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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人︱学生眼中的陈子善先生——庆贺陈子善教授七十华诞暨从教四十周年

 无边无涯f0q5ls 2017-12-07


陈子善

华东师范大学中文系博士生导师,华东师范大学中国现代文学资料与研究中心主任。长期从事中国现代文学史研究,致力于二十世纪中国文学史料学的研究和教学。

学生眼中的陈子善先生

1980年秋在浙江富阳,右起濮之珍、曹惠民、蒋孔阳、陈子善、许杰、许子东、钱谷融、柯平凭、杨霞华、王晓明、戴翊、戴光宗

1991年钱谷融先生指导的第二届博士生胡河清的学位论文答辩会。左起:徐中玉、潘旭澜、贾植芳、蒋孔阳、钱谷融、胡河清、陈子善

  老师对待弟子也好,人生也好,学术也好,都有一个特别开放的态度,可以说毫无门户之见。带弟子,常言“自生自灭”、“自有造化”。其实他对学生特别好,管吃管学,百问不厌,他只是不强迫弟子走他的路子,也从不给学生看脸色。作为老师,你若大叩,我自大响,你不来叩,我们也是好师生,你的路你自己走好。对于自己的人生,我从没见过比老师更豁达的人了,因为他的价值观开放,因此他的世界也开阔,他有一个非常年轻的头脑。但他也坚持他所坚持的,乐在其中,不改初心,这点上他又是老派人。对于学问,更是如此。百花齐放,百舸争流,百溪竞驰,是他真正乐见。文学爱好者与民间藏书家们最爱老师,因为他根本没有专业圈的架子,不但有教无类,且三人行必有我师。老师不找项目,不写一本正经的论文,不出宏伟的理论书,但他也能够尊重并欣赏另外的学术路数。不自矜不自抑,只有对自己所从事的专业有着足够的了解,才能做到。只是希望,那些不同路的同行们也能够真正地欣赏到老师学问的妙处。

——郑绩《好玩的老师》

1988年10月14日在上海第一届中华文学史料学研讨会上,右起陈子善、秦贤次(台北)、姜德明、卢玮銮(香港)、丁景唐、胡从经

1990年代在上海诗人辛笛寓所,右起陈子善、辛笛、周劭

  子善老师对我们的指导可谓要言不烦,除了让我们去读原始的文学期刊外,便列举了几种经典的现代文学史料方面的著作,包括唐弢先生的《晦庵书话》。研究生阶段,子善老师上的专业课有《现代文学史料学》和《港台文学专题》。老师讲课从来不用讲稿,但所讲内容都十分有条理,有系统。这些知识都是老师几十年躬耕实践得来,像一个现场勘查的侦探,人证、物证都要亲自经手。子善老师对新文学出版物的博览强记自不必说,从七十年代末开始从事新文学研究以来,健在的作家他基本都去拜访过,对于已故作家也要千方百计找到其家人、故知,去他们的老家、旅居的地点一一探访。印象最深的是,子善老师说在八十年代,他在一个偏僻的乡村找到了蒋光慈的遗孀。对于我们来说,历史现场是已经消失的,而且并不是每个人都有意愿考古,对历史的理解和想象某种程度上反而可以更简便,而对此我们都是未经反思的。子善老师对于走进、重述历史现场有着持久的热情,从学术来说,这当然是对文学史的叙述和选择的不满,而我理解他所获得的愉悦感可能来自对历史现场灵韵的迷恋。所以,很多个风和日丽的天气里,在老校区的文科大楼702和文附楼教室,子善老师娓娓道来、不枝不蔓的“现场报告”不止给我们带来划破经验隔膜的锐利体验,他的周围也似乎笼罩着来自历史现场的灵韵。

——陕庆:《子善老师的愉悦》


1990年代初在华东师大中北校区文史楼前,右起王晓明、坂井洋史(日本)、陈子善

  读博四年间,听陈老师的课,读老师的书,跟着老师开会、查资料,到老师家里去喝茶、蹭饭,都成了家常便饭,因此近水楼台,对他的人生道路、学术思想及日常生活诸方面,都有了许许多多直接而具体的感受和印象。私下里和朋友们聊天,我常说,最佩服陈老师的除了他满腹的经纶、典故,还有他那超乎常人的精力、记忆力,以及待任何人都充满真诚、毫无戒备的赤子之心。这后一方面,也正如其素所敬重且认作恩师的钱谷融先生,从他们的身上,我们感受到了“先生”的人格之美,感受到现代文学作为一个活着的传统的魅力;而前一方面,我认识的师长、亲友们中间,至今仍无一能及之者。我还曾开玩笑说,“和陈老师一起搭地铁、挤公车,我发现,很少有人给陈老师让座,为什么呢?——因为古稀之年的老师,看起来仍然和中年人一样,目光炯炯,精神抖擞,浑身充满了活力。”这虽然是戏言,但绝非恭维之辞。熟悉陈老师的人都知道,以名声在外之故,他常受邀出席各种社会活动,但每一活动结束,却丝毫不见其倦态,仍笑容满面,神采奕奕,有如初见。

——王贺《陈门立雪小记》

1990年的陈子善先生

  听唱片,收藏唱片,编与古典音乐有关的书,进而写成专著;养猫,收藏与猫有关的一切艺术品,为猫编书,将猫照放在自己书的封面,并从现代文人画猫写猫看日常生活与社会变迁,他将自己的爱好转换成了学术,将爱好与学术融为了一体。

——宫立《陈子善老师的“痴迷”》

2017年9月23日陈子善与宫立摄于“《寒夜》研讨会”

  古语说,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毕业多年,我经常回忆的是子善老师每周到闵行校区的时光。这个时光并不是子善老师给我们上课的时光,而是他会让我组织几个师兄师姐一起到外面吃饭的时光。平时吃多了学校食堂,我是无比期待这种每周至少一次“打牙祭”时刻的。大家会边吃边聊,讲一讲最近身边发生的故事,谈一谈读书时遇到的困惑。子善老师在负责点菜买单的同时,还得负责言传身教,比上课更忙。这种师生之间融洽的互动交流,不经意的薪火相传带给我一段最美好的时光和最美好的回忆。

——张可可《子善先生》


陈子善老师的书房与爱猫们

2017年9月19日在郑州“纸年轮讲堂讲张爱玲

  2012年除夕,我守岁闲暇写了一首咏子善师的打油诗,虽然文笔幼稚到骇人,但自以为表达了弟子们对他由衷的感受——“吾师嗓门洪似钟,眼亮身轻胜少年。大步如星戏人间,月旦古今兴不浅。静卧书城如钓叟,闲饮咖啡览古卷。书生何必有豪居,珍本在手已遂愿。试看夜阑人静时,笔耕不止神不倦。左抱皮皮右挥毫,更有多多卧脚暖。最喜弟弟小无赖,痴观女猫坐窗前。”

——张德强《子善师的书房》


2016年9月,陈子善与山口守(前右)、李辉(前左 )等学者在第12届巴金学术研讨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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