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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的世界》:个顶个儿好样儿的河南人

 雁帛 2017-08-09

很早以前就看过《平凡的世界》,虽然当时感动的一塌糊涂,然时过境迁,那曾刻印于心间的印象,随着时光流逝已经蒙上了厚厚的尘灰。再度读完,回味故事悠长,穿插其中的那三个河南人,令人印象深刻,不禁跃然眼前。

 

(一)铁匠师傅

 

孙少安牵着全队人的命根子——那头最好的病牛到米家镇兽医站看病。本来他想当天就返回双水村,但考虑到牛有病,怕来回折腾牲灵受不了,所以决定在米家镇过一夜。

 

夜深人静,他一个人在镇子里的公路上盲目地走着。沿着锤声传来的方向,他走进了一家铁匠铺。

 

铁匠师傅是位河南人。黄土高原上几乎所有的铁匠都是河南人。

 

孙少安不好意思地诉说了自己的窘境。没想到,铁匠师傅很爽快地说,要是实在没去处,不嫌这地方,可以凑合一下,不过没铺没盖。但因为有火炉,所以还暖和。

 

河南人给予作者的印象——河南人是中国的吉普赛人,全国任何地方都可以看见这些不择生活条件的劳动者。试想,如果出国就像出省一样容易的话,那么全世界也会到处遍布河南人的足迹。他们和吉普赛人不一样。吉普赛人只爱漂泊,不爱劳动。但是河南人除过个别不务正业者之外,不论走到哪里,都用自己的劳动技能来换取报酬。

 

至于铁匠师傅对孙少安的帮助,作者是这样评价的:河南人由于自己经常到处漂流浪游,因此对任何出门人都有一种同情心,他们乐意帮助有困难的过路人。

 

(二)烧砖师傅

 

孙少安砖厂的成功不能不提到那位担任烧砖技术指导的河南师傅。首先,孙少安与这位烧砖师傅曾经有过一段创业交集,知道这位师傅的技术顶呱呱;其次,两人性情相投,关系融洽。孙少安千方百计找到河南师傅,求其到砖厂进行技术指导,孰料河南师傅却准备拾掇一下就会河南老家。于是,孙少安苦苦央求,并讲述了砖厂失败的惨痛家史,最终说动了烧砖师傅,使其一改初衷,跟着孙少安到砖厂充任总工程师。烧砖师傅很卖力,很操心,不仅在技术上帮助孙少安的砖厂蒸蒸日上形势大好,而且还帮助其培养了两位出色的技术后备人才。在孙少安决定再承包乡上砖厂的时候,烧砖师傅又满口答应一定帮忙将濒临倒闭的砖厂尽快搞上去,为其尽快走上正轨实现赢利可谓是不遗余力。

 

重感情,守信用,热心肠,肯帮忙,正是这位河南师傅的真性情。

 

(三)矿工王世才

 

初到煤矿的孙少平谁也不认。为了使自己的血压符合检查标准,他必须按照医生的建议在第二天早上体检之前喝点儿醋。

 

矿上的小卖铺早关了门。他漫无目的地走进了“黑户区”的一个袖珍小院子。主人正是河南人王世才。

 

听了孙少平要买醋的原由,王世才两口子连劝带拉就将孙少平弄进了屋子里,吃饭喝酒。临走,王世才的老婆早给他装好了半瓶子醋。至于醋钱,在这样的热心人面前,孙少平都不好意思说付。

 

关于这一点,作者是这样子讲的:河南人最大的秉性就是乐于帮助有难处的人,而且豪爽好客,把上门的陌生人很快就弄成了老相识。也就是从这之后,孙少平成了这家的常客,两人的关系发展的也非同一般,以至于即便王世才不在家,他也放心让发烧的孙少平在自家的炕头上睡上一夜。无亲无故的孙少平,在远离故乡的地方,从河南矿工的家里,得到了亲人般的关照。

 

河南矿工王世才的伟大,主要还不在于对孙少平的关怀与照顾,而在于关键时刻牺牲自己保全他人的胆魄壮举。——在矿井下,正是为了让矿工安锁子免遭钢梁刺伤屁股的危险,他才不幸遇难,以自己的热血,化为煤炭燃烧的熊熊烈火。

 

在《平凡的世界》里,河南人铁匠师傅、烧砖师傅和矿工王世才,都是普普通通的小人物,他们身上的那些优秀品质,正是河南人现实品性在文学上的艺术反映。当然,改变世俗社会之于河南人的印象偏见,尚需要将文学人物具备的优秀品质在现实世界予以大力弘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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