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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老师，大家好，这里是格致教育工作坊，欢迎大家的到来，穿越时空，享受思想的盛宴，让我们一起天天学习，好好向上！ 今天我们来谈谈人类的孤独，人类所唱的一出“独角戏”。顺着昨天的思路再往后看，我们到了科技革命时代会怎么样呢？  先说说我们自己的地位。在农业革命的时候，我们删除掉了其他生物的所有台词，让原本众生都可以成神变成独自成神，让泛神论这场大戏只剩下了人和神的对话。到了科技时代，科学革命之后，连神的台词也被删了。现在整个地球的生命舞台上只剩下人类站在舞台中央喃喃自语，因为我们已经拥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利。当初农业革命催生出了有神论的宗教，可是现在的科技革命，与之对应的则催生出了人文主义宗教，教主是谁呢？就是我们自己，我们用自己取代了原来神的地位，取代了上帝的地位，我们自己的感受和想法就是这个世界的一切意义的来源。我们要关注人,其实就是要关注我们自己。关于人文主义宗教的问题，我们在后面稍后再说。 我们身边的动物，我们现在基本上已经不再把动物叫做朋友，我们唯一把动物称作为朋友的是一条狗。现代科技让我们对待动物的方式更加变态，在养殖场里我们把猪、羊、牛、鸡与其他一切能够饲养的动物都塞进了一个整齐划一的小笼子里，包括水里的生物也不例外，用前所未有的效率生产猪肉、牛奶、鸡蛋。实际上猪、牛、羊、鸡，它们的养殖和生产已经融为一体，它们已经不再是一个生命，他们生下的时候在我们的眼眼中里就是牛排、鸡翅，根本就不是有感情的、可爱的、鲜活的生命，它们的命运极度悲惨。
不过现在我们已经开始有了一点点的反思，让我们稍微感觉到舒服一点的好消息，就是最近几年，我们开始重新思考自己和动物之间的关系。长期以来人类对于动物那些毫无人性的做法受到了越来越多的批评，像德国就出现了一个《动物福利法》。不过几千年来我们突然对所谓的低等生物的命运有了一丝丝的怜悯，是不是有着某种暗示，也许暗示着我们自己，我们人也会变成一种低等动物，这也就意味着我们人会被奴役。 人会被谁奴役？回答这个问题，当然很简单。人会被机器奴役，被科技奴役。如果计算机程序拥有了超乎人类的智慧、前所未有的能力，对整个世界来说那是不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对于计算机来说，是不是这个程序比人类更重要？人工智能会不会像我们对待动物一样对待我们，会不会为了自身的需求和欲望而随意的杀死人类？如果说我们觉得人工智能想要全面远超人类，目前来说，这是绝对不可能的，除了有更高的智慧和更大的能力之外，人类还有什么特殊之处能让我们与鸡、猪、牛、羊、黑猩猩和计算机程序有所不同？如果我们人类确实有什么特殊的方法，我们又怎么能够肯定，人工智能永远无法拥有这种特殊的能力？如果我们觉得人类并不是特殊的，那么等到计算机拥有了超越了人类的智能和力量的时候，理所当然的，计算机是不是就可以随意地支配我们？难道这不是很现实的事情吗？今天中午，我们的同志在谈到这个话题的时候，我最后说了一句话：“这听来是一个非常恐怖的话题，但是它就在眼前。”
回过头来看一看，我们人类自己到底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让我们现在拥有了地球的最高指挥权。我当然希望能找的到，但是真的能找到吗？ 首先第一个备选答案，就是消灭上帝的进化论。按照传统的一神论的说法，我们人类所有的灵魂、所有的躯体，这世间的一切，都是上帝造出来的，我们人类拥有灵魂，所以我们很特殊。虽然我们的身体会腐烂，但是我们的灵魂是永存的，我们的灵魂最终会回到天堂，或者下到地狱。按照我们中国人的说法，就会有一个轮回，而其他动物和计算机程序是没有灵魂的，所以说我们人类是很特殊的。这个推论是从达尔文那个地方延伸过来的，在我们听来就太扯了，我们可是相信科学的，科学家目前为止找遍了我们心脏和大脑的每一个角落，翻遍了大脑皮层里的每一个缝隙，都没有找到什么所谓的灵魂。 曾经有个科学家还做过一个奇妙的实验，说人的灵魂重23克，但是只要你相信达尔文的进化论，你就肯定没法相信灵魂这种东西。因为你仔细看进化论，就会发现灵魂违背了进化论的基本原则。因为灵魂这个东西是上帝给与我们的，是我们与生俱来的，是跟我们的身材不可分割，它也不会变化，它在一切的最深处，从出生到死亡拥有的是同一个灵魂，而且它还可以超越我们的身体，超越死亡，超越生命，一直存在。但是从进化论来说，它认为没有什么东西是不可分割，没有什么东西是一成不变的。打个比方，以我们的眼睛为例，我们的眼睛由很多部件组成：水晶体、视网膜、角膜，再往下拆分就是细胞。它一点一点地进化成了今天的样子，和100万年前的直立人相比，我们的眼睛还差不多。但是假如把我们的眼睛和现在的黑猩猩相或者大猩猩相比，我们的眼睛就跟它们不一样了，因为现在的黑猩猩或者大猩猩的眼睛跟500万年前的南方古猿相比是差不多的。假如把我们的眼睛再往前推一推，与1亿五万多年前的史前爬虫——蠕虫相比，蠕虫是没有眼睛的，跟三叶虫之类的相比，我们的眼睛就跟它天差地别。就算是更早时期的单细胞生物，它们也有微小的细胞器，它们能辨别明暗。从最原始的传感器进化到现在的人的眼睛，经过了几亿年的时间，眼睛是在一点一点地发生变化。
但是我们灵魂会变化吗？因为灵魂和身体是不可分割、永恒不变的，所以灵魂和进化论之间无法兼容。自然选择之所以能够形成人类的眼睛，正是因为人类的眼睛可以分为不同部分，一点一点地慢慢地进化。如果说智人的灵魂是从单细胞生物的灵魂一步一步进化来的，不能拆分，去除永恒，那种永远不变的灵魂是怎么进化的？这就完全说不通。 人有没有灵魂这套说法我们现在听起来没有任何问题，我们都知道人没有灵魂，因为我们相信进化论。但是让我们惊讶的是，在基督教信仰的国家的人们可不这么想。那些信上帝的人都相信有灵魂，人没有灵魂就没有什么天堂地狱，也就没有上帝。在欧美这些科技发达的国家，更多的人居然愿意相信上帝而不愿意相信进化论。在2012年美国做了一个调查，这个调查很有意思，结果是只有15%的美国人认为我们人类是智人，是自然选择结果，没有上帝介入；有32%的人认为，人类是进化来的，但是整个进化过程是上帝精心安排的；另外还有46%的人相信是《圣经》里说的，人是在大约1万年之前由上帝创造出来的。你可能会说这些人肯定没有好好读书，文化水平太差。美国又在博士群体中做了一番调查，他们发现还是只有29%的人相信我们人类是单纯的自然选择进化的结果，仍然有25%的人相信《圣经》，相信我们是由上帝创造的。要知道这群人的学历可都是博士啊！所以我们的意识形态和他们的意识形态是天壤之别。看来进化论否定灵魂，上帝已死，还是有很多人是不愿意相信的。不过赫拉利的观点和我们是一样的，人没有什么灵魂，这不是我们的特殊之处。
再来看第二个备选答案——“自我意识”。这个答案相信所有的人都认同，因为我们拥有主观意识，所以我们很特殊。意识就是我们大脑中喜怒哀乐的一种观体验，这种主观体念肯定是有的，灵魂的故事有很多人不相信，但是主观意识是我们随时能感受到的。这肯定错不了，但是赫拉利的回答让我们相当惊讶，他说现代科学对于自我意识的了解实在是太少太少了，最佳的理论对于意识的解释是：“我们认为自己独一无二的主观意识，只不过是我们身体运行的副产品罢了，就相当于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和排放出的尾气一样，这些东西并不能让汽车前进，就像是我们呼吸的二氧化碳，是我们吸收氧气之后排出的对身体无用的东西一样，所谓的主观意识其实也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副产品！” 这实在是太毁三观了，我试着来简单说明这个问题，请您集中注意力，因为这比较难以理解。首先我们的意识是怎么形成的？答案居然是不太清楚。我们只能说，大脑是一个非常非常复杂的系统，超过800亿个神经元彼此连接在一起，在他们彼此连接传递出几百亿个电子信号的时候，主观意识就出现了。你也许会说，这样的解释就和没说一样，这只能说明问题的复杂程度，根本就不能说明为什么我们会愤怒、为什么我们会开心、为什么我们会害怕、为什么我们会沮丧。
我们再来用用几个非常有意思的类比，你就会发现这个解释简直漏洞百出。我们大脑中几百亿个电子信号流动产生了我们愤怒的情绪，我们会有非常实际的体验，大声喊叫：“我很愤怒！”愤怒就是这几百亿电子信号流动所抽象出的一个词语。类比一下交通拥堵，每一辆汽车就相当于一个电子信号，当成千上万的汽车在城市街头拥堵成一大片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创造出某个城市的意识，在城市广场的上方自言自语：“我的天啊，我有一种拥堵的感觉？”再来说一下股票交易市场，每一笔股票的交易就是一个电子信号，每一笔交易就是一个电子信号，成千上万的交易可能造成让专家都跌破眼镜的经济危机。可是当几百万人卖掉几十亿股票的时候，为什么在华尔街的上空没有出现一个意识高喊：“我有一种深陷危机的感觉呢？”当几亿水分子在天空中聚集的时候就变成了云，为什么没有出现一个云的意识说：“我要下雨了。”说的这些例子已经让大家一头雾水了，到底为什么几百亿电子信号在我们大脑里流动的时候，会出现所谓的意识说我现在愤怒呢？一直到现在，我们人类无论是心理学上还是脑科学上都无法云解释这个事情。 我们再来说说看意识到底有没有用？您肯定很奇怪，意识怎么可能没用呢？我们感觉到饥饿就会去找吃的，看见老虎、狮子、毒蛇就会感觉到害怕，我们会转身逃跑。如果没有这些主观意识，我们是不是就是行尸走肉了？人类怎么可能存活下来？
我们就来详细地拆解一下人看见狮子逃跑的这个过程。人看见狮子，电子信号就从眼睛传递到大脑，刺激了大脑的神经元，神经元依次放出信号，大量的肾上腺素开始遍布全身，心脏也接收到指令跳得更快一些；同时运动中枢神经向腿部肌肉发出指令，肌肉开始伸展或者收缩，于是我们拔腿就跑。而在这个过程中，我们也同时感受到了主观意识，就是恐惧。当我们把这个过程描绘得越清楚的时候，我们就越会发现所谓的主观意识是多余的。电子信号从眼睛的神经细胞一路传递到腿的神经细胞，腿部的肌肉并不需要我们的意识做出多余的指挥，我们只是感受到了这一过程，感受到这一连串的电子化学反应。我们可能会觉得是因为主观意识中包含了我们的记忆和想象，让我们开始思考狮子造成的威胁，于是我们就召集部落里所有的人，齐心协力把狮子赶走。但是这些所谓的记忆和想象根本不是什么更高级的存在，这也全部都包含在我们的大脑神经元的电子信号中，就算我们把记忆和想象也考虑进来，也依然是一连串的电化学反应，仍然是以肾上腺和肌肉活动的开始和动作的结束。在整个过程中根本不需要人的意识的参与，所以现在科学界对人类的意识最好的解释，就是它是一个对身体运行没有用处的副产品。 到了今天，人工智能在多个领域中有优异的表现，更让我们感觉到意识是没有用的副产品，没有意识的机器同样可以做得更好。阿尔法狗在与李世石的对弈中，没有任何情绪，不会焦虑，不会心浮气躁，它只会计算每一颗棋子落在什么地方赢棋的概率更高，它总是在寻找一个最佳的落点。在输给李世石的那天晚上他也没有沮丧，同样第二天4比1拿下整场比赛，即使它拿下整场比赛之后也没有任何的喜悦，这些都丝毫不影响阿尔法狗在围棋界无人能敌的这个事实。再比如说自动驾驶，自动驾驶汽车的算法每秒钟运行几百万次，判断着车辆、行人、交通信号、地面情等等的所有信息。车在地面上行驶，发生突发情况它不会有丝毫的恐惧，只是以最快的速度做出最优的避让行为，它没有半点意识，但是可以比有意识的人类开得更好。这点毫无疑问。
赫拉利在接受电视采访的时候，主持人问了他一个有趣的问题，说：“如果给你一个权力，让你到书中提到的某一样东西在未来成真，那会是什么？”赫拉利想了想说：“我想了解什么是‘意识’，这一重大未知我们至今都无法解释，但是‘意识’却又是绝大多数大问题的关键所在，尤其是一些道德问题。我们在花费大量的时间和金钱，去研究我们的大脑和身体，去创造人工智能。但如果我们依然没有办法理解意识的话，我们很有可能在‘升级’自己的身体和大脑，在自己成神的路上丧失掉我们作为人类的心智。”赫拉利又一次对我们的未来表达了充满忧虑的看法。 回到我们讨论的主题，看来我们并非因为拥有主观意识才变得宝贵。一方面动物和我们一样拥有主观意识，这是肯定的，就不用赘述了；另一方面我们的身体并不依赖于人类的主观意识的指导，人类和动物的运行机制和计算机是一样的。所以讨论到这里，我们并没有能够找到我们人类更加宝贵的那种特质。人类到底有没有这个特质呢？如果有的话，那是什么？其实答案在前面的《人类简史》这本书中赫拉利就已经告诉我们了，拥有主观意识没有什么稀罕，稀罕的是我们用主观意识创造了一个全新的世界，面这个全新的世界只属于我们人类自己的。 今天关于“人类孤独”的话题先聊到这里。让我们一起自我迭代，终身学习，格致教育工作坊每天都在这里等着你。 讲座时间：2017年 10月 23日
文字整理：曾宝俊 季志芹 韦利 录音整理：刘惠 今日推送：姚寿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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