子向后移动着,我有点迷糊。闻着安息香的香味,我觉得很幸福。”


他的幸福是爱酝酿出来的。爱与被爱,都是那么幸福。

 

懂得感恩


他说“我要不是读了西南联大,也许不会成为一个作家。至少不会成为一个像现在这样的作家。”我想这应该算是对母校最大的感恩吧。是西南联大造就了独一无二的汪曾祺。


他对自己的恩师沈从文的感情更不是用语言可以表达的。人生没有不散的筵席,面对沈先生的离开,或许此时无声胜有声吧。


“沈先生面色如生,很安详地躺着。我走近他身边,看着他,久久不能离开。这样一个人,就这样地去了。我看他一眼,又看一眼,我哭了。”


    这样淡如水的文字,却将似海深情流淌出来。

 

随遇而安,追求潇洒


汪老一生经历了各种苦涩和不公正的待遇,当有人问他经历了如此之多,为何状态还能这么好的时候,他轻描淡写地说:随遇而安!只此四字,却不得不让人佩服这位老先生的睿智。


只记欢乐,不记苦涩。千辛万苦去到西南联大求学,他说:“我寻找什么?寻找潇洒。”

 

不要迷失在悲伤中,无论身在何处,我们都要努力去抓住自己内心的那束光。找回爱的眼睛,习惯爱,用心去养花、看书、写作、健身,沉溺于自己的所爱,无论何时,内心有所爱就不会迷失。


爱,是孤独生活中的光。


翻开汪老的书,感到阳光射穿层云,心里充满信念。


以上文字整理自汪曾祺2017散文精选集《一定要,爱着点什么》


汪曾祺(1920.3.5-1997.5.16)


江苏高邮人,中国当代作家、散文家、戏剧家,京派作家的代表人物。师从沈从文先生的文学大师,被誉为“抒情的人道主义者”,中国最后一位纯粹的文人。唯一一位衔接现代文学与当代文学的散文大师。贾平凹称他为“文狐”,最新散文集《一定要,爱着点什么》已出版上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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