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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禅？禅是知来处明去处。也就是说，要知道自己从哪里来，到哪里去，生从何处来，死往何处去。
丹霞天然禅师有一则接引学人的问话，非常有影响。丹霞问一位僧人：从哪里来？僧人说：山下来。又问：吃饭了吗？僧人答：吃了。丹霞说道：给你饭吃的人，长眼睛了吗？禅师的问话，不是平常话，第一句中就要明白其含义，否则后面的话就更严重了。
丹霞禅师问他从哪里来，是要他知来处。学人不知，禅师再问他一句，想再勘验一下，就问：有没有吃饭？僧人照直了答，吃过了。这僧还是不通，所以丹霞感叹：谁给你这样的人吃的饭？他有没有眼光？问学僧从何处来，也是一个常用的问话，用当时的话，就是“甚处来”。
比如药山禅师问僧：甚处来？僧人答：湖南来。又问：洞庭湖水满了吗？僧人答：没有满。药山说：下了这么长时间的雨，怎么还不满？僧人无言可对。因为他也不通。
丹霞的这段问话，是圆悟克勤在《碧岩录》 中的记载。而《景德传灯录》中记的是问到哪里住宿，而不是从哪里来。丹霞问：什么处宿？僧人回答说：山下宿。丹霞又问：什么地方吃饭？僧人答：山下吃饭。丹霞说：给你饭吃的人，还长眼睛了吗？僧人无言以对。这段问答，问的是到哪里去的问题。两处记录结合来看，正是要人明白，从何处来，向何处去。这是禅门的大问题。（文/董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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