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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道生之，德畜之，物形之，势成之。 王弼注：物生而后畜，畜而后形，形而后成。何由而生？道也。何得而畜？德也。何因而形？物也。何使而成？势也。唯因也，故能无物而不形；唯势也，故能无物而不成。凡物之所以生，功之所以成，皆有所由。有所由焉，则莫不由乎道也。故推而极之，亦至道也。随其所因，故各有称焉。 今译：事物是先生成，然后发育，然后成形，然后完成。由什么生成的？道。由什么养育？德。形态是由什么决定的？物质。是什么使它最终完成？情势。有原因，万物才可以成形；有情势，万物都能发展完全。万物的生成、功绩的铸就都有它们的由来。有所缘由，都是源于道。所以推导到源头，也还是道。因循着道，所以万物各有各的名称。 备注：（苏辙《老子解》：“道者万物之母，故生万物者道也。及其运而为德，牧养群众而不辞，故畜万物者德也。然而道德则不能自形，因物而后形见；物则不能自成，远近相取，刚柔相交，积而为势，而后兴亡治乱之变成矣。”） 原文：是以万物莫不尊道而贵德。 王弼注：道者，物之所由也；德者，物之所得也。由之乃得，故不得不尊；失之则害，故不得不贵也。 今译：道，是万物生成发展的由来；德，是事物在发展变化中所获得的特性、品质。遵从道的这个由来就能够得到特性、品质，所以不得不遵从道；失去所获得的特性品质就会受到损害，不得不以德为贵。 原文：道之尊，德之贵，夫莫之命而常自然。 今译：道之所以被尊崇，德所以被珍贵，就是由于道生长万物而不加以干涉，德畜养万物而不加以主宰，顺其自然。 备注：（苏辙《老子解》：“形虽由物，成虽由势，而非道不生，非德不畜，是以尊道而贵德。尊如父兄，贵如侯王，道无位而德有名故也。道之尊，德之贵，夫莫之命，而常自然。恃爵而后尊贵者，非实尊贵也。”） 原文：故道生之，德畜之，长之、育之、亭之、毒之、养之、覆之。 王弼注：亭谓品其形，毒谓成其质，各得其庇荫，不伤其体矣。 今译：亭是说具备了形态，毒是说具有了实质。道使万物都得到庇护，而不受损害。 原文：生而不有，为而不恃， 王弼注：为而不有。 今译：施为了而不以为有施为。 原文：长而不宰，是谓玄德。 王弼注：有德而不知其主也，出乎幽冥，故谓之玄德也。 今译：有恩德而不知道谁授予的，感觉像出自于幽暗深远的地方，所以称之为玄德。 备注：（十章王弼注：“凡言玄德，皆有德而不知其主，出乎幽冥。”） 全文今译：亭之毒之：使之成熟的意思。 道生成万物，德养育万物，物质给予万物存在的形式，情 势引导了事物的发展。所以万物没有不尊崇道而珍视德的。道所以受万物尊崇，德所以受万物珍视，就是由于对万物不强加命令而是让它们自然发展。 所以道生成万物，德养育万物，使万物生长发育、自立成熟，然后又给予颐养和覆没，使生命完成它的历程。道生成万物，创造而不占有，有作为而不自恃有功，生长而不随意支配，这就是玄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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