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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点:米芾是个“伪君子”!

 灰二琅 2017-11-03


说起伪君子的事,看过金庸小说的人,大概都能联想到“岳不群”,他道貌岸然、口是心非、出尔反尔、得志猖狂的形象让人过目不忘。要说米芾是“伪君子”,相信工艺美术界的“米粉”们就要跟我拼命了,所以加个引号,看完下面的陈述,读者辨别吧!

《宋史》说米芾“所为谲异”,这里的“谲异”说的就是米芾行事“怪诞奇异”,如果这些“怪诞奇异”的事情有了合理的解释,那他就不是真“癫”了。

米芾的一生大体分为四个阶段。1岁-17岁米芾奠定书法基础的阶段,临写苏东坡的字帖。18岁-43岁,米芾的母亲去伺候英宗高皇后及神宗皇帝,当然有这两位大神罩着,自然是顺风顺水的年代,这时候苏东坡等一批文人都得去巴结的样子。44岁-50岁,英宗高皇后死后埋到河南,第二年他就被任命“监中岳词”这样的虚职,这个阶段他和苏轼一样被哲宗所忽视,好在这个阶段后期,他巴结上了蔡京。51-57岁,哲宗驾崩,徽宗临朝。他给苏轼送东西,大概是苏轼等人的举荐,让“诸事皆能,独不能为君”的徽宗很喜欢他。纵观米芾的一生基本还是比较顺利的,44岁之前那是铁铁的有人罩着,44岁之后也有人罩着但就不那么铁了。


米芾的“癫”基本不在1-17岁第一个阶段,主要集中在18-57之间,比如米芾送人家石头,这就是“狂傲不羁”的表现。言外之意,他有人罩着,就是不送礼别人还能那他怎么样。至于为世人称道的“米芾拜石”,就是彻头彻尾的一场作秀,而在当今却引为了佳话。


这还要从米芾的洁癖说起,《宋史》都说米芾“好洁成癖”。但是《宋史》只举了一个例子就是“不与人同巾器”。其实米芾在做雍丘县令的时候,御史徐天朔在米芾的砚台上吐了口唾沫,大概是想看看米芾是不是真洁癖,米芾还真就把这方自己珍爱的砚台隔着窗户扔了,那时候还有他“干娘”罩着,可能他觉得没事,第二年他干娘归天,就被贬“监中岳词”也是情理之中了

 

还有一段关于米芾“洁癖”洁癖的记载,那就是米芾挑选女婿的时候,“会建康段拂字去尘,芾释之曰:既拂矣,而又去尘,真吾婿也。”因为叫“去尘”所以就“以女妻之”。我勒个去,如果叫“绝尘”,“无尘”就不得更成他女婿了?我想如果这段拂没点真本,米芾也不会这样做吧!

那到底米芾真如自己所说的““朝靴偶为他人所持,心甚恶之,因屡洗,遂损不可穿。”呢?我看未必这么严重!宋徽宗一方砚台被米芾看好了,米芾写完字之后,耍了个小聪明,就要去了,还摆出“手舞足蹈”的样子,“余墨撒一身”怎么也不管了呢?还有他送给苏东坡的砚台也要了回来自己使,怎么就不洁癖呢?他的朋友杨皓是了解他的,一次因为一个古画造假案(这个后面详细说),米芾被他关了起来,再龌龊的饭,米芾不也还是吃吗?


从以上的例子可以看出,米芾“洁癖”是有的,但不像世人说的这么玄乎,更多是米芾想展示他“洁身自好、不为外物所污的习性”。这和他穿唐人衣服是一个道理,作为一个文人想展示“超凡脱俗”,在艺术节和工美界都有的,像米芾这样玩似乎就有点过了。这里还要特别提一下,当今社会的一些所谓的公知,名人,他们最能批评政府,向往西方民主,但是实际生活中吃喝嫖赌样样都做,与官员互相勾结,谋取私利。这些看似“清高”的人比米芾的危害性严重的多得多!别以为画一个或者做一个“米芾拜石”的人,就真的“贞洁”。

回过头来说“米芾拜石”,正是因为杨皓给他的羞辱,让米芾心里收到了极大的重创,于是这场作秀就开始了。得到宋徽宗赏识的米芾,做了无为军事长官,看到河滩的怪石,就弄到“州治”,还“取袍笏拜之”,称呼“石丈”,“石兄”,这当然弄的满朝皆知了,官也就自然不能做了。

 

米芾这是弄啥呢?一般的说法是米芾是“石痴”,诸如爱石如命啊等等吧,其次的理解是说米芾称“石兄”,是说自己不如石头坚贞,因为他“洁癖”的作秀让杨皓公之于众了吗?如果你也这样理解那就是中米南宫之下怀。

宋徽宗也是这样理解,所以就把他重新招进宫里做书画学博士,就不让他当官了。米芾也本不想当官,拜石之前是书学博士,“拜石”之后成书画学博士了,这让米芾十分得计。米芾也许料定了,宋徽宗爱才,一定会把他留在身边,那米芾想留在宋徽宗身边,为了什么呢?


他的目标不是教宋徽宗写“瘦金体”,而是看中了北宋皇宫中的“名人字画”。米芾作伪的能力不用赘言,前面你说米芾被抓杨皓抓起来,就是他假造了戴嵩的《五牛图》给了找他鉴定画作的人,真的自己昧下了(这人品我真不好形容他了)。后来人家见“牛目有童子影,此则无也。”觉得不对,就来找米芾讨要原画。原来戴嵩居然在牛的眸子里画了个放牛娃的身影。米芾没有注意这个细节,米芾还不承认,于是人家把米芾告到了御史台。幸好主管这个案件是杨皓这个行家。正好看米芾不顺眼的杨皓也就将此案抓着不放,于是就有了上面给米芾吃“大便”的一幕,这还不是一次两次。当然米芾到宋徽宗身边,目的是一样一样的

他把宋皇宫的珍藏借回家临摹,然后临摹一副假的还回去,自己把真迹昧下来。宋徽宗或许开始眼拙,或许不在乎,或许以为米芾不敢欺君,也就没当回事。米芾做了一年的书学博士,一年的书画学博士,他得弄了多少国宝书法啊!不客气的说他就是为了私吞这些国宝,有人说他最后不是烧了吗?怎么能讲“私吞”呢?

临死之前的一段时间,米芾也不更衣,也不洗澡了。米芾瞪着眼看着把所有的书画真迹全部焚烧,据说还烧了一个月,原因竟然是怕后人临摹这些古画能超过他。我宁愿相信米芾这是放的烟雾弹,真迹还在他的坟墓中,现在发现的米芾遗冢也比较多,这还待继续的考察发掘,如果有,这将是惊世发现!!!

这里说我们最不愿意看到的情况,就以他烧掉所有字画的结果来分析吧!他怕后人得到之后临摹以超过他,这只是理由之一,他更怕的是让皇帝知道,因此治他的罪。烧了就一了白了,死无对证了!看看这米芾,是个什么人啊!!!送给苏轼的一方紫金砚,人家要入棺随葬,他说“传世之物,岂可与清净圆明本来妙觉真常之性同去住哉”,跑去要回来。你说米芾不是道貌岸然,口是心非,出尔反尔,得志猖狂的这种,我是不信!

尤其是“猖狂”,那叫狂的没边了。他10岁学习苏轼书法,32岁拜访苏轼,得到苏轼的点拨才学习魏晋之风,米芾也把自己的斋号改为“宝晋斋”,可以说苏轼是他的守业恩师,也对他的书法成名多有提携,这在米芾给苏轼的挽诗中可以看出。除次之外,完全是平起平坐的姿态在行文。

让米芾这么“猖狂”的原因,自然是他的书法,那他的书法水品到底如何呢?现藏于台北国立故宫博物院的《蜀素帖》可以说米芾的代表作品,是他38岁特意创作的。说他“特意”是因为这个蜀素本是林子中所藏,林子中人品较差,收藏了二十多年,也没人愿意去给他写,急于出名的米芾就去了,估计打草稿是不能少的。结果去了还是蒙圈了,这卷“蜀素”太长了,自己准备的一些东西根本就写不满,也就凑合写了。后来这个《蜀素帖》被董其昌获得,给它补了白。写道:“米元章此卷如狮子博象,以全力赴之,当为生平合作”一下子就指出米芾的问题,讥讽了米芾一顿。

米芾曾对宋徽宗说他的书法“一洗二王恶札,照耀皇宋万古”,是不是也表明米芾有点狂的没边。我不是书法家,但是也知道“魏晋风流”,你说米芾超过了,我真和董其昌一样不相信。至于近代推崇米芾的人,可能是临写“米芾仿造的赝品”太多的缘故吧!黄庭坚也曾说:“然亦似仲由未见孔子时风气耳。”指出其书有鲁莽草率的情况,项穆也说:“米之猛放骄淫,是其短也。”...

世人都说“苏黄米蔡”的“蔡”说的蔡京不是蔡襄,这个我是认同的。因为“苏黄米蔡”只是代表这一时期的书法成就,和人品没大关系。不能以为蔡京是个“真小人”就直接抹杀他,同样也不能因为米芾这个“伪君子”的艺术成就,而去膜拜他。理性的去看这些人和事,或许对当代人更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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