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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年前,披头士制作的这张“最伟大摇滚专辑”,并不是约翰·列侬的主意

 alayavijnana 2017-09-28

音乐


LISTENING

Strawberry Fields Forever 来自纸城 04:32

披头士的成功意味着公众不仅期待他们发布新的艺术杰作,还期待他们拥有远见卓识。为了缓解这个压力,保罗创造了“佩珀军士和他的乐师们”这样的虚拟身份,这样就可以给乐队以更多的创作自由。披头士的身份让他们束手束脚,但是作为孤独之心俱乐部乐队时他们就可以无所顾忌了。

 

保罗是在 1966年 11月 19日,从内罗毕飞回伦敦的途中产生这个想法的。假期刚开始时候,他将面部做了伪装,在法国来了一场微服旅行。这让他想到,如果披头士们可以集体伪装成另一个乐队,那该是何等自由。


《佩珀军士》到底是不是一张概念专辑确实存在争议。唯一统一的主题是佩珀歌曲、其重奏和封套上的照片。没有一个将每首单独的歌曲联结在一起的主题。

 

从根本上说,《佩珀军士》是麦卡特尼的专辑,不是列侬的,”巴里·迈尔斯说,他是当时乐队在伦敦地下舞台的主要联系人。


人们错以为这肯定是列侬的专辑,因为他非常忧郁。事实上,他服用很多毒品,竭力要摆脱自我意识,所以专辑大都是麦卡特尼的主意。



《佩珀军士的孤独之心俱乐部乐队》(SGT PEPPER’S LONELY HEARTS CLUB BAND)发行于 1967年 6月,是众所周知的“爱之夏”的代表专辑。


“爱之夏”指一段短暂的时期,由旧金山的嬉皮士发起,后来遍布了整个西方社会。对任何一个生活在当时的年轻人而言,听到这个音乐的同时,就好像又看到了珠子项链和土耳其长袍,听到了叮叮当当的铃铛声,闻到了伪装成线香的大麻的香气。

 

爱之夏(Summer of Love)是一个社会现象,发生于1967年的夏天,当时有多达十万人汇聚在旧金山的海特-艾许伯里区的附近。尽管嬉皮士也聚集在美国、加拿大及欧洲的主要城市,旧金山仍是这次社会运动的中心,后来被称为“嬉皮士革命”


标新立异的《佩珀军士的孤独之心俱乐部乐队》和1967年举世瞩目的“爱之夏”成为同义词。


保罗将整张专辑构想成了一台演出,虚构了一支爱德华七世时代的铜管乐队,穿越时空,来到了这个充满迷幻色彩的年代,演出表演者当然是演奏电子乐器的披头士乐队。

 

他们破天荒地花了一百零五个小时来录制这张单曲唱片的正反面歌曲,之后又继续花了五个月的时间录完了专辑。

 

2017年美国旧金山为了纪念“爱之夏”50周年,举办了各式各样的文化活动


这张专辑明显地充满了 1967年的精神。它是一种信仰的产物,人们认为,是文化给想象设置了局限,因此应该对此发起挑战。从“生命中的一天”中管弦乐的狂热高潮,到只有狗能听得了的爵士乐高频音,只要是技术上可以的,他们都去尝试。

 

《佩珀军士》到底是不是一张概念专辑确实存在争议。唯一统一的主题是佩珀歌曲、其重奏和封套上的照片。没有一个将每首单独的歌曲联结在一起的主题。

 

从根本上说,《佩珀军士》是麦卡特尼的专辑,不是列侬的,”巴里·迈尔斯说,他是当时乐队在伦敦地下舞台的主要联系人。

 

人们错以为这肯定是列侬的专辑,因为他非常忧郁。事实上,他服用很多毒品,竭力要摆脱自我意识,所以专辑大都是麦卡特尼的主意。

 

下面分别选取了专辑中有代表性的六首歌,让我们跟着作者,来深挖一下这张在摇滚史上分量极重的专辑背后的制作故事。


潘尼巷

(PENNY LANE)

作者:列侬/麦卡特尼


披头士乐队在为歌曲《Penny Lane》拍摄宣传视频,1967年


潘尼巷是利物浦的一条街道,不过也指与史密斯下街交叉口的周边区域。“潘尼巷”这首歌中所提及的地方没有一个在这条街上。就像音乐家兼艺术批评家乔治·梅利曾说的那样,不是在这里土生土长的人或许会认为它就是一个“单调的郊区购物中心”。

 

但保罗和约翰早年是在这里度过的,对于他们来说,这里代表着他们生命中一段时光的记忆,那时好像每个人都很友善,太阳总是在清澈湛蓝的天空中照耀着。对于生活在名望泡沫之中的他们来说,童年的记忆更如同镀了金一般地珍贵。就像约翰在“她说,她说”中所描述的那样:“当我还是一个男孩时,一切都是那么好”。

 

披头士乐队使利物浦的潘尼巷变成了英国最知名的街道名称之一。

 

今天,因为这首歌,潘尼巷成为了利物浦的观光胜地,这本身也使得这片区域有了变化。原来的路标多年前就被偷走了,当地政府不得不将替换的新路标用螺丝固定在墙上不能轻易够到的位置。原来的理发店已经变成了一家男女皆宜的沙龙,窗上还贴着披头士的画像。环状岔路口的避难所被翻修,变成了“佩珀军士的小酒馆”。而在潘尼巷酒吧的窗户上方也写着这首歌的歌词。

  

永远的草莓地

(STRAWBERRY FIELDS FOREVER)

 作者:列侬/麦卡特尼

 


1966年秋天,约翰去西班牙拍摄由迪克 ·莱斯特导演的电影《我如何赢得战争》,在影片中出演列兵格瑞普威德。拍摄间歇,在阿尔梅拉的沙滩上休息时,他开始创作“永远的草莓地”,他设想将这首歌创作成一首节奏缓慢的蓝调说唱歌曲。约翰在圣伊萨贝尔附近租的一间大房子里完成了歌曲的后续创作。

 

1966年约翰列侬在西班牙拍摄电影《我如何赢得战争》时的照片


 “永远的草莓地”是以肯伍德的一所救世军孤儿院的名字命名的。从曼拉弗大街的约翰家步行到那只需五分钟。

 

歌曲的开头部分后来成为了录制版的第二段。在这首歌中,约翰认真思考了他从小就有的坚定的想法,那就是不知为何他与其他人都不同。他从小就深信自己在某些方面与众不同,他能看到和感受到其他人所不能的东西,而这首歌就是关于这个信念的一次冥想。

 

对于约翰来说,他这样未经允许就擅自闯入的行径就像爱丽丝大胆闯入兔子洞和穿过镜中世界一般。他感觉自己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这个世界与他的内心更加契合。对于成年后的他来说,这些极其快乐的时光会让他联想到已经逝去的童年,也会让他有一种虽然没有吸毒却好像服用了迷幻药般的感受。

 

佩珀军士的孤独之心俱乐部乐队

(SGT PEPPER’S LONELY HEARTS CLUB BAND)

 作者:列侬/麦卡特尼



披头士的成功意味着公众不仅期待他们发布新的艺术杰作,还期待他们拥有远见卓识。为了缓解这个压力,保罗创造了“佩珀军士和他的乐师们”这样的虚拟身份,这样就可以给乐队以更多的创作自由。披头士的身份让他们束手束脚,但是作为孤独之心俱乐部乐队时他们就可以无所顾忌了。

 

保罗是在 1966年 11月 19日,从内罗毕飞回伦敦的途中产生这个想法的。假期刚开始时候,他将面部做了伪装,在法国来了一场微服旅行。这让他想到,如果披头士们可以集体伪装成另一个乐队,那该是何等自由。

 

这种别出心裁的设计成功地让许多人觉得《佩珀军士的孤独之心俱乐部乐队》是一张“概念专辑”,但是这种奇想也仅停留在开篇歌曲和重复乐章上。

  

露西在缀满钻石的天空中

(LUCY IN THE SKY WITH DIAMONDS)

 作者:列侬/麦卡尼特


约翰列侬与第一任妻子生的儿子朱利安·列侬(Julian Lennon)的画《在缀满钻石的天空中》


1967年初的一个下午,朱利安·列侬从幼儿园放学回家时带回了一幅彩色图画,他说他画的是他的同学——四岁的露西·奥唐纳。朱利安给爸爸讲解他的艺术作品,说这是露西——“在缀满钻石的天空中”。

 

约翰一下子就被这句话吸引了,激发了他的联想使他创作出了梦幻般的歌曲“露西在缀满钻石的天空中”,人们认为这首歌与《佩珀》专辑中的另两首歌一样,都与毒品有关。虽然约翰不太可能没有服用迷幻药就写出这样一首幻想曲,但是他对超现实主义、文字游戏和刘易斯·卡罗尔作品的热爱同样影响了这首歌的创作。

 

把标题的首字母挑出来可以拼成迷幻药的缩写 LSD,这似乎就证明了这首歌描写的是一次迷幻药之旅。不过不论是在公开场合还是在私下里,约翰一直都是否认这种说法的,而他向来都不避讳谈论涉及毒品的歌曲。他坚称标题是取自朱利安对他的画的解释。

  


约翰称歌中幻象的灵感来源于刘易斯·卡罗尔的《爱丽丝镜中奇遇》一书中“羊毛与水”这一章节。在这一节中,爱丽丝被王后带到一艘划艇上,沿着河顺流而下,忽然之间,王后变成了一只绵羊。

 

在约翰小的时候,《爱丽丝漫游仙境》和《爱丽丝镜中奇遇》是他最喜欢的两本书。它们是他收到的生日礼物。1965年接受采访时,他说他每年都会重读一遍这两本书。后来的一次访谈中他说,通过阅读这两本书,他意识到自己头脑中产生影像并不表明他精神错乱。“对我来说,超现实主义就是现实,”他说,“迷幻景象对我来说就是现实,一直都是。”

 

当我 64岁

(WHEN I’M SIXTY FOUR)

 作者:列侬/麦卡尼特

 

年轻的保罗·麦克特尼


保罗曾说,“我大约十五岁的时候”,在利物浦福斯林路用钢琴创作了歌曲“当我 64岁”的旋律。这样的话,当时应该是 1957年或 1958年,他才加入约翰的采石工人乐队没多久的时候。 1960年,保罗正在演唱会上演唱这首歌的某一版本时,扩音器突然出现了故障。那时,他将这首歌视为“卡巴莱曲调”,是为了向父亲年轻时演奏过的二十和三十年代的音乐致敬而创作的。

  

这首歌是以一封信的形式写的,写信人是一个不善交际的年轻人,他似乎想要哄一位他不甚了解的女士跟自己白头偕老。这封信用正式的语气(“给我回个信,告知您的观点”)描绘出这个拘谨的年轻人在收笔之前要把一切写进去的逼真画面。

 

“它是一种混合曲,”乔治·马丁说。“它滑稽地模仿了老一辈的东西。歌词中带有轻微的讽刺。歌中也有几分他父亲音乐的影子,因为他父亲曾是二十年代的一位音乐家。保罗私下里一直尊重这种旧式喧闹的音乐。”

 

保罗·麦克特尼、约翰·列侬和制作人乔治·马丁


约翰称他想都没想过要写“当我 64岁”这样的歌。“约翰对许多东西都很蔑视,”马丁说。“但这就是他们合作风格的一部分。他们更像是吉尔伯特和沙利文。其中一个人做了一件事,另外一个人就会说,啊,我能做得更好,一实践,果然就做得更好。与此同时,他也很欣赏对方——他做得真是棒极了,我希望自己也能做到。

 

生命中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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