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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政:汉代“凤鸟献药”图像试探

 方竹云天图书馆 2017-12-17

历史考古青年论集(第一辑)专辑


《文物、文献与文化——历史考古青年论集(第一辑)》(王煜主编,上海古籍出版社2017年10月出版)为2015年5月于四川大学召开的“历史考古青年论坛(第一届)”学术会议的成果之一,收录了历史时期考古领域中21名青年学者的论文,具有一定的学术价值和意义。本公众号特用专辑的形式将其中的文章逐一推送,以飨学界。如需进一步了解和引用,请核对原书。


汉代“凤鸟献药”图像试探

庞政  

四川大学历史文化学院

汉代图像中有很多“羽人”和“凤鸟”相伴出现的情况,出现在各式各样的场景中,学界通常把此类图像称为“羽人饲凤”,很少有学者对其命名原由、性质和意义发表看法。笔者最近在翻阅汉代画像资料时,发现一些所谓“羽人饲凤”的图像并不是在表现“饲凤”而是“凤鸟献药”。笔者拟对相关图像进行梳理,并结合文献材料对其性质和意义进行考察。对此类图像的理解,也会对进一步认识汉人的升仙观念提供一些帮助。

一、汉代的“凤鸟献药”图像

笔者认为,“羽人饲凤”中有一些明显表现的是凤鸟在给予凤卵或是丹药,无论是凤卵还是丹丸,都是汉人认为服食后可以达到长生不老甚至升仙的仙药。因此笔者将此类图像称为“凤鸟献药”。有些图像明显地表现了凤鸟口中所含之物为卵,有些则明确地表现为丹丸状,这里有必要根据凤鸟口中所含之物的形状和大小,将图像细分为“凤鸟献卵”和“凤鸟献丹”两类。

(一)“凤鸟献卵”图像

此类图像既有壁画也有画像石,表现为凤鸟口中衔卵,可称为“凤鸟含卵”;或表现为凤鸟献卵状物于羽人(包括胡人貌羽人),可称为“羽人求卵”。


  1. “凤鸟含卵”图像


洛阳偃师辛村新莽墓中后室间横额壁画上[1] ,彩绘了一只口衔凤卵的凤鸟,作回首状,冠羽华丽,孔雀翎般的尾羽舒展上翘,口中的凤卵表现的十分明显。(图一)

图一  洛阳偃师辛村新莽墓中后室间横额凤鸟壁画

2.“羽(胡)人求卵”图像


江苏徐州市贾汪区征集的一方东汉画像石[2] 上,画面最左边(以观者为准,后同)一只凤鸟口衔一串卵状物,一羽人蹲踞在凤鸟前,双手捧着卵状物。(图二)很明显这是凤鸟在给予羽人一些卵状的东西,并不像介绍此画像石的书中说的“羽人饲凤”那样。

图二  江苏徐州市贾汪区征集东汉“凤鸟献卵”画像石拓片

1957年山东邹城市峄山镇大故村收集的两方东汉晚期画像石上,刻画着十分明显的“凤鸟献卵”图案,可是介绍两方画像石的书中依旧将此图案解释为“羽人饲凤”[3]。画面正中有一棵大树,树根作双兽状,两兽背上分别有一人弯弓射箭;大树上立一凤鸟,两个戴着尖帽的羽人伸手承接着凤鸟口中吐出的卵状物,另有一戴尖帽羽人立于凤鸟身上拨弄着它的羽毛。(图三)

图三  邹城市峄山镇大故村“凤鸟献卵”画像石拓片

山东临沂市白庄出土的一方东汉画像石[4]上,一只凤鸟口衔卵状物,卵状物被串联起来,一个头戴怪异装饰的羽人在其身后抚摸着凤头,似乎在引导凤鸟吐卵;画面中央有一翼兽手捧卵状物,疑为画面上部凤鸟所吐之物(图四,1)。山东临沂白庄出土的另一方东汉画像石[5]与前一方画像石较为相似,画面分为四格,上起第二格图像表现了一凤鸟口衔三个被串连在一起的卵状物,一羽人立于前,伸手抚摸着凤鸟的喙部和颈部,也应是在引导吐卵(图四,2)。

图四  山东临沂市白庄“凤鸟献卵”画像拓片

山东滕州桑村镇大郭村东汉中期画像[6]上,刻绘了楼阁拜谒、椎牛和车马出行等图像,在画面右上方刻画了一株大树,一只凤鸟立于树上,一羽人立于凤前,右手上举,疑似导引;右手从凤鸟嘴中接过被串连在一起的卵状物。(图五)山东滕州桑村镇西户口村出土的一方东汉晚期画像石[7]与上一方画像石在内容上比较相似,此处不再赘述。

图五  山东滕州桑村镇大郭村东汉中期“凤鸟献卵”画像石拓片

(二)“凤鸟献丹”图像

一些“凤鸟献药”图像中,凤鸟所含之物为丹丸状,明显与第一类图像中的卵状区分开来,这类图像可称为“凤鸟献丹”。一般有两种表现形式,一为凤鸟口含丹状物,可称为“凤鸟含丹”;二为羽人或胡人向凤鸟索取丹状物,可称为“羽(胡)人求丹”。


  1. “凤鸟含丹”图像


河南新安磁涧镇里河村汉墓的脊顶壁画[8]中,描绘了两只凤鸟,其中一只口衔红色丹状物。(图六)这应该是“凤鸟献丹”图像的简化形式或另一种表达方式。

图六 河南新安磁涧镇里河村汉墓脊顶壁画(局部)

成都大邑县出土的一方汉画像砖[9]上,双阙之上栖一凤鸟,口衔丹丸状物。(图七)

图七  成都大邑汉代“凤鸟含丹”画像砖拓片

河南郑州出土的一方西汉晚期至东汉早期的画像砖[10]上下各有一幅凤鸟含丹的图像,两图完全一致。(图八)

图八  河南郑州西汉晚期至东汉早期“凤鸟献丹”画像砖拓片

江苏徐州茅村汉墓画像[11]中,在亭子上有两只凤鸟对衔丹状物,下为宴饮场景。(图九)

图九  江苏徐州汉墓“凤鸟献丹”画像石拓片

1972年山东沂水县韩家曲出土的一方东汉画像石[12]中,一羽人单膝跪于高台之上,手持仙草,疑似正在导引凤鸟;羽人两旁各有一凤鸟,其中左侧凤鸟口含丹丸状物。(图一○)

图一○  山东沂水县韩家曲东汉“凤鸟献丹”画像石拓片

1996年出土的陕西神木大保当东汉墓左右门扉[13]上,各有一凤鸟立于铺首之上,口含丹丸状物。(图一一)

图一一  陕西神木大保当汉墓左右门扉

2.“羽(胡)人求丹”图像


山东莒县东莞镇东莞村出土东汉画像石[14]上,在画面右上方仙草丛中有一凤鸟,身子前倾,口衔丹丸状物;前有一深目高鼻、头带尖帽的羽人,一手扶壁,一手高举,准备承接凤鸟给他的丹丸状物。(图一二)

图一二  山东莒县东莞镇东莞村东汉“凤鸟献丹”画像石拓片

1970年山东济宁市喻屯镇城南张出土的东汉晚期画像石[15]上,对于“凤鸟献丹”的描绘更加清晰生动。画面最上一格中,一凤鸟立于左侧,身前有三人索取丹状物,最前的羽人单膝跪地,左手高抬,承接着正在从鸟喙中吐出的丹丸状物,画面十分生动;另外两头带尖帽、深目高鼻的胡人跪在羽人身后,同样左手高抬,向凤鸟祈求丹状物。画面上方还有两人首鸟身怪在空中飞翔,人首作深目高鼻、带尖帽状。(图一三)

图一三  山东济宁市喻屯镇城南张东汉晚期画像石及“凤鸟献丹”画像西部拓片

“凤鸟献丹”图像在陕西、河南、山东和江苏等地十分流行,类似图像在各地东汉画像石上多有表现。(附表一)


综上所述,所谓“羽人饲凤”图案中的一部分应该不是在表现羽人饲养凤鸟,而是“凤鸟献药”;这类图像又可以分为“凤鸟献卵”和“凤鸟献丹”两种。前者主要分布在山东、河南和江苏等地,出现于王莽新朝时期到东汉晚期的壁画和画像石中。后者主要分布在河南、山东、江苏和陕西等地,出现于西汉晚期到东汉晚期的壁画、画像石和画像砖上。两者均有一定的格套。而且值得注意的是,图像中胡人形象(胡人貌羽人)出现频繁。那么,“凤鸟献药”图像中的卵状物和丹状物是什么,此类图像的意义又如何?为什么胡人与此类图像结合如此紧密呢?

二、汉代“凤鸟献药”图像性质与意义

(一)凤鸟与西王母和服食丹药的关系

为了说明此类图像的性质和意义,我们有必要对相关文献进行一番考察。《山海经》中有许多关于凤鸟的描写,《大荒西经》便有这样的记载,其云:

西有王母之山、壑山、海山。有沃之国,沃民是处。沃之野,凤鸟之卵是食,甘露是饮。凡其所欲,其味尽存。爰有甘华、甘柤、白柳、视肉、三骓、璇瑰、瑶碧、白木、琅玕、白丹、青丹,多银、铁。鸾凤自歌,凤鸟自舞,爰有百兽,相群是处,是谓沃之野。[16]

一般认为,此处的“西有王母之山”为“有西王母之山”之误[17]。可见,当时人们观念中西王母之地的“沃民”是以凤卵为食的。《海外西经》也记载了有关故事:

此诸夭之野,鸾鸟自歌,凤鸟自舞;凤皇卵,民食之;甘露,民饮之,所欲自从也。百兽相与群居。在四蛇北。其人两手操卵食之,两鸟居前导之。[18]

“诸夭”为“诸沃”之误[19]。此处的描述更加详细,生动。《吕氏春秋·本味篇》也有相关记载:“流沙之西,丹山之南,有凤之丸,沃民所食。”高诱注曰:“丸,古卵字也。”[20]略晚时期编撰的《弘明集》更进一步记载了相关情况:

《山海经》说死而复生者甚众。昆仑之山,广都之野,轩辕之丘,不死之国,气不寒暑,凤卵是食,甘露是饮,荫玕琪之树,歃朱泉之水,人皆数千岁。[21]

可见,人们认为,在昆仑山、西王母之地服食凤卵的“沃民”可以长生不死。


由上述文献可知在汉代和稍晚时候人们观念中西方的沃国与食凤卵的沃民和西王母有密切的关系,而且食凤卵有长生不死的功效。


西王母在汉人的观念中是居住在昆仑神山之上,拥有不死之药,可以令人升仙并进入天界的神灵。所以汉人为了长生不死和升仙,便去寻找凤卵。《抱朴子·释滞》便有这样的记载:

抱朴子曰:“……是探燕巢而求凤卵,搜井底而捕鳝鱼,虽加至勤,非其所有也,不得必可施用,无故消弃日月,空有疲困之劳,了无锱铢之益也。进失当世之务,退无长生之效,……”[22] 

虽然葛洪是从批评的角度来记述的,却正说明了汉晋时期人们的这种观念。直到数百年后的唐代,人们依然认为食凤卵可以长生不死并升仙入天。王勃的《九成宫颂》便是最好的证据:“龙胎凤卵,入禹膳而调芳;石乳琼浆,委尧樽而湛色。……华胥已泰,济群生于不死之庭;闾阎可观,致仙历于无穷之境。”[23]“闾阎”疑为“阊阖”,即天门。“凤鸟献卵”的性质与意义说明之后,“凤鸟献丹”的性质与意义便更加清晰。


炼制并服食丹药是汉人为达长生不死目的的重要方法之一。《史记· 封禅书》便对武帝时炼丹的情况有这样的记载:

少君言上曰:“祠灶则致物,致物而丹沙可化为黄金,黄金成以为饮食器则益寿,益寿而海中蓬莱仙者乃可见,见之以封禅则不死,黄帝是也。臣尝游海上,见安期生,安期生食巨枣,大如瓜。安期生仙者,通蓬莱中,合则见人,,不合则隐。”于是天子始亲祠灶,遣方士入海求蓬莱安期生之属,而事化丹沙诸药齐为黄金矣。居久之,李少君病死。天子以为化去不死,而使黄锤史宽舒受其方。求蓬莱安期生莫能得,而海上燕齐怪迂之方士多更来言神事矣。[24]

《史记》和《汉书》中有大量关于炼丹情况的记载,诸如李少君等一大批方士为皇帝炼丹的事迹比比皆是。葛洪在《抱朴子·仙药》中引《玉经》说:“服金者寿如金,服玉者寿如玉。”[25]认为服食用金石炼制的丹药便可长生不死,升仙入天。《抱朴子》、《淮南子》等书中详细记载了大量炼制和服食丹药的情况。《山海经·南次三经》中记载,凤鸟居于“丹穴之山,其上多金、玉”[26]。金、玉便是炼丹的重要原料。而且《艺文类聚》引《庄子》记载了凤鸟食玉,其云:“老子叹曰:‘吾闻南方有鸟其名为凤,所居积石千里,天为生食,其树名琼枝,高百仞,以璆琳琅玕为实。’”[27]《尔雅·释地》云:“西北之美者,有崐崘虚之璆琳琅玕焉。”郭璞注:“璆琳,美玉名。”[28] 


炼丹包括“外丹”与“内丹”。凤鸟服食昆仑美玉,在体内修炼内丹,将仙丹贡献出来,人服食后可以长生不老,升仙入天。图七将此描绘地淋漓尽致,口衔仙丹的凤鸟立于天门之上,只有服食丹药后,才能够穿过天门,进入仙界。所以人们竞相前往西方昆仑,寻找凤鸟,求取仙药。汉代人认为凤卵和丹丸都是可以使人长生不老,升仙入天的仙药,而且两者形状相似,便出现两者相互混淆,并存的现象,将凤鸟口中的卵替换成丹丸便是合乎情理的事情。 


由前文的图像材料可以看出,求取仙药的有一些是胡人或是胡人装束的羽人,这又说明了什么?

(二)求取仙药的胡人

西王母在遥远的西方,汉代的西方就是广袤的西域,汉人因此将西王母所在地推定在西域之西,并且随人们对西域认识的不断加深而“西移”,总是在人们认识的最西国家之西[29]。汉人观念中的胡人主要为以匈奴为主的游牧民族,但西域诸国也可称为“西胡”[30],相对于匈奴和东胡而言。在西王母之地的胡人,前去求取仙药便是自然而然的事情;拥有这些壁画或画像的墓主人可能会请求胡人帮助自己前去求取仙药,以达到死后升仙的目的。这便是“凤鸟献药”图像中胡人形象的性质与意义。

三、结论与余论

综上所述,汉代图像中一些所谓的“羽人饲凤”图案应该是 “凤鸟献药” 的表现。这些图像可以分为“凤鸟献卵”和“凤鸟献丹”两大类,两者均有一定的数量,且有一定的格套;两者在主要汉画像流行区域均有出现,流行时间自西汉晚期到东汉晚期,应该是一种比较普遍的信仰观念的表现。这里的“凤鸟献药”图像表达了汉代人渴望前往西王母之地,获得仙药,进而实现长生不老和升仙的愿望;时人认为西王母在西域之西,求取仙药需要胡人的帮助。此外,“凤鸟献丹”图像也体现了汉人服食丹药和修炼内丹的观念,其实也是汉人渴望长生不老和升仙观念的体现。


除前文所述明确为“凤鸟献药”图像外,还有一部分“羽人饲凤”图像,这些图像内容表达不够明确,但根据前文的分析,笔者认为也应是“凤鸟献药”的表现。不过,河南西华县出土的一方东汉画像砖[31]中,有两幅一模一样的“凤鸟献药”,一头戴尖帽,深目高鼻的羽人双手捧物立于凤鸟前,鸟喙中疑似还有一颗丹药。(图一四)前文曾说到凤鸟以“璆琳琅玕”为食,郭璞注:“璆琳,美玉名。琅玕,状似珠也。”[32]羽人手中之物也“状似珠也”;或许该画像中的羽人确实在饲喂凤鸟,也未可知。目前此类图像无法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暂且存疑。此类图像多分布在河南和山东两省,分布时期贯穿整个东汉,在画像石和画像砖中均有表现,也有一定的格式和套路,应该是比较流行观念的一种体现,虽然无法肯定地确认为“凤鸟献药”图像,但继续称之为“羽人饲凤”也不合适,建议改称“羽人——凤鸟”图,这样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图一四  河南西华县东汉“凤鸟献药”画像拓片

附记:本文写作过程中得到四川大学霍巍和王煜两位先生的悉心指导和帮助,谨此致以衷心感谢。


注释

[1] 洛阳市第二文物工作队:《洛阳汉墓壁画》,北京:文物出版社,1996年,第139页。

[2] 中国画像石全集编辑委员会:《中国画像石全集4·江苏、安徽、浙江汉画像石》,郑州: 河南美术出版社,济南:山东美术出版社,2000年,第70页。

[3] 胡新立:《邹城汉画像石》,北京:文物出版社,2008年,图版说明67。

[4] 中国画像石全集编辑委员会:《中国画像石全集3·山东汉画像石》,第24页。

[5] 中国画像石全集编辑委员会:《中国画像石全集2·山东汉画像石》,第25页。

[6] 中国画像石全集编辑委员会:《中国画像石全集2·山东汉画像石》,第198页。

[7] 中国画像石全集编辑委员会:《中国画像石全集2·山东汉画像石》,第208页。

[8] 中国墓室壁画全集编辑委员会:《中国墓室壁画全集·汉魏晋南北朝》,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2011年,第12页。

[9] 高文,王锦生:《中国巴蜀汉代画像砖大全》,澳门:国际港澳出版社,2002年版,第176页。 

[10]《中国画像砖全集》编辑委员会.:《中国画像砖全集·河南画像砖》,成都:四川美术出版社,2006年版,第32页。

[11] 江苏省文物管理委员会:《江苏徐州汉画像石》,北京:科学出版社,1959年。

[12] 中国画像石全集编辑委员会:《中国画像石全集3·山东汉画像石》,第62页。

[13] 中国画像石全集编辑委员会:《中国画像石全集5·陕西、山西汉画像石》,第157页。

[14] 中国画像石全集编辑委员会:《中国画像石全集3·山东汉画像石》,第123页。

[15] 中国画像石全集编辑委员会:《中国画像石全集2·山东汉画像石》,第7页。

[16] 袁珂校注:《山海经校注》,北京:北京联合出版公司,2014年,第335页。

[17] 袁珂校注:《山海经校注》,第335页。

[18] 袁珂校注:《山海经校注》,第202页。

[19] 袁珂校注:《山海经校注》,第202页。

[20] 许维遹撰,梁连华整理:《吕氏春秋集释》卷十四《本味篇》,北京:中华书局,第2009年,第316页。 

[21](梁)僧佑编,刘立夫、魏建、胡勇译注:《弘明集》卷三,北京:中华书局,2013年,第218页。

[22] 王明:《抱朴子内篇校释》卷八《释滞》,北京:中华书局,1985年,第151页。

[23](唐)王勃著,蒋清翊注:《王子安集》卷第十三,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5年,第369~371页。

[24]《史记》,北京:中华书局,1959年,第1385~1386页。

[25] 王明:《抱朴子内篇校释》卷十一《仙药》,第204页。

[26] 袁珂校注:《山海经校注》,第14页。

[27](宋)欧阳询撰,汪绍楹校:《艺文类聚》卷九十,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2年,第1558页。

[28](晋)郭璞注,(宋)邢昺疏:《尔雅注疏》,《十三经注疏》标点本,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年,第193页。

[29] 王煜:《西王母地域之“西移”及相关问题讨论》,《西域研究》2011年第3期;王煜:《“车马出行——胡人”画像试探——兼谈汉代丧葬艺术中胡人形象的意义》,《考古与文物》2012年第1期。

[30] 王国维:《西胡考》,见《观堂集林》卷十三,北京:中华书局,1959年,第606页。

[31]《中国画像砖全集》编辑委员会:《中国画像砖全集·河南画像砖》,第132页。

[32] 袁珂校注:《山海经校注》,第26 页。


责任编辑:张官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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