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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关东赌王

 紫薇院 2017-07-20

 

             


 

在关东赌界,提起于国志来,没有人不知道。他十岁入赌门,十六岁开盘子,十八岁就已经晓有名气。又经过十几年在赌场上的厉练,他便成了名震关东赌界响当当的人物,几乎击败过所有的赌界高手,人送外号赌神,声名和实力直追关东第一号人物关东赌王。而关东赌王行踪诡秘,常常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没有几个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后来又干脆淡出了江湖,所以于国志实际上就是关东赌王。通过赌,于国志赢得了大把的银子,可转眼间,那些钱又被他像流水一样花了出去。而通过赌,他也稀里糊涂地赢来了老婆李秀英,后来老婆给他生了儿子于振奎,劝他安心过日子,他这才一点点静下心来。两年前,日本人强占了关东,于国志便带着老婆孩子离开城市,回到了老家通肯河西岸的于家屯,老老实实地过起了普通老百姓的日子,没有人知道他就是名震关东的赌神。

这天晚上,于国志一家刚刚吹灯躺下,突然屋外传来一阵敲门声,一个声音急促而又轻微地叫了起来:“老乡,开开门!”

于国志急忙坐了起来,李秀英示意他不要轻易出去,万一门外是胡子或绑票的棒子手,门一开后果就会不堪设想。正在这时,门外“通”的一声,那个人摔倒在地。于国志立即披衣下炕,急忙打开门,一个人正倒在门外。

于国志急忙把人扶进屋,李秀英点起了油灯,一家人这才看清来人浑身是血,已经昏了过去。李秀英急忙烧来热汤,于国志一点点给那人灌下去,老半天,那人才哼了一声,慢慢睁开了眼睛。

“兄弟,你从哪儿来呀?怎么伤成这样?”于国志问道。

那人双手抱拳:“大哥大嫂,多谢相救,我叫耿存志,刚从兴隆镇来。实不相瞒,我是抗联的人,杀了一个汉奸,日本人正在四处抓我,我这就走。”说着一扶桌子站了起来,可刚刚站起来,便一咧嘴又坐了回去。

于国志一把按住了联存志:“兄弟,你伤成这样还往哪儿走,只要你信得过老哥我,我一保鬼子绝对抓不着你。”

耿存志抱了抱拳:“多谢大哥的好意,可窝藏抗联是要杀头的呀,我不能连累你们。”

“这是什么话!”于国志一摆手,“咱都是中国人,小鬼子占了咱关东,每个有血性的人心里都憋着恨呢,你们打鬼子杀汉奸,我们要是连藏你们都不敢,那还叫关东人吗?!等你养好了伤再走也不迟。”

耿存志感激地握住于国志的手:“大哥,我代表抗联谢谢你了。你把我在村外藏起来就可以了,我再麻烦你一件事儿,于天放的抗联正在通肯河东活动,你去联系上他们,他们会派人来接我。”

于国志紧紧握了握耿存志的手:“放心吧,兄弟,我一定把抗联给你接来。”

当天晚上,于国志便在村外找到一个极为安全的隐蔽处所,把耿存志藏了进来,又一再叮嘱老婆李秀英要照顾好联存志,记住耿存志告诉他的联系方法,连夜起身,赶往通肯河东,去寻找于天放的部队。

功夫不负有心人,于国志经过几番周折,终于找到了抗联,并带着两个抗联干部立即返回了河西。可是整个于家屯鸦雀无声,村里村外没有一个人影,于国志的家里也空无一人。他急忙赶到隐藏耿存志的地方,藏身的处所早已被扒开,耿存志不知了去向。于国志傻了,他呆呆地站在那,不知道如何是好。

“爹!”突然,随着一声哭叫,十岁的于振奎从草丛中泪流满面地走了出来。

于国志一把抓住孩子:“儿子,你耿叔呢?你妈呢?”

于振奎哭得鼻涕挺老长:“你走的第二天,鬼子就来了,四处翻找,抓走了耿叔叔,我妈和村里的人全都让鬼子抓到兴隆镇去了。”

于国志恨得牙根直咬,他狠狠地朝地上擂了一拳。老半天,他擦了擦儿子的眼泪:“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鬼子没抓我,那个鬼子官叫中村… …野夫,他说叫我在这儿等你回来,只要你去了,他就会把人都放回来。”孩子喃喃地说。

于国志“腾”地站了起来,看了看两个抗联的干部:“我这就去兴隆镇,就是豁出命也要把乡亲们和耿兄弟换回来。”

抗联干部拉住了于国志:“你不能去,这是条毒计,你去了肯定凶多吉少。”

“我要是不去,乡亲们和耿兄弟肯定会被鬼子杀害,那我还是人吗?我要是去了,没准儿真的能换回乡亲们和耿兄弟。”于国志向着两人一抱拳,“我这孩子就交给你们了。”

于振奎抬起头:“爹,那个中村说我也得跟你一块儿去。”

于国志眉毛皱成了疙瘩,老半天他握住了儿子的手:“那就咱爷俩一起去。”

一个抗联干部拦住了于国志:“兴隆镇日本人存有一个联队的重兵,硬攻肯定不行,他回去给队伍送信儿,看想法儿救出乡亲们。我跟你一块儿去兴隆镇,也好有个照应。”

于国志摇了摇头:“谢谢你的好意,可你去了可能反倒会引起日本人的疑心,还是我们爷俩去,你就在这儿等着我们吧,我想什么法儿也要把耿兄弟救回来。”说完,领着儿子直奔兴隆镇而去。

父子二人到了兴隆镇,日本关东军驻兴隆镇联队长中村野夫笑容满面地把于国志接进了客厅:“有约必到,不愧是关东赌王!”

于国志一愣:“中村联队长,你说的是什么呀?我就是个普通老百姓。”

中村野夫一摆手:“于赌王就不要再装了,我中村自打十六岁起就为了帝国的大东亚共荣事业来到了满洲,一直在为帝国收集各方面的情报,可以算是个关东通了。你关东赌王在沈阳、哈尔滨等大城市的十大赌战我可是场场都看过呀,我对赌王的赌技是倾慕不已,总想着有朝一日向赌王讨教一番,今天终于能幸会赌王了。”

于国志:“既然这样,于某愿意奉陪,不过我的朋友、老婆还有乡亲们呢?”

“你的那个朋友杀了一个忠心效力于天皇的关东人,所以我带兵去抓他。至于赌博王夫人和你的乡亲,我是怕赌王不肯屈尊前来,所以才请他们到军营里看看,我丝毫没有难为他们。”中村野夫说着一挥手,李秀英被人从外面带了进来。

“秀英,你怎么样?”于国志和于振奎急忙迎了上去。

“没事儿,乡亲们也都很好。”李秀英看着丈夫,“国志,我没办好你交待的事儿。”

于国志摆摆手,扭头看了看中村野夫:“多谢中村联队长没有为难他们,不过我是一个普通老百姓,家徒四壁,哪有什么赌注跟联队长拼呀!”

中村野夫一笑:“赌王说笑了,对于为赌的人来说,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字,那就是赌,世界上的任何东西都可以作为赌注,衣物家财,老婆孩子,甚至自己的身家性命,赌王怎么说没有赌注呢。”

于国志盯着中村野夫:“那不知道联队长想让我以什么为赌注呢?”

中村野夫:“于赌王放心,我不会行不仁不义之事,关东有句话,朋友妻不可欺,于夫人和令公子我只能尊敬。我们一共赌十局,于赌王的赌注就是你的十个手指头,每输一局,就砍掉你一个手指头。而我这边的赌注就是你的乡亲们和你的那个朋友,我把他们分成十伙儿,于赌王赢我一局,我就放一伙儿。一赌到底,不准任何人干扰,直到赌完十局为止,怎么样?”

李秀英和于振奎脸色大便,全都拉住于国志的胳膊:“不能赌!”

于国志推开老婆和儿子的手,一抱拳:“多谢联队长看得起我,那咱们现在就开始吧。”

“不!”中村野夫摇了摇头,“这可不是一般的赌哟,值得好好宣传宣传。”说着一摆手,几个日本随军记者走了出来,端起相机,先给于国志照了几张相,然后对整个豪赌全程记录。

于国志心里清楚,这是日本人使的一个毒计。如果自己输了,他们会大肆宣传说关东的赌王连一个普通的日本人都赌不过,关东人的智慧没法儿跟日本人相提并论,只能接受日本的奴役。如果自己赢了,日本还会大肆宣传说关东人竟然以人命为赌注,没有丝毫人性,必须要接受日本的教化。可是他已经没有心思想这些了,他的心思全集中在如何赢得赌局如何提出乡亲们上,汗水不知不觉间湿透了他的衣服。

赌局设好,两个人就赌最简单也最要功夫的骰子。中村野夫取出了八枚精致的骰子:“这是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先进产品,于赌王也好好感受一下,请。”

于国志抓起一只摇杯,一抖手,把八只骰子旋进杯里,振臂摇了起来,猛地把摇杯往桌上一顿,轻轻吐了一口气。因为凭经验和感觉,他知道这八只骰子已经笔直地摞到一起,且每只均是一点向天。他慢慢地拿起了摇杯,却突然愣在了那,底下三只骰子,竟然出现了杂花。

中村野夫一笑:“于赌王何必这么过歉哟,那中村就献丑了。”说着,抓起摇杯,旋进骰子,振臂轻摇。等他杯下桌,拿起摇杯,八只骰子撂成一条直线,只只一点朝天。

第一局赌王输了。

一个日本兵送上了一把锋利的战刀,中村野夫满面笑容地看着于国志:“于赌王,请。”

“爹!”于振奎哭叫一声,就要往上冲。

“回去!”于国志大吼一声,看了一眼紧紧搂着儿子满眼含泪的李秀英,一把抓起战刀,猛地剁了下去。

血光迸飞,于国志左手小食应声落地。他撕下一块衣襟,紧紧缠住断指,一把抓起摇杯:“来!”

第二局,第三局,第四局… …

于国志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练赌术,赌技生疏;他救人心切,难以凝神静气;儿子在一旁轻声啼哭,让他有点儿分神;对东洋的新式骰子摸不透特性,吃不准手感;手指被断,痛入骨髓,严重影响他的发挥。所有这一切,都犯了赌场大忌,所以十局下来,于国志一局未赢,整整输了十局,他的十个指头也都全部被砍下。名震一时的关东赌神竟然落了个十指皆无。

中村野夫叫人为于国志包扎断指,轻轻叹了口气:“看来所谓的关东赌王也不过如此,支那人就是低等,只有大和民族才能教化好你们呀!现在关东已经没有人能够应战竞赌,于赌王也输了,那我就只好处理我所赢的东西,来呀,把那些人全都埋了!”

“慢!”突然,李秀英上前一步,“联队长,我向你挑战。”

中村野夫一愣,继而笑了:“于夫人,是不是看到于赌王赌输心疼了,你的心情我理解,可是关东赌王都输给了我,你凭什么向我挑战?”

“不,他只是赌神,并不是关东赌王,我才是真正的关东赌王,我以关东赌王的名义向你挑战。”李秀英正色说道。

众人全愣了,中村野夫看了看李秀英:“你拿什么证明你是关东赌王?”

李秀英从脖子上取下了常年戴在身上的观音锁,扣开观音像,从里面取出一枚精致的玉璧。小小的玉璧上,四周绕刻着十八枚翠绿色的骰子,正中间雕着一个红莹莹的“王”字。赌王璧!

一见赌王璧,中村野夫和于国志全呆在了那儿,他们都知道,持有赌王璧者必须是赌王。自豪于一眼识人的中村野夫自惭竟然没有看出眼前这个不起眼的女人竟然就是大名鼎鼎的关东赌王。而于国志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四处寻找一直想跟他一决高下的关东赌王原来天天都在自己的身边。

中村野夫一抱拳:“好,既然赌王向我挑战,中村有幸应战,不知赌王想赌什么?”

李秀英盯着中村野夫:“还是我男人刚才跟你赌的,他的朋友和全村的乡亲,我输了,断掉十指,你输了,放人。不过,咱们一局定输赢。”

“好!就依赌王!”中村野夫慨然应允,“不过,既然是和赌王过招,咱们就不能赌骰子了,就要赌更高级的。我听说关东赌王还有个外号叫千手佛,是说赌王手法快如闪电,如同长有千手,现在咱就赌快如何?”

李秀英点头:“随联队长安排。”

中村野夫摆手叫过一个日本兵,跟他咕噜了半天,那个日本兵匆匆离去。很快,日本兵提回了一只小箱子,打开箱子,里面竟然全是寒光闪闪的飞刀。

中村野夫一笑:“今天咱就来个飞刀摘花,我发刀,赌王接刀,看是赌王接的快还是我发的快。现在只有刀,还需要一个花,这个花就只能是让令公子屈尊了。”

中村野夫竟然要以于振奎为靶子,和李秀英一决高下。险恶用心,昭然若揭。于国志怒吼一声:“中村,你个畜牲,你还是人吗?”

“闭嘴!你个手下败将,竟然还有脸提要求?!”中村野夫说着看了看李秀英,微微一笑,“不知道赌王敢不敢应战呀?”

李秀英脸色发紫,紧咬嘴唇:“我应战!”

“好!”中村野夫一摆手,两个日本兵把吓得哆嗦成一团的于振奎拉到正中间,李秀英再三叮嘱儿子闭上眼睛,不要害怕,然后和中村后退三步,一左一右站好,眼睛牢牢地盯住了中村的手。

“杀!”中村野夫站了老半天,突然大吼一声,双手一扬,数十把飞刀瞬间飞出,闪电般射向了于振奎。

“嗨!”李秀英暴喝一声,飞身前跃,就像一只蝴蝶一样围着儿子穿花绕柳般闪展腾挪,双手闪电般探接飞刀,边接边甩真如同千只手臂在空中抖动,眨眼间,数十把飞刀全被她接下,都直直地钉在了墙壁上,形成了一个冷气森森的圆,正中间插着最后一把。

李秀英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孩子,没事儿了。”

惊魂未定的于振奎睁开眼睛,一下子扑到了娘的怀里,放声大哭。

中村野夫呆愣了半天,一抱拳:“关东赌王,果然名不虚传,在下佩服。放人!”

于家屯一百多口男女老少全被放了出来,最后一位就是耿存志,而耿存志却已是两腿两臂皆断,浑身伤痕累累,已是奄奄一息。于国志和李秀英什么也没有说,和众乡亲一起搀扶着耿存志回到了于家屯。

到了于家屯,于国志才知道了李秀英的来龙去脉。原来李秀英虽然成为关东赌王,却很少以本面露世,每次出赌都是凭那块赌王璧表明自己的身份,所以没人知道她是女的。可她成名后,父母却相继突得暴病去世,接着兄弟姐妹也相继暴亡,最后她向一位得道高僧求卦,高僧告诉她由于她拼赌博技,让许多人为赌的人家破人亡,所以她自然要受天遣。她应该金盆洗手,否则她也会成为一个赌注。李秀英似信非信,整天以酒度日。谁知一次烂醉后竟然被一个赌得一无所有的赌徒绑走,当作赌注带上了赌场,结果稀里糊涂地输给了于国志。于国志待李秀英特别好,李秀英又回想起高僧的话,觉得这就是命,便安心和于国志过起了日子,并决定今生再不染指赌场,谁知今天为了救人,露出了自己赌王的身份。

到了家,那位抗联干部急忙买来红伤药,为于国志和联存志疗伤。耿存志这才说起他被抓后只说是和那个汉奸有个人恩怨,一怒之下杀了他,对于抗联的事儿他概不承认,日本人信以为真,在中村赌输后这才放了他。

当天晚上,于天放带着人赶到了于家屯。耿存志这才从村外一个极不起眼的地方挖出了一个信封,从里面取出一份名单交给了于天放。原来,那是一份抗联在附近九县秘密联系点和联系人员的名单,被那个汉奸得到手,想交给日本人请功,让耿存志发现,这才冒险杀了他夺下名单,而日本人对此毫无所知。于天放拿着名单,紧紧握着李秀英的手,眼睛里泪花闪动:“大嫂,是你们用生命保卫了抗战,我代表抗联和关东人民谢谢你。”

李秀英和于国志摆着手:“谢啥,都是中国人,就该这样!”

于天放:“我们已经定下了计划,这个月就要偷袭兴隆镇,端掉中村野夫这个联队。大嫂,现在所有的人都知道你是关东赌王,大哥也为了救人断了手,你们跟我们走吧,我们安排你们以后的生活。”

李秀英:“谢谢于队长,抗联打鬼子,我们跟着碍事,我在关里还有亲戚,我们投奔那去,就不让于队长和大伙儿为我们分心了。”

于国志也点了点头:“对,我们去关里。”

于天放想了一会儿:“也好,那我派人护送你们走,保障你们到达安全地点。”

“谢谢于队长。”李秀英转过身来,“振奎,你过来。”

于振奎走到了母亲的跟前:“妈。”

李秀英看着儿子:“把手伸出来。”

于振奎伸出了小手,放在了桌上。

李秀英一咬嘴唇,猛地操起一把刀,狠狠地剁了下去。刀光一闪,于振奎右手的中指应声落地。于振奎惨叫一声,瘫倒在地。

众人大惊,急忙抱起孩子,包扎伤口。于国志大叫一声:“你疯了?”

李秀英的泪水从腮边淌了下来:“知道鬼子是怎么抓走耿兄弟的吗?鬼子找遍了全村也没有找到耿兄弟,那个中村碰上了振奎,振奎正在玩泥骰子,中村问他是谁家的孩子,他竟然说出了是赌王的儿子。中村和他赌骰子,振奎输了,作为赌注,他指出了耿兄弟的藏身处。当时我就正隐蔽处里给耿兄弟上药,我听得清清楚楚。”

于国志脑袋“轰”的一声,老半天他大叫一声:“我… …我杀了你个小汉奸!”

于天放等人急忙拦住于国志:“于大哥,振奎只是个不懂事儿的孩子,不能用大人的要求来要求他呀!”

李秀英擦了擦眼泪:“振奎,不管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都不能当汉奸。以后再有这事儿发生,妈就会亲手杀了你。你还要记住,小赌伤身,中赌败家,大赌亡国,嗜赌无益!妈砍下你的手指就是要告诉你,永远不要沾赌,否则,妈还会杀了你!”

于振奎泪流满面:“妈,我记住了。”

于天放和抗联的众战士看着于国志一家三口,齐齐地敬了个军礼。

三天后,于天放的抗联奇袭了兴隆镇,一举打掉了中村野夫的联队。于国志、李秀英和于振奎一家三口也神秘消失,关东人再没见过他们。可是,关东赌王的传说却越传越多,越传越远,关东赌王的那句话也久久回荡在关东大地上:小赌伤身,中赌败家,大赌亡国,嗜赌无益!影响了一代又一代的关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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