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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 | “面对伤痛,不终日怨恨,但一刻不忘!”

 二少爷收藏馆 2017-08-16



在众多娱乐电影的夹击下

《二十二》上映首日排片率极低

但上座率和豆瓣评分却丝毫不逊所谓大片



电影《二十二》中,记录了那些历经伤痛、看尽世间黑暗的“慰安妇”老人们,以积极乐观,充满阳光的晚年生活,强大的韧性、治愈力,将“活着”二字的真谛展现的淋漓尽致,给予我们这个时代的年轻人,关于生命、关于活着生动而深刻的一课。



导演郭柯说:“我想让下一代看看,那些奶奶有多么可爱。”


2012年,导演郭柯拍摄韦绍兰老人的纪录片,当时中国公开身份的慰安妇幸存者只剩32人,于是他将纪录片命名为《三十二》。


2014年,郭柯启动新片,从2014年1月拍到7月,摄制团队30多人,跨越五个省,拍全了22位幸存者。


《三十二》变成了《二十二》。


成片出品,上个月小规模点映之时,仅剩下9位老人幸存于世。


而至电影放映时,又一位老人在家中过世,享年90岁。


片中的22位老人,仅剩下8人。





毛银梅:这一世过后,再也不想投胎了



已故的韩国老奶奶毛银梅,原名朴车顺。有同胞告诉她,武汉的工厂里有饭吃,老人就这样被骗到了日本人在武汉开设的慰安所。一起被骗来的朝鲜姑娘,两个跳江死了,一个因为怀孕被日本兵拉去打胎,一去不回。


当被人锲而不舍地勾问“过去”时,这个90多岁的老人哭了。哭完了,又像想起什么,自顾自用日语说“欢迎光临”、“请您上楼”,说的时候她微微弯腰,脸上是类似微笑的表情。


“我不说了,不说了。”


过去的伤疤重新被揭开,老人讲不下去。



她已经不太认识韩语了,但依然会唱韩国民歌《阿里郎》。唱歌的时候,她安静地坐在门口的木椅上。声音悠长。


她还爱摘栀子花,桶里盛水养着,一朵、一朵地分给摄制组成员。


年轻人离开的时候,她会难过的抹泪。有人来看她的时候,她开心得像小孩。


在过去的采访中,她曾说,这一世过后,再也不想投胎了。



李爱连“当着我的儿媳孙孙,我怎么说得出口。”



李爱连老奶奶还健在,她曾两次被捉进慰安所。以前来采访老人的人太多太多,可她没有讲实话,“当着我的儿媳孙孙,我怎么说得出口。”


李爱连是在新婚之后被抓到慰安所的。丈夫是游击队员,也被日本人被抓了,别人劝她改嫁,她不听。但想到已经过世的丈夫,她会忍不住流泪。从慰安所回来后,她被人非议。丈夫却说,是日本人抓你去的,不是你自己要去的。日子该怎么过怎么过。



镜头里的李爱连靠在炕上,和重孙子看着《西游记》,荧幕里的孙悟空机灵诙谐,老人就跟着重孙子一块儿笑。几十分钟一晃而过,感觉不出老人确实经历过那些事儿。


喂猫是老人每天生活中的大事,儿媳妇说她吃的不给自己留着,尽给村子里大大小小的野猫了,一到饭点,野猫们就准时凑到这里。老人瞄了一眼野猫的肚子,跟儿媳妇说这猫要生了。




林爱兰在她漫长的一生中,最重要的标志,应该就是祖国赐予她的两枚勋章



林爱兰老人在抗战时期被汉奸出卖,被日军抓进慰安所,以至于一生无法生育,她说那个日本人把她弄残了,她也把那个日本人整废了。


关于慰安所,林爱兰不想多说。她有另一段让自己骄傲的经历:当过红色娘子军,用枪打死过日本人,得过两枚抗日奖章。老人的性格十分刚强,她的口袋里时常装着这两枚勋章。


2015年末老人去世了,她生前最看重的这两枚勋章,一枚随她入土,一枚则捐给了南京大屠杀“慰安妇”研究中心作为学术研究使用。


在她漫长的一生中,有多不胜枚举的经历,惨痛的,伤神的,好的坏的,但最重要的标志,应该就是祖国赐予她的两枚勋章了。




如果说《二十二》是对群体影像的描绘

郭柯导演2012年说拍摄的《三十二》

则详细展现了老人韦绍兰的内心世界

记录了她的不幸

也呈现了她的坚强与乐观



“那时候被关在房子里,那鬼子进去呀

就被他强暴

后来去那边多了

眼泪都不敢流,不敢抬头起来看。”


这是郭柯导演《三十二》中,老人所叙述的场景。电影里的老人,名叫“韦绍兰”,是日本大屠杀事件中,众多慰安妇之一,也是极少数幸存者之一。


一位97岁的老人,代表着千千万万再也无法“说话”的受害者,告知我们即便是难以想象的暴力,也无法盗减人性。



那年,她背上背着女儿逃跑,路上遇到日本兵,他们手上端着明晃晃的大刺刀,韦绍兰以为,那把刀要刺进她的胸膛,没想到日本人砍断了她的肩带,孩子掉落在了地上,她也便无法逃跑,被日本人捉了去,每日承受着不堪的折磨与羞辱,而自己的孩子就睡在自己的身边。



三个月过后,日本人渐渐放松了警惕,韦绍兰借着洗衣服的理由逃了出来。


然而,逃回家中的韦绍兰却被丈夫嫌弃。1945年,日军投降之际,韦绍兰却怀孕了,日本人的孩子。想一死了之,想躲避现实,在众人的劝阻下,韦绍兰还是生下了孩子,自己含辛茹苦的抚养长大。



这便是影片中出场的另一位男性。


1945年7月13日,被韦绍兰生下来的罗善学。


罗善学像普通的中国农民一样养了一辈子牛,却一生都背负着“日本人”的骂名。无法娶亲,没有人的家里能同意女孩嫁给一个“日本人”。



现在已近百岁的韦绍兰,依然要走十几里路去领三个月才90块的低保,依然吃糠咽菜,住在土坯破烂没有一件像样家具的房子里,她还是说:


“这世界这么好,我现在都没想死。这世界红红火火的。”

“这世界真好,吃野东西都要留出这条命来看。”



“自己忧愁自己解,自流眼泪自抹干。”

这句山歌里的歌词,在片中重复出现了三遍。


电影的最后,韦绍兰老人回忆起十三四岁时,她和一群男女青年,围着邻村的老伯学唱民谣,好开心,像接新娘子一样。


日头出来点点红,照进妹房米海空。

米海越空越好耍,只愁命短不愁穷。

天上下雨路又滑,自己跌倒自己爬。

自己忧愁自己解,自流眼泪自抹干 ……


△纪录片《三十二》

“铭记历史不是为了延续仇恨,

是为了防止历史的悲剧重演。”



老一辈的人,勤劳又乐观。


那是因为他们懂得,活着就是对生命最大的尊重。



对老人们来说,历史已经翻篇,更重要的是好好地活在当下。


对我们来说呢?


“面对伤痛,不终日怨恨,但一刻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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