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灾后心理援助，防火、防盗、不防咨询师～ 后台回复“援助4”可获取公开课录音 开场 邱丽娃：大家晚上好！我是丽娃。非常感谢心盟做了这一系列危机干预公益讲座，前三场听了三位老师谈到危机干预的态度、技术，说得很清楚，我自己也获益良多，今晚也跟大家谈一谈危机干预里隐喻技术要怎么应用。 地震故事
先说几个有关地震的故事，台湾受灾的故事。
台湾是一个新生板块，欧亚板块跟菲律宾板块挤压出来的，先天条件真的很不足，台风、地震、泥石流不断侵害这个所谓的宝岛。
因为父亲工作调动到了花莲，我从小学二年级一直到二十岁师专毕业才离开花莲，花莲是一个美丽的地方，同时地震也特别多，记得在花莲师专读书时我们都住在宿舍，70年代，宿舍是木造房子，中间有草地，回字形，据说也是一个很有名的设计师设计的，地震来了以后有摇动，我从小学二年级就住在花莲，直到师专毕业，其实也经历过很多次小小的地震。对我来讲我就不怕小地震，外地来的同学，一有地震同学就跑到室外。
印象中地震本来都是这样小小的，直到1999年9月21日台湾发生了大地震，中部、北部非常非常多的房子倒塌，地貌变形，伤亡很多。“9.21”时我在彰化的启智学校教书，有很多远道而来的学生住在学校，地震过后很多家长对我们说还好学生是住在学校宿舍，要是住在家里，房屋倒塌很可能把学生压倒了。
“9.21”那天我印象很深刻，那是在半夜，我是被很大的震动摇醒的，我跟先生跑到楼下后发现正在读高中的女儿还没醒来，公公也住在我家里，我们一一把他们唤醒，之后我们不敢回到屋里，远远看到山那边好红，那时是半夜，应该不是夕阳，后来才知道是埔里酒厂爆炸。
大地震后我回到老家南投县，灾情很严重，我探望伯母、姑姑等亲戚，大家都平安，但非常害怕，都不敢住在屋子里，在屋外搭帐篷。
那次大地震让台湾所有的经济活动停止了三个月，这时也是台湾心理治疗后现代技术蓬勃发展的时刻，因为需求太大，传统古典辅导学派发挥了作用，但远远没办法来应付这么大的需求，于是隐喻技术及其它后现代技术就在这时发展出来。
所以我会这样子看，台湾这么小的一个地方发生这么大的灾难，对于心理治疗就有了新的转机，后现代的好多流派：艺术治疗、戏剧、游戏，包括隐喻等就被应用，应用之后又被发现这些技术其实还挺不错的，这是一个角度。
另外一个角度是我自己对于大地震之后的惊恐和恐慌也维持了好长一段时间，随着时间后来慢慢平复，我的亲人也没有受到灾难，但这段时间听到了好多故事，这些故事也让我开始思考人生最重要的是什么，原来的思考架构也会随着这些灾难重新组合，重新思考自己觉得最重要的是什么。
如果这些天灾无预期来到了我们身边，我们该把握的又是什么？
“9.21”大地震时有一个我教过的学生，启智学校的学生，启智学校的学生有智力障碍，我带班级时有一个妈妈经常来协助班级，他们住在南投，我们学校在彰化，其实从南投到彰化是有一段路的，每次我们班级办活动或校外教学时妈妈都会来支援，跟那个妈妈谈话之后我才知道原来这个妈妈不是我学生的亲生妈妈，亲生妈妈在生下我的学生，知道这个学生有智能障碍时就离开了，而这个妈妈是学生爸爸后来才认识的。
每次遇到这个妈妈，我总是告诉她，你的爱好多，你的爱好大。即使不是自己的亲生孩子也把他照顾得这么好，妈妈总是腼腆一笑。“9.21”大地震后很长时间没有见到她，这个学生升到高职部，不在我们班上了，以前不在我们班时学校办活动妈妈都会出现，现在妈妈都没出现了，到毕业典礼那一天我遇到爸爸，我问他妈妈怎么没来呢？这个爸爸告诉我，“9.21”大地震时，地震结束，余震也很少了，这个妈妈在整理屋子时被掉在地上的高压电线电到了，然后走了。
真的是一个哀伤的故事。
哀伤辅导 前面很多老师讲危机干预，告诉我们好多好多关于危机干预我们应该做的事情，我们应该有的态度，可以运用的技术，今天我比较想来分享关于在急难事件里关于有人去世，活着的人如何面对。也就是危机干预里的哀伤辅导。 唯有能爱的人，才能承受悲伤之痛。 也唯有去爱，才能治疗悲伤。 @Tolstoy
这里有句话叫做“唯有能爱的人才能承受悲伤之痛，也唯有去爱才能治疗悲伤”，关于生命中的哀伤，每个人都有无数经验，小到小时候丢了一只心爱的玩具熊，小学读书时重新分班，跟熟悉的朋友分开，转学、搬家，等等等等。
更精确地说，哀伤是人对于失落产生的一种正常而自然的情绪反应，也就是说哀伤是很平常的，但哀伤的反应又是很复杂的，有时不仅会有哀伤的反应，还会涉及其它很多关于认知上、行为上、情绪上的反应。
有些哀伤反应很平常，但有些哀伤反应会延迟出现，延迟出现是因为他有了压抑，或是哀伤过度强烈，或是哀伤持续过久，变成慢性哀伤。我们需要留意的是悲伤影响生命能量跟人际关系时就是我们需要介入的时候了。
哀伤的反应 关于哀伤的反应可以从情感、生理感觉、认知以及行为这四方面来说明它的症状。
情感方面会悲哀、愤怒、愧疚、自责、焦虑、孤独感、疲倦、无助感，或者是惊吓，苦苦思念，也有觉得解脱、轻松或麻木等感觉。
生理上的感觉会觉得胃空空的，胸部被压迫，喉咙发紧，对声音敏感，呼吸急促，有窒息感，肌肉软弱无力，缺乏精力，口干舌燥。
认知方面是不相信，感到困惑，或是一直沉迷对于去世的人的思念，感觉去世的人依然存在。
行为方面会有失眠，饮食障碍，吃不下，心不在焉，避免任何回忆去世的人的事情，或者是叹息，坐立不安，哭泣，珍藏去世的人的遗物，行为方面也会失去了跟人的连接，把自己关闭起来，而不想跟朋友互动。
哀伤的过程 在哀伤的历程里会有几个循环，它不是用一个线性的方式，也就是哀伤历程里的“否认事实—满腔愤怒—讨价还价—陷入忧郁—接纳事实”不是循序渐进，而是反反复复，有时候否认事实，有时候讨价还价，有时候满腔愤怒，有时候陷入忧郁。
当我们从事危机干预，遇到哀伤的人时，我们前面提到了情感上、行为上的现象，同时我们也可以透过这几个历程来看看他是在哪个阶段。
我们看下这个个案在哪个阶段。
如果是否认事实，他就是处在震惊状态中，不相信事情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不想去看，不想去听，不想去接触，那是一个逃避的状态。
也会有满腔愤怒的时候，把内心没办法接纳的这种震惊挫折投射到外界，想要找个对象为整个世界负责，把整个责任归罪于他人，或是归罪于机构，或是归罪于社会，也可能归罪于自己。
当他处在讨价还价阶段时，他会摆荡在“承认事情”跟“拒绝事实”之间，企图修改事实，减少损失，寻求弥补，或者是向外界，向命运之神讨个公道。
“陷入忧郁”是他发现既成事实已无法改变，心理上还没办法接受，陷入无助、无奈，这时也就准备开始面对跟处理了。
最后一个阶段是接纳事实，接纳失落是人生一定会遇到的，从失落当中得到了成长跟学习，找到失落的正面意义。
我们很希望在意外事件、在天灾过后，这些还生存的人遇到亲人去世，他们可以用这个比较健康的方式来面对，但因为冲击事件实在太大了，所以他们不是一下子就可以接纳事实，他需要有一些过程。
我们了解到这些过程之后再来回想，有时候天灾过后，某些灾民的行为我们好像不太能理解，如果我们用这样一个角度，用这五个历程来理解他这个表达是在哪个阶段，“他一直在那里吵吵闹闹的要补偿，原来是在讨价还价”，多了理解就多了包容。
（处理）哀伤有很多方法，接下来我要来介绍隐喻的应用。
隐喻的应用 我把隐喻称为一个技术，在应用技术之前，建立关系变得很重要，助人者通常都有受过同理心的训练，在技术应用之前需要很多共情。
共情不是表面上的同情，而是设身处地站在对方立场，经过了灾难，经过了意外，亲人去世，他的心情会是如何呢？关于这些，大家可以回顾一下前面三位老师提到的好多用法，我都觉得很不错。 呼吸同步 这里我提供一个（方法）：呼吸同步。
当我们想要帮助受灾的失落的民众时，你会开始跟他说话，开始同理他，开始共情时你也可以调整你的呼吸，跟他一样，当他吸气时你就吸气，当他吐气时你就吐气，当你调节自己的呼吸跟他到一样时，特别容易理解到他的心情，我把“呼吸同步”称为潜意识上的共情。
当然，你要做得不着痕迹，不然你帮助的个案会觉得很奇怪，怎么这个人在那里呼吸变得那么大。
语言同步 呼吸同步之外我们也可以在语言上同步他。 （1）语言同步的第一步是语言的方式。 如果你协助的个案讲地方话，如果可以的话你也可以用地方话跟他互动，就我来讲，我的母语是闽南语，如果我遇到一个使用闽南语的灾民，我就会用闽南语跟他谈话，即便我的闽南语没有像普通话这么流利，但我用了闽南语后，感觉我有释出一份善意，想要用他听得懂的语言，用他常用的语言跟他互动交流。 不过国内的地方话真的太多了，如果对方可以用普通话跟我们交流，当然也很好，我在想如果我去到某个地方，我真的没办法用地方话跟他做互动。
（2）他使用语言时是视觉性语言比较多、听觉性语言比较多还是感觉性语言比较多？我们可以调整我们的语言内容。 假设他用视觉性语言比较多，我就调整为视觉性语言应用更多，比如“满目疮痍”，这是视觉性语言。或者他说看到（灾难现场）“支离破碎”，或是“眼前一片黑暗，不知道以后的路要怎么走”，这是视觉性语言，我们尽量调整自己用视觉性语言跟他互动。 听觉性语言他也许会说“轰隆轰隆，一条人命就这样没有了”，我们的回应也可以说“是啊，一声巨响，什么都没有了”。 如果是感觉性语言，他会说“我心里堵得慌，怎么会这样？这样的事情怎么会发生在我身上？”“是啊，遇到这样的事情真是让人非常难受”，这是感觉性语言。 学过NLP的伙伴就知道，这些是VAK，没有学过NLP的伙伴我们也可以在运用技术之前用语言同步。 （以上）提到的技术是呼吸上的同步和语言上的同步。
绘本的介绍和应用 隐喻应用我们可以用现成的隐喻故事，绘本。隐喻故事的确可以帮上人，有时用现成的故事也可以帮到人，现成的隐喻故事、现成的绘本，说故事给他听，他会有一些共鸣，有一些感受，然后可以做一些讨论。 我先介绍这本《爸爸的围巾》，里面的故事叙述一个小孩子失去了爸爸，他围上了爸爸的围巾就会有勇气，尤其是在冬天，围上爸爸绿绿的围巾，可以完成好多好多事情。 哀伤辅导用了现成故事，给个案讲这些故事也可以做一些讨论，绘本应用不限于小朋友，其实大人也很爱看故事，绘本是一个媒介，好让我们透过故事有更多讨论、更多分享，也可以透过提问好让我们更了解眼前个案的阶段在哪里，他在想什么，他的心里有些什么话。 通常我都会问“看了这个故事你想到了什么？”这是很普遍的用句，当我们这个问句问出来时个案会说他想到的，或许这样就开启了一个话题，好让我们的治疗技术可以进入他的世界，这个故事更适合失去爸爸的个案，也许是小朋友，也许是大人。
这本是《小鲁的池塘》，讲的是有关同龄人的去世，本来跟他一起玩的小朋友去世了，他妈妈告诉他你朋友谁谁谁去世了，送到了医院，身体太弱，后来去世了。于是在天灾或意外过程里也会有这种同龄人的离去。
讲到这里我想到台湾另一个很大的灾难，“8.8”水灾，“8.8”水灾是在2009年8月8日，台湾父亲节，雨一直下，有个村庄，高雄纳马夏的一个村庄，叫小林村，整个被淹没了，还有其它地方有很多灾情，“8.8”水灾过后我去参加了一个培训，我有个认识的朋友是高雄学生辅导中心的工作人员，他拿着一大串名单，告诉我这些学生都不在了。
我那时听到这件事情，虽然这些学生我都不认识，但我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同时也有一阵淡淡的哀伤，危机干预里的哀伤辅导如果有遇到类似情况，一些生还学生要面对同学的离去，《小鲁的池塘》是一个可以跟学生分享的故事，也是一个现成的隐喻。
再介绍另一本《骑车到岸边》，讲的是父亲跟女儿之间的情感，生命的老去，虽然不是意外，不是天灾，但这也是做哀伤辅导时可以用的一本绘本。
介绍绘本的流程是这样的： 一个现成的隐喻故事连接到生命经验跟生活经验，也就是用现成的绘本故事当做一个媒介，连接到生命经验跟生活经验。 同时，我们做哀伤辅导时不一定能那么凑巧地找到适合的绘本，或者是我介绍了三本，但也不一定可以找到这样的故事、这样的绘本当做媒介，所以下面我要介绍的是为个案量身打造的隐喻故事。
如何为个案量身打造隐喻 要先说明一下，隐喻只是一个技术，在很多流派都会用到隐喻这个技术，譬如说催眠里头有隐喻故事，精神分析也有，叙事治疗也有，Satir也有，NLP也有，这些都会有隐喻技术，同时梦也是我们的隐喻，我们帮助我们的个案从生命经验跟生活经验里形成隐喻。这里有一个“遇到这样事情的你会像什么”，遇到事情的你，个案的生命经验会像什么，像什么和后面的和什么就是隐喻。
应用隐喻故事时没有像文学上有那么多譬喻等分类，其实没有，就是很单纯的，这样的你像什么，这么悲哀的你像什么，像什么动物、植物、大自然、物品或是其它的。
有个简单的例子，有个朋友说，生活中遇到了很多困顿，依然像不倒翁一样，即使摇摇晃晃，还是会让自己站起来。这不是一个哀伤辅导的例子，这是一个生活上的例子。
他生活经验就是生活中遇到了很多困顿，像什么？就像不倒翁一样。不倒翁的什么呢？他说，即使摇摇晃晃，还是会让自己站起来。 “摇摇晃晃，还是会让自己站起来”，就是生命经验跟隐喻故事之间交叉的地方，不倒翁摇摇晃晃，最后还是会站起来，而这个个案，这个主角，即使生活中有很多困顿，还是会让自己站起来。
隐喻故事在陪伴哀伤的过程里就可以让个案经过我们的引导产生隐喻，我们可以帮助他来找到圆圈之中的共同元素，让他可以有些改观。
譬如一个朋友说他一生颠沛流离，搬了一个地方，遇到了地震，又要搬到另一个地方，屋子倒了，贷款还要付。我问他，这样的你像什么？颠沛流离的你像什么呢？他说他像一株含羞草，种在花盆里，花盆里的含羞草又要被搬到别的地方去了，是的，颠沛流离像被搬来搬去的含羞草。
我给他的改观是这样，我想含羞草有什么特质，有什么特性，我说含羞草被碰到时会把叶子合起来，有时是小狗、有时是人，有时候是其它动物碰到它，当被碰到时，它的叶子就会合起来，同时，过了不久，含羞草的叶子还会展开，而含羞草的生命力特别强，种在花盆里的含羞草，即使主人很久没给它浇水，它还是可以活得很好，于是他从生命经验阐出了一个隐喻：含羞草。我帮他找到含羞草的资源、好特质，他会连接到自己。
当我这么跟他说时，他觉得是哎，我遇到了天灾，我有了自己的生命力，即使颠沛流离，即使资源不是很多，我依然可以活下去。
刚刚用的问句是“这样的你像什么”？在运用隐喻时我还是要提醒大家，前面提到的建立关系要先做好，当建立关系够了时，不管是应用绘本、现成的隐喻，还是产生隐喻，都可以打动他，帮助他找到资源。
怎样让他产生隐喻呢？ 回到我们的哀伤辅导，怎样让他产生隐喻呢？ 可以这样问： 本来你们的关系像是什么和什么？ 他可能会说像马跟马车。 那你是马还是马车呢？ 我是马，他是马车。 现在呢？ 马车不见了。 假设是这样的例子，那么我们就可以在这里工作，我们可以告诉他，马车不见了，马依然拥有原来的健壮，也许马也受伤了，但马的腿还是很有力量，马或许不能拉车了，但马还可以做其它的事情，它可以去奔驰，它可以养伤，它可以做其它的，不知道你有想到什么。
在隐喻的运用里，可以让个案产生隐喻，然后我们再帮助他，帮他找到资源。
危机干预的例子 接下来我想分享一个例子，这个跟哀伤辅导无关，但跟危机干预有关。 这是我认识很久很久的一个朋友，他是一个男老师，有一天我已经在飞机场了，接到他的Line，他PO了文字给我，说遇到一个很棘手的事情，他家儿子初一，检查出来是癌症，他不知道怎么办。
我上飞机前在候机室时跟他说了一些可以自我安顿的方法，后来他继续求助，他问我说“可以用文字帮我带带我自己的隐喻吗？”于是我们下面的对话都是文字，是我经过整理的。我说，隐喻的提问要开始了。 我想到的关系，他和他夫人和孩子之间的关系像是什么和什么，他说，他的代号是D，他说“我是碗，她是碗盖，孩子是碗里的青菜”。 我说，多说一点，多描述这三样，他说碗跟碗盖是陶器，颜色灰灰的、素素的，碗烘托着青菜，但碗和青菜也常常被碗盖挤压。 当“挤压”（一词）出现时我就开始想他遇到了什么，因为他夫人我也认识，所以我继续问，被挤压时是什么感觉，没被挤压时又是什么感觉？他说，碗有时被压裂压碎，盖子太重了，青菜也会被压扁。 我继续问他，如果没有盖子，应该会怎样？他说应该会自由自在，想找什么盖子就找什么盖子，不想找什么盖子就不要找。 我问他，一定要有盖子咯。因为他前面的叙述都是盖子，他说不一定啊，那不是必需品啊，碗自己封口就是盖子了。 我又继续问他，盖子是不是很喜欢盖着碗跟菜呢？如果是，那又是什么让她喜欢这么做？ 他说，碗盖要一直盖住青菜和碗是因为爱。 说到爱，我告诉他我眼眶红了，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接着他的回应变得非常非常慢，他说，因为是爱，所以很难写出来。 我就停在那里感受那个感觉。
讲到这里时前面的压迫，因为爱出现了，让他更理解了压迫的背后其实是爱。 我很想要在这里再多做一点工作，就问他，碗跟盖子是陶的还是瓷的？因为一般来讲陶的看起来灰灰的，瓷的看起来是白的，他说，是陶器的，素色的，面上看起来是朴拙的，我说我猜也是这样，接着我说了一段我自己都很感动的话。 我说陶土因为爱离开土地，忍受高温，成为碗与盖。青菜因为爱，离开农地，忍受烹调，成为菜。因为爱，他们在一起。 所以他接着说，因为爱而在一起，爱，深，重。 我对这个深重其实不太了解，所以我又问了一下，是又深又重吗？他说是啊，爱是又深又重，情感也是又厚又重。是一种感动和贴心，因为爱而在一起的强度黏度是没得比的深刻。
于是我用隐喻帮助他告一段落了，相信他们面对孩子需要治疗的这个过程，这个隐喻会帮到我的朋友，因为体会到了爱，让他们度过很多很多难关。
用的方法是互动出来的，主角产生隐喻之后我就这样透过一句一句的互动而得到结果，所以用现成的隐喻故事是一个方法，主角产生隐喻之后，我们帮他找到资源是一个方法，这样的互动也是一个方法。
我要为刚刚的“碗、盖和青菜”的隐喻做一个总结的话就是我前面提到的哀伤辅导里的一句话：唯有能爱的人才能承受悲伤之痛，也唯有去爱才能治疗悲伤。 我不确定我朋友的孩子经过治疗之后是朝向康复的路途，还是要做一个深刻的道别，不过我相信这样一个隐喻至少在我同事心里，爱会一直回荡着，也因为体会到了爱，让他不管是面对治疗疗程的辛苦，或是以后的失去，对他来讲都会很有帮助。
结束 今天晚上我分享了危机干预里的哀伤辅导和隐喻的运用，当然，隐喻技术经过训练和培训后可以用得更自如，在这一小时里的小小分享，有兴趣的伙伴也可以试试看。我的分享就告一段落了。
谢谢大家的参与跟聆听，晚安。 获取本系列微课文字稿+录音： 心盟出品 必属精品 主办方：心盟心理研究中心 特别感谢：中科院心理所全国心理援助联盟 11扫码捐款11 文章和课程打赏所得将全数捐给灾区，并于心盟旗下公众号：奋斗吧咨询狗（ID：zixungou）公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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