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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解经典 经典者，文化精神之源头也。解经典者，揭示文化精神与读者也。然今之解经有以西解中者，有以今解古者，有以小人解君子者，有以臆念解大道者。 正解经典者，各方家以中华文化精神解经典、诗文、蒙学者也，尤重经典之语境，活态之形式，以求探其本意，用于今日，虽不能期于必得，然与诸君共析之可也。 ——徐健顺 谨记 连载说明：本期【正解经典】将推出徐健顺教授的“正解《清明》”第二部分。 下面我们来说平仄读法的含义。就是这样来读这首诗的话，这首诗的涵义会受到什么样的影响呢？ 平声之低长，这种声音，经常会给人延展的感觉，就是好像一个东西铺展出去了。 仄声之高短，通常有强调的感觉，这是语言的通则。 入声之短促。入声也是仄声，也是高的，它也是表示强调。此外呢，入声有痛苦、决绝、快速、轻灵这些涵义，这是它的声调的特征。 现在我们知道了声韵的涵义，读法的涵义，就可以结合字义、意象、背景等，完整理解汉诗的文化精神。我们尝试做个完整的诗歌鉴赏，从声韵分析开始。 （唐代清明祭扫图） 我们看这首《清明》，这首诗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们一句一句地来分析。 第一句，“清明时节雨纷纷”。这是什么意思呢？我们现在有翻译，翻译说：“清明节这一天啊，下着纷纷的雨。”如果是这个意思，就是字面的意思，那又何必作诗呢？所以现在实际上有很多人就是认为作诗就是作秀，穷酸，不重视诗教，不承认诗教，认为诗是小道，玩玩的，等等。我觉得都是因为不懂得声韵，也不懂得诗教，所以知道的仅仅是字面意思的缘故。 我们看把它正确地读出来吧。 “清明——”他不是说“清明”，而是拖长了“明”字。我们平常是这么读的：“清明时节雨纷纷”。“清明”我们是这么读的：“清明”。可是它不是说“清明”，他是说：“清明——”。 你看，如果有的人跟你说：“张老师，你看，今天是清明”。什么意思？就是今天是清明节，没别的。但如果他是这么跟你说的：“张老师，今天是清明——”。你还觉得他是说今天是清明节的意思吗？就有别的意思啦，对不对？要把诗歌当人话，不要以为是字典字的堆砌。 “清明——”有感觉吗？有什么感觉啊？感觉就是延展，就好像这个“清明”就出去了是吧？放眼望去，这一大片都是“清明”啊。 另外就是感慨啊，是不是有感慨的感觉？“清明——”，怎么样呢？“时节”！唉？这很奇怪是吧？ “清明时节”是什么意思？我们现在的翻译就是“清明节”，那为什么就不叫“清明”呢？“清明”不就是清明节的意思吗？这有点啰嗦了。 以前啊，纪晓岚，就是清朝《四库全书》的主编，开过一个玩笑。他说这首诗，不用七言，五言就可以。怎么五言就可以？你看，“清明时节雨纷纷”，“时节”两个字就多余，就叫“清明雨纷纷”完全可以。那“清明时节”不就是“清明”吗？我们现在就是这么理解的。 纪晓岚就是笑话我们这样的人的，编了这么个笑话。 他还说“路上行人欲断魂”，说行人都在路上，不用说“路上”。“借问酒家何处有”，这个“酒家何处有”本身就是问句，不用“借问”了。“牧童遥指杏花村”，谁指都行，干嘛非得牧童啊？所以这首七言诗就成了五言诗了：
那就成了一首烂诗，这诗就没意思了是吧？纪晓岚就是讽刺那些不懂诗的人。 “清明时节”就是清明节吗？不是啊，“清明”，两个字已经交代了这一天是清明节，交代完了。为什么又说一个“时节”，为什么那么说？ 你看，这个“节”，它是这一句的最高音。仄声之高表示强调，它还是个入声字。它在强调今天是一个“节”。这个“节”是什么意思？ （元 吴镇《墨竹谱》册页） 节，最早的时候就是那个竹子的竹节。竹子长得快是吧？“噌噌噌”的，十几天就长上去了。但即使是长得这么快的竹子，它长到一定的时候呢，也要停下来，打一个节再长。这就叫“节”。所以“节”又引申为骨架，引申为关键的部分、重要的事情。 过“节”就是，不管你有多忙，请停下来，放下手中的事情，我们一起来做一件事，这就叫“过节”。 我们现在对过节的印象就是放假，休息，娱乐，玩，是吧？这就叫“过节”。这是西方的狂欢节。不是我们中国人过节。中国人过节，是这一天有重要的事，我们要一起做件事。那么清明节这一天要做什么事？ 对，扫墓，祭祖，上坟。你听明白了吗？杜牧说：“清明——时节！”。听到这个声音了吗？就是，这一天是过节啊，他在强调，这一天是过节啊，意思就是说我应该去上坟啊。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就是我不能去上坟啊。为什么不能去上坟？因为他不在家乡。为什么不在家乡？做官啊。杜牧一直在做官，到处漂泊。“清明——时节！”，四个字已经说清楚了嘛。你只要听到那个声音就明白了，这还用再说吗？ 我们山东人过年的时候，爱说一句话：“大过节的！”比如有两个人吵架，就会有人来劝架，说：“你们俩别吵了，大过节的！”意思就是过节是喜庆的事情，不能坏了气氛，不吉利。这么一大堆意思，一个字没说，只说一句“大过节的！”就足够了，全明白了。 “清明——时节！”一句话，意思就清楚了嘛，就是“我今天不能上坟祭祖”的意思啊。这是文人诗歌，是给自己和给像自己一样的文人读的，用的是文人的行话，其他的文人一读就明白，因为大家都是一样的遭遇的人。可是我们不明白，我们没有这样的遭遇，就会误以为他说的是今天的大白话。所以，读文人诗，一定要明白声韵，明白意象，明白儒家，明白儒士的命运。 然后，“雨纷——纷——”，这一天还下着雨。“雨”这个意象是什么意思？这要看雨量。这次雨量怎样？大还是小？ 现在这首诗画的插图，都是毛毛雨。我问过很多人，大家的印象都是毛毛雨。这么小的雨量，为什么呢？因为现在都读成“清明时节雨纷纷”，一字一拍。“纷纷”，又密又小的感觉，当然就是毛毛雨了。可是你按照吟诵的规矩读一下，还是这样的感觉吗？ “纷——纷——”首先是闭口音啊，n要闭口，拖长韵字的时候，最终是拖长韵尾，要归韵于n。我们现在的语文教学，在拼音读字的时候，是欧化的，比如ɑnɡ，读的时候，一直大张着口，其实应该是先发ɑ，再发nɡ，所以最后是顶为后鼻音。ɑn就是先发ɑ，再发n，最后是闭口的前鼻音。所以“月落乌啼霜满天”，拖长“天”字的时候，最后是闭口的，要是开着口拖长，那就是开朗的感觉，不是这首诗的压抑的感觉了。《清明》这首诗也是这样，最后是闭口的韵。 如何，还是拖长的，第二个“纷”比第一个“纷”还长，它是韵字。“纷——纷————”，每个人都读一下，闭口收韵，就能感觉到，这是什么样的雨啊？这雨量可不小，这可不是毛毛雨，舒舒服服的那种雨啊。所以这跟后面的“路上”不好走，要喝酒暖身等等，都是有关系的。理解错了，还以为毛毛雨心情不错呢。 第二句，“路上行人欲断魂”。我们今天的读法大为不同。虽然停顿的地方有点像，但那是停顿，不是拖长，感觉不一样。另外高低不对。我们今天的读法是“路上行人欲断魂”，我们强调的是“行人”和“魂”。可是，原来的读法是“路上行人欲断魂”，完全相反啊。 什么叫“行人”呢？好多人以为“行人”就是走在人行道上的人。“路上行人欲断魂”，就是到了清明节这一天，出去一看，哎呀，走在大街上的人都像掉了魂儿一样。是这样吗？这也太夸张了。 （《左传》） 行人，是一个意象。它是周朝的一个官职的名字。是哪个人呢？就是那个摇着木铎，一个村儿一个村儿去收集民歌，考察民意的那个人，就叫“行人”。后来，到了春秋战国时期，各国的说客，也叫“行人”，所以《左传》叫“行人辞令”。再往后，凡是公职在身而出差的人叫“行人”。没有公职，自己出去探亲了，那不能叫“行人”，得是公职在身的人。比如说，那个，杜甫《兵车行》，说：“车辚辚，马萧萧，行人弓箭各在腰。”“行人”是什么人呢？是战士，是吧？军队的战士，他们已经是公务员了。说“耶娘妻子走相送，尘埃不见咸阳桥。”耶娘妻子，小跑着跟着他们，那耶娘妻子不是也在路上走吗？他们怎么不“弓箭各在腰”呢？因为他们不是“行人”，他们没有公职在身。 这首诗里的“行人”是谁啊？杜牧自己啊，他在说自己啊。 “路上行人”，这个行人不一定赶路啊，行人也可以睡觉啊是吧？但是他这个行人还在赶路。“路上行人——”，你能感觉到他在走吗？一个“人”字拖得很长，他在走，他离开家乡越来越远了。 你看这几件事：这一天是清明，要去上坟啊，但他不能去上坟，他漂泊异乡，还下着雨，雨还不小，他还得赶路，这些因素加到一起，才出现这三个字：“欲断魂”。 什么叫“欲断魂”呢？就是他的魂要断了是吧？强调的是“断”，我的魂都要断了呀。“魂——”，听到那个“魂”的声音了吗？走了。 什么叫“魂”？这也是一个意象。我们今天叫鬼魂、灵魂、魂魄，有好多词儿，但是往往与各种非华夏文化的概念混在一起。要么就觉得游魂野鬼，到处都有，要么就认为这是迷信。这都不是华夏文化之“魂”。 什么叫“魂”？《说文解字》释为“阳气”。《左传·昭公七年》疏：“附形之灵为魄，附气之神为魂也。”就是人的精神、阳气。 中国古人认为人死了以后，肉体埋入土地，化为尘土，魄也就融入大地了。“魂”呢？灵魂去哪里了？回了家里，永远在家里。在家里的哪里？牌位那里。以前中国人每个家族都有一个祠堂，祠堂里供着祖先的牌位。家家户户都有祖先的牌位，我们中国人是世世代代与列祖列宗生活在一起的。祖先的牌位就是祖先的灵魂待的地方。他就在那里，永远在那里，永远陪伴着他的子子孙孙，并且永远保佑他的子子孙孙。我们中国人的灵魂是从来不害人的。你听说过哪个祖先下去惩罚他的子孙？都是保佑，保佑子孙绵延，永享天年，都是这样的。 （《山海经》） 我们中国人正统的文化当中的这个灵魂观念，是和世界上很多民族都是不一样的。但是现在，因为很多的外来文化都过来以后，都混在一块儿，翻译的时候都叫鬼魂。结果就，大家就乱了。其实中国人的灵魂观是非常干净的。至少是儒家这里，在正宗的文化这里，真的很干净的。华夏文化没有吸血鬼啊，僵尸啊，野鬼啊这些，那不是我们正宗的文化。凡是你看到中国那里有那些东西的说法，那就不是来自华夏文化的。包括《山海经》等等古代的很多神话传说，都不是华夏文化，不是儒家文化。现在很多人爱说中国历史从盘古开天地开始，盘古不是华夏祖先，是瑶族的，跟华夏没有什么关系。《聊斋志异》里的狐仙，也不是华夏文化。当然，我们中华文化后来吸收了很多外来文化、本地的古老文化，丰富了很多，这是好事。但是，文化精神不可变，不可不知。“魂” 不是迷信，它是中国人的生命观和文化传承的一种概念，不是外部的主宰人类命运的力量，不是邪教。不要把中国的灵魂观跟西方的混为一谈。 所以这一天，杜牧他说，他的魂去哪了？回到了家乡，所以叫“欲断魂——”。“断”，跟身体断了，他的魂就好像离开了身体，回到了家乡，回到了祠堂，跟祖先们在一起了。这一天本是祭祖的日子，是跟祖先沟通的日子。 第三句，说“借问酒家何处有”。看吟诵符号，一堆棍儿竖在这儿是吧？都是仄声，短音，说明这一句怎么样？读得很急迫，口气峻切。为什么着急？对啊，多想喝口酒啊，一来是借酒浇愁，二来，清明这一天下着雨，那得多冷啊是吧？多想喝口酒暖暖身子，一着急，所以才问一小孩儿。你说我们平常问路哪有问小孩儿的呀？可是他问小孩儿，为什么？他头一个碰到的就是这个小孩儿，所以他就问了，着急呀，口气就是这样的。 最后这一句“牧童遥指杏花村”，我们今天读得最有问题。我们今天的读法是，“牧童遥指，杏！花！村！”这么一读，大家的眼光都去哪了？都去杏花村了，而且是开着杏花的村子，多美丽啊是吧？所以我看到有的书上说，作者写到最后，他笔锋一转，心情变得开朗起来。希望在前，杏花村，好美丽啊。这事儿太奇怪了是吧？刚才都断了魂了，转眼儿又高兴了，这事儿怎么可能呢？ 读错了。原来不是那么读的。你看一下这句的长音在哪里。它的长音是“童”“花”“村”这三个字。“遥指”的“指”是不能停顿的，也不拖长。读起来是“牧童——遥指杏花——村——”。不是“牧童遥指”，指哪呢？“杏花村”。不是那样。而是，“牧童——”，牧童怎么样了呢？他“遥指杏花村”啊，对不对？牧童啊——，这个小家伙呀，他居然遥指杏花村啊——，对不对？他口气是这样的。 这是怎么回事呢？比如说，我来到这个学校，我一进来，碰到一位学生，我就问：“同学，你们学校有酒馆吗？我想喝酒。”同学回答我：“有啊有啊，火车站那儿有！”明白吧？我问“哪儿有酒喝”问的是哪儿？这里！当然是这里！问这个村子哪儿有酒喝。这个牧童可好，“遥指杏花村”。“遥指”，是什么意思？很远的，在地平线那儿。这说明什么？说明这个村里没有酒馆儿，我连口酒都喝不上啊。这个痛苦就是这么的彻底。 所以这首诗的结构，起承转合，第三句好像找一点儿安慰，第四句呢？没有，找不到。这个诗的意境才是浑然的。 这里面的几个意象，刚才说了几个。再说“酒家”，什么叫“酒家”呀？现在我们到处都是“酒家”，就是宾至如归的意思，是吧？就是给那些游子、客人们开的，到这里就像到了家一样，酒家，所以这里有个“家”字。这个“家”字，和那个“魂”去的地方，它是有关系的。所以到这个“家”字，也拖长回味。 “牧童”是什么意思？“牧童”就是无忧无虑的人。生活中的牧童，那是有忧有虑的，不信你问问他，他有的是烦心事儿。但是诗词中的牧童，永远是无忧无虑的。这就叫意象。“草铺横野六七里，笛弄晚风三四声。归来饱饭黄昏后，不脱蓑衣卧月明。”“牧童骑黄牛，歌声振林樾。意欲捕鸣蝉，忽然闭口立。”都是你们小学语文熟悉的牧童诗，都是无忧无虑的样子。这里与有忧有虑的作者正好形成对比。 “杏花”是什么意思？杏花什么样？白色的。先红后白，开了就白了，白了就落了。什么时候开？清明前后开。清明时节，有一些花开，而且好多都是白色的，像梨花、樱花、杏花。这些清明时节，初春季节开的花，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是什么？落得快。杏花也是一个这样的意象。它的意思是易逝的青春，就有点儿像日本的樱花。所以叫“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谷口春残黄鸟稀，辛夷花尽杏花飞”，“燕子不归春事晚，一汀烟雨杏花寒”，等等。杏花，易逝的青春，所以它和整个诗的情绪是一致的。 我们现在有一种酒叫“杏花村”。我知道这个酒名之后觉得挺奇怪的，后来我就去查这酒，什么时候出现的这酒。原来这酒不叫杏花村酒，而是叫老白汾酒。叫了杏花村酒，就是这几十年来的事情。以前没有这样的酒名。现在当然不同了，我们的文化变了，杏花被赋予了新的含义，所以才出现这样的酒名。 我们现在来听一下老先生是怎么读的。 头一位，南怀瑾先生，他是浙江温州人。 最后老先生怎么说的？“是这样念的。”我们问他小时候儿怎么读诗啊？他就说：“哎呀，现在这些人啊，连个《清明》都不会读啊！”我说那您读一下，他读出来就是这样的。 “清明啊——”还要加个“啊”，拖得很长。“清明啊——时节！雨纷啊——纷——”。第一个“纷”也是拖长的。 “路上行人啊——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啊——遥！指！杏花啊——村——。” “牧童啊——”你这个小家伙呀，怎么这样啊，是吧？这个诗的意思就明白了。 我们再看一个。这是陈少松教授，他是南京人。 这个跟南老的那个的旋律就不一样了，但是读法的高低长短还是一样的。陈先生还做了一个动作，指的很远很远。这个诗的意思明白了是吧？这个诗的主题叫什么呢？“羁旅情愁”，游子思乡的情结。 在这个游子思乡情结的背后，是儒士的精神，是吧？他们的济世安民的理想与背井离乡的现实之间的痛苦纠缠。前面我们讲过，你要明白古代的儒士是怎么做官的，他们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你才能理解这首诗。 杜牧这么想念他的家乡，这么想念他的亲人和祖先，他为什么不回去呢？他是没钱回去吗？他是为了挣钱不能回去吗？要知道儒士基本上都是富二代。他们在家乡，可以舒舒服服地做少爷。儒士这条路，却是充满艰辛，怀才不遇，四处漂泊，诀别父母，最后还要客死他乡。真正做大官还享福的有几个？他们身边到处都是这样的人，他们不知道吗？为什么他们还要前赴后继去入世求官？在《清明》这样的痛苦背后，是一种怎样的执着？以前文人们读这首诗的时候，一读就明白，因为他们都是这样的人，都有这样的经历。所以很多话就不用说了。这里面不仅仅是思乡的感情，这里面有深厚的儒士情怀，所以这是诗教，是文人作诗修养自己，教化他人，互相鼓励，互相安慰，这里面有深沉的人性关怀，有闪亮的人文精神。儒士是中华历史文化的脊梁。 说到这儿的时候，我们就会想到，这首诗好像不是太适合很小的孩子读，他们怎么能理解呢，是吧？现在语文课选那些诗，只要发现这个诗里面出现小孩，就把它选进去，这个是不行的。很多诗是文化内涵很深厚的诗，是文人情怀，老人情怀，不是儿童能明白的。 作 者 徐健顺 首都师范大学中国国学教育学院副教授 中国国学教育促进会首席专家 中国语文现代化学会吟诵分会秘书长 我爱斯文 用中华文化精神 做教育 有学理 有传承 有体系 有效果 学术指导 首都师范大学中国国学教育学院 中国楹联学会国学教育促进会 中国语文现代学会吟诵分会 首都师范大学中国诗歌研究中心 附：儒家经典和蒙学的吟诵教材——《经典吟诵》系列教材，已正式开始发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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