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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成一体何谈是书法家?

 鸿墨轩3dec 2017-12-14


一个书法家,要有自己的个性,自己的书写特点。有自己的独特的运笔之道。

当别人看到你的作品就是这个欧体写的不错,这个颜体不错。这说明你还没到家的水平!还是笼罩在别人的影子之下。所以说不会看的热闹,会看看门道。一个真的书法家最怕你说他的作品是什么什么体。一个真正的书法家必须是自己独处的。书者千万,唯一家难求。

书法的标准,应该是笔迹中代表着健康的心理、优秀的素质,含义是很广泛的,应该说它没有固定的标准或特定的形式。比如您说的劲、力度,在笔迹学意义上,代表的是刚强、自信、积极、进取。如果笔迹的风格特征是从容、稳定呢,代表的心理含义就是稳重、沉稳、稳健、有韧性、自制力强;若是柔、润,代表的心理含义就是多情、同情心强、善良。书法的标准,应该是代表着人类一切优秀的素质和心理,比如聪明、热情、乐观、创造力强、合群、正直、自信、果断……等等,代表着这些特点的,就是好的书法,反之就是不好的。由于同一个人身上不可能同时具有人类的一切优点,所以任何人的书法,也不会同时集中起所有的优秀素质和心理特征。书法的标准不应该是抽象的劲或瘦之类的标准,而是最适宜人类健康发展的心理特征。这些心理特征或许是随着时代发展而变化的,因此若干年后可能有所调整,这就是说,书法的标准历史地看应该会随着社会的质变有小幅度的调整,不能一成不变。

当我们承认书法的真正标准就应该是从笔迹中表现健康的、优秀的心理素质之后,实际上就已经面对着这样一个事实:当笔迹学已经发展到可以全面测评人的内心世界、个人素质以后,评定书法的优劣,确定书法的标准,指导书法的发展方向,矫正书法练习的种种错误……这些重担和责任,已经义不容辞地落在了笔迹学的身上。中国书法从明朝以后走上了邪路。简单地说,就是从董其昌、张瑞图之后,越来越严重地走上了歧途。如果说在书法界,明朝之前“书如其人”还是恰如其分的话,明朝之后就渐行渐远,越来越模糊了。具体地说,就是僵硬的形式越来越严重了。

比如说,目前有不少笔迹学界专家学者已经能够从笔迹判断人的体型胖瘦了。那么,依据笔迹,启功先生是胖子还是瘦子呢?显然应该是瘦子。但你看看照片,启功先生明明是胖子。这是为什么呢?难道是笔迹学专家们总结出来的规律有错误?不是,这些规律用在一般人的笔迹上肯定是对的,是准确的。为什么用在启功先生身上就不准呢?这是练字练出来的结果,从笔迹学的角度看,客观地地说,也就是长期模仿瘦子的笔迹导致的结果。

今日话题:不自成一体何谈是书法家?

书法的正确道路,或者说正确的标准,是抒发健康、积极的情感,表达自己的理想意愿,在精神上接近自己理想的人格状态。

明朝以后逐渐严重起来的邪路,要害是缺少情感和理想,以美观、流畅为标准,为写字而写字,为艺术而艺术,书写的内容与艺术形式脱节,不分内容,千篇一律的固定风格。这条道路把书法家变成了写字匠,体现出来的只有写字的技术水平,即技巧水平,写出来的字缺乏情感,缺乏人格魅力。

从笔迹学的角度看,笔迹分为自述性笔迹和非自述性笔迹。自述性笔迹指书写人自己运用语言,通过书写活动表达一定内容的笔迹。如:记录自己情感的日记,表达个人意愿的书信等等。这种笔迹的产生过程伴随着思想活动、情感活动,不仅是个人书写习惯与技能的反映,不仅可从中看出个人运用语言的能力与习惯,更重要的是记录着思想和情感活动的轨迹,是真正的心迹。非自述性笔迹则不然,它是抄写不认识的文字或没有意义、不能引起书写者注意的文字,或者听写(别人念什么,自己奉命写什么),这样的笔迹缺少的是真情实感。颜真卿的《祭侄儿书稿》被公认为是天下第二行书,根本原因是其强烈的感情与成熟的书写技巧成功地结合起来了。

相反,释高闲、释智永的许多书法作品,董其昌、张瑞图的作品,许多人抄写的佛经,抄写千字文,抄写的古人诗词……这样就很容易导致笔迹中情感淡薄。这些书法作品中,作者很可能只是在写字,是非自述性质的书写,没有情感或缺少情感。有时甚至出现这样的怪现象,就是文字的内容所需要的情感和笔迹风格实际表现的情感正好相反。

以现代中国人为例,许多人为了写好字,平时习惯性地以毛泽东诗词为内容,写龙飞凤舞的字迹。如果你书写时不具备相应的情感,就会写出潦草而缺乏情感的字迹。

今日话题:不自成一体何谈是书法家?

近现代书法界走出的邪路,正是专注技巧、在为写字而写字的情况下出现的、产生的。

过去我们有一句话叫“文学是人学”,其实书法又何尝不是人学呢?离开了人的真情实感,就不会有真正值得赞赏的书法作品,是不应该有。

近代书法,有一句比较公认的话可做普遍的书法标准,就是“书到瘦硬始通神”,也就是说,笔画瘦硬、线条瘦硬是普遍的标准。

中国的知识分子们自秦汉以来就丧失了认知能力和创造能力,因此两千多年来思想、社会制度、自然科学技术等方面,中国基本上交了白卷,什么东西都不曾发明创造出来。但中国的知识分子通过写字、练书法,依然形式上保持了自己的志气和骨气,特别是明朝几次和皇权的大规模较量,更是这种骨气存在的铁证。做清正廉洁的官员,做不与无道昏君合作的隐士,做死谏不屈、刚正不阿的直臣,做敢于和太监阉奴们斗争到底的东林党人……总之是决不无原则地与小人、奸佞同流合污,这是仅有的正面意义的内涵。其实,考察历史,中国知识分子的这种骨气往往叫人啼笑皆非,比如明朝的大礼仪之争,皇帝该叫谁老爹,这在后代人看来就简直是毫无意义。中国的书法真实体现的就是这样的“骨气”,这是充满奴性的骨气,甚至可以说是极度奴性化了的骨气。中国的文人通过书法表示自己永远是有骨气的人,却早已从根本上忘记了自己的奴才身份和地位,并且以做好忠实的奴才为荣。中国书法的“瘦硬”标准,其实就是凝聚了这样一种集体无意识。说它是无意识,因为中国书法界早已鲜有人真知瘦硬的这种心理含义。

历史上中国书法的价值和意义,除了美学价值和意义之外,作为陶冶性情的形式和手段,主要就是给知识分子们提供了这样一种虚幻的可能性,他们恍惚之间总是觉得自己还俨然是个有尊严的人,是伟大、光荣的无限忠于皇帝、忠于皇权的人。其实,既然是无限忠于皇权的人,本质上就只是个奴才而不能再算是现代意义上的人,至多可以算古代意义上的“臣民”。但中国的知识分子始终没有明白这一点,他们沉浸在虚幻的书法感觉中,从书法中仿佛觅得了道德和情感方面的自尊自信,像鲁迅笔下的阿Q用精神胜利法保持着自己虚假的心理优势。

中国的书法界至少从明朝起已经走上了歧途,丧失了字如其人、笔迹就是心迹的自觉。他们学王羲之,学颜真卿,学董其昌……,学来学去,始终是在皮毛上下功夫,没有从思想上、心理上即实质上搞明白应该如何写字,如何练书法。从明朝以后,实际上人们走的是一条从形式上模仿古人笔迹的道路。结果,从笔迹学的角度审视,就是书法家们的字,大多数是徒具形式,没有生命,缺乏情感,装腔作势,就像是皮影戏,仿佛看上去也还生动,其实那皮影戏人物造型本身何尝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大部分近现代书法家,都是操演皮影戏者,每个人的操纵技巧虽有差异,而所操纵的都是同一个皮影人物,或者说,王羲之是一个皮影人物,颜真卿是另一个皮影人物,门派之争,不过如此而已,技术高低,不过是演戏的技术高低而已。

今日话题:不自成一体何谈是书法家?

因此,我认为,明朝以后的书法,包括今天的书法界,基本上是一个“皮影戏阶段”或皮影戏状态。说近现代书法已经走入了死胡同,并不为过,当代书法家多以险怪取胜,书法家大多没知识,就是明证。盲目追求瘦硬而不知瘦硬的心理含义,必然导致今天这种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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