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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现在好多诗人的诗歌都特别难看懂?

 金光大道朱应明 2017-09-10

为什么现在很多诗人的诗看不懂,直接的原因是——现在的一些诗大家看不懂!诗,被玩坏了!诗人,被用滥了!很多所谓现代诗的创作搞出来了一批弥漫着晦涩、粗暴、简单、低俗等情绪的文字组合,却硬把它叫“诗”!譬如把一句话断开加了几个标点符号的“某某体”、充斥着性与暴力语句的“某些诗人”的作品等等,不合辙不押韵,不明所以,有病无病都在呻吟。概括说,一批所谓写诗的人写的东西大家看不懂、不能读,但是又被这些人死把着这一块儿,成了一小群人的意淫天地,对这样的作品,大家看不懂还不敢说,生怕被说没有文化、不懂诗,而且慢慢也变得越来越不能说了。诗,成了一些小圈子里的人自己写、自己评、自己读的事情,朗诵上也不讲究了,不管口音准不准,反自诩为原创有个性等等。所以就弄的这样的诗,让现在的人们不敢谈、不想谈、最终也不屑谈,进而揶揄着、嘲讽着,终把诗逼进了小众化自我欣赏自娱自乐的小圈子里。


对于这种现象,年轻作家韩寒关于“诗”的一段儿有意思的论述,大体也反映了大多数的人对于目前一些“诗”和“诗人”的看法:


“这年头纸挺贵,好好的散文,写在一行里不好吗?古诗的好在于他有格式,格式不是限制,就像车一定要开在指定路线的赛道里一样,才会有观众看,你撒开花了到处乱开,这不就是交通现状吗,观众自己瞎开也能开成那样,还要特地去看你瞎开?这就是为什么发展到现在诗歌越来越沦落。因为它已经不是诗,但诗人还以为自己在写诗。写散文就写散文,散文家这个名称自然没有诗人那么好骗文学女青年。好好的标点符号摆在那,你非不用,先把自己大脑搞抽筋了,然后把句子给腰斩了,再揉碎,跟彩票开奖一样随机一排,还真以为自己是艺术家了。。。。。。。


。。。。。。诗人们果然抱团了。据说,还组织了诗歌朗诵会来说这事情。我还以为诗人都独来独往呢,原来也喜欢组团啊。通过对组团诗人们的言论分析,发现诗人们都有以下的特点


1:觉得诗歌是只有他们可以谈论的,普通人,你只能说诗歌好,这样可以给你一个趴地膜拜的位置,你要是说他不好,那你完了,无论你是各行各业里的什么顶尖人物,你的人品智商和素质都是有问题的。


2:诗人觉得,他们是高人一等的。他们站在高高的山头,俯视地上我们这些愚昧人群。当然,如果你崇拜他们又是一女青年,你是站在半山腰的。


3:诗人觉得,读诗和做诗一定要有很高的思想的。基本上只有诗人自己能做到这点。所以只好内部流通。


大意就是这些。我怎么感觉一旦进了诗人帮,就像进了邪教组织一样,个个走火入魔了。当然,诗人是高我们一等的,我们只要脚踏在地上就行了,上吊的比我高,我也没办法。居然真有部分诗人觉得我“素质和认识”出了问题的原因是没上过大学。难道诗人就这点认识?这就是他们“开放”的思想?现代诗这个表面上看似自由的文体,怎么让诗人都变的如此狭隘不堪。真是越自由,越禁锢。”


诗,就这样脱出了我们的文化生活主流,但是似乎,中国人自古以来由诗经和唐诗宋词在心灵深处所种下的深层基因,依然不能阻挡对诗的本能般的喜爱,有一些现象也仍在强烈诠释着社会大众对“诗”的无比热爱的感情——全国各地无数的诗歌协会(有政府背景的、自发的、民间的、学校校园、甚至农民诗会等等很多)、各种形式的诗歌朗诵活动等等,这说明,“诗”在人们心目中还是有着极其崇高的地位。


因此,不是“诗”和“诗人”的内涵本身出了问题,而是在某些方面,对“诗”的解构和作为“诗人”的定位走入了异化的极端,为此,我写过一首《我不是诗人》的诗来试图重新唤起诗歌创作的古老美好:


我不是诗人


我不是诗人

但是我在写诗


写诗不是我的职业

但我也绝不仅仅只是当作爱好


已经刻进我的生命

它就是我的命 此生离不了


我没有飘荡的长髯和披肩的长发

也没有宽袖大袍的中式衣衫来梦回唐朝

我活在当代 跟随如常的穿戴

西装革履 短裤T 都是一样的喜好


我没有陷于精神极端的呻吟狂躁

也学不会行为上离经叛道的张牙舞爪

我就是一个正常的人

上班 工作 下班 吃饭 洗澡 睡觉


写诗的时候不喝酒 都很清醒

清醒到是在和自己的灵魂对话

没有斗酒诗百篇的放荡不羁

也没有醉卧东坡君莫怪的江湖笑傲


没有仔细计划过准备要写多久写多少

在有感触的时候就把诗的精灵寻找

不会刻意追求什么样的诗风

对于诗的潮流派别一概不知道


只记得古往今来的诗篇至少要有韵脚

只信奉中国的诗词要有中国的味道

用今天的语言书写我中华文化的自豪

不接受跟着西洋的风格瞎跑


我是在认真的写诗

认真的把中国文字串联成诗的美好

认真叩问着对这世界的真实感应

认真思索着人世苍生下一步的精神落脚


确实,在我的朴素认为里,诗和诗人,应该是文字艺术中诉诸美好情怀的最高表征!


“写诗无门槛,诗人非职业,写下心中的感动,聆听心声的震撼!”

“能诵方可传,无韵不是诗,无病不呻吟,有病也不能呻吟!能懂不丢人,晦涩无人理。”


这是我开设微信公众号《我诗写我心》时倡导的关于诗创作的宗旨,提出“新复古现代诗”的创作思想,争取唤回承继自《诗经》以来的中国诗词所蕴含的美好精神,采用现代语言的表达形式,维护中华文字的优美韵律,不矫揉造作,不故弄玄虚,平直铺陈,态度真诚,追求美好!做中华传统文化的坚守者,为中华文字的主流存续而尽力写诗!


下面,我用几个关键词来阐释一下我对现代“诗”创作的看法:



能懂


无论怎样的文学形式,诗词歌赋、小说散文,凡是形诸文字的作品,能够让人看懂,能够明白创作者的表达意图,这应该是一个最基本的准则。


白居易的诗大家都知道,叫做“老妪能解”,用词造句很简单直白。“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没有多少复杂的文字,表达的意境和感情通俗易懂。


柳永的词是号称“凡有井水饮处,即能歌柳词”,井水饮处,就是市井人家,也就是普通民众生活的地方,都能唱起柳永的词曲,能被传唱,自然是能听懂,明白其意思才能被普遍传唱,就像现在的流行歌曲,不可能一首歌大家都喜爱唱,但是意思却搞不懂,这是不可能的。柳永的词作,像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哪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描述离别的难耐情感,很容易懂。所以柳永就是那个年代的流行歌曲之父,像《八声甘州》里的“对潇潇暮雨洒江天,一番洗清秋。渐霜风凄紧,关河冷落,残照当楼。”美得不得了,又很简洁明快!只要不是太傻的人,字儿认不全光听也都能听懂。


李白的诗也很好懂,“床前明月光 疑是地上霜 举头望明月 低头思故乡”几乎是小孩子发蒙时的基本学习诗句,牙齿都没长全的孩童都能摇头晃脑琅琅读出。还有更简单的“李白乘舟将欲行,忽闻岸上踏歌声。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描写一位布衣好友汪伦送别他的情形,直接把自己和好友的名字入诗了,但是也并不显得俗,反倒见其真诚。其他的诗也一样,都是直抒胸臆,晦涩深奥的不多,“众鸟高飞尽,孤云独去闲。相看两不厌,只有敬亭山。”多简单易懂!“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更是有种气势奔腾的舒畅感!


王之涣的那首著名的“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多简单直白,但是意境也很深远,同时也是极其容易懂。


毛主席的诗词如“久有凌云志,重上井冈山。千里来寻故地,旧貌变新颜。到处莺歌燕舞,更有潺潺流水,高路入云端。过了黄洋界,险处不须看。风雷动,旌旗奋,是人寰.三十八年过去,弹指一挥间.可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谈笑凯歌还.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有评价说,这首词笔调明丽、轻松,挥洒自如;节奏优美欢快,巧妙运用谚语、古人诗句。叙事、写景、抒情、议论有机地结合一体,意境开阔、高远。可以说其艺术性和思想性高度统一,是现代诗词宝库中难得的瑰宝。在670年代,全国诵读主席的诗词,不仅仅只是因为他的地位威望所致,也是他的用词明快易懂!


杜甫的诗,也都很容易懂,如大家极其熟悉的几首“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 “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没有一字一句存在疑难之处,读来感觉场景历历在目,通俗易懂又志趣高雅! 而几首大家不太熟悉的如“去年潼关破,妻子隔绝久。今夏草木长,脱身得西走。” “年年至日长为客,忽忽穷愁泥杀人。江上形容吾独老,天边风俗自相亲。”虽然是抒发的愁苦情绪,但是并没有故作深沉,依然是依照韵律和真情实感在铺陈,理解起来也都不困难。


所以,吟诗作词的用字和缀句,一定要能够让人看懂你的意图,虽然诗是自己写,但是也是写给更多人看的,不能说我就是这样写了, 我写的就是我自己的内心思想,不是说我诗写我心嘛?哈哈,我想写什么就写什么,你爱懂不懂!当然,这样讲可以,因为谁都有写作的权力,言为心声嘛,什么样的想法都可以写!但是,看者也可以有选择啊,你爱写不写,我爱看不看,看不懂的当然就不看,听不懂的当然就不听呗,那你写诗的目的是什么?如果不考虑读者听者的感受,就不能被很好的传播,你的什么精深意境、宏图大义自然也就不能被广为理解。


有些诗真的是让人看不懂,咱们不妨看几首这样的诗:


1

失恋的水牛,像理想社会

球形的苦恼和杂草丛生的危房在相互吻

我看到,静静的气体在谈判,儿童装在梦想着乞丐王国

酒会,教堂和运动衣,在一起沉睡着

拥抱吧呼唤吧述说吧吃喝吧,庞大的枪弹!

我是胆怯的星期日!我是深邃的地对地导弹!!

我是呼吸我要扭曲我要跋涉我要波动我还要鼓掌呢!


2


鸡薄薄得鸟瞰

在嗱分数旁,我下降着..........



广角镜头有营养得雾化

在那太空船队旁,我拍手着..........


在塔克拉玛干沙漠整齐得旋转

在那金星旁,我发困着...........



鸟窝内向得晃动

在那希腊神殿旁,我抽泣着.........


3


嘘,敌人在述说遗传基因在迎接木屋

看猎户星座是多么高洁!

抄死人的有机玻璃从纬度飞来

耶稣在拍摄面包

广场和幸福鸟和军服和落叶,还有垂直平分线,在一起低吟着......


4


紫红的,无规律的和阴暗的......

我看到,纷纷扬扬的雅典在凝固,交响乐在挽着着衣服



5

对着无限大的少女,我拍手着.......

宽松,大,火热.....

我要转动我要握拳我要格斗我要大笑我还要述说呢!

在这阴森的航线中,没有满月.只有苦酒



对着放射形的杠杆,我呼喊着......

爱闹,人工合成,土色........

我要成长我要消沉我要发痒我要发困我还要起皱呢!

在这有灵气的蜡烛中,没有守夜者,只有灯



对着汹涌的计时器,我抖动着......

放射形,天真,飞快......

我要咬我要升华我要跑我要下降我还要厮杀呢!

在这酸的理想社会中,没有游泳衣,只有午夜



对着生机勃勃的水洼,我腐蛀着......

短小,胆怯,x.......

我要失明我要以光速奔跑我要接吻我要发誓我还要飞旋呢!

在这跑着的月亮中,没有动脉,只有暖风



这几首诗估计大家谁都看不懂,能看懂才怪! 因为它不是人写的,据说这是一个写诗软件写出来的,拿这几首诗做例子可能有些极端,不具备普遍意义。 但是,现在有很多所谓的诗人据说就是在这样写诗,在电脑键盘上随意敲几个键,借助输入软件的联想功能,再间隔按几下回车键,蹦出的字就算是诗了。当然,这毕竟只是极少数的极端行为,但是咱们再看这一首,这是真人写的,基本代表了当前很多所谓的诗人们创作的大体样态:


阳光如橙

雨水青绿

于黑夜的腹部

柔软处熬煮

时间是一米阳光

长出两只手

当音乐响起

手缓缓的细碎

黑夜与光明交替

一些纹路

有山有水

长满了植被”


这是我在网络的一些诗歌吧里随意选的一首诗,创作者估计肯定是别有深意,但是估计也只有作者自己能解释清楚其中的奥妙所在,诗中出现的一些“元素”之间的关系近乎猜谜,我反正是读不出其精深大义来,估计大家也不太能懂。另外语句用词也没有韵律,读起来毫不押韵。


还有这一首

“下雨了,但这不是下雨的心情

秋天了,但这不是秋天的凉意

一支乐曲在它不被演奏的时候

一种思想在躯体以死的头颅中

生活的言外之意,真理乃密中之密

我的双眼被白杨树上的伤疤重复”


那到底下雨的心情是啥呢?秋天你说不是秋天的凉意,那是个啥?“以死”还是“已死”?是不是错别字?也不敢纠正,生怕是作者特意为之。而最后生活的真理又是啥? “密中之密”是密码吗?双眼又怎么被白杨树的伤疤给重复了?我实在是怕怕,不敢解,所以也不想解,不想看,因为看不懂。想起当年有个相声讽刺80年代的某些无病呻吟的朦胧诗的一些句子“月亮,你这白色的妖精,三角,拐弯。。。。。。”,与此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处。


这两首都是随手在网上选的,类似的这种网络原创诗作品还有很多。



我们再看一首


近冰梅类域论


19807


疏影横斜近冰栽,


枝枝簪雪映照来.


开为杏色偏芬冽,


幽为菊风冠群茝([chǎi]一种香草).


 


稀世终久非歧寞.


篱香于兹自主开.


纷纷谁解素宜主,


类群甲群天安排.



作者自己注解说,这首诗要写的主题概念——类域论(Class Field Theory)是数学诸理论中体系最完美的一种。《数学百科全书》说她是现代数论的一门极重要理论,,现在已渗透应用到各分枝, 几乎无处不涉及.。此理论由希尔波特(Hilbert)在1900年左右猜测出,,主要由福特汪格勒(Furtwangler), 高木贞治(Takdgi), 阿廷(Artin)至1927年给出证明。但象“类域构作”这样的世纪性大问题,研究还远无尽头,是现代最激烈前沿之一。类域论理论系统深邃,定理异常丰富。


不管这个什么“类域论”多高级吧,你可以去做专门的学术研究,写学术论文去,但是把它用诗的形式来表达,既不能透彻表现出这个理论的高妙所在,也不能很好的在大众层面推广普及这个理论。诗,就是要让人能看懂,我就坚持这么一个很低的原则。诗的能懂要直接透过你的诗句体现出来,不能说加上一堆注解才能明白你埋伏在其中的深刻意境。也常有朋友拿自己作的诗跟我说,哥们儿,你再仔细看看,我这首诗里面暗含着三套线索,分别用了什么明喻、暗喻、借喻等好几套手法,微言大义!我说哥们儿,你拉倒吧,不管你弄了多少条线索,我一条也没看出来,我这样的文化程度都看不出来,也就意味着大多数的人都看不出来,你这诗就算白写了。诗,有的时候固然需要一些特别的解释,包括有些特殊背景和人物关系等等,但是,在文字韵律和阅读美感层面,应该是不知道这些相关背景也能够感受到它的美好,并且在理解和接受上也不应该有太多的障碍。说到这一点,我其实想说一下,我是很反对在诗中太多用典故的,一旦有些典故读者不知道,整首诗的理解都会受影响,李商隐的诗就有这个毛病,最厉害的诗作,还是采用现时的即时情景、运用当下的文字来创作出来。


所以,写诗不是一个自己想怎样就怎样的事,不能自显高深,搞得谁也不懂,似乎才有品位,这个不行,总还是要有一些基本的规则。第一个规则就是我所主张、并且我也是这样要求自己的——能懂!不怕直白,简单的语义也能表现出想要传达的思想,从古至今,前面已经有很多例子可以说明这个问题。


在此特别还要说一下,诗一定要能懂,这只是个必要条件,不是充分条件,不是说那好吧,我只要写出能看懂的文字来就ok啦!诗也不是这么不讲究的东西,能懂的不一定就是诗, 最起码不是好诗,好诗还要具备很多充分条件——如“立意不俗 用词精妙 韵律合辙 逻辑通达 言之有物”等等。


比如有这样一个故事,有兄弟二人,也可能读过几本书、研习过几篇诗作,时不时地也想吟诗作词弄弄风骚,但可惜文采浅陋,总是写出一些贻笑大方的东西。有一次,这兄弟二人在赶集路上看到泥塘中的鸭子在刨食,顿时诗兴大发,二人合作吟出了这么两句“弟兄二人去赶集,遇见个鸭子呱嗒泥”,吟完后却再想不出下两句来,在赶集回来的路上,又路过这个泥塘,突然灵光一现,吟出了下两句 “弟兄二人赶集回,遇见个鸭子还在那儿呱嗒泥”,凑成四句勉强可在体例上算是首诗吧,可语言内涵之粗浅庸俗简直会让人笑破肚皮!所以,不是说看到什么用简单易懂的话写下来就是诗,往好了说最多能算是打油诗,或者充其量只是个顺口溜,而像这兄弟俩的几句,要我说,狗屁不是!


但是同样简单的场景,并不是就不能入诗,我们看看这首几乎都熟悉的儿歌,就写得比所谓的诗还要好“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 快来快来数一数,二四六七八”,也是在说鸭子,但是却充满了简单朴真的童趣,高下自显。而那首更著名的吟诵鹅的短诗——咏鹅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大家都知道是出自幼年的骆宾王之手,文采之高,不输成年人! 还有邵康节的这首诗,就是用从一到九的数字来作诗,但是内涵意境也并不简单,勾勒出了一幅绝美的村落画卷:“一去二三里,烟村四五家。亭台六七座,八九十枝花。”个中意趣,跃然纸上!


所以,作诗是一件雅事,得有文采、情怀、意境的兼备,至于现在很多持着一味求简单、放任的态度,过于随意地用没有任何意蕴的文字胡乱组合而妄称是诗的现象,实在是坏了中华诗词的精魂。


“赛江南嘀,辣得跳,是不能,把人,辣得一跳嘀,而是,把人,辣得,要昏掉。”,这是一位网友仿造近年大行其道、引起广泛争议的“某花体”自创的诗歌《辣不跳--在赛江南吃著名嘀辣得跳有感》。”是好是坏,我懒得说了,读者自己评判吧,这连顺口溜都算不上,我认为更不能叫诗!比那两位吟鸭子的兄弟都不如。


当然,对于能懂的理解也有一个度的问题,作诗有言“诗无达诂”,百花齐放嘛,很多诗句的内涵意趣也不一定都是那么的直白外露,保留一些想象的空间,也是诗词美好的属性特征。因此在什么程度上的能懂是一件大费思量的事情,但是这个度的把握应该是这样的,一字一句也许不一定都做到能懂,而整体的韵味得让人能感觉到你的意图所指和精妙所在。


像晚唐李商隐的一些诗至今还有难解的,比如这首《锦瑟》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这首《锦瑟》极受人们的喜爱,也是李商隐的一篇代表作,爱诗的无不乐道喜吟,堪称最享盛名;然而它又是最不易讲解的一篇难诗,自宋元以来,揣测纷纷,莫衷一是,对这首诗的解读大体在于这些要点关节(引自网络评论):


“诗题“锦瑟”,是用了起句的头二个字。旧说中,原有认为这是咏物诗的,但近来注解家似乎都主张:这首诗与瑟事无关,实是一篇借瑟以隐题的“无题”之作。学者周汝昌认为,它确是不同于一般的咏物体,可也并非只是单纯“截取首二字”以发端比兴而与字面毫无交涉的无题诗。它所写的情事分明是与瑟相关的。


起联两句,从来的注家也多有误会,以为据此可以判明此篇作时,诗人已“行年五十”,或“年近五十”,故尔云云。其实不然。“无端”,犹言“没来由地”、“平白无故地”。此诗人之痴语也。锦瑟本来就有那么多弦,这并无“不是”或“过错”;诗人却硬来埋怨它:锦瑟呀,你干什么要有这么多条弦?瑟,到底原有多少条弦,到李商隐时代又实有多少条弦,其实都不必“考证”,诗人不过借以遣词见意而已。据记载,古瑟五十弦,所以玉溪写瑟,常用“五十”之数,如“雨打湘灵五十弦”,“因令五十丝,中道分宫徵”,都可证明,此在诗人原无特殊用意。


“一弦一柱思华年”,关键在于“华年”二字。一弦一柱犹言一音一节。瑟具弦五十,音节最为繁富可知,其繁音促节,常令听者难以为怀。诗人绝没有让人去死抠“数字”的意思。他是说:聆锦瑟之繁弦,思华年之往事;音繁而绪乱,怅惘以难言。所设五十弦,正为“制造气氛”,以见往事之千重,情肠之九曲。要想欣赏玉溪此诗,先宜领会斯旨,正不可胶柱而鼓瑟。宋词人贺铸说:“锦瑟华年谁与度?”(《青玉案》)元诗人元好问说:“佳人锦瑟怨华年!”


但是不管作者的原始意图和创作构思多么的难以猜度吧,这首诗中所体现的人类普遍情感是都能感受到的,因此,能懂并不是简单地说一字一句都要白居易那样的“老妪能解”,而是在某种艺术感觉和人类心灵上能够达到互相沟通交汇的精妙意境,即使朦胧曲折,也不失探究咀嚼的意趣。


为什么我把诗要能懂看得这么重要,把这个作为基本要求放在第一位,说重了,这是拯救中国现代诗创作的第一要务!第一要紧的事!因为前文已经反复强调过,现代的诗在离我们越来越远,究其根本原因,最大的毛病就是现代的诗让我们看不懂了!没人去看、去读,这门艺术只能越走越窄,如此下去,离消亡也就不远了!


那么,为什么文学殿堂里最为高贵的诗,会出现这么个不尴不尬的弄到竟然让人看不懂、敬而远之、甚至唯恐避之不及的局面呢?从先秦的《诗经》起,到盛唐、宋、明清,甚至中间被所谓异族乱中原的南北朝、五胡十六国、元人南侵,诗的存在和为人们所喜爱也一直没有受到过影响,几千年的传承啊,何以至今天反而成了难以去亲近之的无奈呢?


我的分析也许有一些失之偏颇,但是导致现在这种现代诗看不懂的原因,始起源却是由于上个世纪二三十年代的新文化运动。当然这一次文化运动最大的功绩是把原来高高在上的只存在于少数精英之间的文言文写作,变成了大众普遍可接近的白话文写作,本来这是一次由“难懂”的文言文向“易懂的”白话文转化的过程,但是,由于这次运动几乎对传统文化是采取了全盘否定的一种态度,甚至当时还有观点说要废除中国文字,恨不得全采用字母文字,说“中国文字是落后之根源”云云。运动的倡导者大多是第一批留洋的学生,一时间全盘向西方文化靠近,当时的“新生活运动”就曾经试图推行过用拼音来写句子,全然要把中国字都抛掉。所以在这种情况下,“诗”的创作更是受到直接的影响,从国外,包括泰戈尔、雪莱、裴多菲,这些西洋体的诗篇开始大量引入。 “现代诗的发展与演变是与五四运动的新文化探索同步的,反传统和全方位接受西方现代主义在当时是一种很不正常的正常”台湾诗人洛夫先生如是评价中国新诗的起源。


说句实话,这些引入中国的西洋诗比起传统的中国古诗词在格律规制方面有些过分讲究、或者表现领域过于狭窄,总是在才子佳人相思、怨妇思春、田园、边塞等领域,还有一些风光、咏物的诗词等,显得要自由开阔许多。读中国古诗词可能会有感觉,由于表现内容的限定,用词也相对不太丰富,就那么些个,比如说光“阑干”这个景物词就多次出现在很多著名的诗句里边,发愁了倚“阑干”、相思了倚“阑干”、抒怀了倚“阑干”,悲愤了还是倚“阑干”。有好事者曾经总结出来一百个常用词,按七言或五言的句式在一定顺序下组合,都能成为一首不错的唐诗:


1 21一笑 41深处 61一片 81不是

2东风 22黄昏 42时节 62桃李 82时候

3何处 23当年 43平生 63人生 83肠断

4人间 24天涯 44凄凉 64十分 84富贵

5风流 25相逢 45春色 65心事 85蓬莱

6归去 26芳草 46匆匆 66黄花 86昨夜

7春风 27尊前 47功名 67一声 87行人

8西风 28一枝 48一点 68佳人 88今夜

9归来 29风雨 49无限 69长安 89谁知

10江南 30流水 50今日 70东君 90不似

11相思 31依旧 51天上 71断肠 91江上

12梅花 32风吹 52杨柳 72而今 92悠悠

13千里 33风月 53西湖 73鸳鸯 93几度

14回首 34多情 54桃花 74为谁 94青山

15明月 35故人 55扁舟 75十年 95何时

16多少 36当时 56消息 76去年 96天气

17如今 37无人 57憔悴 77少年 97惟有

18阑干 38斜阳 58何事 78海棠 98一曲

19年年 39不知 59芙蓉 79寂寞 99月明

20万里 40不见 60神仙 80无情 100往事


我简单试了试,还真的可以弄出不少的诗句来,读来都有几分唐宋的味道。因此在一定意义上说说,中国古诗词在内容表现领域上不够开阔,有评价说,中国古诗词在叙事性和思想性上都很缺乏,同时更比较缺乏关照个体内心的这种人性关怀的作品, 因为,过去认字的读书人才会写诗,而这些人又大多身在仕途,官做大的有王安石这种宰相级别的,欧阳修、韩愈都是高级官员;再小的也是个判官,你看很多送别诗都是写“风雪送某判官去哪哪”,杜甫一生官场不得志,还弄了个工部员外郎干干,被称为“杜工部”。所以,为官在仕途,家国情怀比较强烈,思考的都是国计民生的大事,不得意时也在寄情山水,实际还是在瞄着何时被启用复出,真到陶渊明那心态的其实没几个。相对而言,对人生哲理的自我深度思考就较少了,你看一部读书人、治国者奉为圣经的《论语》主要就是界定人际关系的,目的还是要实现治国平天下的理想。所以,中国人不太想自己,情怀都很高远,而自我认识的意识不强。


因此,在这样的情况下,初开国门时,西洋诗中那种对生命、对自我欲望的那种诉求,一下子打开了当时很多有过留洋背景的人的眼界和心门,也开始比照西洋诗,创作我们现在叫现代诗的中国白话文诗。这当中,也确实有一些很不错的,比如像最经典的徐志摩《再别康桥》、戴望舒《雨巷》、卞之琳《断章》等等,当然,这些新的现代诗在人性的自由、情感的刻画上较之传统的中国古诗词来有了另开一面的感觉,既有西洋诗的优美人性自我展示,同时也还兼顾了中国传统诗词的文字和部分韵律,所以读来很清新,耳目一新!直到现在,我们一到有诗歌诵读的场合,还在诵读着这一批诗,我姑且把这个阶段叫做白话文后第一次中国诗的美丽高峰


但是,虽然这一次白话文运动产生了一些不错的现代诗,却也种下了太过自由、不讲音律的恶因,这样导致的恶果在其后的近百年时间里慢慢累积,终而形成我们今天大规模的诗歌创作无规无矩、恣情泛滥的局面。对此一味效法西洋诗歌的现象,华北电力大学邓程先生的论述极为尖锐“西方诗歌在西方文化中的地位向来很低。在宗教理性的大范围内,文学的地位本来就低,诗歌在文学中的地位就更低了,向来排在小说戏剧之后,可以说,西方诗歌对西方人来说,是无足轻重的。西方疯狂错乱的现代派诗歌由于它的反理性性质,它是不可能占居主流地位的。可以说,对西方人来说,现代派诗歌就像一个玩意儿,有兴趣了看一下,没有兴趣就懒得管它变成什么样。只有现在的中国学术界把它当成一个宝,拂拭终日,供奉起来,谁也不能碰。悲夫!”


其后的一段时间,中国社会进入到历史上最为波澜壮阔的改天换地时期,披沥着战火硝烟一直步入到新中国成立和生产建设,气魄宏大的诗篇唤起了中国诗词创作的又一次新的高峰。许多国家缔造者把他们的革命情怀倾洒在了大气磅薄的诗句里, 像毛主席、陈毅(陈老总的诗我后面会说)、朱德的诗,以及许多文化工作者像贺敬之、郭小川的诗,内涵丰富,语句流畅,文学艺术水平很高,读懂也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毛主席的这首《沁园春。雪》(“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在重庆谈判期间发表,震惊了当时的文坛政界!贺敬之的《回延安》(“几回回梦里回延安,双手搂定宝塔山”)、郭小川的《青纱帐与甘蔗林》(“看见了甘蔗林,我怎能不想起青纱帐! 北方的青纱帐啊,你至今还这样令人神往; 想起了青纱帐,我怎能不迷恋甘蔗林的风光! 南方的甘蔗林哪,你竟如此翻动战士的衷肠。”)都很优美,感情真挚,而且易懂,不认识字都能听懂!我把这段时期称作白话文后第二次中国诗的美丽高峰。当然,这中间也有一些为了宣传目的所做的歌颂诗篇,但摘去其他因素,并不影响很多优美诗歌的存在和中国文字之美的传承。



一直到70年代末期,经历了一段动乱岁月的中国文学,在诗词创作上出现了一批感情真挚、反思人生,又关照社会、激励上进的诗词,鲜明的代表即是集中体现在这个年代时间段出现的朦胧诗,北岛、顾城、舒婷等朦胧诗的作者成为了一代人的精神偶像。我认为,朦胧诗其实并不朦胧,与民国初的西洋化相比,它回归了中国诗的人文传统,在韵律的词句的优美上又重新回到了中国文字的美好上来。像舒婷的《致橡树》 (“我如果爱你--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我如果爱你--绝不学痴情的鸟儿,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祖国啊 我亲爱的祖国》(“我是你河边上破旧的老水车 数百年来纺着疲惫的歌 我是你额上熏黑的矿灯 照你在历史的隧洞里蜗行摸索”)、食指的《相信未来》(“当蜘蛛网无情地查封了我的炉台 当灰烬的余烟叹息着贫困的悲哀 我依然固执地铺平失望的灰烬 用美丽的雪花写下:相信未来”)、北岛的《回答》(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 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这些诗我认为是白话文之后第三次中国诗的美丽高峰。


台湾诗人洛夫说到这段时期的诗的创作时,他说,到了20世纪80年代,诗人们觉悟到,一个中国诗人在移植的土壤中是长不大的,必须寻找更有利发展的因素,那就是回到本土,回到自己家园来挖掘,这在当时被称为“回归传统”。洛夫强调的则是“回眸传统”,他认为,应当重新评估中国古典诗歌传统美学的参照价值,重新找回失落已久的古典诗歌意象永恒之美。“我们放弃了格律陈陈相因的语法,陈旧的审美思维模式,但不应放弃古典诗中那种超越时空、万古常新的美的意象”,洛夫如是告诫诗的创作者。


但是,在第三次中国诗的美丽高峰之后,随着很多其他形式的文化艺术,比如流行歌曲的快速崛起,诗的创作不再是最高文字艺术的唯一呈现,许多有才华的文人被分流了,这当中,写歌词的分走了不少优秀的文字高手。像黄霑先生的《沧海一声笑》“沧海一声笑 滔滔两岸潮 浮沉随浪只记今朝。苍天笑 纷纷世上潮 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江山笑 烟雨遥 涛浪淘尽红尘俗世几多娇 清风笑 竟惹寂寥 豪情还剩了一襟晚照 苍生笑 不再寂寥 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王建先生的电视剧《三国演义》结尾歌词“暗淡了刀光剑影 远去了鼓角铮鸣 眼前飞扬着一个个鲜活的面容 湮没了黄尘古道 荒芜了烽火边城 岁月啊 你带不走那一串串熟悉的姓名 兴亡谁人定啊 盛衰岂无凭啊 一页风云散啊 变幻了时空 聚散皆是缘啊 离合总关情啊 担当生前事啊 何计身后评 长江有意化作泪 长江有情起歌声 历史的天空闪烁几颗星 人间一股英雄气在驰骋纵横”都具有诗词一般的美丽境界。 还有像林夕、方文山、罗大佑, 甚至像民谣的李春波们等等,都把灵感和才华用在了写歌词上。其实一定意义上说,歌词也是诗,柳永的词和苏轼的词不都是那个年代流行的唱词吗? 最早的《诗经》各国的“风”就是在乡野阡陌间飘荡传唱的歌曲,只不过不是单独分离出的诗的鲜明存在罢了。但是我觉得,歌词和诗毕竟不是同一的文学类型,歌词不能完全取代诗,在一首歌里,一般来说,曲要重于词,因为一般来说,歌词是配合曲调而作,所以在本身文字逻辑的严谨和自身文字音韵的节奏上不能单拿出来成为诗篇。


但是,毕竟歌曲更易于流行和商业化,其中暗含的经济利益和文化成就感吸引去了一大批才情横溢的弄文字者,自然,剩下来的写诗人和诗的创作,在才华上就打了折扣(当然,随着时代的变化,还催生了大量的“段子手”,但是段子编得再好,毕竟跟诗比起来,自是云泥之别!况且,段子的内容以讥讽、奚落、挖苦、搞怪为能事,与诗的发人深省、催人振作更是背道而驰)。再加上外国的诗歌文化艺术风格的进一步侵蚀,这些本来就为数不多的写诗人,就有点渐渐偏离中国文字的诗作风范,路子从学西方到进而越走越窄,写的东西,叫我说,是中不中、西不西,既失去了中华文字的韵致,在内容表现上也难说意境深深。即使中间偶有佳作,比如海子的“面朝大海 春暖花开”等为数不多的类似创作,但这样的句子也是仅见寥寥,大量的所谓现代诗作就成了我刚才说的,越写越没人能懂了。像一些充斥着暴力、性等低俗趣味的诗,完全失去了中国诗词应有的美感和情操,成了个人情绪宣泄,说不好听点,像厕所文学,怪力乱神当道。对于这样的诗作,相信大家或多或少都也接触过,在此也不想举其例子了。台湾著名诗人洛夫先生就一针见血地指出,目前诗坛后现代诗歌的文本解构以及“口水诗”的特点,不但与我们的诗歌信念背道而驰,同时也使得一般读者为之瞠目结舌、退避三舍。


而且还有一个现象,现在很多的诗人,还大多以处于非主流而自居,以落魄的生活状况或不正常的生活方式而自娇,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写出诗来,才能写出满篇充满了对生活、对社会的不堪和无奈的感觉来,诗作中透露出的格调和情绪更是极其的晦涩晦暗。最鲜明的标志,就是我花了这么大篇幅来陈述的,写的诗过于小众,大众读不懂!但实际上,诗人应该也是正常的人,需要正常的观察生活、接触民生,并通过文字创作从中提炼浓缩出富含人生积极意义的诗句来,唐朝颇有成就的贫寒诗人贾岛也曾生活拮据,终日苦吟,虽“两句三年得 一吟双泪流 知音如不赏 归卧故山秋”,但还是写出了“鸟宿池边树 僧敲月下门”这样意境优美的诗句来。

所以,诗,应该是有意义前提下的能懂、能解、能读、能听,发人思考、给人启迪。


——摘自崔志刚诗集《我把声音读进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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