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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坏，可全无用处。”论毒舌，有谁能比得过钱钟书？ 钱钟书可以说是文学界的“宠妻狂魔”。 在他的心里，杨绛是绝无仅有地结合了各不相容的三者：妻子、情人、朋友。 他会趁杨绛熟睡时早起做早餐，悄悄放在床头；会在得知杨绛怀孕时，激动地一直念叨，“我不要儿子，我要女儿，只要一个，像你的。” 但当你看过钱钟书的文章后会发现，他还是一个行走的段子手，他的任何一部小说都可以说是段子吐槽集锦。 钱钟书（1910年-1998年） “对于丑人，细看是一种残忍。” “猪是否能快乐得象人，我们不知道；但是人容易满足得象猪，我们是常看见的。” “那女人对他一笑，满嘴鲜红的牙根肉，块垒不平像侠客的胸襟，上面疏疏地缀几粒娇羞不肯露出头的黄牙齿。” 这些都出自钱钟书的文章，今天我们就来扒一扒这位“民国第一毒舌，熊孩子钱钟书”。 钱钟书是一座学贯中西、记忆超群的活体图书馆， 也是一位百科全书式的文学理论家，一个功能强劲的搜索数据库。因周岁“抓周”时抓住一本书，被长辈取名“钟书”，人如其名，钱钟书一生钟情于书，嗜书如命。 1929 年，19 岁的钱钟书参加当时的高考，国文成绩特优，外语成绩满分，数学只考了 15 分，被清华大学破格录取，总分在清华大学录取的 174 名男生中位列第 57 名。 一件著名的逸事是，在清华图书馆，曹禺见吴组缃进来，便偷偷对他说：“你看，钱钟书就坐在那里，还不赶紧叫他给你开几本英文淫书？” 吴组缃听罢，便走到钱钟书桌边，请他给自己开录三本英文黄书。钱钟书也不推辞，随手拿过一张纸，飞快地写满正反两面。吴组缃接过一看，数了数，竟记录了 40 几本英文淫书的名字，还包括作者姓名与内容特征，不禁叹服。 这，老司机车开的猝不及防！ 都说钱钟书最大的性格特点是「痴气率真」。杨绛也曾说：「他的痴气是读者最爱的。」钱钟书处理起生活中的事情并不像一个「道貌的儒者」，反而有某些学者所不具备的痴气。 有传闻说，钱钟书曾为了夫人杨绛与一对年轻夫妇打架，这件事在杨绛的《干校六记》中也有记载。据黄永玉先生讲「文革」期间的某天忽然有部门通知学部要钱钟书去参加国宴。钱钟书说： 「我很忙，我不去！」 「这是江青同志点名要你去的！」 「哈！我不去，我很忙，我不去！」 「那么，我可不可以说你身体不好，起不来？」 「不！不！不！我身体很好，你看，身体很好！」 杨绛坐月子的时候，没办法照料他的起居生活，钱钟书一下子乱了阵脚。天天都像个孩子一样跑去医院向杨绛低头认错： “我做坏事了，打翻墨水弄脏桌布。” “我又做坏事了，把台灯弄坏了。” “我又做坏事了，门轴坏了门关不上。” ... ... 他对外界钝感，在家人面前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熊孩子”。 钱杨夫妇和林徽因一家做邻居，两家的猫在打架，钱钟书见了，立刻操起竹竿，准备去为自己的猫助阵。杨绛见了，急忙拦住这个天真的“大孩子”，“人家的猫也宝贝着呢，打猫也得看主人啊。” 晚上两个人在家时，面对面泡脚，玩游戏——杨绛说一个西班牙语单词，钱钟书就对一个意大利语单词，或者钱钟书说一个意大利语单词，杨绛就对上一个西班牙语单词。 钱钟书和杨绛有一个女儿——钱瑗，小名阿圆。钱钟书从来摆不出父亲的威严，他比女儿还更顽皮。钱瑗小时候常说：“我和爸爸最哥们，我们是妈妈的两个顽童，爸爸还不配做我的哥哥，只配做弟弟。” 钱钟书一家 有一次，钱瑗大热天露着肚皮熟睡，钱钟书就给她肚皮上画个大花脸，被杨绛一顿训斥，不敢再画。每天临睡他还要在女儿被窝里埋“地雷”，把大大小小的玩具、镜子、刷子、砚台或大把的毛笔都埋进去，等女儿惊叫，他得意大乐，甚至把扫帚、簸箕都塞入女儿被窝。 他与杨绛有最好的爱情，但他笔下的《围城》却说着“婚姻是一座围城，围在城里的人想逃出来，城外的人想冲进去。” 他写恋爱里的虚荣心，“想来一切女人最可夸耀的时候，就是看两个男人为她争斗。” 他还擅长自嘲，看透人性背后掩藏的鄙夷和可笑。 “忠厚老实人的恶毒，像饭里的砂砾或者出鱼片里示净的刺，会给人一种不期待的伤痛。” 他的幽默毒舌是历经生活真相后，依然保持一颗热爱生活的天真。“人无癖不可与交，以其无深情也；人无痴不可与交，以其无真气也。”真正的幽默有趣不是尖酸刻薄，不论文字中的他怎样嬉笑怒骂，毒舌或自嘲，钱钟书都是发自内心的喜爱着这个世界，喜爱身边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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