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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索!国足的前世今生

 方竹云天图书馆 2017-09-08

蹴鞠

9月5日,对于中国球迷来说,是一个既感动又遗憾的日子。感动于中国队顽强的坚持,越战越勇的精神;遗憾于即使赢得比赛,仍然无奈出局,无缘俄罗斯世界杯。虽然这场胜利,没能将中国足球顺利带入世界杯,但却足以让国足将士们昂首离开。夹馍君的朋友说自己看比赛时的心情是“怀揣着不到百分之一的希望幻想着,希冀着伊斯坦布尔似的奇迹”。夹馍君仍然认为虽然中国足球与世界甚至是亚洲一流水平还有差距,但我们对未来仍充满希望。

提到足球这项运动,人们一定会想到中国古代的蹴鞠。蹴鞠这项历史悠久的娱乐竞技活动,在中国古代历史上时相当繁盛的,尤其是唐宋时期,蹴鞠运动的发展达到了鼎盛。但是在元明清时期却因为各方面的原因,渐渐地衰落下去。今天,夹馍君就来捋一捋蹴鞠在中国古代的发展过程。

01

蹴鞠名称的由来

“蹴鞠”一词在《汉书》与《后汉书》以及各类史料典籍中出现的最多,但这些记载却并不是最早的。最早的记录应该是《战国策·齐策》中记载的:“临淄甚富而实,其民无不吹竽、鼓瑟、击筑、弹琴、斗鸡、走犬、六博、蹋鞠者。”蹋,即是蹴之意,鞠,即是球之意。

关于“蹴鞠”的起源,主要有三种说法:“黄帝起源说”、“殷商起源说”以及“战国起源说”。虽然有非常多的史料记载蹴鞠起源于黄帝,但是夹馍君还是认同“战国起源说”。毕竟“黄帝起源说”并没有具体的实证。根据《战国策》以及《史记》的记载,蹴鞠产生于战国时期齐国的临淄地区。

蹴鞠童子


02

战国时期

战国时期,生产力、生产效率极大提高,但是,受到制作工艺的限制,此时的蹴鞠还比较简陋,大多是将一些动物的毛发纠结在一起形成的。但是此时尚未形成固定的蹴鞠场地。

《寻秦记》里的蹴鞠

即便如此,百姓们也经常在闲暇时间聚在一起蹴鞠娱乐。《西京杂记》一书中有记录“太上皇(汉高祖之父)徙长安,居深宫,凄怅不乐。高祖窃因左右问其故,以生平所好,皆屠贩少年,酷酒、卖饼、斗鸡蹴鞠,以此为欢,今皆无此,故以不乐。”刘邦出生于战国时期的公元前256年。根据这一记载,也可以知道蹴鞠在高祖父亲年轻时也就是战国后期就已经由鲁北向南扩展到了苏北地区,并且在市井之中普及开来。

战国时期,政局纷乱,弱肉强食,战乱频仍且尚武之风盛行,故而蹴鞠还被用于军事训练,促进士兵身体素质的提高以及军事力量的发展。


03

汉魏时期

汉代是蹴鞠运动发展的第一个小高峰。此时,“鞠”的制作方法已经比较专业和纯熟。不仅仅有毛发纠结而成的简陋“毛丸”,还形成了具有一定规格标准的,以皮革味外皮而内置毛发而形成的实心且轻软的“鞠”。杨雄在《法言》中讲到:“断木为棋,梡革为鞠,亦皆有法焉。”唐人颜师古也曾说:“鞠,以韦为之,实以物,蹴蹋之以为戏也。”

南阳汉画乐舞蹴鞠

汉代时已经形成了两种蹴鞠场地:一种是四周筑有围墙的且东西两边墙上挖有弯月状的鞠室,这种鞠室比较豪华,常见于宫廷。还有一种是没有围墙的,只是在比赛时划地为界,且在两边各挖六个土坑以作鞠室用。

南阳汉画像石上的“蹴鞠”

汉代,蹴鞠的活动主体进一步扩大,活动形式也更加丰富多样。《盐铁论·国疾》中讲到“里有俗、党有场、康庄驰逐、穷巷蹋鞠。”这说明蹴鞠在普通百姓间已经十分流行。汉代的统治者和王公贵族也甚是推崇蹴鞠。许广《弹棋序经》记载了汉武帝对蹴鞠的喜爱:“昔汉武帝平西域,得胡人善墩鞠者,尽炫其便捷跳跃,帝好而为之。”《盐铁论·刺权》中记载曰:“贵人之家……临渊钓鱼,放犬、走兔、隆豺、鼎力、蹋鞠、斗鸡。”说明蹴鞠是当时贵族人家的一种重要的娱乐活动,不仅如此,将蹴鞠作为一种军事训练方法也是极常见的。刘向在《别录》一书中曾说,“蹋鞠兵势也,所以练武士,知有才也。皆因嬉戏而讲练之。”刘歆的《七略》也有类似的记载:“蹋鞠,其法律多微意,皆因嬉戏以讲练士,至今军士羽林无事,使得蹋鞠。”《汉书·霍去病传》中记录了西汉名将霍去病以蹴鞠进行军事训练的情形:“在塞外,卒乏粮,或不能自振,而骠骑尚穿域蹋鞠。”服虔注曰:“穿地作鞠室也。”也就是挖地修筑蹴鞠场地进行训练。这说明蹴鞠在当时的军队的日常训练中受到了很大重视。

刘太公行乐图

随着蹴鞠的深入发展,其娱乐性和对抗性都在增强。对抗性的蹴鞠运动逐渐出现了详细的比赛规则。《鞠室铭》有关于比赛裁判员的记载:“建长立平,其列有常不以亲疏,不以阿私端心平意,莫怨其非。”所谓“建长”便是裁判长。要求裁判长公平公正,不远不近不阿不私。重要的是,专业的蹴鞠书籍在此时出现,譬如:《蹴鞠二十五篇》。这说明汉代蹴鞠运动已经有了完整的比赛规则以及战略战术。蹴鞠的娱乐性则不仅表现在蹴鞠在市井中的流行,还表现在蹴鞠舞的出现。

魏晋南北朝时期,动荡分裂,战乱长达300余年。社会安定遭到了极大破坏,蹴鞠的发展也不可避免的受到了影响。


04

唐朝时期

唐朝时期经济发展,政治清明,人民的生活水平极大提高,使得蹴鞠运动也得到了更大的发展和提高。在蹴鞠的制作上,唐朝改进前人技术,发明了“毯”。“人们用动物的膀胱为胆,外面用皮革缝制而成的‘吹嘘而取实’‘满而不溢’的充气球。”(徐友根《汉唐时期的蹴鞠》)《全唐诗·答日休皮字诗》中还记载了“毯”的制作方法:“八片尖皮砌作球,火中弹了水中揉。一包闲气如常在,惹拳遭踢卒未休。”可见,当时的“毯”是由八片皮革缝制而成的,外层皮革还要经过火潭水揉等一系列复杂的工艺才能制作完成,相较于汉代时期,唐代鞠的制作工艺已有了较大的进步。

八片鞠

在蹴鞠的场地方面,唐代也进一步做了改进,在汉代的基础上增设了球门,包括双球门和单球门两种不同的形式。唐代蹴鞠的形式主要有两种:带有球门的蹴鞠比赛以及无球门的蹴鞠活动。蹴鞠在竞赛形式上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主要有:身体直接接触的双球门的竞技蹴鞠、无身体接触的单球门蹴鞠以及其他不用球门的蹴鞠活动。

唐朝时期,上至皇帝贵族、下至平民百姓对蹴鞠的喜爱有增无减。曾有多位诗人对蹴鞠运动进行了描写,譬如白居易曾作诗“蹴鞠尘不起,泼火雨初晴。”在民间,蹴鞠还作为寒食日的一种节令体育活动广为流传。寒食之日,百姓外出郊游时多以蹴鞠、秋千等进行娱乐。温庭筠曾在《寒食节日寄楚望二首》中这样写道:“彩绳拂庭柯,轻球落邻囿”。

《宫中图》描绘的女子蹴鞠

唐代的蹴鞠不只是男子的运动,女子亦积极参加蹴鞠运动,唐代诗人王建在《宫词》中写道:“宿妆残粉未明天,总在昭阳花树边。寒食内人常白打,库中先散与金钱。”唐人康骈曾在《剧谈录》中描述了一位蹴鞠技艺高超的民间女子。在她行走时,身边突然飞来一鞠,于是她“接而送之,直落数丈。”从书中对女子精湛的蹴鞠技术的描述中,我们可以知道蹴鞠在当时女子中也是非常流行的。


05

宋朝时期

宋代初期,国家统一之后,统治者改变策略,由重视武功变为强调文治。并且,随着生产力的发展,生产关系和经济结构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城市人口增加,宵禁制度废除,坊市界限打破,城市手工业和商品经济进一步繁荣,这些都极大地刺激了市民阶层的对体育运动的消费需求。

河南博物馆 宋代蹴鞠图瓷枕

此时,“鞠”的制作工艺进一步精进。其缝制工艺、制作材料等都有了发展。宋代用十二片皮革缝制,球体也更加圆滑,正所谓“十二香裁成圆锦。”鞠的重量在这时也有了统一的标准,重量规定为十四两。甚至,一改唐代用嘴吹气的方式,宋代出现了给鞠充气的新方法——“打煊法”。

宋 苏汉臣 《长春百子图卷》(局部)

宋代蹴鞠的对抗性减弱,更多地侧重于娱乐性竞技表演。其表演形式主要有两种:单球门形式的蹴鞠以及白打形式(更强调娱乐性与观赏性)的蹴鞠。值得注意的是,此时的蹴鞠不仅可以作为宴会的娱乐表演活动,还成为外交礼仪活动。

宋 蹴鞠纹铜镜

宋代的蹴鞠,得到了统治阶层以及平民百姓的普遍喜爱。统治者们不仅把它当做一种观赏性的娱乐活动,还亲自参与其中。“三月戊子,会亲王、宰相、淮海国王及从臣城鞠大明殿。”(《宋史·太宗本纪》)。《宋史·李邦彦传》中说:“邦彦俊爽……能蹴鞠……自号浪子。”

《宋太祖蹴鞠图》

为了适应市民阶层对体育文化生活的需要,宋代出现了专门从事蹴鞠表演的艺人以及类似于如今的足协的专门组织,譬如:齐云社、圆社等。此外,还出现了固定的蹴鞠场所。这说明蹴鞠已经深入到了老百姓的日常生活之中,可以说,蹴鞠运动在宋代呈现出了鼎盛之境。


06

元明清时期

鼎盛之后,蹴鞠慢慢走向衰落,元明清时期就是蹴鞠逐渐走向衰落的阶段,最终,在清代中叶,蹴鞠运动彻底地消失在人们的生活中。

明代青花大罐描绘的蹴鞠场景

元代的蹴鞠运动已经开始出现衰落的迹象。元代蹴鞠制作已经形态上,延用了宋代的样式,很少有新的变化。而且虽然尚有单球门的存在,但是已不多见。此时的蹴鞠运动也急剧衰退,活动主体范围逐渐缩小。元曲中记载了男女混合的蹴鞠运动场景,这时的蹴鞠运动多为动作更轻柔的、活动量不大的“白打蹴鞠”。但这种的蹴鞠的目的,不再是寻求自身的娱乐,而是供他人娱乐,甚至有青楼女子以这种运动迎合娱客。这种情形的出现受到了当时人们的强烈抵制,也是导致蹴鞠运动没落的原因之一。

元宵行乐图中的蹴鞠场景

明代的蹴鞠活动进一步衰退,单球门的蹴鞠形式竟全然消失,仅剩了白打形式的蹴鞠。此时的宫廷和民间虽然还有蹴鞠活动,但是,更多地集中在一些不从事直接生产的市井闲人之中。

《三才图会》蹴鞠图 明 王圻

《蹴鞠图谱》中所绘的三人蹴鞠场景

清代时期,有着悠久的历史,雄厚的基础的蹴鞠由于得不到统治者的重视,再加上蹴鞠本身自身功能的衰退,活动主体的缩小,蹴鞠运动更加衰落直至完全消失。清朝时期,蹴鞠活动的形式,已经没有固定的形式,主要以人们对球的追逐争抢为主,与现代足球的形似颇为相似。虽然出现了与滑冰相结合的“冰上蹴鞠”,但实际上,社会中的人们已经很少开展蹴鞠运动。可以说,“冰上蹴鞠”的兴起不过是回光返照,已然不能挽回蹴鞠衰落的命运。

晚清蹴鞠花瓷残片


密封线

虽然,中国的足球运动——“蹴鞠”衰落了,但是现代足球运动正在蓬勃发展中,现代足球已经成为“世界第一运动”。对于中国足球,主教练里皮曾坦言,国足的目标是着眼于未来。世界杯12强赛,绝对不是国足终点。虽然有诸多遗憾,中国足球冲击2018年俄罗斯世界杯的征程也已告一段落,但是中国足球的发展之路才刚刚开始。经过里皮教练一届的调教,中国足球在气质上发生了重大转变,在技战术上也取得了长足进步。对于青少年足球的发展,里皮教练也提出了中肯建议。我们期待着国足在未来的比赛当中取得更大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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