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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抱那些不确定,让美好的事情随时可能发生

 森林9i21ulikgm 2017-10-30

“思想决定你的语言,语言决定你的行为,行为决定你的性格,性格决定你的命运。”

——撒切尔夫人

无论你爱她或恨她,玛格丽特·撒切尔在二十世纪历史的影响是不可否认的。从谦卑的杂货商女儿在小城镇成长为英国女首相,她传奇的人生鼓励着很多人。今天我们来聊聊“铁娘子”撒切尔夫人。

“撒切尔是自由的捍卫者、全球女性的典范。美国人记得她在冷战期间与里根总统‘肩并肩’,她证明了领导人可以不被历史所裹胁,但可以用道德信念、不屈的勇气以及钢铁意志来塑造历史。”

—美国总统 奧巴马

她出生在格兰瑟姆小镇一个杂货商家庭,毕业于牛津大学并拿到理科和文科双硕士;她是英国唯一一位女首相,创造了蝉联三届,任期长达11年之久;在任首相期间,对英国的经济、社会与文化面貌作出很大改变;同时她更是二十世纪下半叶最受人敬仰的、最招人痛恨的、最为偶像化的、最受诋毁的公众人物。

2013年4月8日,撒切尔夫人因中风病逝,终年87岁,骨灰被安葬在切尔西皇家医院墓地、亡夫丹尼斯的坟墓旁边。

传记作家约翰·坎贝尔用九年时间细致研究,在《“铁娘子”撒切尔夫人传》中,提供大量的史实,也对铁娘子的是非功过做出了自己的评判。有些结论下的'宽宏大量',有些则显得'尖酸刻薄',但这些评论都是公正的。

对一些人来说,她是国家的救星,在经历几十年的衰退之后,“让伟大二字重回大不列颠”;她是无所畏惧的战士,整治了工会,收拾了“湿才”,收复了福克兰,把国家重新推上正轨,并创造了一个生机勃勃的企业经济体,20年后,这一经济体的表现依然超过欧洲大陆许多实施严格管制的经济体。

对另一些人来说,她是一个心胸狭窄的意识形态分子,推行严厉无情的政策,让贪婪变得合理合法,以抛弃下层阶级为代价扶持中产阶级,有意加剧了社会的不平等。她还削减公共服务,破坏高等院校,让公共广播事业沦为逐利工具,还破坏了国家的团结感以及和公民的自豪感。

两种观念不可调和,而两者都没有说错。

第三种观念认为,撒切尔夫人取得的成就并没有她自己以及崇拜者宣称的那么大。尽管一方面她自吹自擂,另一方面又有“保守党削减支出”的嚎叫,撒切尔夫人实际上并没有大幅度抑制公共开支,未能减少或私有化福利国家,未能改变英国人的基本态度;她实际上增强了英国政府对国民生活许多领域巨细无遗的控制,压缩了她自己声称要推进的自由,降低了议会的作用,在英国开创了一种总统制政府管理,这种管理方式在托尼·布莱尔时期得到进一步发展。她也没有提升英国的世界影响力;恰恰相反,正是她将英国与美国史无前例地捆绑在一起,拒绝建设性地利用英国在欧洲的机会,她重复了历史性的错误,使摇摆不定的半隔离政策永久化,在欧盟组建阶段将英国排除在欧盟外。从长远来看,这一点很可能是她留下的最具破坏力的遗产。

作为个人,玛格丽特·撒切尔到底在多大程度上激发并推动了在她名下的政策,或者说,她在多大程度上借助了全球反集体主义浪潮及技术革命浪潮,这一点仍然是个谜。毕竟在反集体主义浪潮和技术革命浪潮下,不管谁当政,都会通过相似的方式改变英国社会。然而无可否认的是,她以道德的热情,十分清晰地阐明了新物质个人主义,这股热情似乎仅仅凭借人格的力量就能贏得这场争论,即便事实远不如言辞来得那么激烈。

她并不是一个有创造力或连贯一致的思想者。一方面,她对自由市场的信仰与自由经济之间存在巨大的矛盾;另一方面,她对自己所属阶级的偏袒恶名昭著,心中的英国民族主义也越来越强烈。但是这些都不是问题所在。她是一位出了名的好斗分子,是一位机会主义政治家,有着混合在一起的多种品质一勤奋工作、精力充沛、自信洋溢、直觉敏锐,强迫这个充满敬畏的国家按照她的方式运行了超过10年的时间。

此外,她还是一位非常有才能的表演者,可以在政治分歧的双方面唤起真正的激情。这种激情在她离开后已经不复存在,其后的政坛充满了公关专家的运作,却了无生趣。她所取得的成就也许没有她宣称的那么大,但她仍然实现了许多非常必要而且早该实现的目标。今天,有关收入政策、补贴、社会契约论的整个文化——以及让这些东西似乎无法逃离的两位数通货膨胀——似乎已经十分久远,人们容易忘记在1979到1981年期间开始废除这种文化需要多大的勇气。尽管这种勇气不单单属于撒切尔夫人个人,但她是领头人。最终,资金平衡表将要求人们对这种经济与文化革命的收益是否超过社会成本做出判定。

直到2008年,人们普遍承认,撒切尔主义不但恢复了英国经济,还与美国的里根主义一道为世界经济在可预见未来的发展树立了典范。自由市场资本主义在全世界范围内贏得胜利,社会主义则成了一段不光彩的记忆。在金融智慧与放松信用管制的大潮下,人们想当然地认为经济日益繁荣得到无限制的保障。虽然一些明智的声音曾警告说,这种繁荣建立在信心骗局之上,但布莱尔和布朗领导的工党政府依然将整个国家带入了这种危险的乐观主义中,部分原因是他们也被繁荣冲昏了头脑,还有部分原因是他们不能流露出唱衰繁荣的态度。

1997年“新工党”能够重新掌权正是因为接受了撒切尔革命,其后10年工党继续处于统治地位凭借的就是在右翼立场上不给保守党留任何空间。2008年,在英国与美国,放松管制的银行及其他金融机构不负责任的贷款行为直接造成了“信用紧缩”,粉碎了之前的乐观展望,使整个世界陷人20世纪30年代以来最严重的经济萧条之中。一方面,这场灾难性的崩溃正是里根/撒切尔“放松”管制模式失败的后果,这种管理鼓励为追逐短期利益而牺牲长远的安全性。另一方面,大西洋两岸采取的救援政策——包括即将下台的华盛顿共和党政府、英国的工党政府以及所有欧盟经济体和世界其他地区大部分政府采取的政策——毫不犹豫,毫无异议地几乎在一夜之间重新实施了那些名声扫地的“社会主义”解决方案,尽管这些方案曾经被认为会永远抛弃:使用大笔的纳税人资金“救助”银行、给经济注人大量的借贷资金维持需求。被认为已经被撒切尔主义彻底埋葬了的原始凯恩斯主义忽然之间又复活了,旧社会主义者感到欢欣鼓舞,毕竟他们心中从未真正放弃对国家控制的渴求。现在,不受限制的资本主义似乎已经崩溃,银行和房屋互助协会纷纷倒向国家,希望国家能把从他们从自作自受的荒唐中拯救出来。

一些寻找替罪羊的媒体把罪责归咎于撒切尔夫人个人。她的辩护者指出,她一直宣扬节俭,主张高薪酬应该成为勤勉工作的奖励,而不能奖励给投机倒把者。她本人从来没有拥有信用卡,也不赞成伦敦金融城的“赌场文化”。人们甚至可以将信贷紧缩视为她再三警告的“不能跟市场作对”格言的惊人证明。然而不可否认的是,她领导的政府1986年引爆了“大爆炸”,释放出金融行业放松管制引来的所有恶果,包括随着缺乏资金的银行将并不属于自己的资金贷给过度抵押贷款、失去偿还能力的消费者,房价的飙升和家庭负债的大幅攀升。不管她喜不喜欢,她都是“巨额财富”文化的保护神,而当这种文化坍塌时,在现代政治这个高度个人化的世界上,她不可避免地受到指责,她作为英国资本主义救星的名誉被严重玷污。当然,经济泡沫并不只是她的政府吹大的。戈登·布朗接手财政部首批行动之一就是继续放松金融管制框架;彼得·曼德尔森有句名言,称新工党“对暴富一族格外感到轻松”;10年来,托尼·布莱尔的第一要务就是竭尽全力维持伦敦金融城对他的支持。但是,一切都是在18年前撒切尔主义制造的气氛中活动。这一点足以证明撒切尔夫人从根本上改变了政治版图,现在连布朗这样有着深深“旧工党”根脉的财政大臣——20世纪80年代他曾经以严厉指责撒切尔主义而出名一-都觉得有责任推进她的改革,其推进的坚决与轻率达到了撒切尔夫人内在的谨慎都不曾达到的程度。她的影响在1990年后很长一段时期内一直存在,这就是她伟大的成就。但是,当她遗传下来的世界出现崩溃时,她的声誉自然也跟着受损。

毫无疑问,随着世界各个主要经济体采取反周期性的措施——巴拉克·奥巴马领导的新民主党政府带头——或早或迟地产生效果,世界经济终将得到复苏。

被撒切尔夫人废除的那一类“社会主义”再也回不来了。但是,一定会有一种认真的纠正,时间将延续多年。所有西方政府在其金融机构里投入的巨额股份都需要时间拆解。鼓吹放松管制市场的理论家们这次栽了大跟头,不会那么傲慢自大了,至少在很长一段时期内不会那么洋洋得意。因此,从更为长远的角度审视玛格丽特·撒切尔的政治生涯,我们会更加清楚地看到,历史是呈螺旋状发展的。今天的解决方案,到明天就变成了问题。玛格丽特·撒切尔大胆地把不列颠从计划经济和国家控制的失败路线中扭转回来,世界许多地方以她为榜样也进行了类似的改革。

在近30年里,撒切尔主义释放出了巨大的经济能量,创造了新的巨大财富,带来大量的社会效益,同时也支付了一些持久的成本。尽管撒切尔主义最终会被修正,但这一点在长期内并不能抵消她重要的历史意义。

“严格要求你自己,去做你认为是对的、重要的事情,尽管过程艰难,但那是通往自豪、自尊、自怡的最佳路径。”

习惯了孤独才能更好地适应人群;能忍受寂寞,便能在喧嚣的群居生活中胜出一筹。加入11月共读计划,与书友共读《“铁娘子”撒切尔夫人传》,深入了解撒切尔夫人,不论是好是坏,这个格兰瑟姆杂货商的女儿把自己的个性与名字永不磨灭地刻在她的时代上。她作为改变20世纪的伟大改革派人物之一的名誉将永远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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