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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刚 「欢迎来到天堂，欢迎来到地狱！」 麦刚先生是创工场创始人，中国青年天使会荣誉会长，同时，麦刚先生也是国内最成功的连续创业者之一，具备最优秀投资人与创业者基因的他，今天来为大家分享一下他20年来的创投之道。茶小二相信麦刚先生这篇文章会对你的投资生涯有所帮助。 天使茶馆编辑作品 口述 | 麦刚 整理 | 天使茶馆 各位投资经理成长营的学员们，大家好！我是创业工场的麦刚。我可能不是最好的老师，因为我并没有很多所谓的“鸡汤”，今天我会把我从事投资这20年来领悟的一些所谓“道”的方面更加深层次的东西分享给大家。投资这个行业，博大精深。在行业里这么多年，我依旧保持学习的心态，我也相信在座的各位投资经理成长营的学员，早晚一定有人会有所大成！（此处有掌声） 1. 我是投资人，也是创业者！ 首先分享一些我的经历。创业工场成立于2005年，基本上是中国最早的孵化器，我们投资了100多个项目，有几家上市公司，也有很多并购的公司。 我是90年代中后期进入创投行业，参与创办的第一家VC机构是深创投，这也是中国最具有代表的投资机构；第二家是浦东科创，也是上海最早的创投机构；后来我去美国读书并进入VC行业。那个时代很少有留学生在美国从事VC行业，可能因为我比较勤奋、聪明，但更多是因为我在恰当的时间站在恰当的位置。2000年之前没有美国VC对中国感兴趣，但2005年之后，很多对中国感兴趣的VC都来中国了。我讲我的经历，其实是要告诉大家：时机比努力更重要！选择比努力更重要！一定要在正确的时机站在那里！ 我连续参与创办了5家公司，都是从零开始。我虽然投资人，但回顾过去，我更为我曾经是一位热血的创业者而感到骄傲。 我创办的第一家公司叫做亿友，2003年成立，是中国最早的社交网站，没有取得巨大的成功。回顾历史，可以看到跟现在感受不一样的东西，这一点很重要。所以作为创业者、作为投资人要经常复盘，去感悟。2003年做社交网站，全世界第一家公司叫Friendster，是由KP投资的，其他投资人也非常多。亿友基本上跟它同一天拿到投资，我的投资人当时遍布美国、日本、韩国、台湾、香港等。回想起来也是非常不容易，那是经济低谷期做融资，花了将近一年时间才筹到120万美金。我们曾经是全球前50名的网站，2005年底被法国上市公司并购。 第二家公司叫做通卡，定位为CRM营销软件和营销服务供应商，同时构建本地化电子商务营销平台，后来被腾讯并购，并购的时候我们有6万商户和600万用户。 第三家公司叫做豆丁网，2006年成立，迄今为止也是中国乃至全世界最大的中文文档分享网站，很快挂牌新三版。 第四家公司叫做泰捷视频，2010年成立，有硬件也有软件，软件主要做聚合，这家公司最大的股东是腾讯。目前在这个领域上比较领先，但也是未来大部分人必杀的一个领域，竞争很激烈。 第五家公司叫做Okcoin。我是比特币区块链的倡导者，三年前我到全国各地演讲必提比特币，比特币和区块链相辅相成不可分割，区块链可以等同为互联网的又一次诞生。OKcoin现在基本上是全球最大的虚拟货币交易所，与此同时在区块链之上构建了其他的一些业务。 分享这些历史不是吹牛，真的很不容易。事后来看，虽然这些公司从商业上来讲并没取得巨大成功，但我们还是勇敢的走在了正确的趋势上，这几家所处的领域都是巨大的机会。所以不管是创业还是投资，找到正确的方向和巨大的市场，永远是第一位。 2. 善待你的朋友 这里面其实我最想透露，跟我一块创办公司的联合创始人。1999年我在做VC的时候，第一届全国大学生创业大赛在清华举行，当时倪正东是清华创业协会的副会长，王兴负责宣传（贴海报）。我当时投资了比赛的第一名，叫易得方舟。大家去看一看他们当年的故事，当他们从热血青年变成热血青壮年的时候，相信会有很多感悟的。这些上一代的创业者所走过的路，年轻的创业者应该虚心学习。这就是为什么不能只看某一个切面，不能只看某一个结点，因为时间能改变一切。 跟我创办第一家公司亿友的联合创始人叫小马云，就是易得方舟的副总裁；第二家公司通卡的联合创始人，就是易得方舟的总裁鲁军；我投资的中文在线的童之磊，也是易得方舟的联合创始人；亿友公司有一个哈佛大学的实习生，后来更我一起创办了豆丁网；我99年在深圳认识了一个神奇少年邓煜，是蓝点软件的创始人，他1999年那时候参与QQ整个技术架构代码的建设，后来通卡被收购之后，我跟邓煜又创办了泰捷；豆丁网的CTO徐明星与我一起创办了Okcoin……关系好复杂！ 这里没有什么亲戚关系，我想说明的最核心的观点：一定要善待你的朋友，不管是投资、创业、还是人生，都是如此。“善待”这个词有几个层面，首先是你选择合作伙伴的时候，一定要用心；第二，人生之路很长，很多时候很难说一时的得失能怎么样。往往是5年、10年乃至更长时间的这些经历，会决定你的人生路径。我跟刘强东都是91级人大的，这么多年一路走过来真的很不容易，他有钢铁般的意志、超人的执行力和长远的大格局，我很敬佩他的企业家特质。 3. 欢迎来到天堂、欢迎来到地狱 从1995年开始，20年来中国股权投资市场GP数量增长非常快，不管是天使、VC还是PE，去年达到历史的峰值。天使这个领域是增长得最快的，也有一些明星进入到这个领域，我得对他们说一句：欢迎来到天堂、欢迎来到地狱。以前不叫自己天使投资人不好意思，现在是叫自己天使投资人更不好意思！ VC投资在去年基本达到历史的峰值，于国家而言，这是有正面的造势效应的，让年轻人的未来有另外一种人生选择，但创业者是否真正给国家创造了价值？投资人的钱是否真正创造了价值？这是另外一回事。 “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号召，迄今为止，我更多看到的是数量上的增加，某种程度上是没有太大意义的。只有质量的提高，真正培养出“源自中国、走向世界”的大企业，时代的创新创业浪潮才是承担了它的历史责任。因为小微企业创业、小微投资，短期来看似乎创造了就业，但长期来看，这些只是低层次的循环。有一个不太恰当的比喻，存在于经济学家的讨论，在经济大萧条的时候，请一堆人去挖沟，再请一堆人去填沟，创造了就业、创造了GDP，这有不有价值？盲目的创业和盲目的投资，是对社会资源的极大浪费！ 所谓新一代的VC，当中有很多从事这个行业至少5年、10年以上的历史。中国VC在不停迭代：1995年左右，IDG算是中国最早VC的代表；第二波是90年代中后期中国活跃的VC，比如深创投、达晨；再往后，2003年左右成立的赛富、鼎晖，这是本土投资人自立门户的一个标志性事件。2005年基本上是美国VC进入中国的高潮，像红杉、GGV、经纬等都在那个年代进入到中国；最近几波浪大家应该很清楚了，5年前开始有很多从事很长时间的从业者跳出来创办VC，还有更多的各路人马都参与到VC里面来。还是那句话：欢迎来到天堂、欢迎来到地狱。 4. 创新创业之路任重而道远 过去30年中国经济的增长、廉价的人口红利，我们付出了很多成长的代价。未来30年，很显然中国经济不能这样持续下去。在中国，廉价的劳动力已经消失了，很多工厂可能搬到下一个廉价劳动力市场，下一步更恐怖的是，所谓的人工智能、智能制造会使得人都不需要了。大家看回顾历史，为什么这些美国公司选择外包，OEM、ODM这些词的历史也就十几年，世界变化很快，当年很牛逼的商业模式和公司可能几年就没了。大家一定要有全局感，一定要有企图穿越未来，回过头来看今天，这些趋势一定让那些掌握科技的国家成为这个世纪甚至下一个世纪经济格局当中的霸主。 国与国的竞争，首先是金融的竞争。美国用什么来统治世界？美元为代表的金融体系，以及代表当今人类创新力的科技创新体系。 为什么在这个当口政府号召创业创新？中国过去这些成长的惯性必须要有一个新的力量去推动，毫无疑问，创业创新就是这样的出发点。国家有很多鼓励政策，各种孵化器、创业空间、政府扶持平台、创客大会应运而生，还有很多政府引导基金。这是事情，都是好事情；这些意图，都是好意图。但是，能不能落到实处，还要看创业者和投资人。 创业创新之路是巨大的挑战，10年、20年之后来看，能否取得成就，就得拜托这些年轻的创业者和年轻的投资人，这是相辅相成的。你们选择了什么样的创业者，选择了什么样的投资方向，基本上决定了国家未来的30年怎么走。如果你们选择的是上门按摩、上门洗脚……中国将成为洗脚大国！我希望在座投资经理成长营的各位学员更多的是选择高科技类公司，让中国的未来也能看到很多真正的大企业。 回过头来看一下，中国在各个年代所产生独角兽公司的数目和形态。我总结了一下，分为几波。第一波是1998年、1999年，这一波独角兽公司一共有10家，而且都是超级巨无霸，比如阿里、腾讯、携程等；第二波是2005、2006年，这一波迄今为止独角兽公司差不多有30家，比如京东商城、优酷、58、途牛、汽车之家等。 今天所有创业者、所有投资人讨论热火朝天的时候，其实我们是在判断或者追逐下一波的机会。大家预测下2015年这波浪潮，到10年后到能成就多少家独角兽公司？我个人认为大概在200家上下，所以请记住，无论你是创业者还是投资人，你所瞄准和争取的机会就是这200个。 但是创业者和基金的数目远远不止增长十倍。所以说，我们机会的数目多了，但是成功的概率下降了。成功的机会和概率越来越向底部集中。如果这是一个正态分布的话，这个曲线会越来越陡，即可能1%的人获得99%的回报。当然我们每个人都会认为自己就是那个成功者，不论是投资人还是创业者。 有个抢苹果的游戏，假设桌子上有1个红苹果，10个青苹果。咱们这里差不多有100人，大家举一下手，认为自己能抢到青苹果的有多少人？差不多15个。认为自己能抢到红苹果的有多少人？差不多10人。看，这就是现实。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伟大的时代！有更多的创业者，有更多的资金去推动这些创业和创新，所有的创业创新的背后都是周期：经济周期、人口周期、政治周期、消费周期等等，90后、00后的崛起，都会让消费进入一个新的时代。我希望大家有个清楚认识，我们是处在这个抢苹果的行业，只是红苹果多了，不是1个而是3个，青苹果不是10个，而是20个。 我在美国读书的时候，当时一些教科书10年之后就引入到中国了。中国人把这个叫做“风口”，所有人都想到风口排队，但很多风口会不断变化，所以大部分的创业者和投资人都要面对死亡之路。大多数的创意和创新并不能进入到大众市场或主流市场，所以你们讨论的很多热点、话题，从理论上、从概率上讲，百分之九十都都会消失的一干二净。但我们还要保证激情、乐观的态度。 5. 四种赚钱方式 世界上很多事情的结果都属于正态分布，投资也是如此。二级市场的回报曲线趋向于正态分布，属于二八原则，一级市场又是另外一条正态分布曲线。我觉得从数学的概率来说，通常某个人赚很多钱，并不代表这个行业很赚钱，他只是其中一个点而已，我们更多的要纵览全局，因为大部分的人会在分布曲线上去找这个人。 在我看来，一级、二级资本市场有几种赚钱方式： 第一种，赚企业价值增长的钱。企业家带领员工创造价值，同时还有行业的发展，市场的成长，需求的增加等。价值增长是投资行为，你认为这家公司未来发展会很好，那就买入。 第二种，赚不同人心理预期差异的钱。利用不同人的不同心理预期，我们称之为投机。对于同一家公司的未来，不同能力和背景的人，观点会有差异。哪怕你眼里这家公司可能一文不值，但只要你觉得有其他人会以更高的价格买入，就可以投机获利。投资和投机有着本质的区别。 二级市场可以投机，因为流动性很好；一级市场上其实也有，但长时间来看这种事情是不可靠的。作为一级市场的投资人，我们能赚的钱基本上只有价值增长这一种，想以投机的心理赚快钱，想都别想，因为可能很长时间也赚不到钱。很多上市公司并购一些在我看来很狗血的公司，这是典型的投机做法，就是因为后面有一堆人在炒。虽然短时间可能会赚很多钱，但请记住，玩这个游戏的人都是高手，盲目参与很难把握时间点。 第三种，赚估值体系差异的钱。不同的市场、不同的投资群体、不同的地域，公司的估值体系有很大不同。很多中概股回归就是这个原因，中国股民会对这些公司重新估值，当然是给与更高估值了。为什么全球的人都在看美国的利率上升还是下降，本质上利率是二级市场估值体系中很重要的参数。这种方式也有赚钱空间，但是跟第二种还是有区别的，因为第二种的赚取时间很短，但是第三种会长期存在，比如说Pre-IPO公司，上市后一般预计能赚个三、五倍。 第四种，通过概率赚钱。在二级市场和一级市场都有体现，二级市场的量化模型以及最近很多人工智能都在用概率的方式去获得投资回报。客观来讲，所有的投资，配置是最重要的。各位投资经理成长营的学员，请大家记住，天使投资只是整个资产类别中非常小的一个品类，千万不要仅仅只是讨论了几个案例就觉得看到了整个世界。投资里面有非常多的类别，每个类别都有自己的门道，我们要在不同的类别中去寻找机会。母基金也是一种配置方式，我本人很多钱都放在各支基金里去了。 在一级市场上，统计表明只有非常少的基金能够取得非常好的回报。在美国市场已经有结论了，在过去一、二十年，整个美国一级市场里的VC大基金，整体回报很不好。市场成熟甚至是垄断的非常快，我们所属的时代和业态决定了你未来的天花板在哪里。最怕的不是赚不到钱，而是赚了钱第二天亏进去了，巴菲特说过，世界上最伟大的东西是复利。 说这话的目的，就是让大家永远保持一个好的心态，大家作为GP在管理LP的钱，每年有多少诱惑和陷阱？你们见过很多创业公司死的，其实VC死的也多了去了，只不过不会被媒体曝光在公众视野。VC死了就是基金回报差，或者说一期完了之后募不到二期。投资是长跑，不管二级还是一级市场，你的心里状态决定了你的长期回报。 6. 做GP是一个“双规”动作 基金管理者有两个核心指标：管理资产规模（AUM）和回报率（ROI）。我们不可避免地看到大基金的ROI是相对往下走的，可能有一些小基金的ROI比较高。比如管理100亿元规模的基金，年化回报率做到百分之三、五十就吓死人了，但是管理10亿元的基金，ROI在某一个时期内维持在百分之六、七十完全有可能的。所以作为基金从业者，所管理的基金控制在适当的规模很有必要。因为没有管理到这么大规模的时候，很难去平衡你的成本，这也是保证你长期在这个行业里面做下去的一个很重要的点。 GP管钱是一个“双规”动作，就是要在规定的时间里做规定的事情。在基金存续期内，投出所有钱，收回所有回报。这也是为什么很多基金不能长期经营下去的根本原因，你很难保证在你的投资期内，有真正的好机会出现，还要在规定时间内把公司卖掉，回报给投资人。这是一个悖论，如果公司做得很好，为什么要卖掉？如果公司经营得不好，当初为什么买？作为资金管理人，规模以及投资的时间点会决定这支基金的长期回报，所以这个“双规”动作决定了你是戴着手铐在跳舞。 二级市场的基金管理人也是带着手铐跳舞，因为他要面对基金整体的赎回。一级、二级市场的游戏规则带来了很多束缚，所以还是做自有资金投资最好，不过做基金管理人也有优势，有一定规模的话，在比较长的时间内胜算概率比较大。 7. 覆盖率和准确率 早期股权投资，有两个“率”最重要：覆盖率和准确率。对于中后期投资来说，判断公司可以比较准，还有理可循，但是一位早期投资人，经常讲如何判断项目，讲得头头是道，往往不靠谱。我们看到过很多案例，从早期起步到后期成功，的确有很多偶然性、非确定性的因素，所以早期投资覆盖率很重要，要多头项目，因此提高覆盖率的前提，是你有足够的资金规模和时间。 准确率是决定回报很重要的一个手段，你可以把剩下的资金持续投在一些能给你带来回报的项目，这也是为什么不要只投天使阶段，可以投一些已经跑出来的成熟公司。 我觉得创业过程当中，一定要把人才和团队建设放在最高的重要性级别，这既是给投资人，也是给创业者的建议。单纯看人，很难一概而论，人具有变化、成长、社会的属性，脱离这些环节去谈个人，有一些片面。如果是一位草根创业者，他15年前在互联网某个细分领域创业，在那个时代可能容易成功，但今天来看不管哪个行业，机会都越来越少，所以还是具体看人和事的结合、人和趋势的结合。 我觉得大部分创业者打个80、90分都没问题，只有极少数的人可以打100分甚至110分，这种人就是人中龙凤，学习能力很强，可以不断否定自己、突破自己、有钢铁般意志和远大的格局，是真正的领导和领袖。我追求一种英雄相惜的感觉，因为我过去是创业者，都是从一线杀过来的，我很理解这种痛和喜悦。 除了挑选优质的创业者，我们还要经常看那些死掉的公司，看创始团队犯了哪些严重的错误。我总结了几条： 第一，一开始公司就不应该存在，公司是想去解决市场上根本不存在的需求； 第二，公司想要去解决的问题，需要特定的资源、能力，但创始人不具备这些； 第三，可能是基础操作层面上除了问题，比如融资速度、投入分配等把握不准。 8. 独立思考、深度研究、全局博弈 我总是在不断思考，企图总结出一些套路，我也希望大家都能积极去思考。我跟我公司的员工经常讲三句话：独立思考、深度研究、全局博弈。 独立思考是你的态度。从结果上来看，大部分时候、大多数人的判断是错误的，这是统计学上的一个概率问题，所以独立思考也要有态度，你的修行、成就还是靠自己的努力。 深度研究的工夫一定要有。作为一位专业人士，你的专业素养、专业知识、学习能力是非常重要的，因为这个行当对于学习能力要求很高，工夫不够，你对问题的思考都可能会导致错误的判断。投资也好，创业也好，其实很多时候有很多噪音，1000个人告诉你1000个观点，可能他们说的都是对的，但在某一时间点、某个层面上，对于一家公司而言只要作对几件事情就够了，辨别出其中10个最重要的观点，这就是工夫。 全局博弈也是很重要的一点。这个世界是不断变化的动态，所有你知道的公司在最后都得死掉，最后都归结为竞争：同业竞争、上下游竞争、人才竞争、资源竞争等，这都是博弈的结果，这是很重要的观点。20年前，中国的互联网单纯得荒芜一片，阿里、腾讯这些公司都处在比较好的位置，这些企业家也非常厉害，在每一步成功的基础上继续开疆扩土。往后各种机会越来越少，竞争环节越来越复杂。 不管是投资人还是创业者，必须独立思考、深度研究和全局博弈。在当下这三、五年，你要想清楚做对哪三、五件事情，要倾尽全力在人才、资金、各种资源上面，构造自己的核心竞争力和护城河。然后单点突破，找到正确的切入点。一定要建立一个多层次，甚至生态化体系的链条，这样才能真正引领和统领这个市场。 9. 对各位学员的建议 作为投资经理，还是要看你所投的方向和领域的本质是什么，下一个三、五年会不会演变成另外一种形态？被投公司会不会被别的大公司挤压？这是非常有智慧的挑战。所以，要做好投资经理，就是要问正确的问题，然后不断思考、收集、访谈、佐证。一定要去构建自己在行业的核心竞争力和壁垒，请记住，我们一定是赚长期价值的钱。 过去我个人做投资的时候，很喜欢跟创业者吃吃饭、聊聊天，我是一个很有好奇心的人，好奇心是驱动我进入这个行业很重要的支撑力。我从创业者身上看到很多闪光点，跟他们相互交流、学习，很多时候都是双向的。我认为早期的投资，投资人和创业者关系是很紧密的，如果你喜欢跟创业者互动，创业者也喜欢你，那还好，不是所有的创业者都喜欢你的，还是要把握好分寸。 我自己投过的基金，从来不会在公众场合说回报的事情。在我看来，天使投资主要是个人行为，我的确赚了很多钱，但是如果总说在某个项目上赚了很多钱，换位思考一下，创业者听着会很不爽的。如果是机构，可能职位比较高的认可以去披露这个事情。在这一点上，我觉得回报不是大家最应该去关注的，尤其是在公众场合。 另外，在投资过程中，必然会遇到一些很纠结的项目，我的意见是，纠结的就少投一点。但即便是觉得很好的，也别轻易投，永远都会有预料不到的问题。 我今天告诉大家的，是我所感知的真实世界，但是你们的心态、学习、成长等决定你们的未来。还是那句话：欢迎来到天堂，欢迎来到地狱！ 今天就分享到这里，感谢天使茶馆，感谢天使实战学院！ 来源 | 天使茶馆（tianshichagua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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