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缅怀 || 纪念季羡林先生逝世八周年

 老鄧子 2017-07-12


怀

2017年7月11日,是季羡林先生离开我们整整8年的日子。


时光在悄悄流逝,永不停息,但是季老那扎实严谨、孜孜以求的学术态度,以及平易近人、温润如玉的人格魅力,依旧在感染着我们,影响着后学一辈的治学和为人。就仿佛这位布衣学者还依然活在这个世界,鼓励着我们不断前行。


今日是季羡林先生逝世八周年纪念日,就让我们一起回顾当年人们怀念季老的文字,以缅怀这位可亲、可敬的老人!

季羡林(1911.8.6—2009.7.11),字希逋,又字齐奘,山东临清人。国际著名东方学大师、语言学家、佛学家、史学家、文学家、教育家和社会活动家。历任中国科学院哲学社会科学部委员、聊城大学名誉校长、北京大学副校长、中国社会科学院南亚研究所所长,是北京大学的终身教授。



永远的怀念

两首挽诗

大师霄际顾人寰,五月风悲夏骤寒。

砥柱中华文与道,渠通天竺梵和禅。

淡交我敬先生久,学契谁开译述关。

手泽犹新存尺素,莫教流涕染珍翰。

——周汝昌


遥睇燕云十六州,商量旧学几经秋。

榜加糖法成专史,弥勒奇书释佉楼。

史诗全译骇鲁迅,释老渊源正魏收。

南北齐名真忝窃,乍闻乘化重悲忧。

——饶宗颐 


2009年北大设灵堂吊唁季羡林,民众排队祭奠


主动和年轻人握手

90年代初是我们这代人状态最不好的时候,每次我在各个场合遇到季老时,他都会主动走过来跟我交谈,一般都是年轻人找老先生的,没想到老先生会主动走过来跟年轻人握手言欢,我想他是希望能改变这些年轻人的命运。季老做学问和做人的态度对我个人影响很大,尽管我们研究的专业不一样,他算是我们的长辈。

——陈平原

 

怀真情  讲真话


季羡林在北大这个圈子里是名教授,在全国这个大圈子里,是知名的学术大师。可是,在一般人眼里,季羡林似乎远远配不上这些头衔。他衣着平常,永远穿一身洗得发白的卡其布中山装,圆口布鞋,出门时提着一个50年代生产的人造革旧书包。他走在人群中,绝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从外貌看,他像一个工友。他说话平常,声音低沉,略带嘶哑,话语不多,永远面带笑容,像一个老农。他平易近人,没有架子,他的家谁都可以推门而入,同他谈话,如坐春风,决不会感到紧张局促。总之,他没有一点人们印象中的学者风度和架子。但是,他却受到人们的普遍敬仰。

……

一位哲人说过:“伟大来自平凡。”这个平凡的真理,在季羡林身上得到了证实。他平凡,平凡到不需要任何装饰,所以才会令人感到他的伟大。他这种平凡的伟大,没有什么惊人之处,就是一个“真”字。“怀真情,讲真话。”一切真正伟大的人,都是这样的。

——张光璘

 

悼念者留言:爷爷走好……


我永远的先生


当时季先生给梵文班高年级同学上课,和我们低年级同学接触不多。但有两件事给我印象很深,过了40多年,仍然历历在目。一是开学不久,系学生会通知,哪位同学没有脸盆,可以去领一个。那时候我们国家刚经历了三年困难时期,有些来自贫困家庭的同学买不起两元一个的白搪瓷脸盆,只好用五毛一个的瓦盆洗脸。季先生知道了,就自掏腰包买了几十个脸盆送到学生会。我虽然没有去领脸盆,但心里暖暖的。二是那年国庆节,第一次参加国庆游行,见到了毛主席,心里兴奋得不得了。晚上回来听同宿舍同学说,他们看了电视转播,而且是在季先生家里!我着实吃惊不小。要知道,那时候电视机可是个稀罕玩意儿。记得岛亭里教工俱乐部有一台,学生是不能去看的,我就有过混进去看电视被轰出来的经历。季先生能叫上一群大孩子到自己家看电视,实在出乎我的意料。从此,我打心里认定,季先生是好人,好领导。我为能在这样的老师门下读书感到庆幸,感到自豪。

 ——梁志刚



在病中坚持写作


广被万物的爱心与知识分子的胆识,大千世界平等的思想与不争而无可与之争的智慧,在季先生那里体现得十分醒目。先生个性极为鲜明,如果来访者不学无术而又滔滔不绝,先生就会面色木讷长久不言;如果是清纯学生求访解惑,则他每次必从家中送出来直到大门口默默招手告别,你回首远望仍可见老人在风中的苍凉;当九十高龄的先生仍然每天来回于图书馆并沉浸在《糖史》的广阔世界中,我和不少学子在北大博雅塔下目送先生挎着厚厚的书包沉默独行;先生在病中坚持写作经常发烧和患化脓皮炎,使他的写作进度受到影响,但是他总能在会议的间隙远离尘嚣写成美文。这些,让我闭目思来,心中一热。

—— 王岳川


季老遗体告别仪式在八宝山公墓东礼堂举行


利用一切时间的“边角废料”

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时间,古今中外许多学者都如此。不过先生是更为甚者,珍惜时间到了对自己几近苛刻的程度。古人惜时有“三上”之说,先生则利用一切时间的“边角废料”,会上,飞机上,火车上,汽车上,甚至自行车上,特别在步行时,脑海中思考不停。他恨不能每天有48小时,不敢放松一分一秒,不然静夜自思就感到十分痛苦,好像犯了什么罪,好像在慢性自杀。除了有争分夺秒的惜时之心,还得有巧用时间的妙法。先生在几十年间养成了一段时间内从事几种研究的习惯,不喜欢单打一。这种歇活不歇人的办法,先生屡试不爽,在《罗摩衍那》的翻译中,使他获益良多。他说:“除了这件事之外,我还有许多别的工作,特别是在后期,更是这样,并且还有许多开不完的会加入进来。这一些繁杂的工作,实际上起了很大的调剂作用。干一件工作疲倦了,就换一件,这就等于休息。打一个比方说,换一件工作,就好像把脑筋这把刀重磨一次,一磨就锋利。再换回来,等于又磨了一次,仍然是一磨就锋利。《罗摩衍那》就是我用这种翻来覆去磨过的刀子翻译完毕的。”

——郁龙余


社会各界送别季羡林先生


忠实于自己的思想


我觉得,对季老要从很多层面上来评价。从学术上来说,他有自己的学术观点,包括有争议的“河东河西”之说,但是我觉得,他有权利发表他的意见,对于不同意见,他也没有恶语相向,表现了一个学者应有的雅量。他坚持自己的观点,也没有什么不好。学术界最怕的,第一是没有自己的观点,第二是不坚持自己的观点,今天这样明天那样。至少,他是忠实于自己的思想。如果天假以年,他到100岁的时候,可能会对自己的观点又有修正和补充,但是现在不可能了。

另外,从日常的待人接物上来说,我觉得这是一个好老头。在他身上,有我们民族传统道德中那些好的东西的影响。我赶到遗憾的是,老人到晚年过于寂寞了。这固然因为有病,也由于年纪大了,同辈人逐渐凋零。

 ——邵燕祥


社会各界送别季羡林先生


写作是他生命的支撑点

我觉得,季老一生始终把做学问放在最重要的地位。他一直孜孜不倦地埋头做学问,他刻苦努力的劲头一以贯之地持续了几十年。从求学时代,到北大工作的时代都是如此。改革开放以后,他的名气大了,社会活动多了,但是,他始终坚持写文章。写作是他生命的支撑点,无论什么情况下都没有变过。即使各种事务缠绕,他也一直钟情于学术。

——黄宝生

 

敢于讲真话

季老是一位非常聪明也是非常朴实的学者,光看他的外表就像一个普通人,讲起话来非常平和,但每句话里都饱含着智慧。季老还有一点非常值得敬佩的是他敢于讲真话,能够把自己心里所想的所要说的表达出来,对于社会现象的认识,对于不良学风、不健康思想敢于正面斗争,这点非常难得,也是很多学术大师都做不到的。

——赵仁珪


一名参加季羡林先生告别仪式的小朋友泪眼婆娑


二〇〇六年感动中国颁奖词

智者乐,仁者寿,长者随心所欲。曾经的红衣少年,如今的白发先生,留得十年寒窗苦,牛棚杂忆密辛多。


心有良知璞玉,笔下道德文章。一介布衣,言有物,行有格,贫贱不移,宠辱不惊。

一介布衣,

半世先生。

承厚德以载物,

享自由而内省。

贫贱宠辱一切随缘,

笔下科研欲罢不能。

冷板凳坐得十年未觉苦,

著文章下笔千言半字空。

知天命尽人事唯勤奋当传世,

开善门念东方写下人品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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