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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经·卫风·木瓜》是当前吟诵教育界最著名的入手篇目，今天带大家学习木瓜的吟诵并理解其意 （《诗经名物图解》-木瓜） ! --- 投我以木瓜 --- 報之以瓊琚 < ～ ="" =""><> 匪報也 永以為好也 ! --- 投我以木桃 --- 報之以瓊瑤 < ～ ="" =""><> 匪報也 永以為好也 ! √ 投我以木李 √ 報之以瓊玖 < ～ =""><> 匪報也 永以為好也 这首诗分三段，以前叫三章。首先要判断三段之间是什么关系？首先看什么？学吟诵的人要记住，在看字之前，先看音，先看音再看字，那个字一定是符合那个音的，字往往是会晦涩难明的，声音往往是很明确的，所以先要看声音。三段之间什么关系？先要看韵。看诗要先看韵。 这首诗，每段的后半部分是一样的，只有前半部分改几个字。后半部分押韵的字是“报”和“好”，“也”不是韵字，而是语气词。“报”和“好”今天不是同一个声调，所以我用了仄韵通押的符号，但是，当初很可能都是去声。“好”以声调区别意义可能是后来的事情，但是我也不能肯定，所以还是用了仄韵通押符号。 要看三段的关系，主要就得看前面了。第一段的韵是什么韵？声调是阴平。具体的音，有人说两个字都是u韵，有人说两个字都是ɑ韵。第二段押的韵是阳平的声调。上古的阴阳平现在也不是很清楚，但是中古的阴阳平应该大致还是来自上古。第三段押的是上声韵。在上古音中，上声比平声高，上古如果是“四声对五音”的话，第三段应该是比前两段更高结束。三段之间是递进关系。 这首诗体现的是“礼”。周礼的精神，有不同的层次，这首诗都表现出来了。 先看三段所送的东西。木瓜，木桃，木李，一个比一个小。琼琚，琼瑶，琼玖呢？一个比一个廉价。为什么？礼尚往来。你给我木瓜，我给你琼琚，白色的美玉；你给我木桃，我给你琼瑶，白色的，但是已经不是玉，是像玉一样的石头；你给我木李，我给你琼玖，是黑色的像玉一样的石头。也是越来越廉价。这就是礼乐文化的对等原则，你给我的越不好，我越给你好的，那你要给我好的怎么办呢？所以你给我的越来越小，我给你的也是越来越没那么值钱。 第二，取少与多。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木瓜，木桃，木李，能值多少钱？琼琚，琼瑶，琼玖呢？那可是玉器时代，玉是最高礼器，地位相当于现在的钻石。用这两者之间的价值的巨大差距，来表达取少与多。 第三，就算是这样，那为什么不倒过来说呢？为什么不先说小的再说大的？这样不是互赠的越来越值钱吗？不是的，往多了说，是没有尽头的。好像两人在比礼物的贵重。往小了说，都送一个李子了，那么小。如果还有第四段，只能什么也不送了。如果你什么也送不了我了，我也就说明也送不了你了，但是“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不是因为这些礼物啊，而是我们俩感情好啊。这样才能突出后半部分。子曰：“礼云礼云，玉帛云乎哉？”礼啊礼啊，难道就是我送你块玉，你送我块帛吗？不是的，“人而不仁如礼何？”礼的背后是仁，是情义。 所以这首诗是这个意思。不管你给我什么，你给我一栋别墅我们是好朋友，你给我一个烤地瓜，我们也是好朋友，你不信你把这三段倒过来试一下。是吧，有这么说话的吗？你给我一个地瓜，我们是好朋友，你要给我一个别墅，那我们也是好朋友，话怎么能这么说？自然是越说越小。越小这个情意就越真，就是这样的。 三段说完了，三段的关系是递进关系，第三段尤其要加重或者升高。 现在我们就说一段，把一段搞定，那两段就明白了。这一段分两句，两句之间是什么关系？就是哪一句读的时候要用力？就是调要高？第一句高，还是第二句高？“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这句高，还是“匪报也，永以为好也”高呀？当然是第二句高，第二句才是表达的重点，对不对？ 我们再看，第一句分成两小句，哪一句高？是“投我以木瓜”要高，还是“报之以琼琚”高？什么是木瓜？不是广东的木瓜，是北方树上结的瓜，很可能是现在说的酸木瓜。什么是琼琚？你可以理解为现在的钻石。这话怎么说？人家送你一个木瓜，你送人家一个钻石，哪句高？张老师，你昨天送我一个木瓜，我今天送你的可是一颗钻石啊！有这么说的吗？不对吧？我们中国人怎么说？张老师，你昨天送我一个木瓜，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的木瓜，太好吃了，我们全家全部都分着吃了，到现在嘴里还有余香呢，真不知道怎么报答你，实在没有什么好东西，要不送你一个钻石吧。是不是这样说啊？所以哪句高？第一句高，投我以木瓜，哪一句高就是哪个是重音的，琼琚不能高于木瓜。 一个小句之内，“投我以木瓜”，哪个字高？当然是“投”和“木瓜”。“报之以琼琚”，当然是“报”和“琼琚”。 后半部分，“匪报也，永以为好也”，哪句高？很难取舍，所以我的主张是一样高。“匪报也”三个字，哪个字是重点？想想平常怎么说话，应该是“报”高。“报”和“好”相对应的，如果是匪高，那么就没有可对应的了。“永以为好也”哪个字高？“永”和“好”。 这样，这首诗从大到小，我们逐次分析了音高关系，再加上入短韵长，依字行腔，就可以吟诵了，因为基本的旋律框架已经出来了。具体的调子每个人都可以不一样，但是基本的旋律框架结构是接近的，因为对这首诗的理解，大家也有一个大致的共识。下面我们用矿泉水调吟诵一下，就是普通话平调。 我们先画三条线，表示基本的音高。每个人的嗓音情况不一样，具体的绝对音高是可以不一样的，但是，无论你嗓音怎样，都可以分个上中下调。我们先把这高中低的三条音高线画出来。 我们以“投”字在中线开始，刚才说“投”是高的，所以“我”和“以”就要下来，“木瓜”再上去。我们不是说“投”和“木瓜”是重点嘛，所以就得是“投”和“木瓜”在中线上，“我”和“以”在下线上。“报之以琼琚”，“琼琚”不能像“木瓜”那样高，“琼琚”就在中线。后半部分整个要高，所以后半部分的主线应该是上线，“匪”字在中线的话，重音是“报”，“报”就应该在上线，“永”和“好”也要在上线，这样就有升高的感觉了。我们就画出了吟诵谱。 最初吟诵这首诗的是陈琴老师，她的调子就是矿泉水调，依字行腔、依义行调，把握得很好，调子自然就出来了，很好听。 后来，大家受陈琴老师的调子的启发，依义行调，就出现了很多不同的《木瓜》吟诵，而且旋律、唱法也都做得更精致更准确了。大家可以看看我们在武汉百步亭社区举行的“百姓春节大典”上的吟诵，这是杨懿兰老师的调子，由王伊编曲伴奏，并组织社区的老年合唱团展演的。广州的吴军华老师，他也是春节大典的总指导和执礼官，还给这首诗配了一套礼仪动作，我们也加进去了。我们可以借此体会一下礼乐文化。 通过《木瓜》的吟诵，大家要明白依义行调的方法，看吟诵谱就是最清楚的了。每个字都依字行腔，然后按照涵义排列高低，遵守入短韵长，就自然会出来调子，然后再根据自己的理解和感觉去调整。 作者：徐健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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