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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弃365倍高薪回国,他花一生建了只“天眼”,让中国领先世界20年,如今去世却无人问津……

 老爷爷pwz 2017-09-25

这是司马推送的第 515 个与众不同的

从9月16日到9月24日已经过去了9天,我们知道李晨求婚了,薛之谦被“实锤”,甚至知道明星的一句吐槽,一次素颜。

然而就在15日的23点23分,贵州深山里的FAST正张开“天眼”探索宇宙,但FAST之父却永远闭上了眼睛,但他的事迹却鲜为人知。

就在明天,2017年9月25日,是FAST建成一周年纪念日。司马希望在九月最后一个忙碌的周一里,花些时间,纪念一个人。

南仁东,让中国探测技术领先世界20年的总工程师兼首席科学家,把一生都献给了祖国和科学。他,不该被忘记。

十几年前,贵州山区绿水村的12户人家,吃惊地看着这些浑身都是泥,从山坳里刚刚钻出来的“农民”;

其中一位皮肤黝黑、留着胡子的男人,拨开前面一群中国、外国人,兴奋地在洼地里走来走去:这里好圆。

等知道他花了11年,4015天,整整96360小时,5781600分钟,只为了找这一口“锅”,村民互相给了对方一个眼神:“别搭理他,这人是疯子”。

后来,村民才知道他叫南仁东,

不是农民,也不是疯子

是著名的天文科学家。

他们不敢相信,

十年后他在这里造的那口大锅,

真的会改变这个小山坳,

甚至改变整个中国和全世界。

没有南仁东,就没有FAST天眼,

他22年只做了一件事,

就是造了这个世界上最大、

最灵敏的单口径射电望远镜。

足足有30个足球场那么大,

可以捕捉到1351光年外的电磁信号,

意味着中国可能成为最早发现外星人的国家

他让中国天文整整领先了国际20年,

从此我们不用再看别人的眼色。

但所有媒体、吃瓜群众都还沉浸在娱乐八卦中,

没有人记得,明天9月25日,

是FAST天眼运行一周年纪念日,

也没有人知道,

前几天,南仁东老先生永远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这位让中国在世界面前,

扬眉吐气、挺直了腰杆的顶级科学家,

去世后竟然无人关注

司马想写下这个故事:南怀东和中国天眼。

1993年,作为中国代表,南仁东去东京参加国际无线电科学联盟大会。科学家们提出,要在全球电波环境继续恶化之前,建造新一代射电望远镜,接收更多来自外太空的讯息。

一向对UFO、外星人感兴趣的南仁东激动地和同事说:“我们自己造一个吧。”

大家全傻了,那是90年代,别说经费问题,就是在这么大的中国,找到符合条件的地方,都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可能?南仁东的倔脾气却上来了。

他脱下了自己最爱的

皮夹克和白西装,

换上老土的工作服,揣着300多幅卫星遥感图,

就往全国各地的山沟沟跑。

首先坑要圆,附件居民不能太多,

而且不能有无线电干扰。

每一条,都听得让人想打退堂鼓。

荒山野岭,

甚至连一条小路都没有。

当地老百姓花十几分钟就能下到的洼地底,

他们这帮科学家常常要花一个多小时。

脚一滑,往下滚个几十米,都是常发生的事情。

那时候,他不离手的除了图纸,

就是一根救命用的木棍子。

让同事吃惊的是,

本以为南仁东只是随口说的一句话,

结果他真的花了整整11年的时间。

从1994年到2005年,

一个科学家最好的十一年,

他都给了祖国的深山老林。

要知道他可一直都是学霸和“天才”的代名词。

1945年,作为吉林省理科状元,

他是当地十年来唯一一位考入清华的学生。

选择天文学也仅仅是因为“喜欢看星星”,

以及“天文的资料最薄,

感觉比较好考一点。”

后来他出国深造考察、

带队观测,很快国际天文专业领域,

都知道中国有一位穿着昂贵的皮夹克,

留着长发、爱画画,

一点也不像科学家的文艺青年,

叫南仁东。

当时,日本国立天文台邀请他去当做客教授,

所有人都在期待他的未来发展,

但他最终选择了回国。

很多人不理解,回国等他的也只不过是一个副台长的职位,一年的工资还没有在日本一天的工资高,为什么坚持要回去?

“因为中国需要我!”

为了这七个字,他花了自己这一辈子的心血。

他成立的工作小组,

特意取名“FAST”

就是希望自己的速度能快一点,再快一点。

让项目尽快完成,

也让中国的天文学尽快追上国际的脚步。

所以第一次站在贵州绿水村的洼地底时,

南仁东激动坏了,他逮着每个村民问:

“这里的天气怎么样?”、

“下雨会有石头落下来嘛?”

当地12户居民说:

他们起初以为这里发现金矿了,

但又觉得不像,因为南老嘴里嘟囔着的不是发财了,

而是“这里真圆。”

那一年,这个兴奋地得像个孩子一样的

南老,已经60岁了。

选完址才只是一个开始。团队在哪?资金在哪?所有的重担都压在这个60岁老头的身上。

于是这个曾经世界顶尖的天文科学家,从“农民”又被逼成了一个推销员。他拿着资料、PPT,全世界各地到处跑,逢人推荐自己的FAST项目。

“我开始拍全世界的马屁,让全世界来支持我们。”

有一次,连买火车票的钱都没有了,他就在用最后的钱买了一点纸和笔,靠给过路的人画肖像,挣一笔车费。

他的学生说:“如果碰到一件事情特别难,南老师会沉默,抽烟很厉害。那个时候,去他的办公室要戴防毒面具。”

他怕,怕没时间了。

他的头发都白了

冲着“南仁东”这三个字的口碑,

项目FAST在国际上渐渐有了点名气。

2006年,在他不在场的情况下,

世界各国科学家推选他为:

国际天文学会射电专业部主席。

可是FAST的立项还是没有下来,国际也只知道中国有个叫贵州的地方,风景不错,地很圆,至于望远镜?没人提了。

这次他真的急了。同一年的科学院会议上,这个“国际主席”在院长话音刚落时,一下子站起来:“您说完了,我能说两句吗?”

他无比激动地说:

第一,我们干了十年,没有名分,我们要名分,FAST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有没有可能立项?这么多人,二十多个大专院校、科研院所。”

第二,我们身无分文,别人搞大科学工程预研究,上千万,上亿,我们囊空如洗。”

讲完了,他回自己的办公室,心想这下全完了。没想到因为他的倔,立项建议书最终提交了上去。

在最后的国际评审中,南仁东必须要用英文发言,他卯足劲,提前几天把整篇稿子都背了下来。

评审最后国际专家开玩笑:“英文不好不坏,别的没说清楚,但要什么说得特别明白。”

2011年,FAST工程终于正式动工。

开工的那天,66岁的南仁东站在洼地上,

指挥着工人爆破、动土,

随后默默抽完了一整只烟,

他一点也没感到轻松:

“造不好,怎么对得起人家?”

国际上有多少人在等着看中国的笑话,

南仁东都知道。

于是作为首席科学家,

大到上千斤重的钢材,小到一颗螺丝钉,

他事事亲力亲为。每天天刚亮,

他戴上写有自己名字的安全帽,

就往洼地里走。

工地养的狗,一听见他熟悉的脚步声,

屁颠屁颠在前面为南老开路,

它只跟他走。

身边的同事说:在FAST项目里,有人不懂天文,有人不懂力学,有人不懂金属工艺,有人不会画图,有人不懂无线电。

“这几样你能懂一两个就算不错了,但偏偏南老师几乎都懂。这个庞杂巨大的射电望远镜项目就像是为他而生的。”

南老却说:我不是什么大师,我是一个战术型的老工人。

坑里条件苦,四个人一个房间,

搭个棚就是公用的厕所和洗浴间。

喝的也是天然的“水”,

吃的是自带的饼干馒头。

南仁东自己从不搞特权,和工人们同吃同住。

有一年实在冷的不行,

连坑上的草都不舍得拔的南老,

让他们砍了一颗树,生火取暖。

这才熬了过去。

后期,近70岁的他每天都要下洼地看看。

有时候年轻人想扶他一把,

酷酷的他还会生气地甩手:滚。

然后一个人爬上几十米的塔顶,

他说站的高一点,

就能看到整个宇宙、星空的样子。

有时候团队攻克服了难关,

心情一好,他会绕着这500米的大锅,

跑起步来,

这是他这20多年来,最最放松的时刻。

也不是没有人劝他,但倔了一辈子的南老哪肯轻易妥协。

我谈不上有高尚的追求,没有特别多的理想,大部分时间是不得不做。

人总得有个面子吧,你往办公室一摊,什么也不做,那不是个事。我特别怕亏欠别人,国家投了那么多钱,国际上又有人说你在吹牛皮,我就得负点责任。”

然而一纸诊断书,让大家意识到,当初那个热血少年,身体早已被掏空,病倒了。

他得了肺癌。手术还伤到了声带,那个曾经声音洪亮,在各大会上拍桌子和人争辩,为FAST争取的人,现在虚弱得说不出话来。

即便是这样,只要有媒体采访,他还是会挣扎着坐起来,费劲地用沙哑嗓音一遍又一遍说着“FAST”的故事,希望有更多人能够听见和支持。

连国外特意赶来的记者,都忍不住打断他,敬佩地伸出手。

2016年9月25日,FAST项目,终于竣工。这个小山村里的奇迹建筑,让全世界都震惊了。

国家领导人发来贺电,BBC整版报道,国际组织赞叹:“中国的巨型射电望远镜,是其远大科学雄心的象征。”

“中国也终于进入了观天时代,它将持续领先世界二十年。”

病重的南老,

不顾医生的劝阻,飞到贵州,

因为这是他自己一辈子的心血,

他要亲眼见证这只中国天眼,睁开双眼,

让宇宙不再有秘密的那一瞬间。

他说人类之所以脱颖而出,

从低等的生命演化成现代这样,

出现了文明,

就是因为他有一种对未知探索的精神。

而中国天文之所以能让外国花20年时间,

才能追赶上,正是因为南仁东。

然而明天,是天眼运作的一周年纪念日。南老却在十天前,因病情恶化,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

他的遗愿是丧事从简,不举行追悼仪式。

他把自己一生都奉献给了中国天文,却只想默默无闻地离开。

研究员陈学雷在得知这个噩耗后,回忆起了一件小事:

有一年,台里开全体大会时,我正好坐在南仁东老师旁边,台领导在上面宣布当年台里成员的获奖情况。南老师突然对我说,小陈啊,我从来没得过任何奖。我吃了一惊,南老师早已成名,20世纪90年代就当过北京天文台的副台长,在国际射电天文界也是大名鼎鼎的学者,怎么会没得过奖呢?

然而南老师很肯定地说,他从未得过奖,连先进工作者之类的都没得过。那时南老师大约已过了退休的年龄。

直到最后临走前,南老也没有评上他应得的院士。那几天,一个明星的家事,沸沸扬扬闹了几天,他离开的消息,却没几个人知道。

他或许感慨过,但司马相信,他是真的不介意。

但我们却不能忘记。

司马听老人说过,人去世以后,会变成天上的一颗星星。

正如南老说的“美丽的宇宙太空,正以它的神秘和绚丽,召唤我们踏过平庸,进入到无垠的广袤。”

明天是9月25日,FAST天眼竣工一周年纪念日南老没有等到的这一天,希望我们能够放下手机,仰望星空,尊重并记住这双让中国看得更远的眼睛:

他是南仁东,中国的天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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