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心说:从前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明天,我的爱会是一个偷吻,幸福的泪水将浸没面颊。
————马库斯·斯诺
初遇如斯的画面,已然看得出神,那些美到心醉的文字如小桥下的流水,涤去了心灵所有的尘埃。
一生只爱一个人
时光流转,这是一个爱情快餐的时代,就像是打开了一瓶红酒,不喜欢,重开一瓶就好。却也总有那么几个执拗的人,小心翼翼的守护着心底的那份旧的泛黄的日子。木心说:
从前慢
记得早先少年时
大家诚诚恳恳
说一句是一句
清早上火车站
长街黑暗无行人
卖豆浆的小店冒着热气
从前的日色变得慢
车,马,邮件都慢
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从前的锁也好看
钥匙精美有样子
你锁了
人家就懂了
那许是,爷爷奶奶年代的爱情。简单安静的守护,一生,只爱一个人。
最美的情书
将《相约星期二》捧在手心,看着莫里的时光在看得见的日子里走向尽头,希望这是一本永远也翻不完的书,却又如何阻挡得了生命的消逝。
如莫里一样值得尊敬的教授,我在大学里,竟,遇见了。
无意闯入了一场讲座,停下了脚步——那是一位年近古稀的老人,略卷的发丝已显苍白,老师拿书的姿势总会给我一种把书抱在怀里的错觉,那是一种极其喜爱的姿态;温厚的语言,在娓娓道来中,又夹杂着某时难以克制的激动。虽是讲座,老师会随手翻开有折痕的书页,动情的读着,干瘪的文字,放佛是活的、有生命的,他格外的珍惜。若非距离有些远,我甚至真的怀疑动情之处,老师已泪眼婆娑了,因为,当这样一段文字从他的口中缓缓流淌而过之时,我竟然流泪了——如果她还留在人间的话,恐怕也将近古稀之年了。而今我已垂垂老矣,世界上还能想到她的人恐怕不会太多。等到我不能想到她的时候,世界上能想到她的人,恐怕就没有了(季羡林回忆伊姆加德的文字)。
八十七岁的季老在生命即将走向终点的时候,写给自己二十几岁留德十年期间帮助自己打印手稿的邻家女子,这样一段文字,或许只是季老的感怀,老师说——那是世间最美的情书。确然。
装在“口袋里”的爱情
沈从文,不仅仅属于湘西,还有,张兆和。
那一年,新婚不久的沈从文因母亲病重,离别妻子张兆和,回湘西探亲,在船上,他写了很多信。
“我已快到地了,假若这时节是我们两个人,一同上岸去,一同进街且一同去找人,那多有趣味!我一到地见到了有点亲戚关系的人,他们第一句话,必问及你!我真想凡是有人问到你,就答复他们'在口袋里’”。
“我走过许多地方的路,行过许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
以前,只知道有一个温情的湘西世界,今天才知晓,那是因为有一个温暖的人。我不愿去倾国倾城,只想陪伴你一生。
看宋清如甜甜的睡觉
莎士比亚戏剧,不需反复对比,最喜欢的是朱生豪的译本。然后,对朱生豪的了解仅止步于——著名的翻译家,只是,无意中看到他写给宋清如的情书,觉得,他是天生的诗人。
“我一天一天明白你的平凡,同时却一天一天愈更深切地爱你。你如同照镜子,你不会看得见你特别好的所在,但你如走进我的心里来时,你一定能知道自己是怎样的好法。”
“我们都是世上多余的人,但至少我们对于彼此都是世界最重要的人。”
我想要在茅亭里看雨
假山边看蚂蚁
看胡蝶恋爱
看蜘蛛结网
看水看船看云看瀑布
看宋清如甜甜地睡觉
寒梅,凌寒兀自盛开。一路走来,不曾相信运气,却相信冥冥中早已注定。像是西安的冬季,长达一个月的雾霾雨雪之后,一个意外的晴天,竟会让自己欣喜得如同小时候捧着糖果的模样,梦里的笑,是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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