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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丨张海林 她说巴赫是超级奶爸，说贝多芬就是一个伟大的普通人。 麦克风前，田艺苗短发素颜，声音清甜，用平静的语调从欧洲历史，讲到作曲家的小故事，穿插着她的感悟，娓娓道来的文艺范。
她，是如今沪上文化圈层中最接地气的年轻教授，是喜马拉雅数万人付费订阅的《古典音乐很难吗》主讲人，出生于艺术世家，有着30年专业训练。 粉丝众多，有老有少，“原来古典音乐这么动人，门外汉终于可以入门了。” 01/跑马拉松，出差，睡不着，产后抑郁...没料到影响这么多人秋日午后，上海气温清爽，距离约定的见面时间还有十分钟。 等待期间，我打开田艺苗的音频课程，翻到讲巴赫的那一辑。 “在巴赫的音乐中，没有分明的情感，也找不到具体的故事，所以大家觉得巴赫很难听懂，我觉得巴赫特别适合当作一个建筑来听...” 田艺苗准时到达，刚坐到我面前，就直奔主题，“今天我们是要聊些什么。”过了41岁的她，完全素颜，也没有口红，脸上有些疲惫，语气轻柔。 11月12日这天，正好是上海马拉松开跑，说起我刚听的巴赫，田艺苗想起了一个人。 “他一边跑马拉松，一边听我讲巴赫的圣母颂，然后看到黄昏的水面，一只东方白鹳飞起来，雨后初晴，配合着耳边的音乐声，感动地哭了。” 能给陌生人带来这样的体验，是原来站在大学讲台上的田艺苗没有料到的。 “有人说，治好了她的产后忧郁症，还有睡不着的时候，在出差的晚上，他们听我讲古典音乐。” 2016年7月30日，《古典音乐很难吗》刚上线时，连续九个星期，盘踞榜单前三，这样的热销她自己都惊了，“现在也一直卖的不错，可能会成为一个长销的课，不止是畅销。” 在此之前，田艺苗并不知道自己适合做这样的事，她是上海音乐学院作曲系的老师，和其他大学老师一样，免不了会遇到学生们睡觉、逃课的情况。 在学校里，她要分析学生们写的曲子，哪里写得好、哪里很难听，分析巴赫为什么这么写，为什么是这个音而不是那个音，为什么这里有转调，为什么这里有重复。 然而，当这位自称是“在课堂上十分严厉的处女座女教师”，在面对大众时，讲出的却是“把巴赫的音乐当做建筑来听 ”，有人留言说，这句话让他对巴赫音乐的理解开启了破冰之旅。
这种诗意的表达，源于田艺苗多年的写作经历，早在2010年前后，她就出版了自己的乐评著作《温柔的战曲》，作家@陈村 写的序，第一句话是“田艺苗好看”。 一位豆瓣网友看到后评论说，“瞬间我小阴暗爆发，大叔表白要不要这么直接。读完之后，我也没出息地只想说，田艺苗好看。” “作家和学者的能力，在这件事上帮助了我。”当有人称她为“乐评人”，也有人喊她“纯靠谱文艺女青年”，她却给自己想了个名称：音乐作家。 02/让焦虑的年轻人放下，对所谓高雅艺术的戒心十几年前，田艺苗还是那个穿着黑色T恤穿梭在音乐厅的学生，她常匆匆跑过长廊，踩着演出铃声响起的点，进入巴洛克式的音乐厅，邻座的人打着领带，衬衣最上面那颗扣子紧紧系着。 后来她提出穿着T恤听古典音乐，这个有点小叛逆的口号，吸引了很多年轻人，让向来“高冷”的西方古典音乐变得温柔可亲。
在她看来，古典音乐不是老古董，不是装饰品，也不是奢侈品，它没有那么高不可攀，也无需附庸风雅，你可以穿T恤、穿牛仔、穿西装、穿睡袍去听... 记者们经常会问起她三个问题，你为什么做古典音乐普及？你做这样的推广同行怎么评价？你觉得大家为什么要听古典音乐？ 她就举例这样一个场景： 一个匆匆赶路的年轻人，在细雨中穿过熙攘的斑马线，如果他此时耳机里播放的是巴赫无伴奏，他大概会对自己的未来更有信念，好像怀揣一个秘密的理想，让他焦虑的神情也显得高贵有诗意，与那些为生计奔波的普通青年不太一样。 做古典音乐普及，能让更多焦虑的年轻人放下对所谓高雅艺术的戒心，音乐是诗，是出神的一瞬，也是日常的生活。 节目的热销也证明了古典音乐大众普及的可能性，“可以看出来中国已经到了能够接受古典音乐的程度，并且希望自己和下一代能够更多的接触可以提高生活品味的事物。” 不过原本是奢侈品的古典音乐落入凡间，冲淡了一些精英们原本的优越感，有些人说话很不客气，“这一类收费音频，对大众来说，就是新一轮的智商税。” 对于这些，田艺苗从不回应，“我书都读不过来，哪管别人怎么议论我。” 这档节目定价199元，虽然是付费中比较贵的，但平均下来一期（共636集）只有三毛钱左右，对比琴童们动辄500元到700元一节的钢琴课，一场音乐会300元左右的最低票价，这又是极便宜的。截止到2017年11月15日，喜马拉雅APP上显示，播放次数达1059万，857人给出评价，4.8分好评度。 节目持续了一年，日播，每天讲十分钟，田艺苗说很难相信自己竟一天不落地完成了这份艰巨的作业。有时候停下来想，为什么喜欢做这个节目？自己为什么听古典音乐？ 她的答案是，“我不确定生命中是否一定要有古典音乐，但当那些交响曲奏响的时候，你心里会升腾起一种生而为人的尊严感，如同仪式、如同洗礼，让你备受鼓舞，暂时忘掉生活中的卑微烦恼。” 我问她制作节目时有哪些深刻的经历，没想到她这样说，“说实话这些其实是需要编一些故事，因为你要推广一个节目，这个确实没错，但是我其实...因为我并不是那种性格。” 看着她有点儿为难的神情，我一下子笑起来，连忙说不用编的，她突然感慨，“我自己平时是一个蛮朴素的人，也不装，也不喜欢装，感觉好傻哦。”
或许正是因为她的不装、率直和接地气，互联网上，她的影响力呈几何倍数增长。许多知名人士成了她的拥趸，比如姚晨、李健、韩红。学者易中天则夸奖：“以前总认为西方古典音乐不是中国人的菜，但听了田艺苗的讲解却打算下筷子了。” 03/ 听众对古典音乐这门“无用”的学问，学习热情之高简直超乎想象最开始大家以为，既然是《古典音乐很难吗？》这样的标题，田艺苗想表达的应该“古典音乐并不难”吧。 其实不是。她说，古典音乐是西方国家300多年沉淀下来的财富，有自身的一套严谨逻辑，当然是难的，但难并不妨碍欣赏。 她会在节目里讲些音乐家的八卦故事和一些音乐会礼仪方面的实用常识，会为了让大家更容易明白作曲家的曲式曲调，干脆自己哼唱。
不过，田艺苗不想迎合大众只讲简单的东西，“完全为了娱乐，讲故事是可以的，但没有自己的想法，百度一下就得到的东西人家没必要听你讲。我的目标是让大家觉得学到了东西，只不过是用有趣和容易接受的方式。” 她在微信上建了一个千人大群，每天进群和听众互动听取建议，发现不同年龄、职业的听众对古典音乐这门“无用”的学问学习热情之高简直超乎想象，“在这样的娱乐时代，无聊的事情越多，反弹起来的学习渴望才越强烈吧。” 交流过程中，她发现，大家对儿童音乐教育的话题也很感兴趣，很多听众是琴童的父母，会问她要不要考级，有什么方法能让孩子练琴不费劲。 田艺苗就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的学琴经历。十岁时，父亲拿出很多积蓄给她买了一架钢琴，后来幸运地结识了当时杭州师范大学的钢琴教授毛洁芳，跟随她学琴。 毛洁芳是一个精力旺盛的老太太，田艺苗弹琴时，她会在一旁手舞足蹈，大声喊着，“这个和弦就是大海轰鸣”“那个句子就像小花瓣飘落”“手指要像一块小石头，扑通一下掉到水里”。 这种教育方式迄今也影响着她。前一段田艺苗跟郎朗（国际钢琴家）交流，如何激发一个孩子弹得更有感情，“弹一个天鹅的曲子，要让他把自己想象成一只天鹅，他弹出来的东西，可能会更有情感，郎朗觉得这个方法会有效。” “我还是学得太晚了，10多岁才开始，弹琴一般来说五岁左右开始比较好，三岁以下的娃娃应该每天听音乐。”为了帮助家长和孩子们更轻松地学习音乐，田艺苗又制作了《给孩子们的音乐课》。 之后她又陆续出了《听着巴赫去跑步》《名曲密码：你的音乐下午茶》等节目。这一年的忙碌，田艺苗说自己前所未有地找到了一种价值感，和自己真正喜欢的事情。 每天从早晨到夜里十二点都在工作，连收拾家都没时间，什么应酬都不去，“在我认识的人里面，我是最勤奋的。也不是故意要特别勤奋，一旦觉得要对自己有个交代的时候，自然就会勤奋了。” 我问她课程卖的这么好，有没有成为富人的感觉。她很平静地说，这倒没有，一直也不算穷，教钢琴课等收入还可以，只是从来没想过知识分子能够赚很多钱，以前妈妈觉得她是个没用的书呆子，是赚钱不够努力的人。 她说前几天整个脸上都过敏，可能是太累了，“凡事做好都是不容易的，成不成功，不去想，这个有运气的。” 田艺苗：古典音乐很难吗？尼采说，没有古典音乐的人生，是一个错误。 爱因斯坦说，死亡意味着再也听不到莫扎特的音乐了。 每天10分钟，穿T恤也能欣赏古典音乐。 知识匠人田艺苗在喜马拉雅带大家系统轻松地聆听古典音乐，不同于艰深的音乐课堂，也不同于普通的播放音乐的广播节目。 她认为可以从系统性、实用性、教育性三方面来推荐这档课程： 系统性：一年312期讲解 附赠260首精选名曲，系统聆听古典音乐，了解背后的故事。 实用性：教你听古典音乐会的礼仪以及如何挑选唱片等实用性内容，干货满满。 教育性：对音乐学习和古典音乐发烧友来说，一年的课程，可以对古典音乐有更深入的了解。 洗马君说： 古典音乐很难吗？其实巴赫、贝多芬、莫扎特、肖邦、柴可夫斯基……就在你的身边，只要你打开那扇尘封已久的窗。跟着田艺苗，每天10分钟，穿T恤欣赏古典音乐，帮你快速入门，一起感受音乐的力量与感动。 最后，真文艺女神田艺苗，在喜马拉雅喜欢听什么节目呢？扫描下图二维码，洗马君悄悄告诉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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