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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名人小故事之六十三:白公胜

 陆一2 2017-10-12

白公胜( ?─前479) 春秋末期楚国大夫,楚平王(就是被伍子胥鞭尸那位)的嫡孙,楚太子公子建之子。

 

因为楚王族内部事变,熊胜(白胜)曾随父子建携全家出逃至郑国。不久,其父为郑人所杀,胜由郑入吴,侨居30余年。直到楚惠王二年时返回楚国。封于白地,故号曰白公。

 

479年六月,吴国攻打楚慎邑(今安徽颖上北),白公胜率军在慎邑击败来犯的吴军,缴获大批军械辎重。同年7月,以献战利品为名,带兵入郢,杀楚国大臣子西、子期,劫走楚惠王,史称“白公之乱”。

 

当年,太子建在郑国被杀后,太子建的儿子芈胜逃到吴国。楚国安定之后,人们觉得太子建的事让人同情,令尹子西(王子申)准备召回芈胜给予安置。沈尹戌的儿子、叶公沈诸梁劝阻子西说:“我听说芈胜这个人狡诈而又好作乱,不会是个祸害吧?”

 

子西说:“我听说芈胜诚实而勇敢,不做不利的事情。我准备把他安置在边境上,让他做国家屏障。”

 

沈诸梁说:“符合仁爱叫做诚信,遵循道义叫做勇敢。芈胜这个人不管好坏,说到一定做到,又搜集亡命之徒,这大概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吧。不管好坏的承诺都会做到,这不是诚信,不管什么事情都不怕死,这不是勇敢。您一定会后悔的。”

 

子西仍然召回芈胜,封他为白公,安置在和吴国交界的边境上。

 

芈胜最大的志向就是向郑国报杀父之仇,所以回到楚国后,多次向子西要求讨伐郑国。

 

子西答复说:“楚国政事还没有进入正轨。不是这样,我不会忘记的。”过一些日子,芈胜再次请求,子西被问烦了,只好答应。

 

可是还没等楚国出兵,晋国先出兵攻打郑国。楚国立即出兵援救郑国,子西领军,还和郑国人进行盟誓。芈胜大怒,认为子西欺骗自己,说:“郑国人在这里,我的仇人不在远处了。”把仇恨的矛头指向了楚国执政。

 

有一天,王子结之子王孙平拜访芈胜,看到他自己在那里磨剑,问:“王孙你干什么亲自磨剑啊?”

 

芈胜说:“我芈胜是以爽直而著称的,不告诉你哪里算得上直爽?我要杀死你的父亲。”王孙平吓坏了,赶紧报告令尹子西。子西当成了芈胜的玩笑话,说:“芈胜就是一个蛋,靠着我像母鸡一样覆翼而长大。按照楚国人用人的顺序,我死之后,令尹、司马这样的位置不归于他还归谁?”

 

芈胜听到这个评论,说:“令尹真是狂妄啊!他要是得到好死,我就不叫芈胜。”子西仍然没有警觉起来。

 

芈胜开始纠集人手,他找到自己得力助手石乞说:“对付楚王和两个卿士(令尹、司马),有五百个人就够了。”

 

石乞推荐一个叫熊宜僚的人,说他可以当得上五百人。芈胜带人去找熊宜僚,利诱、威逼都用了,熊宜僚拒绝参加,白公胜说:“这是一个不为利诱、不怕威胁、不会泄露别人的话而求媚的人,算了,我们走吧!”

 

靠少数人刺杀行不通,就只有以军队作乱。不久,机会来了。吴国人进攻楚国的慎地,芈胜带领自己的部队击败了他们。芈胜乘机要求到郢都奉献战利品,为展示战绩,请求自己所属部队不解除武装进入郢都。楚王和执政同意了。

 

479年秋七月,芈胜的部队一进入郢都,立即发动叛乱。子西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便用袖子遮着脸被杀。王子结说:“过去我以勇力侍奉君王,不能有始无终。”

 

仓促之下,没有武器,他拔起一棵樟树和叛军战斗,凭着蛮力杀死好几个人,但终于寡不敌众被杀。

 

杀死令尹、司马后,石乞建议芈胜:“焚烧府库,杀死楚王。不然,我们的事业不会成功。”芈胜只想着泄愤,并没有弑君夺位之心,他说:“不行。弑君不祥,烧毁府库没有积蓄,如何保有楚国?”

 

石乞说:“杀了楚王取而代之,据有楚国之后好好治理百姓,用恭敬侍奉神灵,就能得到祥瑞。而且国内还有别的物资,有什么担心的?”芈胜最终不肯采纳。

 

楚国当政的子西、子期被杀,国中大乱,没有了主心骨,主要大臣或被杀、或被囚。剩下的大臣之中,威望最高的就是叶公沈诸梁。

 

他这时候正在蔡国,立即开始聚集方城之外的部队。等军队集结得差不多时,大家说:“现在我们可以进军郢都了。”

 

沈诸梁说:“我听说,用冒险侥幸取得成功的,他的欲望不会满足,办事不会公平,百姓必然不会依附。我要再等等看,等到他众叛亲离再行动。”

 

不久后,芈胜杀死了逃到楚国来的齐国管仲的后人、贤大夫管修,沈诸梁判断楚国士大夫不会依附芈胜,才下令进攻郢都。

 

芈胜觉得自己名不正言不顺,想立王子启(子闾)为楚王,震慑勤王部队。王子启拒绝,芈胜就杀了他。

 

这时勤王军已经进入郢都,芈胜劫持楚惠王芈熊章到达楚国内府,让石乞守门,准备负隅顽抗。大夫圉公阳趁着叛军心慌意乱之时,在宫墙上打了一个洞,背着楚王逃出来,跑到他母亲、勾践的女儿昭夫人宫中。

 

沈诸梁带领军队进入郢都,碰到鍼尹固想带人帮助芈胜,沈诸梁说:“如果没有子西他们两人,楚国早就亡了。叛军却杀死他们两位,你抛弃德而从贼,难道能够安全吗?”鍼尹固于是转而加入沈诸梁。叶公就派他一起进攻芈胜。

 

芈胜感到穷途末路,逃到山上自缢而死。他的部下把他的尸体藏了起来。不久,石乞被活捉。叶公追问芈胜尸体所在。

 

石乞说:“我当然知道,但是长者(芈胜)让我不能说。”沈诸梁说:“你不说,就烹了你。”

 

石乞哈哈大笑说:“造反这件事成功了就是卿,失败了就被烹。这是应得的结果,有什么关系?”

 

于是被烹杀。叛党只有芈胜的弟弟芈燕逃到了吴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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