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肝病之治及所涉中药

 经旨传习 2017-10-20
  肝病之治及所涉中药

  2014/7/8(标签:新拟和肝丸)

肝病是指发生在肝脏的病变。

现代医学把肝病分为病毒性肝病和非病毒性肝病两种。病毒性肝病是由多种不同肝炎病毒引起的一组以危害肝脏为主的传染病,包括甲肝,乙肝,丙肝,以乙型肝炎最为常见。非病毒性肝病包括酒精性,药物或毒物性,新陈代谢异常性,脂肪性。由此知肝病包括甲肝、乙肝、丙肝、肝硬化、脂肪化、肝癌、酒精肝等,最常见的当是肝炎、肝硬化、肝脓肿、原发性肝癌等。肝炎主要以慢性肝炎为主,按病因学分为慢性病毒性肝炎、自身免疫性肝炎、药物毒性肝炎、遗传性疾病以及其它原因不明的慢性肝炎。所以肝病是一种常见的危害性极大的疾病,现代医学对此主张的是以积极预防为主。

中国古代医学对肝病没有甲肝、乙肝之称,对甲肝的描述主要是胁痛,对乙肝的描述主要是肝肾两虚。所以中医把肝病分为三类:黄疸(黄疸肝炎)、胁痛(甲肝病毒是一种RNA病毒)、肝肾两虚(乙肝病毒是一种DNA病毒)。通过望、闻、切综合分析,判断属于那个症状,以此制订有针对性的治疗方法。这种治法对症状改善非常明显,治疗效果也非常好,体现了中医中药的辨证论治、标本兼治的精神。

其实中医对肝病的治疗突出的是扶正还原。扶正还原保证了抗病毒、提高免疫力、恢复肝功能(即恢复或提高肝脏排毒功能)的治则。譬如乙肝病毒进入肝细胞内与肝细胞DNA、RNA基因整合后,肝细胞膜功能就下降了,它在包吐(细胞本身能排出细胞内异物叫包吐)过程中不但无力把病毒顺利地排在细胞膜外,反而把病毒镶嵌在细胞膜上不能分离。人体内巨噬细胞在免疫过程中吃不到这种卡在肝细胞内的病毒,它就释放了大量溶酶溶解了肝细胞膜,从而造成肝细胞死亡,使病毒在里边形成了活动细胞,这样就发生了结缔组织增生,门静脉高压、肝硬化、诱发肝癌的病理变化。除此之外,乙肝肝细胞自身免疫系统出了问题后,病毒会从细胞膜里溢出到血浆里,以引起自身免疫的抗原抗体的复合物形成而对肝细胞产生损伤。如果以上两种免疫现象都没发生,那么乙肝病毒就会寄生在肝细胞内。由于治疗时一般药物只作用细胞膜的受体而很难进入细胞内,所以乙肝病毒进入到肝细胞内,其肝功能并没有减低时,患者便成为了病毒携带者,艾滋病携带者也是这个道理。这也是为什么医学上对病毒性的疾病治疗手段比较困难的主要原因。可见扶正还原对治疗肝炎等肝病是多么的重要。治疗中所用的一系列中药,许多含有皂甙(苷)、黄酮类、萜类、多糖类等化学成分,对双向调节免疫作用,恢复提高免疫功能,激活巨噬细胞、淋巴细胞,保肝护肝抗病毒,抗肝细胞损伤,抑肝细胞凋亡,恢复肝功能等,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

肝为刚脏,当有病时则会使脾胃也受病,以致出现胀满、疼痛、泄泻等证,在这种情况下就要考虑平肝(平肝则扶脾)。但过平则人身气化必有所伤损,尤其遇肝气横恣者,只宜暂用而不可长用。肝善条达,治肝时少不了以散为补(散为升发条达)。但升散常用会伤气耗血,暗伤肾水以损肝木之根。肝恶燥喜润,燥则肝体板硬而肝火肝气妄动,润则肝体柔和而肝火肝气长宁静。但润药柔肝时与脾胃有碍,所以润药亦可暂用而不可屡用长用。这又充分说明治肝必须以扶正还原为主。

《内经》谓:“厥阴(肝)不治,求之阳明(胃)。”《金匮》谓:“见肝之病,当先实脾。”这是治肝之不二法门。黄坤载亦深明其理谓:“肝气宜升,胆火宜降。然非脾气之上行,则肝气不升;非胃气之下行,则胆火不降。”又《内经》论厥阴治法还有“调其中气,使之和平”之语,调其中气就是升脾降胃,使之和平就是升脾降胃而肝气自和平。所谓脾胃(土)的气化敷布能包括金木水火诸脏腑,就是这个道理。故理肝之药在调理脾胃剂中应是辅佐之品。厥阴(肝)治法的“吴茱萸汤”及少阳(胆)治法的“小柴胡汤”,二方中之人参、半夏、大枣、生姜、甘草等,皆是调和脾胃之要药,柴胡不但舒肝升阳治肝胆,而且也是阳明胃腑之药。人参、半夏、大枣、柴胡、山萸肉都含有甙(苷),半夏、甘草、柴胡都含有黄酮类。它们都是促进免疫功能增强,保肝护肝、恢复肝功能的好药。大枣等对慢性肝炎及肝硬化都有积极防治作用。

肝病不但不利于脾胃,而且对惊痫、癫狂、眩晕、脑充血诸证都有大影响,因为这些脑气筋病皆与肝经有涉。治此等证,应多用铁锈、铅灰、金银箔、赭石等五金之品镇之,同时用羚羊角、青黛、芍药、龙胆草、牛膝诸药佐以清肝、润肝。待肝经风定火熄,这些脑气筋病也自循其常度,且不至于再发其它病也。譬如与脑气筋病有关的肝气横恣(有馀)、两胁作痛(脉双弦)的甲肝等,就是明例。这也说明此治法对甲肝也很奏效。若治这类病不能速愈,就要考虑用调补脾胃之药佐之,这不仅能使金属及凉润之品久服无弊,而且会因脾胃升降自若令痰涎自消(诸证多系挟有痰涎)。芍药、龙胆草、牛膝都含有甙,青黛、牛膝含有酮等。青黛所含的靛玉红及牛膝所含的活性肽多糖,都具有显著增强免疫功能的作用。

肝胆为用,必须与脾胃相助为理。即肝木能侮脾胃土,也能疏脾胃土也。如治饮食消化不良,服健脾暖胃药百剂才有效,而服黄耆一两、桂枝尖三钱煎汤数剂则愈。这是为什么?原来此病系肝阳不振(脉之左关太弱),健脾暖胃可以提振肝阳,服用黄耆桂枝尖汤更能对症温升肝木之性,最终都可以实现肝木疏脾胃土。又治黄疸,诊其脉左关亦特弱,只有重用黄耆煎汤送服硝石矾石散,才能让胆汁正常入小肠中化胃中不能化之食,且疏土之效因胆汁全甲乙木气而更捷。这两例都说明肝虚或肝郁都不能正常疏理脾胃。肝中为回血管会合之处,若肝体发大或肝内有热,这些回血管多会凝滞壅胀而肝郁,这时就需要疏达肝郁,其柴胡、川芎、香附、生麦芽、乳香、没药等皆可选用。所佐活血之品有桃仁、红药、樗鸡、蟅虫之类,所佐泻热之品不可骤用大凉之药(防凝血),宜选用连翘、茵陈、川楝子、栀子等,凉而能散方为对症。桃仁、连翘、栀子都含有甙,香附、茵陈都含有酮。连翘能抗肝损、抗病毒,香附能解肝郁气滞,茵陈与栀子都是退黄疸的好药。

肝体长此木硬者或成肝硬化。中医所用柔肝法当为对症治疗,其当归、芍药、柏子仁、玄参、枸杞、阿胶、鳖甲皆可选用。所佐之药宜为活血之品。而活血药中尤以三七化瘀生新为最,故煎服汤药之外另服此药当最好。若每日三次、每次钱半或二钱送服三七细末,则肝体之木硬可指日可柔也。又《内经》谓:“肝苦急,急食甘以缓之。”所谓苦急,乃气血忽然相并于肝中,致肝脏有急迫难缓之势,此情况下肝体亦或木硬,但过其时又能复常。故这种木硬与长此木硬不同,因此在治法上也有异。宜重用甘缓之药以缓其急,则其病自愈。譬如重用甘草一味连煎服便是。如此治法仍不愈者,可加羚羊角、白芍等凉润之品,或再加朱砂(研细)、铁锈等镇重之品,皆可也。柏子仁、玄参、三七都含甙,当归、玄参、三七都含酮,当归、枸杞、鳖甲还含多糖,这些都是调节恢复免疫功能的成分(枸杞中的胡萝卜素能提高免疫功能)。枸杞中的甜菜碱能抗脂肪肝,鳖甲能滋养肝阴。

肝应春令,为气化发生之始。有元气之虚而欲上脱者(大汗不止,或少止复汗而有寒热往来;或目精上视而不能转动;或无汗而心中摇摇,需人按住,或兼喘促),若重用敛肝之品使肝不疏泄,则是杜塞元气将脱之路的最好方法。用净萸肉至二两(主治寒热),敛肝即以补肝、补肾,以人参、赭石、龙骨、牡蛎诸药辅之。如果用萸肉佐熟地以补肝阴肾阴,又赭石佐人参以补元阳,则又是补肝肾两虚——治乙肝的方法。乙肝是一种DNA病毒,证有脾虚气弱者、肝阴亏损者、肝胆湿热者、气郁食积者。补肝之品还有当归、白芍、柴胡、肉桂(散过甚之肝气为补)等。

张锡纯曾为肝病拟得“新拟和肝丸”,将粉甘草五两、生杭芍及青连翘各三两、广肉桂(去粗皮)两半、冰片三钱、薄荷冰四钱的细末共和匀,水泛后成梧桐子大小(赤小豆大小)晾干为丸,然后用片朱砂细末三两为丸衣(勿余剩),使其坚实光华不走味。每天饭后一个小时服20~30粒,日再服。病急剧者宜空心服,或于服两次后,在临睡时加服一次更佳。凡一切肝之为病服他药不愈者,皆可徐服此药,自能奏效也。若无病者,但以为健胃消食药,则每饭后一个小时服10粒即可。为方便起见,将上述七味药细末兑起和匀,然后放入瓶内封闭保存,服用时可取出做30粒以内的混合粉量,遂做成桐子大小即服。

肝病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医生的治疗方法和配药不当,耽误了患者的最佳治疗时机。譬如医者习用香附、青皮、枳壳、延胡开气之品及柴胡、川芎升气之品,连连服之则令患者不能支持,即肝病未除元气已弱,后遇良医亦殊难为之挽救。实良可慨也。纵观良医对病毒性肝炎的治疗,主要的是采用中药治疗,中药采用的是中医整体平衡理论来调节患者阴阳平衡,达到保肝护肝的临床疗效,也就是我们上面说的扶正还原。所以,采用中医中药治疗方法,对肝病患者可达到可靠的治疗效果。关于肝病的一些症状及导致肝病一些因素,读者可去百度查阅。为了尽可能早的发现肝病,及时做检查是非常重要的,发现自己有一些症状表现,就应该先去医院检查乙肝两对半,肝功能,肝脏B超等。

此文供自诊自治用。在以上诸肝病选用药中选一味或多味入剂时,其用量以胜病为主,即谨慎使用,不拘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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