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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古代金器大赏:唐代(上)

 自华居 2017-08-23
2017-08-15

唐代是中国金器发展的繁荣鼎盛阶段。这一时期的金器不仅数量激增,品种丰富,而且其器形与装饰风格都发生了很大变化。在汲取域外因素并融合中国传统民族文化的基础上,形成了独特的民族风格,尽显大唐风范。

(唐代摩羯戏珠纹金花银盘,内蒙古赤峰市喀喇沁旗哈达沟窖藏出土,内蒙古博物院藏)

此盘为葵花形盘,在六瓣葵花上各錾花卉图案,花卉内容有两组,相间排列。盘心凸錾双鱼图案,双鱼相向而游,头部为龙首,盘中心为一火焰宝珠。摩羯纹大约在两晋时期随佛教传入我国,从东晋到唐代的文献中均曾提到摩羯,目前所见较早的摩羯纹金银器为隋唐时期,形象与印度摩羯纹已开始有所区别。此盘摩羯头部与印度摩羯相似,但身体已是鲤鱼模样,体现了中国化的倾向。

(唐代狩猎纹金蹀躞带,内蒙古锡林郭勒盟苏尼特右旗出土,内蒙古博物院藏)

隋唐时期,盛行一种功能型腰带,称为蹀躞带,这是一种胡人的腰带,被引入我国,在腰带上附加了许多小环,可将小物件随身携带。当时的腰带使用带钩加以束缚,带钩以铜或镶金制成,腰带又以皮革制成,这种带式对后来腰带的演变起了很大的作用。《梦溪笔谈》对此作了详细的叙述:“中国衣冠,自北齐以来,乃全用胡服。窄袖绯绿,短衣长靿靴,有带,胡服也……所垂蹀躞盖欲佩带弓剑、愉悦、算囊、刀砺之类。”革带之上有金玉杂宝等装饰,此为北方民族所喜爱的服饰品之一。

(唐代鎏金刻花菱纹银锁,1970年西安市南郊何家村唐代窖藏出土,陕西历史博物馆藏)

唐人郑虔在《闺情》诗中有言“银匙开香阁,金台照夜灯”,可见锁是唐代一件重要的生活用具,它是关闭门户、柜橱、箱匣等用钥匙才能打开的金属器具,其由锁管、锁芯和锁匙三部分组成,此种结构的锁一直延用到近现代。这件鎏金刻花菱纹银锁浇铸成型,部分结构采用了焊接工艺,錾刻各种形式的菱格纹,纹饰涂金,制作精美考究,至今尚能使用,开锁自如。从法门寺出土的银宝函大多带有银锁来看,这件银锁也当为锁闭类似的宝函之用。

(唐代金狮子,湖北省郧县李泰墓出土,湖北省博物馆藏)

这件出土于唐濮王李泰墓中的金狮子长7.5厘米,通高2.5厘米。大头,细身,造型夸张。前肢向前爬卧,臀部撅起,后肢后蹬有力。低头,作扑食吞食状,眼鼻、毛发等均刻画而成。光泽好。

李泰字惠褒,小字青雀,唐太宗四子,母亲文德皇后长孙氏。史载宠冠诸王,是唐太宗最宠爱的儿子。武德二年(619年)生,封为魏王,武德三年(620年)六月,封为宜都王。贞观十七年(643年),因与皇太子承乾争夺皇位的继承权而被贬,后改封为顺阳郡王,徙往均州郧乡县。贞观二十一年(647年),进封濮王。高宗永徽三年(652年),客死郧乡县,时年33岁。

(唐代金花饰件,湖北省郧县李泰墓出土,湖北省博物馆藏)

金花孔径1.8厘米、通高3.6厘米。呈花蕾状。底有一孔,作插物用。金花由三重花瓣组成,由外及里一重包裹一重,显得饱满结实,造型别致。

李泰家族墓群位于郧县城关镇东1公里处的菜园村一组,古名“马檀山”,墓地面积近30万平方米。当地群众俗称此地为大李王坟、小李王坟。1958年,长江流域规划办公室考古队调查时,首次发现此墓群。1973年,郧县李泰家族墓群已发掘4座唐墓,由墓志铭文确定,墓主分别为第一代濮王李泰及其妻阎婉、长子嗣濮王李欣、次子李徽。这是迄今为止发现的唯一一处京畿长安之外的唐皇室家族墓地。根据考古发现,该家族墓地至少沿用了200余年。

(唐代鎏金铜钵,1952年西安市新市区工程处移交,陕西历史博物馆藏)

钵为击奏体鸣乐器,也称“铜磬”、“梵磬”、“天竺磬”、“僧磬”等,从印度传入中国,大多用作佛教法器,诵经时,至段落处敲击。此钵青铜铸成,通体鎏金,形似大钵,以木棒击之发声,音色明净,语音昂长。

(唐代金盒,1964年陕西省西安市长安县天子峪国清寺塔基出土,陕西历史博物馆藏)

金盒圆形,盒盖与盒底均隆起呈慢拱形,子母口扣合严整,通体光素,一次性整体成型,造型饱满。

(唐代“开元通宝”金钱,1970年陕西省西安市南郊何家村窖藏出土,陕西历史博物馆藏)

唐高祖武德四年铸开元通宝为唐代货币,“开元”即“开国奠基”之意,后唐玄宗将年号定为“开元”纯属巧合;通宝则是“流通宝货”之意,钱币至唐代始有“通宝”之称。除铜质开元通宝外,唐朝也铸造过金、银质开元通宝(另外还有玳瑁、铁、铅等材质)这两种贵重金属币仅限皇家赏赐,供显贵玩赏,并不投入流通,因此存世量极小,尤其是金开元,更弥足珍贵。有诗曰:“开元皇帝掌中怜,流落人间二十年,长说承天门上宴,百僚楼下拾金钱。”1970年西安何家村出土30枚金开元,正面楷书“开元通宝”,钱文间架端庄,疏密均匀,字迹清晰,制作规整,是那个时期唯一的一次发现,足见其珍稀程度。

(唐代鎏金铜马镳,1955年陕西省西安市白家口出土,陕西历史博物馆藏)

马镳施在马口角的两颊上,有绳索相系,以便御手控马。长条形的马镳最早出现在春秋时期。此鎏金马镳铸造而成,造型流畅,末端呈鱼尾形,非常别致。

(唐代刻花龙形金饰片,1970年陕西省乾县临平公社出土,陕西历史博物馆藏)

龙是中华民族祖先创造的,现代人所塑造和描绘的龙,多半是唐宋以后才定格下来的形象,唐代的龙纹身躯健壮,凤眼优美,龙爪锋利,张力十足。

(唐代嵌绿松石金铊尾,1960年陕西省西安市郊区唐墓出土,陕西历史博物馆藏)

唐代带具的使用非常普遍,以材质和銙数来区分等级,等级最高的是十三銙玉具带。带尾是钉缀在革带尾端、用以保护皮革的一种装置,除实用价值外,还兼具装饰作用,又名铊尾。唐代包括唐代之前流行的蹀躞带都是单扣单铊尾带,唐代开始出现零星双扣双铊尾带,双铊尾带为周鞓装銙提供了可能,双铊尾带自宋代开始逐渐流行,金代已成定制,明代只有这一种带式了。

(唐代金筐宝钿几何纹金球,1971年陕西省西安市六村堡征集,陕西历史博物馆藏)

所谓“金筐宝钿”是指此金球表面焊接有金丝编成的外框及细密的金珠,再镶嵌以宝石。由此可以想像这件金球当年的完整面貌,在其器身的纹饰内曾经镶嵌有五颜六色的宝石!现在,虽然宝石已遗失,可当我们面对这件依旧金光灿烂、玲珑精巧的艺术品时,仍能感受到它令人屏息凝神、继而惊叹的美。

(唐代鸿雁纹金饰片,1958年陕西省西安市东郊韩森寨出土,陕西历史博物馆藏)

鸿雁纹金饰片,形态生动,状若翩翩起舞。羽纹錾刻细致精美,疏密有度,结曲轻巧,神态可爱,生气勃勃,富强有烈的时代风格与特色,亦可见唐代金饰工艺技术卓越,一丝不苟,充分反映那时生活及文化气息。

(唐代鎏金刻花双龙纹铜牌饰,1971年陕西省土产公司库房拣选,陕西历史博物馆藏)

鎏金,亦称“金镀”、“金涂”、“镀金”、“金花”。镀金方法是将金、水、银合成金汞溶液,涂在铜器表面,然后加热蒸发水银,使金附着在器物表面永不脱落。这件双龙纹牌饰设计奇巧、刻画入微,纹饰内容以二龙相对为主,其他为流云或花朵,反映了当时人们的生活方式和文化面貌,体现了唐代豪放、富足的民族气质。

(唐代金杯,1965年陕西省西安市白庙村出土,陕西历史博物馆藏)

金杯浇铸成型,高8.5厘米,口径7.5厘米,重401克。杯底与圈足间部分脱落,可以看出明显的焊接痕迹,环柄形杯把与杯体也系焊接而成。腹壁直而略向下收为平底。腹部有弦纹三道,从上至下第二和第三道弦纹之间饰有以扁金丝编成的圆形图案八个,均已脱落,八个圆形图案之间均饰以上下对置的花叶纹,其间点缀圆圈纹。器体上有不少铆孔,据此可知,所有纹饰均与杯身铆接而成。带把杯不是中国传统器物造型,是西方器物制作的传统,应是一件前所未见的仿制品,其制作年代当不晚于公元8世纪中叶。

(唐代鎏金铁芯铜龙,1975年陕西省西安市白南郊草场坡出土,陕西历史博物馆藏)

鎏金铜龙是唐代社会物质文化活动中遗留下来的特殊艺术品,一方面它反映着特定的历史价值,另一方面具有很高的美学价值。它的材质为铁质的,通体鎏金,身体细长,两只有力的前脚紧扣地面,龙头与上身呈“S”型,龙嘴张开,露出牙齿和弯曲的龙舌,两只圆睁的双眼直视前方,龙角紧贴头部向后伸展,龙尾丛高高上扬的后肢处反折向龙头上方。整条铜龙身体流畅,飘逸欲飞、极富动感,体态之大、造型精致,就是在唐代也极为罕见,完全体现出唐代龙的生动美与气势美,堪称精品。

(唐代鎏金铜铺首,1988年陕西省西安市唐大明宫遗址出土,陕西历史博物馆藏)

铺首是含有驱邪意义的传统建筑门饰,距今已有两千多年的历史了。根据史料记载和考古发现,证明铺首的形象源自于先秦的饕餮纹,“兽面衔环辟不祥”这是对铺首的描述。这件铺首通体鎏金,圆形片状。主纹为兽面纹,兽首睁目蹙眉,阔口大张,利齿毕现,舌卷铜环,面目凶恶狰狞。兽面的背后为分叉式铆钉,用于插入门壁,尾端横折固定铺首。

注1:文中照片均为作者拍摄。

注2:文字内容参考展览说明及相关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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