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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丹人是匈奴人的真正后裔?除了史书的记载,还有很有意思的佐证

 好了明理 2017-11-02

匈奴是我国古代北方的少数民族,也是一个融合了其他民族的民族集团。用司马迁的话说,匈奴为夏桀的后裔,是华夏民族的一个分支。他们先是与汉朝对抗,后分裂为分裂为南北两部归汉,最终消失在了中国的古籍中或者说是融入了中国的其他民族中。不可否认的是,匈奴与同样是中国北方游牧民族的突厥和蒙古族等民族都具有一定族源和文化传承关系。但是,在中国北方古代的少数民族中,哪一支离匈奴更近一些呢?回答可能只能是契丹。这除了史籍中的记载,还有一个很有意思的佐证。


契丹人是匈奴人的真正后裔?除了史书的记载,还有很有意思的佐证

契丹人画像

今天的一些学者认为,匈奴、宇文、契丹,三族同根、一脉相承。依据是宇文氏并非纯正鲜卑,而是改名换姓的“匈奴人”。另《后汉书》载:“和帝永元中,大将军窦宪遣左校尉耿夔击破匈奴,北单于逃走。鲜卑因此转徙据其地,匈奴余种留者尚有十余万落,皆自号鲜卑。鲜卑自此渐众。”东汉永元元年(89年)至永元十七年(105年),匈奴被汉将耿夔击破,北单于逃走后,鲜卑进据匈奴故地,“有十余万落”未逃走的匈奴人加入了鲜卑。这就是鲜卑宇文部,他们是鲜卑系的别部而不是鲜卑的直接后裔。其后,被辽西慕容打垮的宇文鲜卑,经数百年卧薪尝胆再度崛起,此时他们改头换面,易名“契丹”,并称其始祖为“奇首可汗”。这个奇首可汗就是契丹族的起源传说“青牛白马”中的“白马王子”,即是一位久居天宫的“天女”倍感天宫的枯燥寂寞,她驾着青牛车来到人间,正好遇到了一位“仙人”乘着一匹雪白的宝马,爱情的火花便迸发了出来——天女和仙人,叱走青牛,松开马缰,相对走来。两人从此结合,繁衍生八子,随后繁衍成了契丹八部。

这是史书的记载,有意思的佐证是龙。

在契丹人的传说里,龙是这样的:公元926年(辽天显元年),辽太祖耶律阿保机率兵攻打渤海国,他们先占领了夫余城。正月,又长驱直入攻打渤海王城忽汗城(今黑龙江省宁安县东京城),渤海王投降。二月改渤海为东丹,改年号天显,改忽汗城为天福城。此后辽太祖又回师夫余城,并在这里住下养病。七月,辽太祖病重。某夜有一颗巨星落于太祖殿前。次日天刚亮,夫余城上空便有一条黄龙盘旋缭绕,身长一里多,浑身光芒四射,金光耀眼。后来黄龙钻进了太祖住的行宫,顿时紫气遮天,黑烟蔽日,经过一天时间才渐渐散去。不久太祖病故,终年55岁。从此辽将夫余府改为黄龙府。

契丹人是匈奴人的真正后裔?除了史书的记载,还有很有意思的佐证

契丹壁画

今天,中国人都说自己是龙的传人,但龙在我们的心中却是一个很抽象的概念。在很多人的意识当中,仿佛只有汉族人或者与汉族人有着相同族源人的才崇拜龙,而龙则是一个有着中国多民族崇拜物的集合体,有着蛇、羊、鱼、马、鸡等多种动物的形象,但事实并非完全是这样的。据说,匈奴人曾经在其王庭前开挖水池,水池挖好后,里面装满了水,天下突然便掉下了一条龙。从此,匈奴人便将他们的首脑所在地称为龙城,在对龙的崇拜里,祈福平安。

契丹和匈奴,一个是龙府一个为龙城,似乎在传说里更近了一些。另外,如果我们翻下中国北方少数民族的起源就会轻易发现,在他们的图腾崇拜中分明是存在狼的,但契丹人和匈奴人在这方面不是十分明显。我们今天说到了匈奴的冒顿单于就说他草原上的狼,或者狼一样的冒顿单于,甚至有一种说法是,冒顿单于的母亲怀冒顿单于时,梦见一只黑狼闯入牙帐然后怀孕,然后就生下了冒顿单于。后来,冒顿单于以独耳黑狼做他的令旗,统一了北方草原。但这不过都是些传说,冒顿单于以独耳黑狼做令旗也不过是后人的想像。

契丹人是匈奴人的真正后裔?除了史书的记载,还有很有意思的佐证

辽上京壁画《契丹儿女》

《魏书·蠕蠕匈奴徒何高车列传》:“匈奴单于生二女,姿容甚美,国人皆以为神。单于曰,吾有此女,安可配人,将以与天。乃于国北无人之地筑高台,至二女其上。曰,请天自迎之……复一年,乃有一老狼昼夜守台嗥呼,因采穿台下为空穴,经时不去。其小女曰,吾父处我与此,欲以与天,而今狼来,或是神物,天使之然。将下就之。其姐大惊曰,此是畜生,无乃辱父母也。妹不从,下为狼妻,而产子。后逐滋繁成国。故其人好引声长歌,又似狼嚎。”

这个故事很有意思,就是说匈奴单于生下了两个漂亮的女儿,因为太漂亮,匈奴人都当她们是天仙。匈奴单于因此说自己的女儿不能嫁给凡人,只能嫁给天上的神仙。于是,便在政权的北边没有人的地方修了个高台子,把两个女儿放上去,让上天来迎。一年时间过去,有一个老狼日夜守着高台嗥呼,还在高台之下筑起了狼窝,不走了。单于的小女儿说,父亲让我们在这里等天上的人,但来的却是狼,也许狼就是上天派来的吧,要下高台跟狼走。然而,单于的大女儿因此惊呼:“妹妹不能啊,狼是畜生,我们不能侮辱父母啊!”妹妹不听,与狼结合,生下了孩子,后来逐渐繁衍成了一个部落。因为与狼的关系,这个部落的人喜欢伸长脖子说话和唱歌,声音听起来像是狼嚎。

在这里,我们应该更多看到单于的大女儿“此是畜生,无乃辱父母也”的惊呼,而“其人好引声长歌,又似狼嚎”不过是个笑话。另外,还有契丹文和契丹语。

契丹人是匈奴人的真正后裔?除了史书的记载,还有很有意思的佐证

契丹人

契丹文是辽代为记录契丹语而参照汉字创制的文字,有大字和小字,都有表意和表音的成分,小字的表音成分比大字多。契丹语一般被认为属于蒙古语族,但今天的学者用蒙古语解读契丹文字和语言基本是白费力气。原因在于,中国北方诸族之裔呈通古斯、蒙古、突厥三大语族并存的局面,这是上古语言生态融合而成的较为简单的表象,而在这种表象之下,拿一种语言去简单地研究或者翻译别一种语言真是如同在做白日梦。但契丹这个民族到底说的是什么语呢?这里,我们也拿匈奴人来说说事吧。

同样,直到现在人们都没弄清已经消亡的匈奴语是个什么语,不少学者用蒙古语、突厥语、叶尼塞语言等对后汉书中中的《匈奴歌》进行过分析和解读,都没有得到理想的结果,但关于匈奴语的来源有些却认为属于讲蒙古语族,另有些人则认为属于叶尼塞语系。因为都没理论根据,还有一些人就站出来说话了:“你们别吵了,匈奴人讲的是古汉语!”(注:这也是我的看法)说这话的人也不是没有理论根据——完全可以肯定的是,从远古的殷商时期到上古的是周秦时期,华夏民族当然有着不同的方言,“五方之民,言语不通”(《礼记·王制》)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匈奴语怎么就不可以成为古汉语的一种方言或者一种方言的古汉语呢?更何况史记中还说匈奴人夏人的后裔。

契丹人是匈奴人的真正后裔?除了史书的记载,还有很有意思的佐证

契丹龙纹金带銙

匈奴人虽然没有文字,但这并不代表他们没有自己的语言系统,即使说古汉语的方言,在本身发展期间也不可能不断吸收了其他种族的语言,同时或浅或深地影响到其他民族的语言。作为“匈奴别种”的契丹民族,他们也是一样的。而这却引出了一个很有意思的话题,即现代汉语里的一些音节原来来源于契丹话。举例说明:

那个人好有学“xiáo”问啊!不,是学“xúe”问。

是角“jiǎo”色,还是角“júe”色?

是跳跃“yào”还是跳跃“yùe”啊?

这些不就是“多音字”吗?

但你在这些破读字中,发现规则了吗?一组是“ao”;另一组就是“ue”。

其实,原来念“ao”的那一组是契丹话。

再如:药、著、跃、角、脚、钥、学、嚼、觉、乐、约……等字,现代的国语有些只存一音,有些则“ao”、“ue”并存。依汉语的演变规则,念“ue”的为汉语嫡子,而'ao'的则是外来收养的。这个“ao”的音,虽然现在挟着汉语多音字的势力遍及全中国,但很早就有学者,发现它的特异性,它是一个凭空横世而出的孩子,是十四世纪流行于大都(北京附近)的新音。

契丹人是匈奴人的真正后裔?除了史书的记载,还有很有意思的佐证

契丹文

因此,有人就发问了——今天的普通话(北京话)是契丹与女真族融合其他北方游牧民族的语言?专家说:不完全对。应该是汉族、女真族、契丹族、蒙古族语言融合的产物。理论依据是:虽然公元938年至1125年约187年间,辽政权一直占据燕云十六州(今北京、天津在其范围内)及其以北地区,但公元1125年辽亡,契丹族四散,后世融入汉族、蒙古族、女真族之中。所以,不能只突出契丹与女真族,不能忽略了老大汉族,也不能忘了蒙古族等一些民族。

专家的话是没有错的。北京话也是很古老的,老北京话的起源到底是哪儿,学界还存有很多分歧。但从时间线上看,很多学者认为北京话的语音跟元代时候中原音韵差不多,甚至有人认为北京话的起源可以推到更早的辽金时代。这同样会使人想到匈奴,以匈奴之庞大,其语言和血缘必然混雑;说它是一个多血缘多语言的部落联盟,或许更为恰当。而要把两千年前的整个中国北方说成是单一的匈奴语或者突厥原语的世界,那就不仅违反了事实,而且也违反了人类语种逐步减少的历史。

在这些“混杂”的理论里,我们似乎不难看出这样一个事实,过去的北方草原从来就没有过单一或者纯种的民族,一直都是融合存在的。只是在史书里的记载里,契丹与匈奴不过更“近”一些而已。但正是这记载让我们在契丹人“ao”的读音里更加怀念匈奴,而契丹人参照汉字创制契丹文更让我们感到亲近。(文/路生)

契丹人是匈奴人的真正后裔?除了史书的记载,还有很有意思的佐证

契丹鎏金铜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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