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史蒂芬·柯维 很多年前我在夏威夷休假的时候,某天在大学图书馆的书堆中转悠,一本书引起了我的兴趣。翻阅过程中,我的视线最后落在其中的一段话上,那段话如此吸引人,以至于让我永生难忘。 在那段话中,这三个句子蕴含着一种有力的思想:
我不能描述那种想法对我的影响,只是完全被它折服,我再三反思。我为其带来的自由陶醉不已,并把这种观念加于自身:无论在我身上发生什么,在这些事情和我的回应之间都有余地。在那余地之中我有自由和力量做出回应,在我的回应之中有我的成长和幸福。 越是深思,我越意识到我所选择的回应应该能影响到外界的刺激本身,我可以成为一种自然的力量,这是我的权利。 有一件事让我不可避免地又想起那天的经历。一天晚上,我的拍摄正进行到一半,接到字条说珊德拉打电话来要跟我说话。 “你在干吗?”她的声音有点不耐烦, “你知道的,今晚有客人要到我们家吃晚饭。你在哪儿?” 我知道她生气了,但是情况已然如此,那天我整天都在忙着拍摄山景。当我们进行到最后一个镜头时,导演坚持说最后应该有太阳从西方落下,为了那种特殊的效果,我们不得不等上将近一个小时。 因为耽误了时间,我心里也憋着火,因此不客气地回答说:“珊德拉你看,你安排的晚餐又不是我的错,这儿晚了我也没办法。你得想办法处理家里的事,我没法离开。而且,我们越是啰唆,我回去得越晚。我还得工作,完了才回去。” 当我挂了电话向摄影机走去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对珊德拉的回应太消极了。她的质问是合情合理的,因为她正处于一场社交危机中。她期待回应,而我却全无反应。而且我不但不理解她,还一心只想着自己而做出了粗暴的回复,这无疑只会让情况越来越糟。 我越想越觉得自己的行为太离谱,这可不应该是我对待妻子的方式,我也压根不想我们的关系中出现这样的龃龉。如果我的表现有所不同,如果我更耐心、更体贴、更善解人意——如果我表现出来的是对她的爱,而不是当时的压力,那么结果会完全不同。 但问题是打电话的时候我没有想到这个。 我只是根据当时的感觉做出回应,而不是那些我知道能够带来积极结果的原则。我的心灵完全被当时的情绪所吞噬、占据、消耗,以至于我的双眼被蒙蔽,看不到内心深处的感觉和需求。 幸运的是,我们很快就结束了拍摄。开车回家的路上,我想着的一直都是珊德拉,而不是拍摄。我的怒气已经过去,而满怀对她的理解和爱。我打算道歉,而最终她也表达了歉意。事情解决了,我们之间重新恢复了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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