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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琴该不该创新呢?传统是条河流,不流就是死水!看看这些琴家如何做的!

 宥其 2017-12-12

  

    

              成公亮 琼音·卓玛 梵呗与古琴音乐会


         成公亮 师承梅庵派大师刘景韶和广陵派大师张子谦,在演奏技法上更多地继承了广陵琴派的风格,这个琴派具有三百年的历史,善于变换指法。运用这些指法,成公亮把声音处理得细腻丰富,充分表达内心的情感执教于南京艺术学院音乐系的成公亮,、



      除了用弹奏的方法体验古琴的精神之外,象一切学者一样,钻研琴学理论也是他的当行本色。在这方面,他的打谱工作显得尤为突出。



           古代的琴谱是用汉字偏旁和笔画组成的“减字谱”,不直接指示声音,而是一种手法谱。《红楼梦》八十六回中,贾宝玉看见琴谱中“‘大’字旁边‘九’字加一勾,中间又添个‘五’”字。”林黛玉解释说: “这‘大’字‘九’字是用左手大拇指按琴上的‘九徽’,这一勾加‘五’字是右手钩‘五弦’,并不是一字,乃是一声。”


         成公亮把这种工作称作音乐考古。不过他认为:古琴的记谱方法尽管神秘而疏简,但却合法地宽容了琴人对原谱作适度的灵活处理以体现出自己的理解和个性。历经数年,他己打出了《凤翔千仞》、《遁世操》、《孤竹君》、《忘忧》、《文王操》等古谱。千百年以前的美妙音乐,又回荡在现代的时空之中。

          打谱工作,加深了成公亮对古琴的理解,他摸到了古琴最深厚而沉默的脉搏。一九八九年,他费时半年打出的古曲《文王操》成为电视剧《孔子》的主题曲。《韩诗外传》中记载,孔子向鲁国乐师师襄子学琴,由音声而知曲意,由曲意而知作曲之人,指出这是周文王所作的《文王操》,令师襄子佩服不已。

  



后面的伴舞是不是很绝艳呢?大师的世界里只有琴!



CCTV-1《星光大道》邀请到了中国古琴泰斗、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传承人李祥霆老师携盛唐开元年间四川制琴世家雷氏第一代雷威制作的'九霄环佩'为观众带来古琴十大名曲的《梅花三弄》,随着古琴泰斗李祥霆老师完美的演奏跟随琴中“仙品”一起来感受这段传承近千年的古曲。





以下附上现场视频链接注:该视频仅为当日现场演奏部分并非完整演奏版)转自网络

琴家一人做了两人合奏,佛家手印和古琴

  为朱老师在朋友圈对该曲的解读

  小编科普一下手印



         近几天,沈阳音乐学院古琴教授朱默涵老师一曲《莲花处处开》,在琴界引起谩骂。众人无非指责其“装神弄鬼”,还特指责她专业院校琴人的身份,对其进行攻讦。私以为,一、众人过于敏感,实为琴界乱象所害,以至于疑神疑鬼,却少了理性包容。二、为一些个人或平台所利用,夸张此事制造矛盾,以用吸粉关注,甚至不惜冠之以“跳大神”。种种矛头,又集中于朱老师为专业院校之教授,更应不同于“民间琴人”装神弄鬼。

      其实,吾观此行为,觉之此番正是学院专业更应包容理性对待之事,而不能仅容院校以外众人“不专业”的评述。回顾些年,接触于音乐学院专业作曲系的创作探索,有以锯条发声于瓦瓮者,有弹一半揭开钢琴盖敲打者、有于提琴弦面拉扯者、有于演奏过程中怪声呼啸者,中不乏获奖作品。而对音乐之表达,早已超出笔者所认识的范畴,于古琴上乃见各种新作奇葩指法音色,对比把琴当鼓敲打,已是小巫。此皆音乐学院专业作曲系的新探索、创作。音乐艺术的表达需要新的突破,在声响的制造上,又延伸之声响以外,超出认识的表达,一直是作曲探索的一种方向。笔者虽然多不能懂,但这种作品比比皆是,也自然能理解几分了。
      至于此次朱老师结手印一事,有宗教之嫌。本宗教于音乐的起源和繁荣,历史上有不可分割的关系。借宗教元素于音乐创作,时下正是流行,专业院校的音乐创作对这也不难见。仪式感的代入,莫名元素的进入冲突,都是艺术创作的惯用手法,我们本可认为这是朱默涵老师于古琴先锋艺术的探索。

      如果朱老师笃信佛教,以心呈现,将作古琴艺术和宗教心得结合的一种尝试。姑且不论成功与否,对探索尝试的包容,正是专业艺术精神的体现。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朱老师在视频中,无论演出前的调音,其后的短暂演奏,几声泛音,只要熟悉琴艺的琴友,观此几声,便可见专业程度和深厚的古琴演奏功底。岂可将之与社会上不学无术,欺世盗名的乱弹之辈相提并论。如果非要说起了一些坏处,怕误导不懂古琴的民众,那却难免造成这样的看法。那更需要专业音乐舆论的包容,并对社会认识进行引导,而不是冷嘲热讽      
        此番演出事件,真相只在朱默涵老师心中,许夏虫语冰、许争论不休。分辨“装神弄鬼”或“先锋探索”,再“心灵真谛”都需要包容与理性,智慧与见识。

         完末引一个故事:《4分33秒》为诸君思考:
         作曲家约翰·凯奇请钢琴家上台在钢琴前坐下。观众们坐在灯光下安静地等着。1分钟,没有动静,2分钟没有动静,3分钟,人们开始骚动,左顾右盼,想知道到底怎么了,到了4分33秒,钢琴家站起来谢幕:“谢谢各位,刚才我已成功演奏了《4分33秒》。”


         约翰·凯奇1992年去世,享年79岁。他相信,艺术和生活的界限应该被剔除,世界本身就是一件艺术品,最平凡处方可见到美的真谛。

       以上为一位不专业的古琴音乐爱好者的个人看法,对此曲演出亦持个人审美的负面意见,但也希望琴人对这事件多一些思考和理解

                                                             转自长霞


               传统是条河流,不流就是死水


既有林间抚琴、树下吹笛的古韵,也有唢呐配上电音、二胡与大提琴共鸣的跨界混搭,日前,一场民乐的跨界融合演出《海上生民乐》为第十八届上海国际艺术节拉开序幕。这是艺术节自1999年创办以来,首次以中国民乐作品作为开幕剧目。


对此,曾任上海民族乐团团长的古琴演奏家、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古琴艺术)代表性传承人龚一,欣慰之余依然满怀忧虑:“民乐的热度是有了,但更要有深度;继承传统,不能靠吃现成饭。”



本文约2500字,一曲查先生版的洞庭秋思伴君阅读。



解放周末:第十八届上海国际艺术节以“海上生民乐”这样一台民乐拉开序幕,有人认为,这是传统文化在音乐界的“热辐射”的表现。确实,近年来民乐受到了许多关注,比如古琴,收藏古琴和学习古琴的人都越来越多了。对古琴的这种“热”,您怎么看?

   

龚一:由冷转热,作为一名职业古琴演奏者,我由衷地感到高兴。这股热潮是自2003年古琴艺术成为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以及2008年奥运会开幕式古琴演奏后出现的,当然背后有国家对优秀传统文化的倡导和推动。
   

但是,我想提醒大家的是,我们千万不要帮人家“抬轿子”了。这些年,古琴是有点热过头了,就是大家“抬轿子”抬出来的。有朋友跟我说,即使是附庸风雅的喜欢,不也是在帮我们作宣传吗?确实,再高端的艺术也必须有社会基础,金字塔塔基不大,高度就没有了。但这份热闹中,还是附庸风雅、不求甚解的多,这种浮在表面的热闹,对一门精良艺术的传播并没有多少好处。



解放周末:热闹但不具有深度?

   

龚一:不说动辄百万的古琴是不是真值这个价,不说到处都是古琴大师是不是都有真本领,光是表面的玄虚,在我看来,就已经过头了。
   

比如,一说古琴,就说“博大精深、浩如烟海”,真正的古琴艺术,确实当得起这八个字,因为它的历史悠长、传统丰厚。可是,现在都是在这八个字上做表面功夫,使得这八个字越来越透着浮夸和虚空。甚至有故弄玄虚者说古琴不是“乐器”,而是“道器”、“法器”,附和者竟然还不在少数,甚至还有学者。
   

就拿古琴的历史来说吧。很多人说古琴有3000多年历史了,还有人说4000年,恨不得拉长到5000年。无聊不无聊啊?有关古琴的文字记载,真正有据可考的是春秋时期,擂鼓墩墓(公元前443年)的发掘证实了古琴的存在,从那时到现在,满打满算是2500年,稍稍“浮夸”一点,说3000年也就可以了。
   

其实,2500年就已经很了不起了,扯那么长却不好好继承的话,长有什么用?古筝、二胡没有成为世界文化遗产,独独古琴成为了世界文化遗产,面对老祖宗留下的这么一笔艺术遗产,我们唯有心存敬畏,好好继承,不要搞那么多花里胡哨的东西。



解放周末:古琴艺术的传承中主要存在哪些问题?

   

龚一:我最担心的是,我们可不要把老祖宗的东西丢光了。
   

你看当下的古琴演出、发行的古琴唱片,来来回回就那么几首,《平沙落雁》《梅花三弄》《广陵散》《潇湘水云》……实际上,流传下来的古琴曲谱有3000多首,古琴乐曲有700多首,但我们发掘整理的不过其中的百分之十,日常演奏的不过三五十首,新琴曲更是寥若晨星。
   

另外,古籍中还有大量的关于琴家、琴论、琴制、琴艺以及琴学美学的文献,遗存丰硕,对之我们也缺乏整理研究。
   

解放周末:为什么会这样?
   

龚一:你们问到这个,我就忍不住心痛:弹琴的人不钻研琴艺,都干嘛去了?“跑码头”去了。我给这种现象总结了“四个一”:
   

同一种模式。不管是叫学术研讨会还是叫艺术交流会,内容都是一样的———一帮子人聚在一起,开幕、弹琴、合影、吃饭;
   

同一批面孔。今天是张三李四,明天是李四张三,就这么几个人;
   

同一首曲子。弹来弹去,就那些保留曲目,“一招”吃遍天下;
   

同一个水平。这样的交流很难有提高,天长日久,只会原地踏步,在原来的水平上没有长进。
   

钻研、练琴,苦啊;一首曲子弹来弹去,容易啊。躺在老祖宗种的大树下乘凉,吃吃现成饭,怎么行?人不能这样固步自封,不求上进。
   

解放周末:这种“跑码头”,让学术变了味,艺术成了一盘生意。
   

龚一:做生意也正常,但做生意得凭良心啊,一张琴是否真值100多万元?有的人根本没那水平,却靠商业运作炒成了大师。
   

可就是有人愿意花这个钱去买琴,有些音乐会就是一票难求。老百姓分辨不清,有些有分辨能力的人不仅不分辨,还浑水摸鱼,太糟糕了。
   

有些弹古琴的和研究古琴的人不思进取,这非常遗憾,但更大的遗憾可能是他们还意识不到这是遗憾。


我一个老人,一个孤家寡人,成天唠唠叨叨,“先天下琴人之忧而忧”,可也只能是忧一忧、说一说而已。



 解放周末:您被文化部授予“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古琴艺术)代表性传承人”,有些人说您是广陵派、梅庵派的传承人,代表了广陵派、梅庵派。

  

龚一:我是古琴艺术的传承人,不是某个派别的传承人。
   

我自小在南京学琴,是不是我就是金陵派了?不是。我曾随张正吟、夏一峰等十二位名家学琴,接触过广陵、金陵、梅庵等多个琴派,这些老师和琴派都深深地影响了我。可是,我又在音乐学院接受了现代音乐教育。在学院里,我们既有中外音乐史、分析各种形式音乐作品等理论学习,也有现代音乐的创作、其他乐器的演奏等实践课程。在音乐学院附中和本科的学习,让我学到了很多,一生受用。
   

这样说来说去,那我到底算哪派?我只能说我是“音乐派”。很多人就是热衷于谈论和标榜派别,和跑码头一样,精力都浪费在这上头了。
   

古代分封割据,加上交通不便,山南山北、河东河西都可以算成不同的派别。现代社会不存在这些交流障碍了,别的学科都进入现代化、规范化了,古琴界还停留在300年前,还在争你是哪派的、我是哪派的。争的真是门派吗?争的是虚空的名声和实在的利益。也没见彼此有师承关系的就真的亲如一家了,相反,总是各立山头,最好别人的山头离自己远点。
   

解放周末:“楚囚钟仪奏南音”,艺术派别似乎古已有之。
   

龚一:什么叫派?派而别之谓之为派。我没有否认琴派的存在,而是以为,琴派之所以有不同,主要在风格上,而不是地方名称的不同。如诸城、梅庵派的曲子,一听就有着浓烈的北方味道,因为旋律里糅合了北方方言的声腔,及北方民间音乐的元素。我曾分析过100首山东民歌,在抗日歌曲《八路军真勇敢》中,找到了与古曲《关山月》“苍茫云海间”相同的旋律。这就是艺术的渊源和脉络。要我说,争门争派不如好好去做这方面的研究。
   

已故前辈琴家徐立孙老师说过:“用律严而取音正,乃入门必经之程序,为各派所同。功夫日进,指与心应,益以涵养有素。多读古籍,心胸洒然。出音自不同凡响,以达于古淡疏脱之域,亦各派所同也。殊途同归,何有于派哉!”


所以,争门争派不重要,重要的是抓紧时间总结、梳理自己所属琴派的特点,并发扬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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