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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周一书:《百年孤独》

 一颗菩提心 2017-08-05

“加西亚·马尔克斯以小说作品创建了一个自己的世界,一个浓缩的宇宙,其中喧嚣纷乱却又生动可信的现实,折映了一片大陆及其人们的富足与贫困。 ”1982年,诺贝尔文学奖授予了哥伦比亚作家加夫列尔·加西亚·马尔克斯,颁奖词如是说。

马尔克斯同时获得的荣誉还有哥伦比亚语言科学院名誉院士。他获得这些殊荣,很大程度上是凭借那部他历时18个月创作的、被誉为“美洲圣经”的长篇小说《百年孤独》的巨大影响。

这部被聂鲁达赞誉为“继赛凡提斯《堂·吉诃德》最伟大西班牙语作品”,描写了布恩迪亚家族七代人的传奇故事,以及加勒比海沿岸小镇马孔多的百年兴衰,反映了拉丁美洲一个世纪以来风云变幻的历史。作品融入神话传说、民间故事、宗教典故等神秘因素,巧妙地糅合了现实与虚幻,展现出一个瑰丽的想象世界。


宏大叙事当然是《百年孤独》非常突出的特点,但不是所有宏大的叙事都能成为经典。小说之为小说,数百年的演进,主题的宏大与否已经变得不重要,甚至可以说,你试图讲述的故事,早在别人的文本里已经一骑绝尘。于是,如何讲述,就显得举足轻重了。正如一位作家所说,“在我看来,其伟大之处在于他创造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叙述方式,这种叙述方式既吸引着别人去模仿……”

这种模仿,在很多当代成名作家中都能看到影子。

事实上,马尔克斯魔幻现实主义叙述方式,上接卡夫卡的“梦境式叙事”,然后形成自己的“半梦境叙事”特色,并把魔幻现实主义推上了世界文学的高峰。

我们不妨看看卡夫卡《甲壳虫》的开头:“一天早晨,格里高尔·萨姆沙从不安的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变成了一只巨大的甲虫。”看看,尽管卡夫卡让主人公“从梦中醒来”,事实上,这个梦刚刚开始,随之而来的,是梦中还是现实,不过是卡夫卡的花招而已。

而《百年孤独》中的第一句话是“多年以后,面对着行刑队,奥雷连诺上校将会想起那久远的一天下午,他父亲带他去认识了冰块。”这就给全书定下了一个基调,即叙述的口吻是站在某一个时间不明确的“现在”去讲述“多年以后”的一个“将来”,然后又从这个“将来”回顾到“那久远的一天”的“过去”。一句话里包含了现在、过去、将来,形成了一个时间性的圆圈。仿佛一个永恒而孤寂的圆心,却能把过去和将来牢牢地吸附在某个人们可以想见,甚至感同身受的现在。

但紧随其后的,是作者令人目瞪口呆的魔幻色彩,由此引发了后现代主义者们对之进行的玄之又玄的解读。

然而,在马尔克斯看来,《百年孤独》只不过是借用了“外祖母的口吻”,“她老人家讲故事就是这种方式,好像人物就在眼前,事情正在发生……而且常常人鬼不分、古今轮回。”

或许,马尔克斯和卡夫卡一样,只是要讲一个故事,但是,他们的故事以及讲故事的方式,却让世界目瞪口呆。

“不管走到哪,都要永远记住:过去是虚假的,往事时不能返回的,每一个消逝的春天都一去不复返了。最狂热、最坚贞的爱情也只是过眼云烟”。所以,加西亚·马尔克斯在完成巨著后曾有一个夙愿:希望一百年孤独的历史永远消失并再也不会出现。

有人把《百年孤独》看成一部当代拉丁美洲的百科全书,这是最省事最不负责任的说法,因为,任何一部宏大叙事的小说,都可以如此评价。事实上,马尔克斯只是要讲一个故事,一个也许并不存在的故事。

所以,任何对《百年孤独》的解读都是捉襟见肘的,唯一的办法只能是回到文本,寻找自己的孤独。

“过去都是假的,回忆是一条没有归途的路,以往的一切春天都无法复原,即使最狂热最坚贞的爱情,归根结底也不过是一种瞬息即逝的现实,唯有孤独永恒。”

为什么是“孤独”,相信这是每个读者都希望通过阅读得出的答案。可惜的是,至今为止,没有一个能被所有人接受的标准答案。正像马尔克斯自己所说,“人们总是在小说家的作品里找到他们乐意找到的东西,而不是他们能够找到的东西。”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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