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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听途说谈虢川巡检司与虢季子白盘的出土地

 七彩阳光3109 2017-11-22


据《宝鸡县志》记载,宝鸡县虢川巡检司设于明万历九年(1581),其司署在黑龙泉金牙关南(今太白县黄柏原一带),后移至太白咀头镇,司署系乾隆三十七年巡检陆维新(浙江会稽县人,监生)修。

巡检司到底是怎么样一个机构,首先应从巡检这个官职名称说起。巡检官制始于宋代,其司多设于距城较远之处,以镇压人民反抗为专责。清代官制巡检为武官从九品,俸禄白银三十一两五钱二分,养廉费六十两。巡检司编制的兵勇为五十名。这样看来,巡检司应为地方军事编制单位,其职能类似于现在的乡镇武装部或者地方武警中队。

既然巡检司是个军事编制单位,那么从《宝鸡县志》记载中可见虢川巡检司的驻防也常有变化,其军事管辖范围应该遍及今太白县范围。而在清代,今太白县隶属于宝鸡县管辖,为宝鸡县第七乡“富国乡”“虢川里”。而宝鸡县也远非今宝鸡县(2003年撤县设区为陈仓区),今宝鸡县县治在虢镇,彼时县城则在今宝鸡市中山路一带,距离虢镇约四十华里,距离今太白县百里有余。然而,虢川巡检司所辖范围在虢镇正南,隔渭河相望。清代的虢镇归属宝鸡县第三乡“仁和乡”“凉楼里”。

虢季子白盘最早应呈列在虢的宗室,地理位置即今虢镇一带。秦武公十一年,灭小虢后,这件珍贵的器物从此下落不明,是被秦人掠走还是湮没在小虢的残垣断壁中不得而知。但是极可能出现两种情况:一是被秦人掠走带到其后新建的新都城“平阳”,二是埋没在虢镇一带的黄土中。

《虢季子白盘出土地存疑》一文,引用光绪《庐州府志·刘铭传·跋》和美国人福开森《历代著录吉金目》两处记载,认为虢川巡检司并非虢季子白盘出土地,为光绪间眉县县令徐燮均发现所得,最早为道光年间巡检司刘燕庭发现,归根到底认为发现地疑为眉县礼村。笔者同意周公同事认为虢川司不是虢季子白盘的出土地,对于到底出于何处,另有看法。

根据流传在宝鸡县虢镇一带的民间传说,笔者认为虢季子白盘的发现地应该在虢镇东边五华里的五一村、太公庙村,清晚期、民国时所谓的“东湾”。“得宝不识宝,国宝当牛槽”的民谣就流传于这一带。关于徐燮均的记载也很模糊。但民间传说中有一位眉县县令到宝鸡县代理县令,大概说的就是这位徐姓父母官吧。据说该县令去宝鸡途中,晚上因拉肚子住在东湾一农户家中,晚上多次起夜,听到“哗啦哗啦”的铜器相撞声,遂掌灯细探究竟,发现该农户家中的牛槽乃是旷世奇宝,第二天就连哄带吓用五十两银子买下带走了。至于虢川司的说法,可能是虢镇的讹传,也可能认为虢川司是距离东湾最近的官方机构名称,对江苏武进人徐燮均来说,给巧取豪夺而来的宝物一个模棱两可的发现地未尝不是混淆视听的手段。于是《庐州府志》便以讹传讹的认为是在虢川司发现的。至于刘燕庭的说法,《宝鸡县志》无记载。现摘抄部分任职巡检司的人员如下:“钱震,浙江钱塘县人,聚珍馆供事,乾隆四十九年任;嘉庆三年又任;陆宏,道光三年任;姚锟,道光二十一年任;孙学康,光绪十七年任”等等不一而足。

民国元年,虢川巡检司由太白迁往虢镇,改为宝鸡分县,设立县佐衙门,由军事性质变为了政府派出机构。虢川司的归宿印证了虢镇与虢川司的紧密联系。

根据以上记载和传说,不妨串起这样一个线索“虢季子白盘最早呈列于小虢国宗室——秦灭小虢——流失——平阳建宫(虢镇以东)——清代眉县县令徐燮均——又任职宝鸡县——在东湾发现被人当喂马器具——购买——带回江苏武进”。这样的推断笔者认为比较符合情理,眉县之说就不免牵强了一些。不过笔者依据的更多是道听途说和民间传说,没有任何真凭实据说明虢季子白盘一定出土在虢镇东湾。倘若能在某时发现同虢季子白盘同时期的重器在眉县礼村或者虢镇东湾亦或太白咀头出土,那样的话,出土地之争自然会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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