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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评说崔浩的风节操守

 远方红叶 2017-10-03

崔浩风头最劲立功最多权位最重的是在拓跋焘时代,但他也因国史案”而死于拓跋焘时代。很难说崔浩与拓跋焘孰是孰非——既不能因此而说拓跋焘滥杀功臣,也不能因此而说崔浩晚节不保。我只能说,崔浩为“以彰直笔”而将“务从实录”的《国纪》相当高调地刻之于石“暴扬国恶”,触犯了拓跋氏皇族的底线。我不想在此详谈国史案”,只想因此而说说应当如何评价崔浩的气节与操守。

与高允同时入仕的游雅,在评说高允之时,说了崔浩与高允在拓跋焘亲自审问国史案”时的不同表现:崔浩“声嘶股栗,殆不能言”,而高允“敷陈事理,申释是非,辞义清辩,音韵高亮”。游雅说的也是事实,但因为崔浩与游雅评品高允时曾有“所乏者,矫矫风节耳”一语,游雅如此对比,其言下之意,无非是崔浩与高允到底谁有风节,而且其答案显而易见,不言自明。但我以为,如此评述崔浩风节,似有以偏概全之嫌。崔浩能以“直笔”写史,自是可贵,听信小人之言,高调彰扬“直笔”,终究不妥,崔浩“声嘶股栗,殆不能言”,不是因为贪生怕死,而是因为自己也有过失而缺乏底气。

崔浩的风节操守,不妨从他年轻时说起。拓跋焘的祖父武道帝拓跋珪曾因雷震天安殿,又有寒食散药性发作,“性多躁扰,忿怒无常”,以至滥杀朝臣,使“人不自保,百官苟免”,唯有当时还只是著作郎的崔浩不卑不亢,忠于职守,“恭勤不懈,或终日不归”,这种风节,与同是著作郎的高允在“宗钦已下,伏地流汗,皆无人色”时“独敷陈事理”又有何异?更不待说,此后漫长的岁月中,崔浩往往在“群臣皆曰”之时,提出自己的不同意见,从不从众,看风使舵;不管皇上是否认同,一样直叙己见,从不唯上,观颜察色。就拿让他送命的国纪案说事,如此高调彰扬“直笔”虽有不妥,但他能直笔著史,毕竟也是风节与操守的实际体现。

纵观崔浩一生,不乏风节操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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