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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矛盾ot1y344bih 2017-09-13

灵感来自伦敦德里小调和Love You Like the Movies――anthem lights。

美国队长从凌晨三点就开始拿过他的星盾擦拭,精神紧张,毫无睡意。他沿着星盾的同心圆纹路一遍一遍的擦,像拨动看不见的轮转的时间转盘,又一遍一遍地给自己打气:他有一整天的时间呢,他可以的,可以的!

有什么比失而复得更令人精神为之振奋,更何况是巴基巴恩斯 之于史蒂夫罗杰斯。

6点钟,士兵的标准起床时间,史蒂夫砰的一手按熄床头闹钟。“镇静,镇静,镇静”,他心里默念了十多次,在他开着飞机冲下冰海时也没有这样的紧张。

史蒂夫 “一如往常”地打开房门,在客厅的巴基已经快解决餐桌上他的那份早餐了,旁边放着准备好的史蒂夫的份。他打理得整整齐齐,一头漂亮的棕发梳理得一丝不苟,一身崭新的行头,眨呀眨的绿色大眼睛闪烁着孩子的夏天一般的朝气。

“嘿!早上好,史蒂夫!猜猜今天我们除了要庆祝伟大的独立日!还有什么呢?”巴基神神秘秘地靠近史蒂夫,然后在他面前站住,还没等史蒂夫反应过来,手从看不见的背后突然抓出一束蓝色的桔梗花花闪到史蒂夫面前。

“惊喜!祝我们的史蒂夫罗杰斯生日快乐!惊不惊喜?”一脸骄傲的捧花少年笑容灿烂,耀眼夺目,正要等着好友的夸奖。但史蒂夫一言不发,蓝色眼睛只是呆呆的望着他,凝视着他的眼睛,完全没有出现巴基预想的惊喜模样。

巴基见状,略有丧气。就把桔梗花束一把塞到史蒂夫的怀里去,跳到他背后推着他到餐桌边。“有时候我就是觉得你缺乏乐趣。来吧,兄弟。快吃早餐,今天我们活动清单排得满得很呢!我跟你妈妈说好今天一天你都归我了。快快快,伙计!动起来!我们要赶不上独立日游行了!听说今天会有好多糖果,连茉莉也会出现在游行队伍里!就是学校里最漂亮的那个女生!”

“离游行开始还有好几个小时呢!你总这样匆匆忙忙!”史蒂夫嘟囔道。

“可你还得吃药啊!还不能跑着!快吃早餐!别废话了!”

小史蒂夫整个人几乎是被巴基拖着走的。巴基总是这样,浑身跳跃着永不知忧愁的少年光芒,就像一头灵动的小鹿,和体弱多病,苍白的史蒂夫形成鲜明的对比。幼小的史蒂夫是孤独的,而巴基就这样带着生命和友谊的光辉照进了他的内心,不求回报,完全无私,而他们都不知道不知道这份友谊会带着他们两个走上多么痛苦黑暗的道路。

独立日的布鲁克林的大街挂满了星条旗,满大街响彻喜庆的爱国乐曲,弥漫着浓浓的节日气氛。“孩子们,拿着吧!”巴基和史蒂夫走过两个沿街分发节日物品的派发员,瞬间史蒂夫手上多了一支小小的星条旗,而巴基得到了一个蓝色的氢气球。

“史蒂夫你看起来和国旗真配。国旗男孩!而我是飞翔的战士!”

“去你的!我只是比较喜欢国旗!才不是什么国旗男孩!你就算个会飞啊飞的肥皂泡泡而已!”

“我才不是泡泡呢!啊哈!看!游行开始了!”

雄壮的军号乐由远至近,威武浩大,而今年的周年庆游行队伍格外壮大,民众的节日热情也随着游行的开始进行冲上顶峰!军乐手占据领军,后边跟着花车,然后是各种各样的吉祥物,整齐的列队里穿插着许多头戴花环的小姑娘们,像天使的孩子们,队伍的最后还跟随着大批大批的人群,他们高举国旗,自发和音,欢呼,热情高涨。队伍绵延数百米。

巴基还是忍不住随游行队伍奔跑起来,活像一个左蹦右跳的精灵从这边又飞到那边去。花车上有人开始不断向两边抛洒糖果,巴基则立刻灵活地穿到前排去,挥舞双手,撒糖的工作人员见状,哈哈笑着把好几袋糖果都扔到他的怀里去。

“茉莉!茉莉!我是巴基!”

他冲到队伍栏线边,向一名金发的花环小女孩高声呼喊,花环小女孩循着声音望向巴基,一边走一边低头轻笑,等走到巴基身边的时候,她摘下自己的花环,把它戴在巴基的头上。

“它是你的了!巴基!”

“茉莉,你今天真好看!”

“哼!我知道!”

茉莉说完,笑着掉头跑走跟上了前面的队伍。

“史蒂夫!史蒂夫?”巴基回头刚想跟好友分享这个事情,才发现他的奔跑已经把史蒂夫弄丢了。他立刻跑回原来的地方,但人山人海的地方,史蒂夫早被人群冲没了,他又怎么找得到呢?“史蒂夫?”巴基急得快哭了,他音带哭腔,呼喊着史蒂夫的名字,四处奔跑搜寻他的身影。

“我能陪你们打上一天!”巴基隐约听到他刚跑过的小巷传来这句熟悉的声音。他立刻折回去。阴暗的小巷里站着的,果然是史蒂夫。

“豆芽菜!你是觉得你一个人打的过我们两个?把糖果交出来,我们就让你们走”两个看起来体型明显更大的孩子露出轻蔑的笑容,似乎对对面这个瘦弱但就是倔得不得了的和缩在他后面抱着糖果包的小女孩儿不屑一顾。

“那再加一个怎么样?”巴基气势汹汹地突然出现在身后,直接一记又狠又准的一拳打在一名孩子的脸上,又一脚把另一个踢开,三个人立刻扭打在一起。史蒂夫一看形势大转,也扑了上去加入战局,变成了四个孩子的混战。巴基几乎是以一敌二,把两个人的火力全都吸引到自己这里来,也丝毫不落下风,拳打脚踢,很是能打。两个孩子看着没法战胜,自己也负伤了,这是个狠角色!互相望了一眼,掉头跑了。

“切!胆小鬼!继续啊!史蒂夫?史蒂夫!”巴基回头一望,史蒂夫靠在墙上,脸色通红,大口大口地喘气,因为打架,他的哮喘病又发作了。“史蒂夫,坚持住,你的药呢?”史蒂夫颤抖着指向被丢在一边的小包,巴基急忙跑过去,手忙脚乱地找到那个蓝色喷雾瓶,搂住史蒂夫,把药放在他嘴边。

“史蒂夫,药在这儿!在这儿!”史蒂夫立刻咬住了瓶口,整个人蜷缩在半坐的巴基的怀里,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巴基则只能担心地抚着他的背,不知道该怎么办。想叫人帮忙,一抬头,才发现那个小女孩儿早就跑走了。

“巴基?”

“我在!我在这儿!你怎么样了?”

“我好多了!不用,担心!”史蒂夫挣扎着要站起来,巴基连忙扶住他。

“我有时候真的是想亲自教训你!你看人家都已经跑了!有对你说一声谢谢吗?”

“我不需要她的感谢。我只是,看不过他们欺负人。”

“唉……走吧,我们现在只能回家了。”

“我不回去,这样子让妈妈看见了就完蛋了。她就再也不让我出门了!”

“可是,你……”

“我没事的,已经好多了!我们找个地方先歇一歇就好了。”

巴基又叹了口气,对史蒂夫说

“我们去丽萨舅妈哪儿吧。她应该会帮我们,还有,保守秘密,我们也该去吃午饭了!我都饿了。你得找个地方休息休息。看,我拿到了好多糖!”

丽萨看见这俩孩子一身狼狈的回来,即使了解了事情经过,一番的滔滔不绝的数落的还是免不了的。她全部直奔巴基,因为实在是舍不得骂弱小史蒂夫,觉得是巴基没有保护好他。一直说到他们吃完饭,给他们换衣服,擦药的时候都还在数落,但一看着巴基楚楚可怜的小脸,又舍不得起来了。

“你们两个,以后也一定要互相保护对方,不要再这样了,知道吗?保护别人是对的但是也要掂量掂量自己!”

巴基立刻一把搂过史蒂夫,连连点头。

“我以后也一定会保护史蒂夫的!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才不要你保护呢!等我长大了,是我来保护你!”

“等你长得比我还高先再说吧!小史蒂夫!国旗男孩!”

“肥皂泡!”

“旗子男孩!”

“肥皂泡!”

……

夜幕很快降临,巴基哀求着丽萨带他们去布鲁克林大桥去看焰火表演,丽萨看今天的样子,怎么都不愿意带他们去了。

“求求你了,丽萨姑妈!今天可是独立日啊!”巴基眼泪汪汪道。

“独立日就是你们打架的理由吗?我答应了不告诉你们的妈妈,但是今晚你们也休想去了。收拾收拾,等一下我送你俩回家。”

“知道了。”巴基垂头丧气地往回走。灵动的眼睛眨巴眨巴。“才怪呢!”

“史蒂夫,快来。往这儿走。”巴基还是带着史蒂夫从餐厅后门溜了出去。

“这次我肯定不会把你弄丢了!”巴基把自己的花环硬是戴到史蒂夫的头上,牵着他的手怎么也不愿放开。

“这花环真傻。”

“别拿下来!快走,烟火肯定美极了!”

此时人还不是很多,孩子们占据了极佳的位置,他们伏在桥边栏上,抬头上望。等待焰火的升起。人流往来,但不能融入他们的世界,夜空下,他们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史蒂夫你知道吗?我今天真怕找不到你了。我再也不想把你弄丢了。今天你又倒在我怀里,我害怕极了。”

“你没把我弄丢。那时我一直站在高的地方看着你。而且我知道你总能找到我的。我知道分寸,你在我身边,我们都会没事的!”

“如果有一天,我们真的分开了怎么办。甚至我不记得你了怎么办?你又生病了,可我不在你身边了怎么办?”

“哪儿有那么多怎么办?你要是不见了,就换我去把你找回来,你要是不记得我了,我就把我们的事情写下来,大声读给你听。我还能画下来给你看。你看,巴基,烟花!”

孩子们望向天空,接连不断的烟火霎时光辉照亮了夜空,五光十色,璀璨夺目,又转瞬即逝。映在下面的人们脸上。他们年复一年地来到这里,看岁月匆匆,唯有追求幸福的期望,对爱人永不磨灭的信仰之爱长存于心。

街边的卖艺人自发的聚到了一起,像商量好的一样,开始奏舞乐。让这条赏烟花人行道响彻欢快的音乐。

街道上开始有人跳起舞来,“我们来跳舞吧史蒂夫!来吧!”巴基拉着史蒂夫在大街上就开始跳起舞来。他们的舞步毫无章法,只会旋转着转圈圈和蹦跳。可快乐的情绪感染了周围的每一个人,他们跳起自己还记得的民间的舞,自己自创的舞,专业的舞,尽情地释放着自己的愉悦和幸福,直到永恒。

小史蒂夫的脑海闪过一道白光,他跟着巴基的舞步,眼泪直直地掉下来。

“巴基,我,我想对你说一件事。”

“说吧史蒂夫。”

“我爱你,非常非常的爱你。”

“我也爱你史蒂夫!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我会陪你走到最后的!”烟火的光芒勾勒着12岁的巴基幸福的笑容,他如此说道。

眼前的景象开始缓缓失色,史蒂夫上前拥住巴基,眼泪如决堤洪水。

“队长!队长!”美国队长清醒过来,是罗曼诺夫在呼唤他。

“队长,你见到你想见的人了吗?”托尼走了过来,拍拍他的肩。

“对不起,对不起。”抱歉的话语在哭声里破碎,泣不成声,像一个11岁的孩子。

“知道吗,托尼。我觉得队长或许在70年前就死去了。”

“因为,死亡就是,世界加上这个世界再减去你?你太矫情了女孩儿!”

罗曼诺夫没有说话,她回头望了一眼史蒂夫,他坐在窗边,画着一幅画,笔下轮廓似乎是一个戴着花环,拿着气球和糖果正在奔跑的人。

(另:

其实就是美国队长通过某项心理治疗技术,梦回1929年他11岁生日那天。

1929年是美国经济大萧条爆发的年份,暴风雨来临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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