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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星堆金器:站在世界中心呼唤爱

 天然首选 2017-11-17

大家好,我是堆里的虎形金箔饰,上次刷微博看到有人说以为“金沙出金器,三星堆出青铜器”,严重伤害了堆里金器的自尊心。



说起来,可能是因为我们体量太小了,相比青铜组的大个子同事们,很难占据观众们的记忆,以至于大家留言都是说“你堆青铜面具如何如何”,也没有人关心我们的感受……


于是我们决定讲讲三星堆文化光荣的金器历史,让大家多多了解、喜爱我们。



目前的考古资料表明,几千年前,我堆和金沙是商代南方黄金制品集中分布地区,那时的堆民已经掌握了黄金开采技术和自然金熔炼技术。


诚实地告诉大家,我们并不是现代意义上纯金,大部分都是金银二元合金,但是含金量一般达到85%左右,余下15%大多是银,以那个时候工艺水平,黄金纯度能达到85%已经非常厉害了。



铸造过程大致为:淘洗砂金,熔融法冶炼成合金,再经人工捶打和碾压成金带、金皮、金箔等。经过初步研究,我们的原料可能大部分来自四川岷江、沱江、涪江、大渡河、金沙江、雅砻江流域的砂金。


有学者认为,古蜀先民有独特的“黄金崇拜”。三星堆和金沙遗址的金器具有浓厚的地域性特色。首先是数量多,形制丰富,达几十种;其次,这些金器基本都是器物上的附件;再次,金面具等人物形象的金器在中国相当罕见;最后,金器的造型和图案有强烈的象征意义,包含着丰富的古代历史信息。

我堆两个祭祀坑出土黄金制品数量共有65件(片),还不包括大量的黄金残片和残屑。堆里的金杖根据长度和直径计算,它的金皮的展开面积为1026平方厘米。要知道,在几千年前,制作出这么大的金皮,锤制得如此平整,表面如此光滑,足以说明堆民对黄金良好的延性和展性等物理性能已有了充分认识。

三星堆文化的黄金制品在技术和加工工艺发展上水平非常高,制作也十分精湛。除捶制外,包卷、粘贴、模压、雕刻、镂空等深加工工艺和技术也在我们的身上有所体现。


以下是我们金器组的成员,排名不分先后唷。


金杖,商代黄金制品中的巨无霸,全长1.42米,直径2.3厘米,净重约500克。用金条捶打成金皮后,再包卷在木杖上;出土时木杖已炭化,仅存金皮,金皮内还残留有炭化的木渣。金杖上端有一段46厘米长的平雕图案,分为三组,用双勾法雕刻出鱼、鸟、人头、羽箭的图案。


金杖出土场景


刚出土的时候金杖大哥被考古人员误认为是蜀王的“金腰带”,虽然当时看着有些狼狈,但还是能感受到金光闪闪的王霸之气哇(小弟日常拍马屁.jpg)。


金杖上的图案


放大了还能看见上面乐呵呵的小人头像


金面罩,金皮模压而成,双眉、双眼镂空,鼻部凸起,应该是从青铜人头像面部脱落的,尚无法分辨出它们各自原来粘贴在哪个的青铜人头像脸部。


金面罩出土场景


有个金面罩大兄弟是在龙虎尊的腹部清理出来的,唉,真是不忍心看大家当时的“惨状”。感谢心灵手巧的考古发掘队员,不但连夜发掘,到后来还是用牙签一点一点把我们身上的土剔掉的。



金果枝,非常不引人注意,可以说是堆里在青铜组暗暗潜伏的金器了。二号坑出土的小神树果柄有数处用金箔包卷,可以脑补整个果枝都是“金枝”。这么好看的朋友可惜没张彩色照片。


树枝上的小圈圈就是残留的金箔


金箔饰,别看我们长得小又薄,很不起眼的样子,我们可是堆里金器组数量最为庞大的群体,有璋形、虎形、鱼形、圆形、四叉形等形状。堆民们利用金子的延展性,将其不断捶打成厚度很小的薄片,装饰在器物表面既漂亮又节约黄金。一般认为厚度小于0.5mm的就算是金箔,我堆的金箔厚度约在0.1-0.3mm之间,是不是很厉害哇!


四叉形金箔


璋形金箔

我的自拍:虎形金箔


鱼形金箔


圆形金箔


去年,我们又高兴地迎来了青关山宫殿遗址出土的金箔新成员。尽管看不清长啥样,但一定和我们其他金箔一样好看!



有学者认为,金杖和金面罩等文化形式可能都是通过古代印度地区和中亚的途径,吸收了西亚近东文明的类似文化因素,由堆民按照自身的文化传统加以改造创新而成的,反映了商代中国西南与南亚、中亚和西亚古代文化之间的交流关系。说明我们金器在学术界的重要性╭(╯^╰)╮)

虽然现在我们黄金家族在大家的日常生活中已是司空见惯,价值不如铂金钻石不说,还总被嘲笑是“土豪金”。



但在几千年前的三星堆文化中,堆民们格外青睐我们。学界一般认为,金杖作为国家权力的象征物,是集神权(意识形态权力)、王权(政治权力) 和财权(经济垄断权力)为一体的最高权力的象征,而青铜人头像则用金面来显示其高贵和尊崇。

事实上,无论是青铜器还是我们金器,都只是我堆文化的冰山一角。希望大家能全面地认识我们、认识三星堆文化哦!(特别是要多多喜欢我们金器(*╹▽╹*)


PS:金杖大哥发狠话说以后干脆改名叫“三金堆”,希望永远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



参考文献:

[1] 段渝:《商代黄金制品的南北系统》,《考古与文物》2004年第2期。

[2] 樊一:《三星堆寻梦》,四川民族出版社,1998年。

[3] 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所:《三星堆祭祀坑》,文物出版社,1999年。

[4] 陈显丹:《三星堆发掘记》,文物出版社,2016年。

[5] 刘海燕:《古蜀黄金制品及相关问题研究》,四川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13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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