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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节老八景之“双峰脱颖”:双笔插天半 挥毫不假案

 jigucun 2017-08-18
    据《毕节县志》(清乾隆二十三年董朱英等修,路元升等撰)第一卷载:松山又名文峰(即大、小文笔山),明万历年前六年(1573-1579年),兵备道,镆建于石塔于上,凡春秋闱得售者,悉刊其名,顾有塔,提名额。水西叛,毁坏。康熙辛巳年修后,雷击,其塔身稍裂。乾隆二十三年(1758年),知县董朱英重修。

    史料还载,在城北一里林家冲地方,一峰突起,宛如覆盂,系文庙来龙,过峡之处,形冢,谓合邑,风水攸关,不宜破损,乾隆十四年(1749年),知县凌均捐俸置生员,尽翊运地修葺石台,建亭立碑,禁止凿,题其额曰《讲易》。

    关于文笔山,古人笔下不乏精彩之言,诸如《双峰脱颖》(佚名)一诗是这样描写的:双笔插天半,挥毫不假案。文光联璧奎,花影落霄汉。烟锁蛟龙舞,霞飞鸾凤燦,枝枝赞化育,休作虚空看。行文大气磅礴,一气呵成,荡气回肠。再看古人朱珍的《九日登松山》:踏破山头乱石堆,搜奇觅句漫衔杯。苍松不改千年色,丛菊争随万籁开。塔上残月碑留岁,城中羌笛起楼台。同人莫道鸦楼晚,犹带南山夕照来。古人刘明儒在《脱颖双峰》中是这样写的:双颖连霄写碧空,烟云和墨走蛟龙。何年削出天工手,并峙黔南半壁中。

    古人的抒写情感真挚,气势之浩荡犹在眼前。事实上,今天的文笔山,依然那样“苍松不改千年色”,依然那样“连霄写碧空”,但是,遗憾的是,史书记载的那些古建筑却早已荡然无存。换着今人的眼光,我们再来看一看文笔山吧——

    都说登山可以让人舒展筋骨、活动脉络。这并不错,但在我看来,登山更是一种与人的认识和心性息息相关的生命的激扬,是一种自我清空和灵魂写意的愉悦。在毕节,登文笔山这样的景致,可以让人敞开胸怀尽看云卷云舒,呼吸大自然的灵气;可以让人放眼一览朝霞落日,俯仰浩宇;可以让人体悟“蝉噪林愈静,鸟鸣山更幽”的轻灵;可以让人体悟“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的豪迈。而每一步的登级,景致皆变幻无穷,或开阔,或高远,或凝重,或轻逸……心,仿若添了鹏的翅鹰的翼,天空海阔,一任翱翔……

    举目远望,无处不在的林木葱翠,无处不在的生机盎然。近处,野花杂草,该怎么生就怎么生,该怎么活就怎么活。鸟雀蝼蚁,该唱歌时绝不拘束,该劳作时不染半分忧郁,一切顺其天理,一切都是那样的和谐安宁。静听松涛阵阵、鸟鸣声声,不禁让人顿时抛却了尘世的一切烦嚣,遗弃所有世俗琐细的忧虑。是啊,身居钢筋水泥的森林,噪音盈耳,市尘扰攘,拥密之区红尘炽烈,物欲汹汹,众人忙得忘乎所以,有的为欲望所累,有的被衣食所牵,魂不由己之人于是生趣消弭,身如茧缚,而一次登山的机缘或许只能成为他们的一种遑论和奢望了。然而,一旦抛却束缚回到这逸悦身性的自然的怀抱,在习习清风中去品味“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的妙趣,在神清气朗中看“横担蒺藜不顾人,直入千峰万峰去”的洒脱,在肆意横放中去思考“莫因诗卷愁成谶,春鸟秋虫自作声”的隽永……经过一番灵魂的洗礼,心中自会有一段空明,生活施与我们的一切烦恼便自然随风飘散了。

    登文笔这样灵秀的山,我以为,众人偕行逊色于一人独走。一个人,便于细思默想,便于体察自然众妙:峰回路转还有潺潺清泉,柳暗花明更添灵峰天籁……心神无所拘无所束,率意而行率意而思,处在一种天成的飞扬状态,陶醉于清淡的诗情画意之中。那时,我便是一步山路,是一株绿草,是一声鸟鸣,是一涧飞瀑,是真正的自然之子了:闲适自然,潇洒出尘,比“朝雨锄瓜夜读书”更放达,比“绿满窗前草不锄”还放任。

    然而,只有在登文笔山的路上,才能使我倾注于这情绪流水般的回荡,才能使我倾注于自我的心灵对白。爬上山顶,随便找一个地方坐下抑或躺下,为自己的心灵垦殖一方精神领域的绿荫净土。双眼微闭,一种崇尚生命形式的拥有和至美的境界把那些前尘隐身涤荡得了无影踪,那自是神一样的逍遥快活,仙一样的自然洒脱,岂不快哉!

    登上文笔山,不论你是感觉到“山高人为峰”之豪,还是体悟到“黄山归来不看岳”之壮,总之,我为毕节有这样一个能陶冶心性、灵气悠然的自然景致而备感欣慰和自豪。

    哦,文笔山!

 
记录着老八景的《毕节县志》。


来源:乌蒙新报     文/图  记者  王纯亮  王方雁  实习生  武洪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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