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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Cultural Connotation and Contemporary Significance of the Lahu People 's 'Towing Towers'  【作者简介】苏翠薇，拉祜族，云南省社会科学院宗教研究所研究员。 【摘 要】拉祜族“扩塔节”是拉祜族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充分体现了拉祜人民的文化创造和生存智慧。文章从民族志和文化象征视野分析了“扩塔节”的文化内涵，可以看到的是，传统隆重、稳定有序的“扩塔节”旧命维新，生生不息，在现代社会中焕发出勃勃生机。 【关键词】拉祜族 “扩塔节” 文化内涵 当代意义 【基金项目】本文是国家社科基金特别委托项目，文化部民族民间文艺发展中心《中国节日志·春节》（云南卷/拉祜族“扩塔节”）的阶段性成果之一。调查点：澜沧拉祜族自治县赛罕村。 拉祜族是亚洲古老的民族，云南省25个世居民族之一，主要分布在中国云南省西南部和东南亚的缅甸、泰国、老挝、越南等地区。2010年全国第六次人口普查，云南省拉祜族人口为47.5万人，主要分布澜沧江流域的普洱、临沧及西双版纳傣族自治州市和相邻的红河哈尼族彝族自治州、玉溪市等州市县。中国拉祜族支系分有拉祜纳、拉祜西、苦聪人、老缅人4个大支系，以拉祜纳、拉祜西支系占拉祜族总人口的80%以上。拉祜族具有悠久的历史和灿烂的文化，共同节日主要有“扩塔节”、火把节和新米节等，地域性的传统节日有卡腊节（新平）、洗澡节（勐腊）、搭桥节（临沧南美）、祭竜节（镇沅）、猎神节（景谷、镇沅）、圣诞节（信仰基督教地区）等，其中普洱、临沧、西双版纳等拉祜族聚居区现存过“扩塔节”的传统习俗，“扩塔节”最具民族性和普遍性，迄今为止是拉祜族最隆重的传统节日。  一、拉祜族“扩塔节”的源流 “扩塔节”是拉祜族传统隆重的节日，源远流长。拉祜族口传《年根》讲述：远古时，拉祜族不知年月不知农事，金竹黄竹没节，是厄莎神划分了年月，桃花李花才按时开，人们播种才有了季节，辛勤劳作12月谷米丰收酒飘香，腊月过完是一年，正月来是新年，桃花李花来过年（扩塔节，相当于春节，下文同义）。”因此，拉祜族为感恩厄莎神划分节令，教人生产劳动，拉祜族用金竹葫芦制作了芦笙，载歌载舞过“扩塔节”。普洱市的拉祜纳、拉祜西将“扩塔节”分为大年和小年，大年是女人的年，小年是男人的年，关于男人年和女人年传说有二：一说远古时期拉祜族男子外出狩猎，耽误了过年，当男子满载猎物而归，人们又重选日子过年。一说古时拉祜族受到外族的侵犯，为了拉祜民族的生存发展，男子远征作战错过过年时间，为庆祝战争胜利和拉祜族团圆，人们歌舞相伴重新过年。 “扩塔节”是拉祜族传统隆重的节日，其既吸收和融合了外来文化，又形成了宗教和民俗为一体的独特节日形态。拉祜族“扩塔节”带有多元和谐的宗教内容：信仰基督教的拉祜族和拉祜族地区的“扩塔节”既保持了长幼有序洗手的礼仪，又融入节日期间到礼拜教堂祷告的外来文化；信仰原始宗教地区的 “扩塔节”须祭拜家神祖先、祭祀寨神、自然神等；在佛教与原始宗教等相互交织地区的“扩塔节”须到佛房觐拜等。因此，不同区域拉祜族有不同的“扩塔节”活动仪式和内容。如澜沧县赛罕村拉祜纳“扩塔节”有节前准备、“扩路玛”（大年、女人年）、“厄莎扩”（厄莎年）、“毕莎拉”（盖茅草房祭祖）、“扩涅”（小年、男人年）、“些国”（象征着厄莎神福气与器具的仪式）、“乜阿”（驱秽纳福）、小年十六到村公所拜年等活动。澜沧县拉祜西“扩塔节”有年前准备、迎接年神、大年、小年、吃团结饭、送年神、守家神等活动。 现“扩塔节”时间沿用了汉历法却又保持了民族性和多样性。拉祜族有自己的历法，创世史诗《牡帕密帕》讲述到厄莎神派使者扎罗娜罗种树时树果无法成熟，扎倮娜倮看到自己身上有十二个骨节，便把一年分成十二个月，把十二天当成一轮，冷季三个月，热季九个月。一月二月和三月是温暖的季节，四月五月和六月是下雨的季节，七月八月和九月是凉爽的季节，十月冬月和腊月是寒冷的季节。不同地域不同支系不同村寨的拉祜族“扩塔节”时间在新年正月，大致和汉族春节时间相近。但不同地域不同村寨具体过节时间不同。如勐海县的拉祜族“扩塔节”由安占等头人商议选择自己的吉日，一般安排在汉历春节前。澜沧县拉祜西由佛爷、卡些等村寨头人决定具体过节时间后通知所属各小村寨。2011年澜沧县赛罕村的“扩塔节”从农历正月1日牛日开始至正月25日牛日结束，当地人们认为扩塔节的日子从什么属相开始就需要在什么属相结束，若猪日开始就要在猪日结束等，意为圆满。澜沧县拉祜纳地区大年时间为初一至初四，小年从正月初九到十一。  二、拉祜族“扩塔节”的文化内涵 拉祜族“扩塔节”文化就是通过“扩塔节”开展各种礼仪、仪式、游艺活动，形成丰富多彩稳定有序的人文体系，通过自然、人、社会的良好沟通，将所需传承的观念表现于象征形式中，促使人与神、人与自然、人与人、人与社会的良性互动并整合成一个有机体，促进拉祜族社会和谐的发展。 （一）“扩塔节”是拉祜族认识自然规律，划分旧岁与新岁的节点 “扩塔节”是拉祜族一年一度旧岁与新岁的交接盛典，是拉祜族辞旧迎新的传统节日。“扩塔节”又称“拉祜年”，“扩”意为“年、岁”，“扩塔节”拉祜语又称“扩章-哈章”、“扩过-哈过”、“扩尼-哈尼”。“扩塔节”时间在春季正月桃花李花盛开时，在松树抽新芽时。拉祜族看到桃花李花开了，松树抽新芽便知道“扩塔节”到来，就知道了生产劳动的节令。因此，人们传统观念意识中李花桃花象征着“扩塔节”“年花”、松树象征着“年树”，是拉祜族通过自身的知识体系认识自然规律，倡导人与自然和谐的美好象征。拉祜人知道过了“扩塔节”就是生产节令。澜沧拉祜西民谚：“过了‘扩塔节’，生产忙碌的拉祜人已分不出人还是树桩。”以此形容“扩塔节”后山地里勤劳的拉祜人民生产忙碌的景象。例如正月30，赛罕村拉祜族忌生产劳动一天，预示“扩塔”节结束，开始新年的生产劳动。 （二）“扩塔节”是拉祜族追求美好事物的节点 传统隆重的“扩塔节”是拉祜族追求美好事物的节点，其以辞旧迎新为主轴，一方面追求美好发展的事物，一方面辞去不利于村寨发展的事物。追求美好发展的事物就是祈求来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家畜兴旺、健康长寿、团结和谐。赛罕村民说：“好的全在‘扩塔节’，谷子长势在‘扩塔节’，杀年猪在‘扩塔节’，团结高兴在‘扩塔节’。人们穿新衣在‘扩塔节’，健康长寿在‘扩塔节’。”辞去不利于村寨发展的事物就是反思规避天灾人祸，如避免吵架、打架、偷盗、违反村规民约、冒犯神灵、不尊敬长幼等思想行为。 “扩塔节”文化无论是追求美好发展的事物，还辞去不利于村寨发展的事物都要举行象征性、表演性、教育性的仪式活动，形成不同地域不同支系不同村寨的行为方式。澜沧拉祜族认为在“扩塔节”只有通过烧香点蜡祭拜或教堂礼拜厄莎神，将一年辛勤劳动的果实祭献厄莎神，将最美妙的音乐歌舞敬献厄莎神等仪式活动，才会得到厄莎神的庇护赐福，人们才得以生存发展。也只有“过了‘扩塔节’，我们心里热乎乎的，睡得着，路好走，心不乱，没有可牵挂和当心的事情了。” （三）“扩塔节”是拉祜族倡导天人和谐、人与自然和谐的节点 拉祜族厄莎信仰始终贯彻于拉祜族和拉祜族地区原始宗教、佛教、基督教信仰等各种宗教信仰体系。拉祜族认为厄莎神创造了世界万物，包括人类和拉祜族，没有厄莎神就没有拉祜族，没有世界的万物，厄莎神远在宇宙大地间迂回，近在村寨家庭里。宇宙间的厄莎神通常被象征为天地、太阳、月亮、神山，村寨家庭的厄莎神通常被象征为寨桩、村寨头人和父母老人。 “扩塔节”是拉祜族倡导天人和谐、人与自然和谐的节点。拉祜族认为“扩塔节”是厄莎神的年，是天和地的年，是人们团结和谐的年。赛罕村拉祜族从“扩塔节”前必须举行维修佛房、制香、祭祀水源林、杀年猪祭祀祖先亡灵、大年30舂年粑敬家神开始；年中举行迎接、送别年主、背新水、祭祖、祭祀“嘎力”神山、与厄莎神共度“厄莎扩”（厄莎年）、“些国”烧香敬神撵走不吉迎来美好事物等活动；节后从“乜阿”驱秽纳福仪式到“纳唔尼”河驱邪纳福等等一系列仪式、游艺无不反映出拉祜族天人和谐、人与自然和谐的思想观念和稳定规范的礼仪仪式。 拉祜族还以禁忌习俗按照神秘或神圣的观念对接近某些被认为含有某种不洁或神圣的力量的事务或特定人物所作的限制，以此强化天人和谐，人与自然和谐的思想。赛罕村拉祜族“扩塔节”中规定初一不准动土，不砍树枝，不采青枝，违忌人将受到年主的惩罚，昏迷不醒。同日早忌吹笙、忌缝衣、洗衣、劳动等。  （四）“扩塔节”是拉祜族倡导人与人和谐的节点 “扩塔节”通过“以孝为先”的年礼在家庭和亲朋好友间倡导人与人的和谐。拉祜族属山地民族，粗放的山地农业导致生产力水平较低。为了民族的生存发展，拉祜民族塑造了礼仪的、伦理的民族聚合力，崇尚自然之力和社会之力，倡导人与人之间的和谐。澜沧县拉祜族“扩塔节”民谚：“大的是年礼”，“人养人的礼”。初一早晨，儿女带着年粑、香、蜡、烟、酒、茶、米、肉等年礼孝敬父母，行洗手礼仪，父母老人为小辈拴线祝福。初二小家庭夫妻带着茶、米、肉、年粑等到男女双方父母家和大舅家拜年，先到男方父母家，再到女方家，然后到大舅家拜年。初三人们带着年礼到兄弟姐妹和亲友家拜年。形成长幼有序，父母为先，长者为大，尊重亲家，服从村寨管理等节庆的伦理道德观，表现为行之有效的制度礼仪，是拉祜族倡导人与人和谐的重要基础。 (五)“扩塔节”是拉祜族倡导人与社会和谐的节点 “扩塔节”拉祜族倡导人与社会和谐主要体现在村寨头人、长老、村寨神化的公共领域活动。拉祜族以“卡”（村寨）为地域单位相当于现代行政区划上的自然村。拉祜族传统上有着卡些、摩巴、章利、佛爷、长老等严密的社会组织和村寨头人制度。在现代化过程中保持着传统社会组织的村寨，村寨头人“扩塔节”中依然享受着特殊的礼仪。如赛罕村“扩塔节”前即腊月29日各家各户需带着糯米、香蜡到佛爷和管寨神的人家行年礼，因其是管理佛神的人，是神和人的中介。“扩塔节”时他们需要把村民敬献的糯米舂成年粑和香蜡一起祭献年主和寨神。初二至初四村民须给佛爷、管寨神的人、摩巴（相当于汉族的巫师）、卡些（传统的拉祜族头人，现是生产组组长）、长老、妇女主任、会计等村寨公众人物拜年，以便发生民事纠纷和患病时请他们解决。初四下午全村人须到管寨神人家行年礼，过程是每户人家象征性带着米、盐、肉、黄豆、柴火等物品到管寨神人家，一起做饭一起吃团结饭，意为一个寨神管一方人，一方面人们希望在寨神厄莎的庇护下兴旺发达，另一方面人们希望通过对寨神厄莎的虔诚祭拜使人神和谐有求必应。 “扩塔节”村寨的拜年活动是拉祜族倡导人与社会和谐的主要内容，也是拉祜族规模最大的集体性和民族性外交活动。其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层面：一是新中国成立后，在党的民族政策光辉照耀下，拉祜人民翻身当主人，拉祜人民为了感谢党和人民政府，一心跟着共产党，每当“扩塔节”到来，拉祜族用最隆重最具民族性的芦笙歌舞向党和人民政府拜年，受到党和人民政府热烈欢迎，密切了党与拉祜人民的关系。二是“卡”（村寨）之间相互邀请过年。“扩塔节”“卡”（村寨）之间相互邀请过年是一项严肃而且规模较大的集体性外交活动，其在村寨头人的领导下组织认真、准备充分，并有严格的纪律约束，“卡”之间拜年活动规模小则10余人、多则几十人参加。其中须有歌舞队和芦笙乐手，带有大米、烟、茶等年礼。出发前家族长向“卡”成员宣布相互监督照顾，有去有归，不违反本寨古礼古规和他寨寨规等不成文的规定。“扩塔节”“卡”村寨的拜年活动，是村寨之间、家庭之间、民族之间团结和谐的象征。 总之，“扩塔节”的文化内涵不仅是拉祜族社会发展的需求，更是拉祜民族的文化创造和生存智慧，代表着拉祜族社会生活秩序，这种社会生活秩序伴随着拉祜族社会发展的不同时期，与不同时期生活方式和不同的生产力水平相适应，在天人之间、人与自然、人与人、人与社会之间建立起有机的联系。  三、拉祜族“扩塔节”象征和当代意义 “扩塔节”作为拉祜族文化的秩序，既是安顿个体精神、休憩心灵的时间节点，也是构建强化拉祜民族价值体系和民族认同的节日，是联系历史与未来的内在力量，其文化内涵深厚。拉祜族“扩塔节”文化折射出的象征意义既有有形的也有无形的，其需要在拉祜民族共同的民族心理、价值体系和民族认同的基础上达到过“扩塔节”的条件。除具备过“扩塔节”五谷、饮食、生活用品、民族服饰、民族艺术器具等物质条件外，更需要具备象征勤劳、生育、孝道、团结、和谐、情意、好客、风调雨顺、团结和谐等民族心理和价值观念。时至今日，“扩塔节”旧命维新，是促进拉祜族社会和谐发展的传统节日，是促进拉祜族社会民族团结、思想交融、文化碰撞，追求美好生活的生活方式和精神纽带。 （一）“扩塔节”是拉祜族倡导勤劳、孝道的美育场所 “扩塔节”的礼仪、仪式、游艺反映出拉祜族所倡导的勤劳、孝道的民族价值观。“扩塔节”价值观是在拉祜族厄莎信仰体系下，认为美好的年根在厄莎神处，吉祥葫芦在厄莎神处，福根寿种在厄莎神处。勤劳的拉祜人不怕路途遥远找寻幸福种，善良的拉祜人不怕艰难险阻找寻长寿种。“扩塔节”拉祜族“找年月（找厄莎神）”须具备以下条件。一是准备好生产劳动一年的果实，具体体现在祭品年粑且象征着拉祜人民辛勤孝道的品质。拉祜族为了“找厄莎神”首先需要按季节进行生产劳动，正月男女双双挖坡地；二月布谷叫地边点瓜豆，旱谷撒中央；三月盖窝棚；四月青草发；五月忙栽秧；六月谷花开女人守鸟转地边，男人牵牛梨新地；七月入秋谷穗一半黄来一半青；八月中秋献日月祭天地；九月土黄天；十月打谷子；冬月男女老幼心欢喜；腊月过完是一年，拉祜族有了一年辛勤生产劳动的果实，也才具备找厄莎神的基本条件。二是“找厄莎神”拉祜族须准备好敬请厄莎神的必备器具，金竹葫芦做芦笙，备好一对年粑作桃花年的礼，备好一对岩蜂蜡作李花年的礼，厄莎神见到拉祜族的年礼，知道拉祜族是勤劳善良的人，便会赐予幸福富足和健康长寿的种子。拉祜族得到了厄莎神的福种寿种心欢喜，穿起新衣跳起芦笙舞，学着鸭子踩肥田地祈求丰收年，学着大鹅跳黄灰祈求来年有收成。因此，我们不妨说“扩塔节”是拉祜族社会生产生活的起点和终点，起点是新年万物的开始，终点是拉祜族史前美好事物的集结。 （二）“扩塔节”是拉祜族参与聚合、团结和谐的象征 “扩塔节”是拉祜民族参与聚合、团结和谐的象征。“扩塔节”也称“扩过-哈过”，拉祜语“过”汉语有“相聚、聚合”的含义。拉祜族属于典型的山地民族和散居民族，平时人们忙于生产劳动，你在这山，我在那山，你在山头，我在山脚，相见难。传统隆重的“扩塔节”是“千人万人相聚的节日，千鸟万鸟相聚的节日”，赛罕村民说：“我们每年相聚的在‘扩塔节’，大的是‘扩塔节’，愉快的是‘扩塔节’，好的是‘扩塔节’。” “扩塔节”，人人得相见，个个得谈心，男女得对唱，老少得跳舞。”时至今日的每年初三，澜沧拉祜族自治县仍有2个乡镇用最隆重最具民族性的芦笙歌舞向党和人民政府拜年，受到党和人民政府热烈欢迎，密切了党与拉祜人民的关系，促进了边疆民族的团结稳定。因此，“扩塔节”不仅是拉祜族族内参与聚合、团结和谐的象征，而且是倡导族外团结和谐的有机载体。 （三）“扩塔节”是拉祜族民族精神的依托 拉祜族民族精神以团结和谐为核心内容，以勤劳勇敢、自强不息、纯朴善良、热情好客、能歌善舞、人与自然和谐等作为具体体现的一种精神。拉祜民族精神是拉祜族优秀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是维系、协调、指导、推动民族生存和发展的精粹思想，是拉祜族赖以生存、共同生活、共同发展的核心和灵魂。“扩塔节”人与自然和谐的世界观、勤劳勇敢自强不息的人生观、团结和谐的价值观，长幼有序、团结互助、热情好客、能歌善舞等多姿多彩的生活方式，是拉祜族民族精神的原动力。“扩塔节”拉祜语“扩背-哈背”，汉语含有“承载、传承”之意，因此，“扩塔节”不仅是拉祜族民族精神传承的节点，而且是拉祜族民族精神的依托，其将起到凝聚人心、振奋精神、激励斗志、统一意志的作用，是拉祜族的精神家园。 （四）“扩塔节”是传承拉祜族优秀文化的场所 “扩塔节”是拉祜族古朴传统的节日，是拉祜人民的一种生活方式，是展示传承拉祜族优秀文化的场所。“扩塔节”承载着拉祜人民的生活方式、伦理道德、价值信仰、审美情趣等，其构成了拉祜民族文化的秩序，成为一个民族的文化符号。“扩塔节”展示传承了拉祜民族自强不息乐观向上的精神。节日期间，人们不说不吉利的话，不唱《扎努-扎别》忤逆不孝的歌。人们满怀喜悦、精神饱满，带着年礼带着年花，相聚在“扩塔节”。节日期间，展示传承了浩瀚多彩拉祜族文化遗产。弥补了拉祜族历史上是没有文字的不足，其厚重的历史文化主要依靠口碑得到了传承。在“扩塔节”期间歌舞达旦，姑娘小伙唱情歌，中老年人唱年歌、生产劳动歌，找亲家唱结亲缘，形成了异彩纷呈的拉祜族民间文学。在舞蹈方面，最具民族性的芦笙舞以吹芦笙的男性居中，男女数十人、数百人甚至上千人徒手围成数圈，非常默契地以同一变化的步法，向同一方向进退，伴以芦笙浑厚的共鸣，气势磅礴，催人奋进。轻盈丰富的摆舞则体现了勤劳、美丽、婀娜的拉祜族妇女。铿锵有力的神鼓舞则有刚中带柔，柔中带刚的天人和谐的气势。当人们吹起金竹葫芦笙，吹起泡竹哩嘠嘟（拉祜族乐器之一），双脚跳起芦笙舞年礼时；当人们展示五彩缤纷、鲜艳夺目的服饰年礼时；人人可评价谁的芦笙最响，谁的舞跳得最美，谁的歌唱得最好，谁的服饰最好看。有道是：“‘扩塔节’今年过了明年过，拉祜族追求美好生活世世代代相传。” “扩塔节”是拉祜族传统隆重的节日，但在全球化、现代化、商品化的今天，外来文化的影响和人们追赶时尚的文化趋势，使得“扩塔”等传统节日的影响和吸引力日渐弱化。以此，我们应立足于民族传统的基础上，在保护发展“扩塔节”礼仪、仪式、游艺、饮食、服饰等文化的同时，又要放眼世界，博采众长，增强“扩塔节”的趣味性。同时，积极发挥政府的主导作用，将拉祜族优秀文化“扩塔节”纳入国家和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体系，以此进一步增强拉祜族的自信心和凝聚力，使之成为我们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文化资源，积极推动拉祜族文化的大发展大繁荣。  编辑说明：原文发表在《云南社会科学》2012年第5期。因篇幅原因，注释从简。 原文和图片版权归作者和原单位所有。 编 辑： 李智环 李联廉 编辑助理：张智林 李宗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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