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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连苑丨在阳光和苦难之间

 初升红日zcjyue 2017-10-15


在阳光和苦难之间

作者:云止于水






真抱歉,一直耽搁了下来。心里慢慢沉静了,此时已经散学,在办公室,很少上网易的博客了,文章也不如以前写得多了,在阅读,在沉淀,在思考,在孤单和寂寞,高贵和卑微,激情和宁静里浮沉。



乡村的秋天,从容淡然,可以慢慢体味秋的况味和斑斓。每日里看桥畔山边明丽灿烂的野菊花,开得恣意而忘我,萧瑟的秋风,冷冷的清霜,它们依旧那么笑傲这一切,相比之下,我们人恰恰缺少了傲然之气。工作琐屑忙碌,每天早晚奔波,每天都会在操场上奔跑,出一身汗,在汗水的挥洒里感受灵魂的呼喊。


一个人的孤单和狂欢,一个人的宣泄和清正飞扬。和周围的人保持着疏离。静默,沉寂,不去管他人的目光和想法,喜欢简单而纯粹的人,喜欢清澈温暖的眼神,喜欢来自灵魂的碰撞和交汇。而人海茫茫,真正的孤独是无处不在的,但是孤独者不说孤独说幸福。是啊,能够衣食无忧地活着,有自己喜欢的事业,有自己真心喜欢的人,有自己喜欢读的书,有令自己陶醉流泪的音乐,心可以寂寞,也可以丰盈沉实,内心充满希望和爱,哪怕所爱的人,不能和自己朝朝暮暮相对,若有,即使是想象中的,也可以聊慰一生了。


与人疏离,但会微笑相对所遇之人。一般不去走近一个人,若是一旦走近会用情很深,而今,想起从前,总可以不再涕泪横流了,时间是良医,但顽疾却会伴随生命到终结。能伤到自己的只能是深爱,除此再无其他。


草木摇落露为霜,乡村的早晚那么寒凉,天空旷远明净,星辰寂寥,月亮隐藏在世界的另一面,阴晴圆缺,只是仰望着的目光所见。爱不增不减。


一直忙碌。今天还有事情未完。说教材今日要发到信箱,业务笔记明天要交,还有叔本华的《爱与生的烦恼》要看完,这是一本多么好的书啊,很多现实生活中的我执我念可以在哲学的智慧下勘破,佛有时候真的不如哲学,它深刻简洁,直抵事物本质。


秋雨。微微的雨丝在天地之间,濛濛挥洒,天气依旧是温润的,风并不寒冽,大地万物呈现出丰足和完满,凋零和坦然。这样从容的秋色,缓缓地向人们展示从夏天的葳蕤到秋末的枯萎和虚无,大地苍茫浩渺,萧瑟。而我们如此渺小卑微。恰如朝生暮死的虫子,在浩浩荡荡的历史长河。而当我们忘却自我的时候,一切变得美好,我在大化中。而我们很多时候亦是如此的关注自我,因为我们的躯壳其实尤其重要,正是因为藉此完满才成为可以有喜怒哀乐七情六欲的人,才可以相遇,才可以在灵魂深处交汇融合。人身,确实是一大难得。我此刻已经完全明白你就是天地之间独一无二的你,不是任何其他人。过往已是云烟,恍若一段旧梦前尘。曾经搁浅,曾经茫然,曾经颓废孤独至死。


其实,任何事物不都是向死而生吗?这也是向美而生的过程,在这漫漫的旅途上,我们渐渐学会了放弃,放下,学会淡然,学会一直会心微笑,把那些疼痛在柔软的内心磨砺成珍珠。痛苦因此亦是美好的,我喜欢这样的心态,不再悲观,不再深深沉溺。时间,真的可以治愈一切伤痛,结痂的伤口若展示于人,或许仍是丑陋的,而那丑陋的褶皱铭刻的,是光阴是青春是最激越清澈的情感。


谢谢你,存在这个世界上。尽管相隔千山万水,万水千山。我们所祈求的不是感官的温存,而是灵魂的恬静和终极关怀。如此,即使一个人在旅途之上,亦不会觉得孤独。


回到我们的内心,沉实而富足,一直远离着那种很多人的场合,聚会,宴会,那是一群人的狂欢是一个人的孤单,一个人的孤单是一群人的狂欢。气质希求质朴而卓绝,面容上已褪尽了俗世的那些应酬伪饰,显露的恰恰是最纯美的和山水草木融合为一的清香和温润。这个世界存在太多的虚伪和黑暗,可是也存在太多真善美。若我们所做的,所想的,如是,每一个身边的人也如是,那么美好便如春之青草,漫山遍野。我们不怕黑暗,惧怕的是每个人自身都不再有人之初的赤子的天真和清澈,绝望和不信任,不再有自身的光亮和清香,那么这个世界真的就乌烟瘴气了。而我们注定无处可逃。在可以看见美好之时,我拒绝丑恶,在心底,明澈如秋水,她无声无息的,静静流淌……



叔本华说:所谓人生,不过是摇摆在痛苦和无聊间的一座钟摆,人生的本质是虚无和痛苦。我们或可说他偏颇,只是不想承认而已。


人,生于虚无,也终将归于虚无。前生亿万年的时光,今生无从记起,来生的千年光阴,也无法感知。生命的长度仅仅在几十年而已,这短暂的时光,要面临许多人们不愿面对的问题和困惑悲苦,相聚和欢乐总是稍纵即逝,春天恍惚间,已开过,落红随流水匆匆远去。


而我喜欢加缪的说法:置身于苦难和阳光之间。人生难免苦难,暴风骤雨,流言蜚语,贪嗔痴苦,挫折无助无奈,可是底色悲情的一生,却不乏阳光。有希望的人生是幸福的,可是很多时候,恰恰是这希望的欲求,令人一度陷入绝望挣扎。此时此刻,叔本华给予了我们放下的理由。我们对生活、对未来、对理想、对周围的人事寄予了太多热望,而现实往往比小说更加复杂、残酷和冰冷。当我们懂得这一切不过是幻相而已,心才不会过分执著。只管用心生活,无所祈求之时,往往会得到意想不到的惊喜。


在乡村,人们向往城市。而在城市,人们则向往田园。但是真正的田园是汗水和劳苦联系在一起的,土地的清香和泥土的厚重皆在春种秋收的忙碌里显示大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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