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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提要】 靠创新来驱动，能使资源型城市的发展如虎添翼。本文采取现代商业经营的视角，认真考察了成吉思汗的创新之道，搭建起通过变革运营模式、融合技术、开发新技术来实 现创新的框架。遵循成吉思汗的创新准则，容易突破资源条件的限制而在竞争中胜出。 “创新”已成为挂在今天许多人嘴边的一个时尚用词，甚至被用得有点儿庸俗化了。但是，我们又不能不时常提到创新，尤其是在谋划发展的时候。对资源型城市而言，如果靠科技、知 识、人才、文化、体制等创新要素来驱动，将会如虎添翼，不断培育出新的经济增长点，促进城市的科技、经济、社会健康快速发展。伊金霍洛旗有条件把成吉思汗的创新精神作为动力，在 创新方面走到全国各地的前列，树立城市新形象。在下文中，将采取现代商业经营的视角，认真考察成吉思汗的创新之道。当前，可负担性和可持续性是检验创新的标准，已成为创新的推动 力。只要我们努力实现包容性增长，制定明确的愿景，设立高远的目标，在有限的条件下发挥创业精神和创造力，以及坚持以人为本，那么所有的管理者都能像成吉思汗那样来创新。 伟大创新者的梦想 12世纪的北方草原上，无论是哪个部族，都蕴含有民众在连年混战的环境下，对于安定和谐生活的强烈需求。创新的出发点应该是开发满足这一需求的产品和服务，即所提供的东西能够 帮助实现“统一”的目标，而不是“分裂”，不是私欲掠夺和权贵独乐，不是单纯的土地占有和聚敛财富。当时，王罕、札木合、塔阳汗等固守陈规者所占有的资源都强于成吉思汗，各自称 霸一方。还有其他较强的部落或部落联盟都参与到市场竞争中来，为了“保障自己牧地免遭袭击的需要，力图以掠夺的手段致富的企图，组织必须有相当多的人参加的围猎的需要”，每个部 落“都走上了这样的统一者的道路，力求实现共同的目标……要知道他们所追求的，归根结蒂，就是一个统一”。 在如此激烈的竞争环境下，成吉思汗要想击败他们，将所有的“毡墙民”统一到自己的帐下，尔后还要征服更强大的花剌子模、西夏、金国，以及横扫欧亚大陆等，都是一项项巨大的任 务。比如，相对于对手，乞颜部的人口和军队数量更有限、战备物资更匮乏，统一后的蒙古帝国资源也有限。面对这样的挑战，成吉思汗别无选择，只能不依循一些游牧民族的传统做法，而 另辟蹊径，在资源有限和胸怀大志的共同作用下，发现并采用新的创新模式。他的梦想一定是，学会以较少的资源投入获得更大的产出，让更多人受益并接受自己的领导。 例如，在最初获得一部分民众支持之后，成吉思汗在自己的部落内，确立了一种独特的权力结构运作方式。“在大部分草原部落中，可汗斡耳朵的成员由他的亲属和各部落贵族所组成， 并由他们来管理和领导斡耳朵。然而，铁木真却根据个人能力和忠诚，而不是血统关系，将大约十二种职责分配给不同的追随者。”他还改变了战利品的不合理劫掠时机和分配方式。“铁木 真对曾长期支配草原生活的一些惯例，进行了另一套根本性的改变，它们既是为了对抗部分追随者和那些贵族氏族，也是为了加深其他许多人对他的忠诚，如那些地位较低的氏族，他要改革 分配物品的方式，使他们的生活富裕起来。” 正是由于精明的成吉思汗开发了全新的技术和运营模式，成功渗透了草原上的大众市场，部民们奔走相告：铁木真领主“衣人以己衣，乘人以己马，真吾主也！”他几乎改变了价值链上 从供应链管理到人才招聘的每个环节，创建了与众不同的生态竞争系统，自身的实力一次次实现了跨越式的增长。 通过变革运营模式实现创新 成吉思汗创建的运营模式似乎并没有所谓的新技术驱动，往往只是对于原有要素的重新组合叠加，就能彻底颠覆整个传统模式下的状态。他采取以人才为基础的全新的运营模式，以此获 取了极大的竞争力。通过精心设计工作分配方法和工作组织方式，建立更优质的流程和独特的生态系统，许多工作不需要他过问即可轻松地由下属完成，由此获得了低成本的运营优势，找到 了一条条增长途径。 最典型的例子莫过于领户分封运营模式的建立。这是成吉思汗对蒙古各部不同结构的改造，把“氏族”、“部落”这样的现成硬件进行分编，打碎了氏族制的残余外壳，彻底改革了原有 的组织运营模式。将其纳入到以游牧经济为核心的经济结构中。他清除原有氏族血缘组织的界限，建立起万户、千户、百户、十户的经济核算单位，并使之兼具履行政治、军事、行政权力的 职能。像其中的千户，上对大汗和万户那颜负责，下对百户和十户行使权力。它们多由不同部落的门户混合编组而成，只有一小部分是由同族门户组成。各千户的户数不一定都是整数，是以 战时能提供千名战士为条件来加以组织。“通过编组千户，全蒙古百姓都被纳入严密的组织形式，有大汗委任的那颜官领着，在指定的牧地范围内居住”。这样一来，运营管理的成本就较以 前有了革命性的降低。各千户按地域划分到一定地段，其百姓在指定的牧场范围内游牧，不得随意离开主人，“亦不得避匿他处。如违此令，擅离者于队前处以极刑，接受其人者，亦严厉惩 处之”。千户长既是军事首领、地方行政长官，同时也是对牧场享有权力的封建领主。“凡十五岁至七十岁的男子都要服兵役，随时根据命令，自备马匹、兵仗，粮食，由本官率领出征。因 此所有蒙古成年的男性牧民，同时也都是战士，上马则备战斗，下马则屯聚牧养”。 新的运营模式下，基层单位的责任和义务得到了明确和约束。成吉思汗以此把整个蒙古草原的全体游牧民严格管理起来，结束了之前无组织、无纪律、各自为政的低效运营状况。占人口 绝大多数的“合剌出”分别受各级那颜的管辖，他们要“交纳名为‘忽不赤兀儿’的赋税，承担怯薛兵的一切费用。除此还负担各级那颜派出使者所需的驮马、粮食，以及照管马匹、侍候使 者的任务。”③蒙古汗国正常的组织运营所需要的大量开支，从此就由这些蒙古牧民来承担了，这为成吉思汗后来的大规模对外“收购”、“兼并”提供了最基础的物质保障。 通过融合技术实现创新 成吉思汗通过融合先进技术，变革了自己的组织能力，如作战技能、管理技巧或大规模快速调度资源的能力等，有些还开创了某些领域的历史先河。他一边快速扩张，一边利用重用人才 、经验借用等创新性的方式，将组织成本控制在较低水平。他常常吸取其他知识和技术，成为新标准的制定者。 以成吉思汗的屯田为例。早在秦汉时代就出现了屯田，显然成吉思汗不是这种经济与军事密切结合的组织技术的发明者，但他利用汉人传来的耕种技术，通过全新设计，开发出规模庞大 、组织严密的所谓“农夫式的军队同服军役的农夫结合起来”的屯田，使得游牧经济开始转变为游牧经济与农耕经济相融合，由此启动了蒙古族真正的经济发展。成吉思汗把大批汉族农民迁 移到漠北地区，由得力干将镇海负责管理，积极开展垦植活动。成吉思汗要求男性屯民应该“上马则备战斗，下马则屯聚牧养”。根据《元史》卷120《镇海传》的记载，早在1212年，成吉思 汗就命令镇海在阿鲁欢设立镇海城，戍军屯田，并派去被俘的汉民工匠，设局制作，生产武器和生活用品。到了1221年，成吉思汗还命令石抹孛迭儿，在固安地区屯田，织造绫罗锦绮、锻铁 、制甲、种植粟麦。这样一来，耕战结合，且耕且战，既满足了军需供应，又非常有助于进行长时间的围城战，来攻破强敌坚守的那些似乎固若金汤的城池。 再如，成吉思汗制定的“大札撒”。此前蒙古社会长期以来是靠“约孙”，即民间约定俗成的那些道理、规矩、缘由、礼法、禁忌等，来维持社会秩序。成吉思汗融合其中的精华并结合 创造性的发挥，通过不断的补充和修改，形成了统一的法律制度“大札撒”，从此蒙古高原上有了成文的法典。“依据自己的想法，他（成吉思汗）给每个场合制定一条法令，给每个情况制 定一条律文；而对每种罪行，他也制定一条刑罚。因为鞑靼人没有自己的文字，他便下令蒙古儿童习写畏吾儿文，并把有关的札撒和律令记在卷帙上。这些卷帙成为‘札撒大典’”。为了保 证大札撒的实施，成吉思汗觉得义兄弟失吉忽秃忽品性公正，就将之任命为最高断事官，负责掌管司法、民事、刑事诉讼案件，并命他将裁定的案例记录下来，丰富大札撒的内容。有章可循 ，有法可依，使得不同部落、民族的人们纳入到有序的法制社会，这无疑十分有利于蒙古汗国的社会稳定、政权巩固、军事强化等。 通过开发新技术实现创新 为了解决层出不穷、错综复杂的各种问题，成吉思汗不仅注重建立颠覆性的经营模式和磨砺现有的组织能力，还致力于建设或获取新的组织能力。这往往需要进行技术开发或通过对外征 服，取得专门的技术知识。成吉思汗的目标是利用极少的投入，开发出成本低廉的东西，服务于他的组织和臣民。而他之所以屡屡成功，大多是因为敢于挑战传统。 蒙古文字的创制就是很好的例证。如果还是停留在结绳记事或口传心记的阶段，成吉思汗的组织能力是大受局限的。所以当他俘获乃蛮塔阳汗的掌印官塔塔统阿后，立即进行语言文字方 面的规划开发。他命塔塔统阿教他的子侄们，用畏兀儿字书写蒙古语。“畏兀儿语与蒙古语密切相关，并且相对地比较容易改写为蒙古语。这一书写源自于古叙利亚语字母，这些字母是由给 草原部落带来基督教的传教僧侣所使用的。书写由字母而非文字所构成，但它如同中文一样，垂直纵排下来，书写在纸上。”技术难度的降低自然就降低了文字创制的难度，更降低了普及学 习的难度。因此，畏吾儿蒙古文的使用迅速提高了蒙古汗国的管理能力，更谱写了蒙古文明史的新篇章。 事实上，夺取并采纳被征服地区的技术力量是取得先进技术的捷径。但凡攻破一座城池，蒙古军队就会把各族各类工匠，一律带到汗国故地，让他们集中居住，发展手工业经济和农业经 济，鼓励本土创新，以满足日益扩大的战争和奢侈生活的需要。像西征时从撒马尔罕一城得到工匠3万名，从玉龙杰赤一城更是得到10万多名工匠。由此，成吉思汗组建了工匠兵这一独立兵种 ，是古代军事史上的创举。他还重用伊斯兰族将领哈萨纳，建立冶金和武器装备制造厂。这样一来，尽管没有发明多少新型武器，但是成吉思汗却能够最充分、最有效地开发利用各民族的优 良武器，率先在战斗中发挥最大威力。像抛石器被蒙古人引进之后，采用火药来填充，更加所向披靡。只要“利其器”，必然可以“善其事”，成吉思汗极尽创新之能事，保证了在激烈竞争 中稳操胜券。 像成吉思汗那样来创新 现代经济领域谈创新时往往分产品、流程、包装、定价四个方面，但上文对成吉思汗创新的探析并没有沿用传统分类模式，而是另辟蹊径，同时解决了四个方面的问题，使这些独立的创 新类别变得无关紧要。如果能够改变创新理念，现在各行业的管理者都能像成吉思汗那样，走上正确的创新之路。为此，下面的几个准则需要我们遵照并奉行。 一是以实现包容性增长为目标。这需要思考哪些人的需求未得到满足，不论它是什么样的群体。出发点必须是愿意满足更多人的需要。不要从成本结构来看，能满足哪些需求。而是要考 虑，资源有限但又需要满足那些未满足的需求，则我们应该建立怎样的成本结构？ 二是愿景必须清晰明确。这不是要用大字写在墙上，也不是多发几号文件，而是要向组织中的每个人阐明，并坚持明确的愿景。我们从事创新活动，就是为了改善人们的工作和生活。 三是必须设定高远目标。制定宏伟的目标和实现目标的时间框架，发挥创新和创业精神。远大抱负与现有资源的脱节，是激发创业精神的根本动力。因为此时只有两个选择，或以新的方 式利用现有资源，或彻底改变游戏规则。 四是必须学会在有限的条件下实现创新。一开始就应该认识到某些制约因素不可避免，甚至将永远存在。要坦然接受这一现实，并在有限的条件下发挥创造力，给自己锁定一个创新范围 ，形成一种全新的由外而内的创新观。 五是应该以人为本。不要动不动就谈财富或利润最大化，关注点要放在服务对象或者客户身上。如果我们改变运营模式或是开发新技术来降低成本，使人人能够负担得起我们的产品或服 务，难道创新的价值不会快速增长吗？ 做到像成吉思汗那样来创新，就会采用截然不同的衡量指标来评估绩效。当政府不再过于关注短期经济指标和任期政绩，当企业不再过于关注利润和赢利时间，而是专注于那些能够激发 创新的指标，就容易突破资源条件的限制，在全球创新的竞争新时代中胜出。 参考文献 {1}〔苏联〕符拉吉米尔佐夫著、刘荣竣译：《蒙古社会制度史》，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0年版，P103～104。 {2}〔美国〕杰克·威泽弗德著：《成吉思汗与今日世界之形成》，温海青等译，重庆出版社，2006年版，P44 {3}同上，P53 {4}沙日勒岱等编：《成吉思汗研究文集》，内蒙古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P266 {5}韩儒林著：《元朝史》上册，人民出版社，1982年版，P86 {6}同上，P86 {7}〔伊朗〕志费尼著、何高济译：《世界征服者史》上卷，内蒙古人民出版社，1999年版，P32 {8}内蒙古社科院历史所编，《蒙古族通史》上卷，民族出版社，1991年版，P50 {9}同⑦，P28 {10}同②，P76 作者：高迎峰，山东省淄川经济技术开发区 来源：奇朝鲁、云卫东主编 《成吉思汗文化与伊金霍洛--伊金霍洛2011成吉思汗文化论坛文集》，内蒙古出版集团 内蒙古人民出版社，2012年3月第一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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