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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友忠（深圳 公务员） 心血来潮都是因为杨荣才老师那张垂钓的相片，当年我们都30岁，带同一个班，他教数学我教语文，合作愉快，感情深厚。当然心血来潮也不全对，埋藏在心的念头，像种子，总是要发芽。这个太阳猛烈暴雨疯狂的夏天，我就拔苗助长让种子开枝散叶好了。那年那山那个班的微信群里，我的心愿其实只是回去和杨老师一起摆摆鱼竿，再喝两盅山里自酿的苞谷酒。 当年在山里，还一脸胶原蛋白像只小白兔，19年后的今天，我像头老牛一样回来了。杨明泽、王永江、刘梅他们已经在出闸口等候了两个多小时，嘴里说他们傻，那么早来做无用功，却又狠狠地心疼着他们。 王丹丹和王永芬各自一家四口也早早在贵阳花果园的财富广场包房里等着。满桌子昂贵粤菜，连刺身三文鱼都有了。知道我一行都是广东人，考虑得太周到。可是我真的更想念贵州的辣。让王丹丹的孩子辣辣地喊我一声爷爷，这酸爽。 19年，都成人也成家了，都成器也成才了，个个都开朗快乐，个个都有三寸不烂之舌，而唯一不变的，是全都依然淳朴热情。所谓的陈老师，不过是教了你们几嘴语文，何德何能受你们如此礼遇如此厚爱，受之有愧深感不安。感谢你们还有你们的家里人，太惊动大家了，何以为报。王永芬说，记得您给我们上的第一堂课就说了，学语文就是要能说会道，能读会写，所以我们嘴皮子就都溜了。王永芬是班上最小的女生，当年可是绝对的内向腼腆，动不动就埋下头或别过脸。 第2天，杨明泽又当司机又当导游带我们在青岩古镇和花溪玩了一天。晚上曾权、马庭江、张厚南、姬应高、王寿富都来了，又一场大聚。贵阳四盆水之一的什么阿哈湖边的农庄，别有洞天，别样豪气也别样痴傻。完全不给机会买单，好吧不遗憾。开心着你们的开心，幸福着你们的幸福，无限感慰。张厚南的笑声依然比我还魔性，当年在他家耕犁我就笑不过他。 第3天，杨明泽、曾权开车送我们奔金龙。当年团中央委托深圳团市委举办的《大山的呼唤》接力计划，我作为深圳检验检疫系统第一个吃这只螃蟹的人，曾经直线一百多公里的路程，山道千百弯我试过坐了11个小时的车。老婆隔年去看我颠怕了五脏六腑，曾发誓不想再进山。而今，高速公路劈开层层叠叠的山，山里山外不再是两个世界。 少年离别意非轻，老去相逢亦怆情。金龙乡口，搞不清物是人非还是物非人是。第一个照面，杨荣才老师、罗颖老师夫妇，肖云，王定东，还有开车的王贵林，以及从后面车上特意跑过来的陈进。大山厚重的深情，一路升温。 山坳的六冲河变成了路边人工引水的深达200米的古彝圣水支嘎阿鲁湖。湖边吃鱼，欢声笑语。19年，换了人间。曾经几乎都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你们，竟然都这么能耐，竟然还包了条游艇。在毕节的王贵林，在织金县城的罗汉、王寿富和陈进，在六盘水的卢伟，在以那的刘荣琴，在金龙的肖云、肖克义、王福献、朱宇、王定东，在贵阳的马庭江、姬应高、曾权和杨明泽，还有陈会老师、杨荣才老师、罗颖老师，还有乡卫生所的刘娣云医生，一个个握手拥抱，人人让我刮目。古彝圣水遇到苗疆奇花，简直不要太美。当年我们班的课外活动，刘医生几乎都如影随形载歌载舞。山歌无本句句真，19年，恍若昨天。欢乐撒满了圣湖，每张脸都花儿盛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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