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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才能写一篇好的记叙文?

 春城的南江滔滔 2017-11-28

记叙文就是记人叙事的文章,从小学开始,我们就学习这类文章的写作,到了初中,仍然是记叙文的天下,那么怎么写记叙文就毋庸多谈了,问题是怎么写好记叙文,怎么在考试中用记叙文拿到高分,这是关键。这里必须阐明一个问题,我所说的记叙文,是文章学角度的记叙文,也是考试观照下的记叙文。这种文章不同于文学作品,其写作更不同于文学创作。文学创作需要有天赋、有灵感,没有素材的情况下可以去采风,创作的时候可以找一个自己喜欢的环境进行构思和行文,而平时的作文就不一样了,受到时空或者强硬的条件要求,比如,明天早上八点考语文,或者老师在课堂上布置某篇作文,你必须什么时间完成,必须写什么,这就意味着二者的出发点和目标是不一样的。既然这样,创作形成的作品叫做艺术,讲究个性,要求每个都不一样,而后者则讲究技巧,可能部分出现相似,但不是雷同,这是区别所在。既然如此,文章写作的可教性就比较强,讲授行文、构思、语言等的技巧,从而迅速解决作文问题就有了可能性。在此基础上,我们提出了“始于模式、关注素质”的写作理念,讲究实用性和操作性,避免空洞的讲解。

一、关于模式

“模式”有着积极的意义,任何学习过程其实都是从模仿开始的,这里不必多说,首先举一个类比的例子。比如书法,我们首先是“永字八法、颜筋柳骨”的描红,然后开始临摹,再后是仿写,最后是创作。人人都会写字,但是要练好字,还必须经历这样一个脱胎换骨的学习过程。换成学语文,也是如此。不能简单的反对模式,反对的应该是模式化。仅仅给学生们讲授如何立意、如何立意如何好;如何选材、如何选材如何好;如何行文、如何行文如何好等等远远不够,这是理论,和实际教学是脱节的。事实上,所有一线老师也都认识到了这一点,这种方式没有办法用,用了也不见效。从而导致作文教学的“各自为营,莫衷一是”,造成作文教学真空:一个占了语文学习半壁江山的模块,竟然没有一本大家公认的教材,作为语文教育工作者,我们为之汗颜!但是,如果有人胆敢提模式,就有人立即反对,这是八股,这是僵化,作文怎么能僵化呢?!是,作文不能僵化!但是模式不等于僵化,模式化等于僵化,这种辩证关系大家没有弄得太透彻。学生毕竟有一个年龄阶段和接受水平的限制,我们还是直接告诉他们怎么能做好,至于为什么这样才能做好,这是理论的问题。当然,知其然还要知其所以然,随着年龄增大,知识、阅历、能力不断提升,这些理论问题可以逐渐深入,从而解决一个为什么这样做的问题,符合分阶段逐层深化的认识规律。所以,模式的积极意义在于让学生知道怎么操作,有序操作。换言之,为他们提供一个抓手!

我们并不反对语感,但是认为语感是一直伴随语文的学习过程而且随着过程的深入,逐渐起到主导作用的精神,虽然也必须是从开始就要培养的,但是技巧应该同时并重。我们必须让学生知道第一步、第二步等等怎么做,而不是首先让他明白为什么这样做,为什么这样做是业内人士探讨的理论。螺旋提升的过程中,我们再逐步让学生了解为什么这样做。所以,我们强调语文的工具性同时,也在强调语文的人文性和语感作用,只不过更重视这几点在语文学习的不同阶段的地位不同而已。

二、读书和语言提升的关系

关于作文的语言技巧。学生作文写不好,语文老师总是说: 作文写不好,应该多读书。这句话只说对了一半。语言好不好,取决于三个方面:天赋、积累、技巧。天赋不可培养,积累需要指导,但是耗时长,不容易控制,唯有技巧可以迅速学会,通过训练而成为技能。比如王安石《泊船瓜洲》中写道:“春风又绿江南岸”中,“绿”这个字用得好,但是这个字并不是通过读书获取的,而是作者上学前就会的;再如贾岛“鸟宿池边树、僧敲月下门”一诗中,“推”或者“敲”字用得好,其实“推敲”二字也是我们在上学前就会了的;再如,我的一个2009年被北大免试录取的学生王一帆(原人大附中高三14班)写过一个句子:妈妈转身的一刹那,我仿佛听到妈妈眼泪落在地上摔碎的声音。“摔碎”一词用得好,但是这个词也是不用上学就可以会用的。所以,读书对语言技巧的提高只是注重了长期的培养,而且也漏掉了培养方式和操作途径,以至于“作文不好要多读书”就成了一句空话。

其实,真正对语言有所提升的读书方式是精读。古语:书读百遍,其义自现;熟读唐书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等等,都是讲的这个意思。我们知道,古代私塾中重诵读,重精读背默,这是古人在实践中摸索出来的母语学习经验,一直运用了数千年。但是很可惜,被我们所谓的某些教育家们改得一塌糊涂。宋史中提及丞相赵普,有一段关于他读书的事情:“既薨,家人发箧视之,《论语》二十篇也”,一生主要读了一本书,这种读书方法,能使学生的语言充分借鉴古人的语言,旁征博引,站在伟人的肩膀上。并且,这种精读可以从素质教育的角度考虑长线培养,从考试角度考虑短线突破,做到考试和素质教育的统一。谈到这里,笔者一直认为考试和素质教育不冲突,只不过有时候我们没有处理好二者的关系而已。

文章写作的方法可以有模式,也必须有模式。例如书信,开头问候,结尾祝福;新闻,开头导语,然后背景、主体和结语;再如议论文,必须具备论点、论据,还要注意论证过程的展开,如此等等。这些东西都是有章法而且有模式和技巧可以训练的。在精读、语感的积累非常好的情况下,有些技巧就显得单薄,大智若愚大巧若拙么。但是在精读、语言积累不是太好的时候,技巧就显得尤为重要,而且十分必要。如此情形下,在一定阶段学生都不可能在精读和技巧方面做到最好,那就寻求二者最佳的结合点,在培养学生精读的同时关注技巧的培养。这也是读书和写作的重要关系。

三、求真与艺术性

记叙文讲究写真人、叙真事、抒真情、达真意。正是这个原因,许多一线老师在处理学生作文的时候,凡是有虚构成分便一棒子打死,最大限度地限制了学生的思维发散的培养,损害了学生的自尊心和积极性。其实,在现实生活中,作为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没有那么多真实的事件可以写。古语: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这是写作的基石,我们现在的中学生,学校、家庭两点一线,既没有读万卷书也没有行万里路,限于心智年龄发育,引导不好,还真是没有太多真实素材可写。如果非要写,那就成了一个字:俗!

写到这里,一件事让笔者感触最深。 9年11月份,我在一所学校做了一个测试,以“母爱”为话题,写一个150字左右的细节描写。我们总共发出600份测试卷,测试统计结果让人吃惊,82.3%的学生选择的素材是自己生病,这其中,又有接近一半的学生写的是发烧,而且发烧一般出现在晚上,父亲一般不在家,都是妈妈迎风冒雨送自己去医院,一夜未眠,第二天眼睛肿得像桃子。这就不仅仅是俗了,这是给文章贴上了标签,必然要错了。究其原因,正是孩子们经历太少、而且老师们要求必须写实、又缺乏素材选取三方面所致。

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必须审视写作上的“真”字。所谓真,并不意味着必须在自己身上发生的真事,而是符合生活实际、生活逻辑的真事。联想和想象能力是文学能力和素养培养的重点之一,如果全是真实事件,而且必须是自己经历过的事件,这个世界上将不会有文学家。蒲松龄的《聊斋志异》好,但是蒲爷爷没有见过鬼;金庸先生的《天龙八部》有意思,但是老查不会降龙十八掌;鲁迅的《孔乙己》好,但是周先生没有被打断过腿。这些作品并没有因为作者的“编造”而降低了品味,恰恰相反,提升了作品的艺术性。所以,我们应该放飞孩子的思维,鼓励想象联想,进行模仿、借鉴、加工、组合,从而为创新打下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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