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察是毫无选择的直接洞察

问：在觉察中，难道不需要努力吗？如果我发现我有一些无用的习惯，我就需要努力除掉它们，不是吗？可是你说觉察是毫不费力的、自发的。

克：只要你试图战胜什么，只要你寻求最终实现某个成就，努力就会存在；然而，觉察并非诞生于成就或者成功，因为成就、成功意味着时间和选择。觉察是毫无选择的，不受时间的影响。在过去的几天里我非常仔细地解释了这一点。不要把我说的话神秘化，这很简单。当你用你的整个存在意识到某个习惯、想法或者情绪是毫无意义的，此时你无需做出任何努力。习惯也许会继续，但是决定已经做出，那习惯会渐渐消失。这很幼稚。你肯定检验过这一点，发现确实如此。比如你有个老是挠自己的习惯。如果你完全意识到这个习惯，如果你用你的整个存在觉察到它，就会做出决定。那个习惯也许会继续一段时间，但是它自己会消失。但是现在你没有完全意识到那个习惯，而你试图去掌控它，所以就不停地想要控制你的习惯。

觉察是毫无选择的直接洞察。只有当你用你的整个存在去面对问题，面对那个习惯或者某个危机时，你才能直接洞察。所以那需要高度的警觉和机敏。你对这些事情感兴趣的时候，你才会去做。现在你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大多数人对我说的话都不感兴趣。他们为什么不感兴趣？因为他们喜欢享受，他们想要安全、舒适和快乐。我不是说你们不可以有这些东西；不要跳到相反的那一面去。当你自身完满时，那些东西是次要的。我不是说你们不能有衣服、食物和住处，而是说它们不是首要的东西；它们有它们正确的位置。所以首先要弄清楚的，不是什么是觉察，而是你是否想用你的整个存在去探究。如果你想要安全和舒适，如果你一直渴望成就、成功和美德，那就全身心地去争取——而不是带着一种疲惫的、倦怠的感觉，想要又不想要，从理智上看到了其荒谬性，同时情感上又在追求那些东西。所以，如果你没有足够的兴趣，用头脑和内心、用你的整个存在去完整地行动，那么你就无法懂得觉察，也无法保持它。如果你感兴趣，那么从中就诞生了觉察的火焰。于是那就不是一个始终保持觉察的问题，而是当你全然面对一切，当那个时刻来临，觉察就在那里；于是你就摆脱了那个特定的障碍。

选自《倾听内心的声音》

我想使人自由，像晴空中的小鸟一样欢欣，在那自由中轻松、独立、欣喜。——克里希那穆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