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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幽燕之4:两个与早期北京有关的巅峰女人(上)萧燕燕

 木头1018 2017-08-10



一千年前,在中国的北方,萧燕燕与普贤女,这两个相距百年的女人,给千年北京开了一个英武不凡的好头;她们运筹于时代的巅峰,深度参予了中国历史的进程。她们留给我们的记忆,不是温婉呢喃和香艳四溢,而是不让须眉的飒爽英姿;她们骑得劣马,挽得硬弓,她们与历史的风云际会,是建立在铁与血之上的灼灼光华……


萧燕燕的母亲,就是辽太宗耶律德光的女儿燕国公主,她的名字就是出自母亲的封号。她还有一个名字叫“萧绰”。16岁的时候,萧燕燕以美貌文才奉召入宫,被辽景宗耶律贤封为贵妃。两个月后,萧燕燕就成为北中国国色天香、仪态万方的皇后。

宫廷是最难以琢磨的荣辱世界,也是许多故事与传奇的起源。没过几个月,萧燕燕的父亲就在残酷的权力斗争中惨死,年仅17岁的小皇后受到了极大的刺激。皇城的红墙把她与外面的世界隔断了,但是她的政治阅历却迅速成熟。泪痕消逝后,她平添了几分沧桑的脸上,开始浮现宠辱不惊的微笑。


萧燕燕(953年-1009年)

当时的辽国,经过变态皇帝辽穆宗十九年的残暴统治后,国势已日渐衰微。满怀中兴之念的辽景宗欲待奋发图强,然而羸弱多病的身体却使他力不从心。据说他在童年时代,曾经在宫廷政变的惨烈景象中受过刺激,落下病根,以致于长大后在马鞍上都不能久坐。

于是,英武妩媚、文采骑射绝伦的萧燕燕,开始主动替景宗处理政事。19岁那年,她为辽景宗生下了长子耶律隆绪。到25岁左右的时候,萧燕燕已经变成了一个相当成熟的政治家,她的气度和才干凌驾一切,“女主临朝,国事一决于其手。”辽国所有重要的军政大事,都由她左右逢源地协调百僚,综合各方意见,最后独立裁决。

难得的是,辽景宗和萧燕燕这对政坛搭档,彼此有着感恩和知遇之心,辽景宗认为萧燕燕是个非凡的女性,是自己钦慕和信赖的人,也曾感谢她将锦绣年华都耗在军国大事之上;而萧燕燕也懂得,这些温情的表白绝不是空泛的溢美之辞,是他内心真实的声音。在夜色如水的宫廷里,在那些烛光摇曳的夜晚,他们的谈话无所掩藏,披心沥胆,赤诚相见。

为了对妻子几年来的辛劳表示回报,辽景宗洒脱地做了一个决定,将妻子的地位升到与自己等同的程度,并将此著入辽国法典。经萧燕燕手发出的政令,景宗一般都不会干预或更改。这个身体孱弱内心要强的皇帝,看来还有着纯真宽广的胸襟,他才不会理会牝鸡司晨之类无聊的讥讽。


辽景宗 耶律贤(公元948~982年)

982年,35岁的辽景宗突然驾崩于云州,临终之时草草留下遗诏:“梁王隆绪嗣位,军国大事听皇后命。”辽国就这样交到了29岁的皇后萧燕燕手里。

突如其来的变故,给萧燕燕带来深深的恐惧。这时她虽然已经在事实上治理了辽国13年,但辽国宗室百余人均手握重兵,盈布朝廷,飞扬跋扈,景宗在位时他们倒也能各安其位,而现如今寡鹄孤鸾,主少国疑,宗室亲王极易生出不轨之心,局势复杂难测。赵匡胤篡夺后周江山的旧事,已经森然出现在萧燕燕的脑海。

看着自己年仅10岁的长子隆绪,新寡的萧燕燕声音颤动,表情悲戚,在几位心腹重臣面前流下了眼泪:“母寡子弱,族属雄强,边防未靖,奈何?

29岁的美丽皇后,此时更像是一个楚楚可怜的小女人,对那些重臣悍将来说,会有什么样的冲击力?何况,她一向又是何等的成稳老练啊。大家一时都忘了面前是一位监国十余年、挑起双眉便叱咤风生的的女皇,怜玉惜香之心顿生,他们一个个英雄气壮,纷纷上前争做护花使者:“信任臣等,何虑之有!”

于是,以耶律斜轸和韩德让为首的几位重臣挺身而出,力挽狂澜,收拾危局。

看来,女人们更善于运用她们的所长,较男人也更容易获得成功。而且多年的政坛历练,使萧燕燕变得长袖善舞,对驾驭臣下的帝王之术,也早已了然于心。

景宗去世后的辽国的朝政布局,很快尘埃落定。萧燕燕在韩德让等人的帮助下,将宗室亲王分隔开来,因地制宜地夺其兵权,太子得以顺利即位,解决了内部权力斗争的隐忧,一场危机终于风流云散。萧燕燕也从皇后成为太后,就是后来的承天太后。

在政治权力的兴替之间,萧燕燕并不仅仅满足于四两拨千金般地应对危局。她还要用自己的纤纤手指,拨出一个大国的盛世风华。解决了后顾之忧后,萧燕燕开始对辽国的政治制度进行改革。她允许百姓直接到御史台告状,还派专人巡查各地,清理陈年旧案,洗雪冤屈,如有需要,她还不辞劳苦地亲自决狱。

她规定只要是辽国子民,无论是辽人还是汉人,一律平等对待,在法律上都负相同的责任。辽国从她这里,真正地开始重用汉人、重视汉族文化的传统。988年,辽国正式仿唐朝制度开科取士,吸收更多的汉族知识分子进入政权。

在契丹旧律中,死刑执行后,犯人的尸体要示众三日。萧燕燕对此做了修改,执行后的次日一早,可以由家属收葬死者。她还规定,主人不可擅杀奴婢,如果奴婢犯下过失,应当交由公堂,由官府裁决。有一个皇室贵族将出逃的奴仆杀死,萧燕燕知道后竟将他处斩。这件事在大辽国引起了轰动,这个有着奴隶制残余的国家在她手中日新月异。

有一个宗室大臣在酒后对人大说宫闱秘事,萧绰也只是将他打了一顿板子。她并不因为一点闲言闲语就夺人性命。

萧燕燕的所做所为令举朝称颂,辽国百姓心服口服。据辽史记载,自萧燕燕变革之后,辽国逐渐吏治清明、社会稳定,“国无幸民,纲纪修举,吏多奉职,人重犯法。”“南京(今北京)及易、平二州以狱空闻。” 


宣化辽代墓壁画

而此时的萧燕燕,已经是一个30岁的迟暮美人了。虽然正是女性成熟丰艳的年纪,但她知道,时光会以摧枯拉朽的力量,损坏自己姣好的面容。但在她所处的那个时代,她所处的特定地位,使得再婚成了一个天大的难题。

萧燕燕本质上是一个有几分浪漫气息的人。她不会满足于一个贵族寡妇死水般的生涯,自然会以各种形式来突破它。她不惧怕任何阻力,哪怕是流言蜚语满天飞,总胜过满室寂寞年年孤寒,在人间的凄风苦雨里,熬到发白齿落。

萧燕燕一向对大辽国的南院枢密使韩德让另眼相看。她命韩德让统掌御府禁卫军,成为身系朝廷安危的“总宿卫事”。韩德让进而就做了萧燕燕的入幕之宾,成为名符其时的“宿卫”。

对于韩德让,萧燕燕还有着一种“当年不肯嫁春风,无端却被秋风误”的嗟叹。据说,幼时的萧燕燕与韩德让,曾由双方父母议定,长大后结为秦晋之好,然而在刚刚谈及婚嫁的那年,萧燕燕就应召入宫。青梅竹马的无猜绮缘就此中断,梦里呓语,追寻已邈。

景宗去世后,萧燕燕终于对韩德让吐露了多年的情意:“我从前曾与你有过婚约,后来变生不测,未能结缡,现在陛下仙逝,我块然独处,愿与你重续前缘。现在我儿子当了皇帝,从此也就是你的儿子,愿你尽心辅佐。

韩德让面对称孤道寡的太后,怎敢有非分之想?不过既然太后眷念旧情,他也就不再畏手畏脚。柔情似水,佳期如梦,萧燕燕脸上出现了一种豆蔻少女才有的红晕,目光像清泉一样在韩德让身上流转生辉——不过这一节不在辽史之中,是笔者自己加上去的。但是在宋朝《乘轺录》一书中倒有类似记录,作者是曾经出使辽国的大宋使节。可见这份曾经的婚约,也未必是小说家言。

从此,韩德让出入宫帐,与年轻的小寡妇萧燕燕情同夫妻。也正因如此,萧燕燕并没有因为时光流转而变得憔悴,却日益容光焕发,美艳动人,这段藏藏掖掖的深宫情事,更为她增添了几分迷人风韵。

国母闹出了婚外恋,这样的惊天秘密终有暴露于世人目光下的一天。辽国朝野一片哗然,尤其是那些自命不凡的宗室子弟更是怨声载道,心里犯酸。韩德让是汉人,在辽国,汉臣基本上是被排斥在核心决策层之外的,如今一个汉人却成了朝中权势最煊赫的大臣。更何况,韩德让的祖父韩知古虽然也是国之干城,但出身卑贱,曾是宫中的奴隶。出身如此不光彩,却与太后有了私情,让人情何以堪?

然而他们之间的感情却愈燃愈旺。既然瞒不住,干脆就不再瞒着任何人。他们出则同车,入则共帐,就连接见外国使臣的时候也不避忌,坦坦荡荡亲密无间地并肩而坐。

辽上京壁画《契丹儿女》 

契丹主年幼,国事决于其母,韩德让宠幸用事,国人疾之,请乘其衅以取幽蓟。”萧燕燕与韩德让的私情,不仅在辽国搞得朝野喧哗,甚至还成了具有重大战略价值的外交情报,摆到了南面宋国皇帝宋太宗的御案上。中原王朝视此为伤风败俗的丑事,以为这种关系会导致辽朝的动乱。其实,只有中原王朝才会将女子贞节与江山社稷联系起来,他们必将为自己的迂阔观念付出代价。

契丹等游牧民族的风俗与汉族不同。承天太后并未违背本族的道德规范,他对自己的儿子圣宗皇帝教导有方,国人对此有相当正面的评价。而且,国母的“私生活”固然会激起轩然大波,但并不妨碍朝政的正常运行,一时的物议并不会形成影响政权的汹涌暗流。

再者,萧燕燕驾驭臣下有方,对将士奖罚分明,辽国的军事实力已一扫从前的颓败之势。有一件事值得一提:在母亲萧燕燕的安排下,辽圣宗耶律隆绪曾在战场上当众与耶律斜轸交换了弓矢鞍马,结为生死之交。——和将领臣子八拜而交,宋朝的皇帝谁做得来?

宋太宗曾在幽州(今北京)城下与辽人有过一场血战,屁股上还中了辽军一箭,年年溃烂,不能痊愈,所以他眼中总是迸射着仇恨的光芒。接到这份密奏后,宋太宗顿时又起北伐之心。

986年,宋太宗再次派三路大军攻辽,计划最后合围幽州。萧燕燕亲披戎装,带着韩德让和儿子辽圣宗,从辽上京赶到幽州城,与守将耶律休哥协同作战。最后,宋军惨败而归,还折了满门忠烈的大将杨业。

这个杨业曾经抢挑辽国驸马萧多罗,是辽人的死敌。然而萧燕燕却对杨业惺惺相惜。为了振作士气,宣扬国威,她下令将杨业的头颅割下,装入匣中,传送边关各地。不过在这之后,她就在北京北面的交通要道古北口,修筑了杨令公庙,四时祭祀不绝。这个细节,颇能看出萧燕燕的不凡胸襟。

从此,北宋对辽变攻势为守势。来而不往非礼也,1004年,萧燕燕骑上银鬃白马,带着小皇帝圣宗御驾南征。那时节地上的重霜还没融化,山野田间都是一片银装素裹,江山如画。20万大军撼山震野,扬尘疾驰,辽兵在盔甲外罩上猩红战袍,猎猎朔风舞起铺天盖地的素帛大旗。

萧燕燕从来就不害怕战火硝烟,不怕刀兵燹身,虽是贵族女性出身,但是军人的血液在她血管中涌流。经年不息的战事让她习惯了战争生活。这一次,她和她的大军星夜挺进,冒险攻入宋境700里,占领了距大宋都城汴京仅一箭之遥的澶渊之地。

几番冲锋陷阵,风声鹤唳的宋真宗已经被逼得要移辇迁都了。最后还是寇准逼着皇帝御驾亲征,才勉强稳住阵脚。第二年初,辽宋双方订立“澶渊之盟”,辽宋战争结束,双方获得了战略均势。宋人也从此不再提北伐二字,两国军民迎来了来之不易的百年和平。

战争固然要用暴力手段来实现,而和平却不能用和平的方式来保证。所以历史学家黄仁宇老先生对萧燕燕的策略大为赞赏:“她专政多年,能驾驭契丹皇族将领,也能重用降人,所以才能冒至大之险。”萧燕燕以战逼和,这次成功的冒险,让她在辽国的声望达到了顶峰。 

再回过头去接着说萧燕燕的情感故事。朝野物议、市井流言,她可以置之不理,但她还是有着切实的烦恼。他与韩德让毕竟没有名份,她所处的特定地位,也不允许自己的意中人取得公开、合法的身份。除此之外,更大的障碍是:韩德让还有一个多年的发妻。

据说萧燕燕因此在很长时间里寝食不安,情绪变幻无常。时间久了,心魂痴迷,烈焰焚心,恨海溺身,她终于按捺不住,暗暗派人将韩德让的妻子李氏赐死,从此“独占”韩德让。此事见于《宋会要辑稿》,想来不是空穴来风。

对待下民皇恩浩荡的承天太后,仍然怀有着一颗嫉妒的妇人心,这是人们始料未及的。从中也可看到,萧燕燕当国多年,自有其冷血残酷的一面。辅政有功的女中豪杰荼害生命,在历史上留下污点。不知日后在与韩德让的两情缱绻之际,心中是否会有负疚之痛?

当然凭心而论,类似这样的阴谋和杀戮,在历史上的宫廷里尚在常规之中。比如当年的武则天,抛开她为了夺皇后之位掐死自己长女的事不提,她当上皇帝后,大唐江山因女帝专权而动荡莫测,为防谋逆,她没有丝毫犹豫和手软,立即开展了一段旷日持久的酷吏统治和一轮接一轮的大清洗。朝野上下血雨腥风,家破人亡属平常之事。与之相比,萧燕燕毕竟为害有限。

人生的恩仇如梦,没完没了,但萧燕燕的一场情事,总该有个了结了。她下诏许韩德让“出宫籍,隶横帐季父房后”,翻译成白话文,就是让他成为皇室子孙,这样下嫁韩德让也就顺理成章了。

988年9月,辽国国母萧燕燕与韩德让明里来暗里去的偷情生涯,总算对辽国人民有了个含混低调的交代,有如一树迟开的桂花,终于绽出了香气暧昧的花蕾。萧燕燕屈尊来到了韩德让的府上,大宴群臣;她粉面含春,像个女主人一样殷勤地招待客人。

面对这样一次香氛缭绕的古怪宴请,和神色异样的宴会主人,来宾们满腹狐疑,如坠梦中。但很快,他们都深刻认识到了这次酒宴的政治意义。他们心照不宣:这是太后改嫁的喜宴。从此以后,汉人韩德让就是大辽国的太上皇帝了,箫鼓琴筝,烛影摇红,萧燕燕和韩德让在事实和名份上都成了夫妻。

总的来说,比起清代那次更加云山雾罩的太后下嫁事件(多尔衮和孝庄太后),还是要爽快和大方多啦。 


宣化辽代墓壁画《备宴图》

后来的事实证明,韩德让也没有辜负萧燕燕的信任和托付。虽是一桩政治婚姻,但他对于萧燕燕的缱绻旧情,一直感动莫名。所以他终其一生,都对萧燕燕忠心耿耿;同时也很识趣,从来不曾利用她给予自己的特权,只是殚精竭虑地忠心报国。史实证明,韩德让对于辽朝“功德盛大”,与那些以色相取悦女主的男宠不可同日而语。

尤其值得一提的是,对于韩德让的“继父”身份,辽圣宗耶律隆绪并无抵触情绪,相反的,他还对韩德让有着发自内心的尊敬。“见则尽敬,至父事之”;从后面的事实看,他们确实是情同父子。他每天都让自己的两个弟弟去向韩德让请安,让他们在离韩德让寝帐很远的地方就下车步行;韩德让如果离开上京外出返回,两位亲王也要去站守迎接。而辽圣宗本人去见韩德让时,也会在50步以外的地方下车步行,韩德让虽然出帐迎接,但入帐后一定是韩德让高居上座,隆绪则恭敬地向他执父子家礼。

萧燕燕就这样拥有了一个家和子孝的圆满家庭。1009年,她将皇权彻底交还给了儿子耶律隆绪。辽景宗、辽圣宗两朝整整四十余年的“摄政女皇”生涯,就此有了一个完美的收梢。

她为自己选择的终老之所,就是辽南京,也就是现今的北京。

这里可以说一说萧燕燕对北京的贡献。萧燕燕一生对辽南京(北京)情有独钟,因为这里是她战斗过的地方,她也经常在这里过冬。为了保障漕运,她以抵达通州的大运河为基础,增筑了分别与燕京、顺义相连的两条漕道。东汉末年时曹操曾开凿辽西新河,当时由更北的北方运往燕京地区的粮食,一般在锦州一带出海,在平州滦河口登岸;萧燕燕在辽西新河的基础上,开通了盛极一时的“萧太后运粮河”,海运而来的粮食,沿着运河,经香河到潞县(今北京通州),然后船分两路,一路沿潮白河北上到顺州(今北京顺义),一路西行至燕京。现如今北京的三里河,据说就是“萧太后运粮河”靠近城区的那一段。

在民间传说里,在顺州(今北京顺义)的牛栏山上,就有萧太后望粮台:说在战事吃紧的时候,萧太后经常站到高处,极目远眺,焦急地等待着自辽东京(今辽宁省辽阳市)驶来的粮船。


萧太后运粮河

如今劳碌一生的萧太后光荣退休,可以到辽南京(今北京)去享享清福了。但是行至途中,萧燕燕染上了重病,不久逝于行宫,终年57岁。

萧绰之死让韩德让几乎肝胆俱裂。他从此抑郁寡欢,一年后便重病不起。耶律隆绪和皇后每天执子媳礼为他侍奉汤药,但韩德让的魂魄似乎已追随萧燕燕而去,不久就与世长辞。辽圣宗为继父举行了隆重的葬礼,一切规制都与母亲一样。他亲自为继父服丧,随后将他安葬在母亲的身边。

如本文开头所言,在古代社会,除了极少数的女性能获得了身心自由、活出了自我外,绝大多数都处在弱势甚至任人蹂躏欺凌的位置,最后被历史的车辙辗过,深埋地底,湮灭成灰。通观下来,能够建功立业彪炳史册;敢于冲破民族界限和君臣樊篱,执着追求爱情;作为一个女人,又真正享有了美满人生的,能有几人?而阅读萧燕燕的一生,我们看到作为一个千年前的女人,在苍茫变幻的历史命运中,挣脱了时代的既定枷锁,摆脱了红颜薄命的历史诅咒,完成她光华灼灼的一生。(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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